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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醫務室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韓老從食堂打了兩盒飯菜。
吃過飯,聶明朗跟部隊打了報告,司機老張開車把兩人送回家。
回到自家小院,舒念竟覺得有些懷念,不知不覺間她把這裡當成了家,有了家的歸屬感。
扶著聶明朗回到房間,聶明朗坐在桌前看書,舒念像個小蜜蜂一樣開始打掃屋子。
將屋子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看著乾淨整潔的房間頗有成就感。
從前屋子都是聶明朗起來打掃。
她將手裡的抹布放回去走到屋門口,昨天下了一整晚的雪,直到現在都沒有停。
“北方的雪可真多,不像南方,幾乎都不下雪的。”她看著窗外的雪景,喃喃自語。
聶明朗坐在桌邊,拿著書的手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
房間內偶爾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
即便是看書聶明朗身體坐的也很筆直,他的目光比以往柔和許多,舒念坐在對面,雙手撐著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目光不由落在他被包紮起來的手上,他的兩隻手都包著厚厚的繃帶,好在受傷的位置在手掌,並不影響手指的靈活。
從醫務室回來後,聶明朗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彷彿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
看了半晌,舒念覺得有些口渴。
她將水壺端起來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後打了個激靈。
水冰涼刺骨,她拎著水壺跑去廚房,暖壺裡空蕩蕩,她這才想起來昨天把暖壺裡的水都用光了。
正盯著暖壺發愁,廚房門口傳來腳步聲。
腳步很緩,她下意識回頭,聶明朗此時正站在她身後。
男人身高腿長,廚房的門很矮,男人的頭頂幾乎快要頂到門的最上方。
他走過來,把她手裡的水壺接過去,坐下就要點火。
“別動!”舒念一把攔住他的動作。
聶明朗垂眸,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此時正抓著他的手腕。
舒念重新把水壺拿過來,放到一邊,轉身就往門外跑,“你等我一下。”
她跑到房間,從客廳拿了一張凳子又跑回去,放在聶明朗的屁股下面拍了拍,
“你坐這裡,在旁邊看著我,要是哪裡錯了你教我。”
說著她將鍋裡添滿水,接著坐到灶膛跟前的小板凳上,手上抓了一把柴火和火柴,像模像樣地開始點火。
這幾天聶明朗燒水做飯的時候她也會在旁邊看,點火的技能已經學的七七八八。
她將柴火點燃,扔進灶膛,等火苗竄起來一些後又抓了一把柴火再次扔進去。
火越燒越旺,她扭過頭昂著下巴指了指灶火裡紅彤彤的火焰,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聶明朗垂眸,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火焰暖黃色的光芒打在她的側臉,幾縷髮絲垂在耳畔彷彿帶上金色的光輝,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
她眼睛似乎會說話,彷彿在說快誇我,快誇我。
聶明朗低頭,掩下眸底的情緒,過了許久,才聽他緩緩開口,“是,很厲害。”
舒念:Σ(⊙▽⊙"a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聶明朗好幾眼,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心底炸響。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她扭過頭,看著灶膛裡的火焰,火光明明滅滅她眼前忽明忽暗,剛剛聶明朗說什麼,他竟然誇她很厲害?
這像是聶明朗會說出來的話嗎?!
結合昨天晚上對方的舉動,她心裡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
有沒有一種可能,聶明朗也和她一樣穿越了?現在聶明朗的身體裡住著的不再是聶明朗而是另外一個靈魂,來自其他時空的靈魂。
又或者是被其他遊蕩的孤魂野鬼附身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好傢伙,她連女生最害怕的蟲子和喪屍都不怕,但最怕鬼了。
萬一附在聶明朗身上的是個惡鬼……
她不自覺握緊手裡的柴火,寒意襲上心頭,惡鬼為什麼會上捏明後的身,是不是想吃她……
越想越覺得可怕,她不自覺把小板凳朝旁邊搬了搬,離聶明朗的方向遠了一些。
聶明朗:“……”
看著被搬遠的凳子,他眸光暗了暗,眼中似乎升騰起幽暗的火焰,似有向外灼燒的痕跡。
“滋啦啦——”
灶膛裡的火燒的很旺,很快鍋中的水就被燒開,鍋蓋處冒出汩汩熱氣。
舒念將水灌進水壺,提到客廳,又坐回去準備繼續燒一鍋。
不管聶明朗身上的是不是惡鬼,他現在起碼還沒有展現出想吃她的意圖,應該暫時不會有危險。
想著,舒念又把鍋中添滿水,準備一會兒兩人都洗個澡。
水燒開,她將澡盆拿去聶明朗的屋裡,添水,擺放洗漱用品,一切準備就緒後她將手伸進盆中。
“唔,水溫剛剛好,我去外面等你,洗好叫我。”
說著,舒念抬腳往門外走。
聶明朗此時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舒念:“?”
聶明朗抬了抬被包紮嚴實的兩隻手,沒有說話,但舒念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
‘手疼,沒辦法洗。’
舒念:(O_o)??
他手舉起來是什麼意思,難道要讓她幫忙洗?
想到昨天的美男出浴圖,她感覺鼻子有些發癢,臉頰也開始發燙。
聶明朗:“疼。”
他定定看著她,眼中帶著無辜和委屈。
舒念:( ̄TT ̄)
……
舒念從房間裡出來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
她感覺鼻子有些熱,抬手摸了摸,指尖上很快染上一片緋色。
舒念:……
她三兩步跑去自己的臥室,跑到鏡子前抬頭一看,立刻噔噔噔倒退了兩步。
鏡子中,她鼻間掛著兩條血痕還在汩汩往外冒著血,低頭。
果然,就連衣服上都暈染了幾片血色的花瓣。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她這樣子被聶明朗全都看在眼裡,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色女……】
“啊啊啊……都怪這個狗男人長得那麼合他她心意,這誰能抵擋得住!”
舒念朝著門口的方向比了箇中指。
她仰起頭,從兜裡掏出手帕,捂著鼻子上止血。
好不容易將鼻子的血止住,她一手託著捂在鼻子上的手絹一手開啟門。
門開啟的那一刻,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次‘嘩嘩’地往外冒,手也下意識鬆開,手絹跌落在地上。
聶明朗站在門口,披著一件薄薄的單衣,衣服釦子扣在最下面的兩顆,上面……
舒念腦子再次變得暈乎乎。
直到……
“滴……滴……”
水珠落地的聲音響起,她下意識低下頭。
地面暈出朵朵緋色的花瓣,妖冶瑰麗。
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