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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趕巧了麼!
進門的男人正是杜春花的弟弟杜有田,他手裡提著的兔子叫腳上還拴著一根繩子,劉珠一眼竟認出來那是她家兔子。
“你又去我家偷兔子了!”劉珠驚呼,趁著杜有田沒反應過來,跑過去將兔子奪了過來。
她把兔子抱在懷裡,檢視兔子的耳朵,
“沒錯,這就是我家兔子,左邊耳朵有一塊沒有毛,而且兔子腿上的繩子也是我栓的。”
她眼睛發紅,抖著身子控訴杜有田,“你太過分了,偷一隻不夠竟然還去偷。”
她膽子小,原本不準備再計較那隻兔子的事,聽到舒念幫她出頭這才留下來。
沒想到,竟然又碰到杜有田偷兔子。
不僅僅是她生氣,其他幾人也是一陣無語,就算人家好欺負那也不能逮著一個人薅羊毛啊。
這不是純純的欺負老實人嘛!
幾人齊齊朝著杜春花看過去,杜春花此時臉色也是煞白,弟弟又去偷兔子這件事她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她這下也徹底沒了主意。
“啪啪啪——”舒念拍拍手,勾唇輕笑,“這好戲真是一出接著一出的,可算讓我長見識了。”
說著,她又看向劉珠,“還好今天碰到了,不然你家的兔子明天恐怕一隻都剩不下來了。”
這話一出,劉珠的眼睛徹底紅了。
都說不要把老實人欺負的太狠,杜春花姐弟這真是把人欺負過分了。
劉珠用通紅的眼睛看著杜春花,一字一頓道:“明天我就去找紀檢委,必須要討個說法!”
那三隻兔子是她養來打算給母親補身體的,母親身體不好,她想著下次回孃家的時候把兔子都帶回去。
原本只丟了一隻,她想要息事寧人,不想把事情鬧大。
沒想到對方竟然接二連三去偷,真是太過分了!
劉珠真是氣狠了,不僅僅是眼睛,就臉跟脖子都氣的通紅。
這時候門外又有人進來,是劉珠的丈夫,謝磊。
謝磊和他媳婦剛好相反,他身材高大威武,臉頰黝黑眉毛濃密,看著就不好惹,見媳婦被欺負,這還得了,問清楚原因掄起拳頭就要去教訓杜有田。
“謝磊,停下!”聶明朗喝止。
謝磊是聶明朗手底下的兵,部隊有部隊的紀律,不能隨意打人,否則要受處罰。
“營長,你就讓我教訓他一頓,不揍他我這口氣憋得慌。”謝磊還想上前。
“你不需要親自動手,明天將他交給紀檢委處置。”聶明朗冷聲道。
“可……”謝磊還想說什麼,對上聶明朗的目光,只能把話吞了回去。
他鼻腔冒著火氣,勉強壓抑住憤怒的情緒瞪了杜有田一眼,杜有田嚇得一個哆嗦,褲襠處竟然溼了一片。
“嗤!”謝磊冷笑一聲,“這慫貨,不配老子出手!”
……
原本說好的是要先把杜有田抓起來,等第二天送去給紀檢委。
可杜春花哭著撕心裂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說她弟弟是他們家的獨苗苗,不能去坐牢。
最終杜春花咬牙拿出來五十塊塊錢賠給劉珠家,這才平息了風波。
五十塊,那可不是筆小數目,把錢交給劉珠的時候,杜春花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現在這年月,五十塊可是普通工人差不多兩個月的工資,這下杜春花可算是大出血了。
舒念頓覺解氣,誰讓這杜春花那天沒事去她面前蹦躂,活該!
回到家,韓老他們已經睡了,灶上有溫著李梅送過來的兔肉,房間還放著一些簡單的醫用品,想來是趙首長讓送過來的。
聶明朗的那間臥室被韓老佔著,他只能繼續去舒念房間睡。
兩人簡單洗漱過後,舒念躺在炕上,聶明朗繼續打地鋪,臨睡之前舒念道:“今天謝謝你。”
她的嗓音軟軟糯糯傳入聶明朗耳中,聶明朗閉著眼睛沒有睜開,只是眼皮輕微動了幾下。
沒有等到聶明朗的回答,舒念有些失望,她將被子掖好躺下,有點睡不著,乾脆默數天上的星星。
不知過了多久,有些沉悶的聲音在房間中想響起,“睡吧。”
舒念一愣。
她扭頭朝著地下看去,聶明朗依舊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彷彿剛剛聽到的只是她的錯覺。
……
第二天一早,舒念醒來,房間中已經沒了聶明朗的身影。
看看時間,竟然已經接近九點。
“誒呀,今天怎麼起這麼晚。”
舒念嘟囔一聲,從炕上爬起來,穿上棉衣打了個哈欠從臥室出來,屋裡靜悄悄的,去韓老的屋門前敲了敲沒有反應。
“咦,人全都哪兒去了?”
