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聶明朗,你脖子那裡是怎麼回事?!”
舒念目光死死鎖定在那個咬痕上面。
聞言,聶明朗抬起一隻手,摩挲了下被咬的部位,他眼底漾起一抹輕笑,“可能是某隻調皮的蚊子咬的包。”
調皮的蚊子?大冬天哪來的蚊子?!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氣炸了,眼尾都開始泛紅。
那麼明顯的咬痕,他竟然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是蚊子包!
舒念氣的胸口劇烈起伏,這狗男人,不僅僅不承認錯誤,甚至還在笑。
真是氣死她了,外面的野花就那麼香嗎!怪不得她一穿過來他就說要離婚,一定是外面有了相好的。
不就長得帥了那麼一點,不就身材好了一點,不就聲音好聽了一點,老孃不稀罕。
越想越氣,她直接氣紅了眼,口不擇言道:
“聶明朗,我要跟你離婚!”
這話一出,聶明朗握著筷子的手一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起不正常的白。
他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舒念。
過了許久,他啞著聲音問:“為什麼?”
他緊緊抿著唇,唇角原本的笑意此時也盡數消失。
舒念:“……”
聶明朗此時的眼神讓她想起了前世在路邊撿到的一隻小狗。
那天剛剛下過小雨,小狗的毛髮都被打溼,蹲在垃圾堆旁瑟瑟發抖。
她正好路過,看到後把手裡的香腸餵給它。
小狗衝她投來感激的目光,可就在她要走的時候,小狗像是怕她離開一般,朝著她的方向發出嗚咽聲。
她回過頭,對上小狗可憐兮兮的目光。
聶明朗現在的眼神就和小狗當時的目光很像,彷彿害怕被拋棄。
舒念:o(╯□╰)o
錯覺,一定是她的錯覺。
聶明朗怎麼會害怕她拋下她,他明明巴不得跟她離婚才對,而且明明錯的是他,他有什麼好害怕好委屈的?!
想到此,舒念立刻理直氣壯地回瞪過去。
兇巴巴道:“什麼為什麼,你婚內出軌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她還想說臉呢,誰給你那麼大的臉問我為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是因為不想說,而是聶明朗此時的眼神。
怎麼說呢,聶明朗此時的眼神就是被兇了的小孩,帶著委屈,無助,彷徨,還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聶明朗此時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吃幹抹淨提褲子就走的負心漢。
舒念:“……”
什麼情況,她怎麼就成負心漢了!
明明是他出軌,怎麼還搞得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一般。
就很離譜!
聶明朗注視了舒念許久,他張了張口,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緩緩將筷子放下,起身返回臥室,在關上門的那一刻,他微涼的聲音傳入舒念耳中。
“我不同意。”
“咔嗒——”
臥室的門被關上。
舒念愣愣地看著臥室的門,此時她是一腦門問號。
看著聶明朗的一系列動作,舒念想到前世弟弟就是這樣,每當生氣吵不過她的時候就會把自己一個人關進房裡生悶氣。
舒念嘴角抽了抽,無語地收回視線。
火鍋裡被聶明朗扔進去的肉片此時已經浮到最上面,她化悲憤為食慾,夾起一大筷子塞進嘴裡,嘴巴被塞地滿滿當當,咀嚼起來都費勁。
“什麼嘛,明明是他不知道勾搭了哪個狐狸精,狐狸精還在他喉結上留下那麼明顯的印子。
被她說起來他還委屈上了!”
舒念氣憤地嘟囔,不忘繼續往嘴裡塞食物。
真是氣死她了!
還有聶明朗不是想跟她離婚嗎,這會兒怎麼又不同意了,難道……
她嘴巴停頓了一下,想到什麼,她覺得有些驚悚。
難道,那個‘惡鬼’又附在了聶明朗身上,不僅出去勾搭別的女人,還不同意跟她離婚,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裡的?!
靠,這‘惡鬼’簡直太可惡了!
她在心裡琢磨著跟‘惡鬼’偷情的究竟會是誰。
突然,腦海中冒出錢巧慧的模樣,想到錢巧慧嘴唇吻上聶明朗的脖頸,嘴巴下面的媒婆痣在脖頸上面輕輕磨蹭。
‘惡鬼’頂著聶明朗的臉,聲音纏綿喊:“寶貝,你真美……”
想到那個畫面,她不禁身上一陣惡寒,胳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如果事情真的跟她想的一樣,那‘惡鬼’的膽子也太大了,聶明朗可是軍人,萬一被人發現後果很嚴重。
她不禁有些替聶明朗擔心。
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鍋裡的食材都被她吃了個精光。
抱著肚子打了個飽嗝,她從凳子上起身,把桌上的東西都收進廚房,並將木炭熄滅。
她走到臥室門口,推了推門,沒有反應。
再推推,她不由瞪圓了眼睛,聶明朗竟然把門從裡面鎖上了?這是什麼操作?
推門無果,她只能再趴會桌上,消化肚子裡的食物。
剛剛沒注意,她真是有些吃撐了。
……
坐著休息了大半個小時,終於不再撐得慌。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一點,外面的雪還在下著,早上掃過的地面又積了一層積雪。
她戴上手套,出去拿著掃把又開始掃雪,就當做飯後消食。
一直掃到院門口,遠遠看到有人從路口走了回來,伴隨著哭哭啼啼的聲音。
舒念好奇地停下手裡的動作,靠著牆壁朝路口處張望。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出現在視線中。
飄落的雪花阻擋了視線,看不大清,但聽著聲音有些耳熟。
那人走到一個小路口拐了進去,舒念好奇地跑了幾步跟上去,正好看到那人進了杜春花家的門。
她走到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
院內傳出抽抽噎噎的聲音,許是哭的太厲害還伴隨著打嗝聲,很快,舒念聽出了說話的兩人是杜春花和錢巧慧。
錢巧慧哭的很大聲。
“嗚嗚嗚……嫂子,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道聲音比剛剛的略粗一些,是杜春花。
錢巧慧抽噎幾聲,“今天食堂領導突然找我,說……”
她把今天在部隊食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杜春花驚撥出聲,
“怎麼會這樣,他們太過分了,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聶明朗這就是在濫用職權!”
“嫂子,我……”
錢巧慧哭的傷心,兩人還在說著什麼,舒念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悄悄離開。
回去的路上,她琢磨著剛剛聽到的話。
錢巧慧跟杜春花說她被部隊食堂開除了,聽她的意思,食堂之所以開除她是因為聶明朗。
關於這點她實在想不通。
她被食堂開除跟聶明朗有什麼關係,難道聶明朗手眼通天到那程度?
一個營長還能阻礙食堂的用人制度?
這不純屬扯淡嗎!
拎著掃把回到院子,剛走進院門猛地撞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唔……”
舒念捂著鼻子,抬起頭控訴地看向擋在前面的男人。
“你沒事站在路中央幹嘛,擱這兒充當門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