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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奪槍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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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盤點,擊斃重傷捻軍三千餘,俘虜兩千五百人,繳獲戰馬三千匹。林軍陣亡兩百五十三人。押著俘虜打掃戰場,收屍。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通知附近村民來收拾傷馬死馬。

此戰消耗巨量彈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拿彈藥就得拿人命來換了。由於所剩彈藥不多,又有大量的俘虜。劉封也決定不敢再浪了,捻軍倘若再來萬人騎兵,自己還真夠嗆,不能一戰打光林軍所有騎兵了還好所剩路程不多,兩到三天即可抵達。

當即分出五百兵探路。叮囑多派斥候,易於埋伏的地形,多加偵查。保持50裡距離,倘若被圍,就地堅守,等候援軍,不可浪戰。

韓林等坐船倒一路無事,行進速度快,先期抵達後即派出二團一個營接應劉封,還好一路無事,捻軍尚無能力兩天內組織大規模攻擊部隊。

俘虜分發各團,作為勞動力補充。韓林特意交代,對待俘虜人道主義待遇,好好改造,戰爭結束後就恢復平民身份。

接下來,就對四個團防守駐地進行安排,各營連歸建。一團劉封駐沛縣,二團王進駐徐州,三團張苞駐睢縣,四團趙羽機動後備。各團自行尋找戰機鍛鍊隊伍,但必須保證防線不被突破,駐地必須保證兩個營兵力,誰防線被突破,造成大量捻軍進入東南,殺誰的頭!

劉封的戰鬥過程及經驗教訓,由團部參謀形成書面經驗,分發各部加強學習。對劉封提出表揚,記大功。

接著叫來劉達,安撫下俘虜情緒。韓林道:“劉達,可還認識我?”劉達道:“韓將軍,我在貴軍手中連敗兩場,已沒有勇氣繼續作戰了,將軍若是想讓我為你所用,去打捻軍,那就請立刻殺了我。”

韓林道:“劉達,放下心來,你我各為其主,戰場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就放下心來,照顧好你的弟兄,我林軍一向說到做到,戰爭結束後就放你們回家。在我軍中每月可支取餉銀二兩。”

劉達道:“謝過將軍。弟兄們造反也是實在沒了活路,回家恐怕也要被官府緝拿,受盡折磨,將軍若能安排條活路,我等願意不拿餉銀。”

韓林道:“活路也是有。進我蘇州工廠做工好了,有工錢,足夠在蘇州安家落戶,娶妻生子。以後給你們入林軍軍籍,我還是蘇州知府,境內官府沒人敢為難你們。劉達你就掛個軍部參謀,大帳裡學習一下,將來還有很多跟洋人的仗要打。”

劉達跪下謝恩,道:“我等有如此歸宿,拜謝將軍大恩。”

安排諸事,暫且不表。關平等參謀在旁邊標記地圖,敵我友軍及兵力部署。此時整個黃淮戰場各方勢力齊聚,雖說皆歸曾國藩節制,但不聽令者甚多。每每調動某支軍隊還要同後面的主子商量,然後再下令給前線將領,往往因此錯失良機。

除湘淮兩軍外、還有大量滿蒙八旗,各地綠營,地方團練。都各懷心思、儲存實力,爭搶地盤。自淮軍九五步槍亮相以來,各級長官紛紛攜帶金銀糧草到徐州,希望能換取一些槍支。

韓林對關係不熟的,坐地起價,有些地方團練手下就一兩千兵,居然也跑來買,韓林心想你這種級別也配!本著來者是客的原則,賣一萬兩一支好了。

湘軍是老關係,賣了兩百支。滿蒙八旗以後說不定要打起來,自然是不賣的。想買就去蘇州買便宜的栓動步槍。

這一日。忽得報,有八旗車隊求見,衛兵核查身份,檢驗完車內物品後。放了進來。再由一名參謀迎接進大帳。

韓林見到來人,居然是鄂爾泰。韓林道:“吆,老鄂,怎麼有空到這兒來了!”

鄂爾泰道:“什麼老鄂,多難聽啊,跟鱷魚似的。我有姓,葉赫那拉!”

韓林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坐下,道:“廢話,老鄂不是顯得咱倆親近!”

鄂爾泰遞過來封信,道:“那我也不客氣了,老韓,這可是王爺給你的親筆信,滿漢之間有隔閡我也知道,但咱倆可沒隔閡。怎麼樣?那個自動火器給兄弟來一千支?”

韓林一邊看信,一邊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個紈絝子弟不好好在京城提籠架鳥,跑這兒湊什麼熱鬧,還一千支,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鄂爾泰道:“不就一千兩一致嘛,我早就打聽過了,再說咱這關係便宜點嘛!”

韓林道:“那是以前,如今咱大清,大帥遍地跑,各個都倍兒有錢,我不漲價,傳出去能把我自己兵手裡的槍都買空!也就讓李鴻章佔了把便宜,那時候也怪自己不懂行情!五千兩一把,也就是看在王爺面子上!昨天鮑超的人剛花一百萬兩買了兩百支。”

鄂爾泰道:“韓兄,咱哥們兒什麼交情,便宜點嘛,我對外也宣傳五千一把,你就賣我便宜點。哥們兒帶的錢也沒多少,好歹我這將軍不能混得不如個地方武裝吧。”

韓林道:“行吧,別給我到處嚷嚷,給你親情價,四千兩一把,每把包含1000發子彈。給現錢!”

鄂爾泰道:“那行,我這一百萬兩就在門外,你讓人點點?”

韓林道:“說什麼呢,留下喝點酒,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

喝酒期間就看見鄂爾泰一直坐不住,等聽到衛兵報告,槍支已驗收完畢。一分鐘也不願多等。起身告辭:“韓兄,實在是軍情緊急,捻軍有突破我防線的跡象,得趕緊走了。”

韓林道:“行,那也不留你了。路上注意安全,我林軍四團在戰場巡弋,有需要支援,通知一下就行。”

鄂爾泰一走,韓林即派出偵察兵遠遠跟隨。看他神色慌張,絕不是趕回駐地那麼簡單。原來,鄂爾泰早就盤算著打劫一次湘軍。如今湘軍只剩鮑超的幾千部隊,曾國藩被朝廷管得死死的,眼見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現在竟然敢買走200支步槍。這筆橫財不發白不發!

出了林軍軍營假模假樣回走了幾十裡,然後放下輜重,率領兩百名衛隊裝備上新式步槍,急向西追趕霆軍運輸隊。

霆軍運輸隊因所走官道,湘軍駐地多如牛毛,多次運送糧草都沒出過安全問題,所以此次配備護衛也不多。尤其現在,距離大本營只剩五十餘里。突然遠處泛起煙塵,領隊命令全員戒備。

看旗號是八旗兵,稍微放下心來。隊長上前交涉:“將軍,在下湘軍運輸隊,正在運送物資回營。請將軍讓開道路。”鄂爾泰道:“我是恭親王指派的欽差大臣,巡查各營走私倒賣公物。你等將馬車開啟,我要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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