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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杜春花拒絕,舒念直接掉頭走人。
看他那地方她還嫌晦氣呢,要不是怕死在她家門口當誰樂意搭理她似得。
舒念調轉身頭沒有理會身後杜有田的哀嚎,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路溜溜達達到了田間地頭。
這次舒念沒有直接進地裡,她準備繞過去去山林裡看看,兔子都已經吃膩了,山林裡說不定能抓到野雞。
想到美味的野雞肉,舒念就饞的厲害。
四周的田地裡有的空著,有的放著白菜,沒有其他作物,北方的冬天大家都是吃醃菜白菜或者土豆,就這麼單一的幾種吃食。
不過舒念不挑,這些比起末世的東西來還是好了許多。
從路邊薅了一支幹掉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走在空曠的小路上。
剛走過一個拐角,正和兩個小戰士撞了個正著。
兩人都穿著軍裝,其中一個小戰士胳膊以怪異的姿勢不正常的耷拉著,腿也一瘸一拐的。
另一個小戰士扶著他往前走,兩人都正在說著什麼沒有注意到前面,差點和舒念撞個正著,還好舒念反應快往旁邊挪了一步。
這才沒有給那個受傷的小戰士造成二次傷害。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去他家找韓老,不過韓老都不在家,這兩個小戰士過去也是撲個空。
這麼想著,舒念將兩人攔住,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吐到一邊,道:“你們是去找韓老吧?
韓老現在不在家。”
聽到聲音,兩個小戰士抬起頭,見到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兩個小戰士臉頰有些紅。
沒受傷的那個小戰士道:“請問您是?”
“我是聶明朗的媳婦,韓老現在就住在我家,我剛從家裡出來,現在家裡沒人。”舒念解釋。
“韓老不在,那怎麼辦?”這下兩個小戰士都急了。
“這位小戰士這傷是怎麼回事?”舒念問。
“早上組織了一場演習,瘦猴跑的急,沒注意到……”沒受傷的小戰士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受傷的小戰士名叫瘦猴,性子比較冒失,早上演習的時候沒有注意直接滾下山坡,不僅摔折胳膊還把腿也摔瘸了。
兩人跟隊長打了報告,這才來軍屬院找韓老。
聽完小戰士的描述,舒念點點頭,她走過去想要抬起瘦猴的胳膊看看,瘦猴卻紅著臉退後兩步,像是被她嚇了一跳。
“同……同志,你這是……這是要做什麼,唔……嘶……”
瘦猴退的太急,扯動了腿上的傷,疼的齜牙咧嘴。
舒念這才想起這個年代的人都很淳樸,她剛剛的行為在人家看來估計就跟女流氓差不多。
她解釋道:“我學過一點醫術,我幫你看看能不能把胳膊接上。”
聽到舒唸的解釋,瘦猴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但卻不再往後退,而是站在原地道:“那,那麻煩同志了。”
舒念過去,捏著瘦猴的胳膊仔細檢查了一番,“沒什麼問題,就是骨頭錯位了。”
她手上手腕一扭。
只聽“咔吧”一聲骨頭的脆響,瘦猴還沒又反應過來舒念就已經把他的骨頭接上。
“你慢慢動動胳膊,看怎麼樣。”舒念道。
聞言,瘦猴照做,動了幾下胳膊竟然恢復如初,他不可思議睜大眼睛,另一個小戰士也在一旁連連驚歎。
“同志,你這也太厲害了!”小戰士給舒念豎起大拇指。
舒念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這就是單純的骨頭錯位,掰正位置就薅了。”又對瘦猴道:“你坐下,我給你看看腿。”
瘦猴照做,直接坐在最近的一塊石頭墩子上。
看到瘦猴腿上的傷,舒念眉頭微蹙,“這腿上的傷有些嚴重,得上藥處理。”
想到昨天在屋裡看到的那些醫療用品,舒念道:“這樣吧,你們先跟我回去,家裡有藥和繃帶。”
說著,又看向瘦猴,“你能不能行,是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我回去推板車過來接你們?”
“我們跟你一起回去。”兩人異口同聲道。
“那好,那你走慢點。”舒念說著,走到瘦猴的另一邊扶著他。
瘦猴腿上傷的很厲害,沒想到他竟然能撐著傷腿走這麼遠的距離,舒念心中對他肅然起敬。
“你們怎麼不推個板車過來?”
路上舒念問出心中的疑惑。
“隊上沒有板車,再說我這傷能堅持得住。”瘦猴笑笑,雖然臉上依舊帶著痛色,但還是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露出八顆牙齒。
舒念扶著人一路往回走。
走到自家門口的時候,看到自家門口圍滿了人。
舒念:這場景該死的熟悉。
她以為又出了什麼事,讓另一個小戰士將人扶好,她走過去檢視情況,被人群圍起來的是杜春花和杜有田。
這兩姐弟竟然還沒走。
杜有田現在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能感知道杜有田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流失。
真晦氣,這杜春花是故意的吧,想讓杜有田死在她家門口。
舒唸的臉色一冷,正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人群外面傳來一道蒼老的男聲,“怎麼回事,都堵在這你做什麼?”
見到來人是韓老,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
韓老走近,看到板車上的杜有田,他眼中露出駭然的神色,“這是怎麼回事!”
杜春花這時候才抬起頭,看到韓老她就彷彿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過去一下撲到韓老腳邊,想要扒拉韓老的大腿。
被一旁的司機制止。
杜春花也沒有在意,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韓老,您一定要救救我弟弟,他被蛇咬了,他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孩子,我爸媽還在家裡等著他,您一定要救救他。”
韓老沒有理會杜春花的哭嚎,他過去仔細檢查了下杜有田的傷口。
看到杜有田那地方已經呈現出了紫黑色,他嘆口氣,搖搖頭,“太晚了,毒素已經擴散,現在即便注射血清也來不及。
除非……”
他話音頓住。
杜春花顧不上哭,急忙問,“除非什麼?”
韓老沉默片刻,道:“除非將被咬的部位切除,也許還能保住性命。”
韓老的話音剛落,杜春花徹底愣住,臉上還掛著淚痕,她有些茫然,“切除,切掉什麼?”
“被咬的部位毒素最多,切除才有一線生機,你最好儘快做決定,病人沒有時間繼續拖下去。”
韓老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理智分析。
杜春花徹底傻眼了,弟弟被咬的是老二,切掉那弟弟不就成太監了嗎,他們家就這一個獨苗苗,要是切了不就要斷子絕孫了嗎!
杜春花這下哭都顧不上哭了,她眼巴巴地看向韓老,眼中帶著希冀與祈求。
“韓老,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