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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捻軍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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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運輸隊長眼見八旗兵漸漸將車輛圍了起來,手下兵丁也開始發抖。買槍時,韓林特意給他們表演了驗槍和威力。槍械如此貴重,自然輪不到運輸隊和護衛隊使用。他們一半人手裡拿著後膛槍,一半人還拿著大刀長矛。

圍上來的八旗個個高頭大馬,手持新式武器。一梭子下去就全部玩完。運輸隊長道:“將軍,你我分屬不用。有聖旨軍令也不會發給我這等小人物。前方大營已經不遠了,不如請將軍到大營傳,我家將軍也好招待欽差一行。”

鄂爾泰道:“此次本將軍就是奉令突擊檢查,倘若到了軍營,來個狸貓換太子,不是讓我白來一趟!你等推三阻四,莫非車上真有走私的軍械物資?”

運輸隊長給了一個眼神,手下親兵上馬準備回營報信。隊長道:“將軍,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將軍若要開箱檢驗,待末將通知本營將官。你趕緊去!”

那兵士即縱馬飛奔而去,鄂爾泰大怒:“你竟敢通風報信!”說完一槍撩倒報信計程車兵。隊長道:“將軍,擅殺友軍,這罪名你可擔待得起!”

鄂爾泰道:“哈哈哈哈,本將軍皇親貴胄。殺你一個兵卒算什麼!”回看了一眼,大營疑似有兵馬前來。大吼一聲:“全部格殺!”八旗兵早已準備好,下了死手。來不及檢查屍體,就趕緊開啟車上的偽裝,果然數十箱槍支彈藥。

鄂爾泰大喜:“快,每人一箱,湘軍快來了。別讓人逮住不好解釋了!”清軍騎兵此次一人雙馬,早備了繩索。速度很快,裝好後就速速撤離,一路上狂奔百餘里地。進入清軍防區方才放下心來。

運輸隊傷兵報告是八旗軍所為。旗號、裝扮、馬匹服飾皆無二致。鮑超大怒,將追擊未果的哨長斬首。當即點齊兵馬,留兩千兵士守關,其餘皆發兵向北。

霆軍五六千人馬,並未主動攻擊八旗。八旗兵力雖少,但規格、職位都相當高。鮑超只敢外圍不斷製造摩擦。報復也逐漸猛烈,劫掠八旗糧草物資,擊殺兵丁。

八旗子弟能受這個氣,安排了一次誘敵深入加伏擊,雙方死亡慘重,各自收兵。有了損失就劫掠鄉民,惹得地方大官鄉紳上書朝廷。紛紛攻擊曾國藩的“以靜制動,覓地圍圈,以有定之師制無定之寇”的策略。禍害鄉里、圍而不剿、擁兵不前、養寇自重。

這一個鍋加一個鍋頓時背的讓曾國藩頭疼。一面下令讓鮑超立即回營,一面自己出錢安撫八旗,賠償損失。並嚴令韓林不得私自買賣槍械,必須同督撫商議。

如此做法,惹得湘軍內部憤憤不平,鮑超部吃了大虧,還沒找回場子。韓林部平白無故損失那麼大生意,也不給條件。八旗覺得這幫漢人以下犯上,就算不殺頭也得流放寧古塔,結果讓曾國藩糊了稀泥。

捻軍這邊,自打上次遵王被重創,便暗暗積蓄力量,派遣精銳力量偽造路引身份,假扮客商,潛入蘇州,以圖對韓林發動最後一擊。大部隊之前左突右衝,礙於運河防線均重兵把守,難以突破。目光便放在了西部。

誰知如此關鍵時刻,清軍竟發生內訌,鮑超大軍調走,防線薄弱。遵王賴文光、梁王張宗禹率全部兵馬,一舉突破防線進入湖北。曾國藩苦心經營的防線一朝被毀。朝廷言官紛紛上奏,彈劾曾國藩督師無功,只圖安穩享樂,不思進取,靡費軍餉。

朝廷為安民心,將曾國藩撤職。李鴻章上任兩江總督,繼續負責剿捻重任。

自捻軍進入湖北以來,豫鄂交界,山高林密,民困地貧,不足以養活十數萬的捻軍。為擴大勢力,減輕負擔。梁王張宗禹率一支捻軍入陝西,聯絡回民起義。遵王賴文光率另一支繼續在中原擴大影響。

流寇主義自古以來都難成大事,只圖省事,而不加建設。缺糧即攻破縣城搶掠一空,以致喪失民心。一旦被圍就束手待斃。

李鴻章命令林軍、銘軍在湖北追擊捻軍。韓林回想歷史,遵王必定入川,趁著劉銘傳與捻軍糾纏之際,急行軍封堵所有入川通道。

劉銘傳部原本9000餘人,火槍兵就有五千之眾。李鴻章接任兩江總督後令其快速擴軍,入湖北以來,大量募兵人數已達兩萬。特別是從蘇州購置大量新式栓動步槍,彈倉就有五發子彈,已大大加強射擊速度。

部下如此豪橫的裝備,驕橫異常,尤其想著捻軍分兵實力大損,追擊遵王的先頭部隊為搶功,快速急進。一頭扎進了捻軍包圍圈。遵王賴文光自上次吃過林軍大虧後,潛心研究戰法。對待新式武器,必須行動果敢、以快制快。

為此訓練大量精銳騎兵,此次銘軍一部600人進了山區,突然捻軍從四面圍了過來,銘軍大駭。步兵組織佇列尚未發出幾槍,大炮也未卸車,竟被沖垮陣型。營長親衛排配備九五步槍,無濟於事。

大量戰馬奔來,捻軍幾個月來東奔西走,飯都顧不上吃,總算扳回一陣,怒氣加怨氣,騎兵揮舞著馬刀到處劈砍,銘軍步槍兵毫無招架之力。眼見敗局已定,營官帶著護衛便逃了。

劉銘傳得知訊息大怒,命斬了營官,親率大軍前來。遵王見後路已開,入川之路已被韓林堵死,騎兵在南方處處受限,不如繼續回中原折騰。大軍隨即突破銘軍防線,將韓林劉銘傳兩軍甩在身後。

韓林倒是不急,北方遺留的清軍那麼多,不差自己一個。眼見淮軍在大量招兵,自己不招可虧大了,於是命關平負責招兵。李鴻章調令林軍北上追擊,韓林便也推脫雨勢過大,山高路滑,大軍輜重甚多,前行困難。

蘇州每日電報通傳,曾長生已全面接手生意,其人脈甚廣,又極其圓滑世故。生意倒是做得風生水起。奢侈品引發上流社會貴婦們的搶購。

北京包如龍極大的擴充套件了直隸山東天津的菸酒副食生意,每月進賬達百萬兩,還在快速擴張中。

報社前期均是免費發放,只對打廣告的商賈收取廣告費用,版面時常夾雜戰事訊息,西方熱點,朝廷政策,深得各行各業的歡迎。如今已能自負盈虧,發行量超越了朝廷的北京邸報。日後韓林慢慢輸出自己的觀點,也有了自己的喉舌。

兵工廠步兵炮已可以量產,栓動步槍已大量裝備民兵,工程師和技術員已在探究零部件的生產。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如今得戰事,動不動千里追擊,士兵都是兩條腿,一次兩次還行,回回讓這麼跑誰能受得了。韓林自己也覺得累,索性這次就慢慢走。李鴻章畢竟還有求於人,也不好過於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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