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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站在路中央幹嘛,擱這兒充當門神嗎?!”
舒念捂著鼻子眼尾發紅,怒瞪聶明朗。
聶明朗剛剛把她關在臥室外面,她這會兒可還生著氣呢,哄不好的那種!
她捂著鼻子哼唧。
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捧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鼻尖輕柔觸碰。
他的手指微涼。
在碰觸到鼻尖的那一瞬,舒念只覺得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並不討厭,只是有些麻癢,心臟也跟著微微顫動。
她被迫仰著頭,視線撞上對方脖頸處的吻痕。
她像是被蠱惑一般,手指不自覺伸出,觸碰上那處痕跡。
聶明朗垂眸,任由她的手在脖頸處遊走,他輕啟唇瓣,嗓音帶著淡淡的啞,
“我錯了,對不起。”
嗓音落下的剎那,舒念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手指“嗖”地一下縮了回去,臉頰也染上粉紅。
她支支吾吾道:“什麼,什麼對不起?”
“剛剛不應該把你關在臥室外面。”聶明朗回答。
“還有呢?”舒念乘勝追擊。
聶明朗抿唇。
舒念:“……”
等了許久,沒再聽到對方的回答,舒念整一個無語,這狗男人光說把她關在臥室外面不對,是一點不提他喉結處的吻痕。
舒念氣哼哼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扭過頭闊步離開。
誰稀罕他的道歉,呸!
聶明朗:“?”
他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困惑,他都已經道歉了,可她怎麼好像更生氣了?
直到晚上,舒念都沒有再和聶明朗說一句話。
她開始單方面和對方冷戰,吃飯的時候兩人也坐在桌前默不作聲。
……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舒念就獨自一人去了田邊。
聶明朗想要跟著卻被她拒絕。
“不用!”她學著聶明朗以往的樣子,言簡意賅。
穿上棉襖帶上手套,裝備完畢後,她提著聶明朗上次帶的那捆麻繩出發。
現在才不到七點鐘,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四周白茫茫靜悄悄的,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
她邁著步子走到地頭,將麻繩放到一邊,自己跳進田地裡面。
她低頭檢視著腳下的路面。
剛剛下過雪,地面鋪著厚厚的一層積雪,走了十多分鐘左右,她在一處天地邊發現了動物的蹤跡。
看腳印的形狀應該是兔子留下的。
她順著腳印一路往前走,直到走到一處洞口邊停了下來。
腳印就是在這裡消失的。
她停下來朝著四周檢視,周圍都沒再看到腳印的蹤跡,看來兔子是跑進了洞裡。
她趴在洞口朝裡面看去,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好在她早有準備。
她朝袖子裡掏了掏,掏出來一根巴掌長短的胡蘿蔔,她將胡蘿蔔一分為二,擺在洞口處,自己則躲在一旁靜靜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過了許久,太陽已經高高掛在空中。
舒念打了個哈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蹲守。
又過了片刻功夫,洞口處終於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立刻調整姿勢,手伸進口袋,掏出幾顆石子握在手裡,隨時準備投擲出去。
很快,洞口處探出一隻毛茸茸的腦袋,她正準備將手裡的石子投擲出去。
就在這時,她耳朵動了動。
洞口裡似乎還有別的聲音。
她收回伸出去的手,繼續按兵不動的等待。
過了兩三分鐘,最開始探出頭來的那隻兔子跑了出來,蹦蹦跳跳挪到一旁,緊接著一隻,兩隻,三隻……
加上最先出來的那隻,一共從洞裡爬出七隻兔子,兩隻體型相對比較大,另外五隻看起來應該出生沒多久,將近巴掌的大小。
舒念一樂,乾脆將手裡的石頭收回口袋,洞口處有一些枯萎的雜草。
她調動異能,雜草開始慢慢生長,長出翠綠的嫩芽,越來越長越來越長。
雜草將一直延伸到兔子的腳邊。
就是現在!
