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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就是你死的那天。”程墨寒的雙眼緩緩掃過它。撐開一把青傘,閒行數步。
“你可知我是什麼人?”那心魔氣笑了。
“陷害本大爺,你沒那個本事!”心魔囂張地擺了擺手,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也就隨口說說。”程墨寒一臉無所謂。
程墨寒撐著一柄傘,在雪地中漸行漸遠。墨綠衣裳的姑娘斜倚在樹上,看著懟得互有勝負的一人一扇,輕笑了一聲。
“姐姐真是仁慈,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剎那間她們便置身一巨殿中,空空蕩蕩的殿裡迴音不絕。
剛才的那位身著綠色中染著淡白衣袍的姑娘立在臺階下,冷嗤道:“你還想殺了他們不成。”
“方圓百里的人都被你用來祭這樹了,還不夠?”那姑娘尾音上挑,帶著一絲戲噓。
“我不要你說我對錯嘛,姐姐,你站我這邊就好了。”那墨綠衣袍的女子陰森森笑道。
她一揮手,便將淡綠衣袍的姑娘吸來。她伸手捏緊了淡綠衣袍姑娘的脖子,骨頭在她手底發出了咔嚓咔嚓的斷折聲。
啪一聲頸椎斷了,淡綠衣袍姑娘的頭咚的一聲掉了下去,又咕嚕咕嚕滾了很遠。
“不要玩了,這副骨頭可沒之前找的那副結實。”
又一位淡綠色衣袍的姑娘從她身後走出。
她揚了一把沙,之前的那副軀殼便化作成白骨。
墨綠衣袍的姑娘抱緊了淡綠衣袍姑娘的衣袖,撒嬌道:“它憑什麼要頂著你的臉,不過一介孽畜而已。”
“有用便好了,你在意這麼多做什麼?”淡綠衣袍的女子俯身輕撫過墨綠衣袍女子的臉。
“這麼多年,不該習慣了麼。”淡綠衣袍的女子將墨綠衣袍的女子穩穩地抱起。(公主抱)轉身去往地牢。
身後那軀殼裡偷偷爬出一條小蛇,它將自己纏到了白骨上一甩,就到了墨綠衣袍的女人肩頭,隨後化作她衣著上的花紋。
到了地牢,原來是那樹巨大的根系。周身每間鐵牢中都用巨大的鐵鏈鎖著一隻醜陋的妖獸。
姐姐木伊放下了懷中的妹妹木依。“該你上場了。”
木依輕笑一聲。便跳起一曲祭舞。姐姐木伊則開了法陣,又放出所有妖獸。
那些妖獸為巨大化的鳥身、牛身,也有蛇身、蜈蚣身,不過皆有兩頭,一為妖頭,一為人首。
人首們皆面目猙獰,聲音嘶啞地喊著:“你這魔女,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要詛咒你們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也有蝙蝠獸如雲翼般成群飛來,它們的人首在呼喊:“放了我們,求求你了。”而妖首們皆是獸語,狀如發狂,飛撲而來。
數不清的妖聲與人聲混合,層層疊疊地撞向耳膜,令人頭皮發麻。
木伊不為所動,一手持盾,一手拔劍削向人首,形似劍舞。搌轉騰挪間,便有無數的人頭掉落在地。順便轉身躲開妖獸的襲擊。
木依一手送去無數綠色熒光。那熒火蟲便提著人首飛了起來。將人首們掛在了高高的地牢頂處。
木依向木伊俯身作禮,一舞既罷。隨之身後的妖獸們亦俯身叩拜,口吐人語。
“恭迎妖王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