舒念面露疑惑,昨天在屋裡看到的那些醫療器材全都不見了,應該是韓老收起來了。
去到廚房,灶上溫著一碗粥和幾個紅薯還有半塊摻雜著玉米麵的饅頭。
簡單洗漱過後,她直接坐在廚房把飯吃了。
吃完飯,舒念在家待著無聊,打算出門遛遛彎,順便去看看能不能再抓到只野雞或者野兔什麼的。
剛把門推開,外面的寒風就直往衣服裡灌,舒念打了個哆嗦。
“這北方的天氣就是冷。”這地方三兩天就下一次雪,有時候能連著下好幾天,昨天雪又下了一整晚,一直到灶上才勉強停下,院子裡已經掃出來一條小路。
舒念去屋裡找了雙棉手套套上,又戴了一頂厚帽子,裝備整齊這才準備出門。
先去了狗兒家給他掛了點滴,這才準備去田裡逛逛。
剛走出沒兩步,就看到路口有個人急急忙忙朝著她的這個方向跑。
那人手裡還推著一輛板車,上面似乎躺著一個人,離得太遠看不大清楚,等人走近了,舒念才看到那車上躺著的竟然是杜有田。
而推車的正是杜春花。
杜春花推著板車在她家門口停下,車上的杜有田捂著襠部哀嚎不止,那臉上還泛著詭異的青色。
舒念:……
這又搞什麼么蛾子。
還不等她反應,杜春花就哐哐開始砸門,砸了半天見沒有反應,又開上車大聲喊:
“韓老,您快開門,我弟弟被蛇咬了!”
杜春花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雙手不住地拍著門。
小院的門本來就不怎麼結實,被杜春花拍的直晃悠,舒念真怕這杜春花把她家門給拍折了,趕忙又折返回去制止。
“別拍了,快別拍了,韓老不在。”舒念沒好氣道。
“什麼,韓老不在?!”杜春花一聽,彷彿快要哭出來了,也顧不上昨天的不愉快,急急問:“韓老去哪兒了?”
舒念翻個白眼,“我怎麼知道,今天一早起來韓老就不在家。”
她沒說的是她才起來不到半小時。
杜春花臉色煞白煞白的,跟她弟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知道是不是舒唸的錯覺,總覺得這會兒杜有田的臉色似乎比剛剛更加青黑了一些。
就跟末世裡的那些喪屍似的,看著還挺滲人,眼中也帶著不明顯的血絲。
“完了,這下完了。”
杜春花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有田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獨苗苗,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跟爸媽交代……嗚嗚嗚……”
杜春花哭的傷心,舒念看著也著實不忍,再者說杜有田這樣子看起來挺嚴重的,看他那臉色,搞不好會出人命。
這要是死在她家門前,多晦氣。
這麼想著,舒念走到板車跟前,看了眼杜有田,道:“我也學過一些醫學常識,你弟弟這是被毒蛇咬了,我可以試著幫忙看看。”
杜有田疼的厲害,齜牙咧嘴的。
舒念撇撇嘴,覺得晦氣的同時又有些唏噓,難不成她這次穿越帶了些死亡小學生的屬性?
才穿過來這麼幾天就天天有人出意外,也是醉了。
舒念原本出於好意,她正想去看看杜有田被蛇咬的位置,杜春花卻騰地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擋在杜有田面前。
“你別碰我弟弟,萬一我弟被你治死了你賠得起麼!”
舒念:⊙▃⊙
好傢伙,都成這樣了還不讓她治。
得,不治就不治唄,看他那地方她還嫌髒呢,這麼想著,舒念朝杜有田襠部的位置看了一眼。
嘶……嘖嘖,看著都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