舒念催動異能,雜草像利劍一般“嗖”地竄起,纏繞上兔子的耳朵瞬間收緊,兔子一個個被提著耳朵吊在半空。
……
舒念原本壓抑的心情終於舒暢了許多。
她提著兔子串一路上溜溜達達往回走,麻神上面串著七隻兔子這會兒都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四周。
“吱吱嘰嘰”叫個不停。
舒念提著一路往回走,走出田地快到大院門口的時候,迎面走過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手裡挎著籃子,另外一個跟在那人後面,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的。
等兩人走近,她才看清楚這兩人是杜春花和她弟弟杜有田。
杜有田此時跟在杜春花的身後。
看清楚兩人後,舒念此時的表情:o((⊙﹏⊙))o
杜有田翹著蘭花指,嗓音尖細,“姐,怎麼停下來了?”
他站在杜春花的後面,杜春花比他高一點點,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朝著旁邊看過去,看到舒念,他的神情變了幾遍。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舒妹子啊,舒妹子這是要去做什麼?”
他上下掃視了舒念幾眼,突然驚撥出聲。
“天吶,這麼多兔子!”
他向前走了兩步,走到舒念旁邊,手指輕輕碰了碰兔子被拴起來的耳朵。
這時最大的那兩隻兔子蹦躂了幾下,其中一隻的腳差點踢到他的臉。
“誒呀!”他將蘭花指掩在唇邊,接連後退了兩步,另一隻手拍了拍胸脯,“嚇死人家了。”
他扭頭跑到杜春花身後,小聲道:“姐姐,人家害怕。”
“不就是隻兔子,有什麼好害怕的。”
杜春花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出聲訓斥。
杜有田捂著被打的腦袋,嬌喝一聲跺了跺腳。
“人家就是害怕嘛,你都沒看到,剛剛那隻兔子差點踢到人家的臉,人家差一點就毀容了。”
聽他這話,杜春花再次揚起巴掌。
杜有田嚇得縮了縮腦袋。
見他這樣,杜春花洩氣般的嘆了口氣,扭頭瞪了舒念一眼,又衝著杜有田喝罵一聲:“回家!糟心的玩意兒!”
說著,挎著手中的籃子快步離開。
杜有田見狀趕忙跟了上去。
舒念:“……”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舒念伸手託著下巴,將張大的嘴巴摁了回去。
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現在一定很精彩,她扯了扯唇角,剛剛嘴張得太大,這會兒整張臉都有些僵硬。
她抬手揉了揉臉頰,低頭對上幾雙烏溜溜的兔眼。
過了許久。
“噗哈哈……”
肆意的笑聲飄蕩在空中,沒辦法實在忍不住,杜有田剛剛的樣子實在是太辣眼睛,太可樂了。
這兩天她都沒有再見到杜有田,原本以為對方已經回老家了,沒想到擱這憋大招呢。
在原地笑了一會兒,她提著兔子串幾歘上往回走。
邊走,腦海中不時回想起杜有田剛剛的樣子,一直回到自家小院,她的唇角依舊向上翹著。
“遇到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聶明朗手裡拿著一根竹節,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
話剛出口,他不由握緊手中的竹節,內心有些忐忑,害怕得不到回應,害怕她依舊在生氣。
舒念臉上掛著笑容,她將手裡的兔串放下,跑過去將剛剛看到的一幕說給聶明朗聽。
她甚至還學著杜有田剛剛的樣子,翹起蘭花指,似模似樣地開口。
“誒呀,嚇死人家了!”
她距離杜有田剛剛的表情神態學了個十成十。
聶明朗唇角微勾,靜靜看著她表演。
舒念表演完,扭過頭,正對上他的目光。
漆黑的瞳孔中倒映出她的身影,在裡面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顫動的睫毛。
她臉頰紅了紅,她撇過臉,故作自然道:
“我原本以為即使割了也和正常人一樣,沒想到杜有田竟然會變成那樣,動作動作神態比大姑娘還扭捏。
你要是看到也準得被他逗樂。”舒念描述上的繪聲繪色。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看向聶明朗,有些不確定地問:
“你說……他現在喜歡的是男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