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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喜歡你是無解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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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暗戀就如夏天暖風,輕輕拂過你的臉頰,給你頃刻間的溫柔,假裝沒等你,卻會一步一厘米。

高考路段禁止車輛鳴笛,路人相送,考場旁邊的免費飲料水讓你體會自己的主場,交警騎著摩托車為你去拿被遺忘的准考證。

“一一,高考加油哦!我和你爸爸會在外面等著你的。”

一一媽媽穿著旗袍,爸爸穿著紅色短袖,上面印著高考加油!

“爸,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暖暖,讓我摸摸你的學霸之手,爭取把我也帶進北京。”

“好,讓你摸摸,進去吧!”

有的考生呼吸一空氣,輕裝上陣,偶爾可以看到熟悉的面孔。

2022年的高考,我們也和他們一樣,故作緊張的走進考場,但好像確實沒太緊張。

高考的前2天,學校裡依舊安排每天著考試,一一在班級和我抱怨道,“都快高考了,不會讓我們歇一歇嗎?本來還挺緊張的,現在經常考,考的我都沒感覺了。”

“沒辦法啊!”

高考去考場的路上,許多學生在外面看最後一眼必考的文言文,在排隊掃描時,有些學生為了能多看幾眼書,選擇排在最後一個,最後沒想到進來的學生,都挨個站在了最後面,監考老師說,“把書都放下吧!要不然考試時間到了,都不一定能檢查完。”

最後學生陸陸續續選擇進去。

那個時候我和一一住在一起,因為不想拿家裡的鑰匙,我和一一就會給門衛叔叔帶著幾瓶免費的礦泉水,走到跟前主動遞給他,他就會主動給我們小區大門進去。

每次爺爺都會開心的笑著說,“考完了,爭取考個好點的學校。”

明明已經隔了很長時間,卻總覺得我的高考昨天才考完。

“叔叔,阿姨,那我先回去了。”

“暖暖,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們就好。”

經過陌年精品店,看到老闆弓著腰在收拾東西,我走過去幫忙。

“爺爺,你收這些東西幹嘛呢?你別弄了,歇一會兒,我來弄。”爺爺艱難的站直腰,捶捶自己的後背。

“沒事,就是太亂了,想整整。”爺爺轉身侍弄自己的花草,“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日看花花欲落。”

“花開花落都是自然現象,只有花瓣凋落了,才能重新點綴大自然,裝飾世界。”

“我指的是你,你有心事,給我講講,我來給你解疑答惑。”

“我自己也沒想明白,很複雜。”

“既然很複雜就不要說,不要想,交給時間,交給未來的自己處理。”

我緊抿著嘴唇,專心致志整理貨物,身上的壓力也在慢慢緩解。

記憶本是故事的見證者,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是我經過你,你看不到,而是我恰好經過你,你依舊看不到。

“我曾以為自己達到了想要的高度,所以才不想繼續攀登,直到遇見了一個人,我才知道,並非是我不想攀登,而是因為遇見了他,我才選擇了停留。”

爺爺走過去躺在椅子上,聽著收音機裡的戲曲。

高考的第三天,市區記者在個各個考場外採訪第一個出來的學生,一一考完試從考場高興的跑出來,媽媽見狀迎上來,手裡拿著鬱金香,遞給一一,“我的寶貝,辛苦了,媽媽今天帶你吃好吃的去,考完試有沒有想要出去玩呢?。”

“我想去江南古鎮,還想去內蒙古,住蒙古包,吃烤羊肉。”

“好,你想去哪就去,媽媽給你花錢。”

顧澤許拉著我和鄭嶼洋,幫忙想著如何向一一表白。

我對顧澤許抱怨說,“我對你真的是無語了,你在群裡商量不就行了,我很困的。”

“不一樣,手機上說不清楚,必須要見面說,嶼洋趕緊幫我想想辦法啊!”

鄭嶼洋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隨意的說,“既然喜歡就勇敢的去表白唄!我又沒有經驗,你拉著我過來,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顧澤許怨恨的眼神看向我們,“暖暖,你和一一這麼熟,我打算在一個餐廳向她表白,再買個她喜歡的禮物,你給我說說什麼樣的餐廳可以,她喜歡什麼?”

“你的主意確實不錯,一一喜歡喝抹茶味的奶茶,喜歡吃魚,最喜歡小動物。”

我又給他看看一一家的金毛,“你可以找一個和這個小狗差不多的玩偶,送給一一。”

顧澤許激動的站起來說,“那我趕緊去準備,明天我就約她出來,我先走了。”

我一想到鄭嶼洋還在這裡,我待多尷尬呀!急忙拉著顧澤許,“哥,哥,你走了,我怎麼辦?”

顧澤許甩開我的手,“什麼你怎麼辦?不是還有鄭嶼洋的嗎?我要趕緊走了。”

我在後面哀求道,“不是…”

鄭嶼洋呵呵笑道,歪頭凝視著我,“暖暖,你是和我不熟嗎?”

我尷尬的說,“沒沒沒。”

他挺起身站起來說,“既然這樣,中午就和我一起吃飯吧!”

“沒有必要嗎?”

“怎麼?剛剛不還是說和我很熟悉的嗎?”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和他走在路上不說話,就已經十分美好。

走到漢堡店門口,“喜歡吃嗎?”

“我還挺喜歡吃的。”

2016年,我和鄭嶼洋的第一次見面也是在漢堡店,還記得我去漢堡店也是因為顧澤許。

我們各自的父母因為工作很少有時間照顧我們,放假回來之後直接去爺爺家裡玩,

那個時間段,爺爺剛好忙著打官司,經常往外面跑,我們一回來,他就說,“暖暖、澤許,爺爺今天要出去打官司,澤許你帶著暖暖到外面吃飯吧!”

“好的,爺爺,我們等下就出去。”

顧澤許就把我帶進了漢堡店,一進到店裡,他就把我扔在一旁,朝一個男孩的旁邊走去,“嶼洋,你終於出來了。”

“你不是說要我幫忙嗎?是什麼?”

顧澤許傻笑著說,“沒什麼,就想和你一起吃頓飯,我還帶我妹妹過來了。”

“暖暖,點好了嗎?”

我無語的走到他的旁邊,“點好了。”

“嶼洋,給你介紹一下,我妹妹蘇暖,學霸。”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和顧澤許很不同,顧澤許天生愛笑,像是從來不會有能壓垮他的事情,他的心大的能裝下大海,而鄭嶼洋,身上自帶溫柔,像個翩翩公子,眼睛裡卻站著疲憊和無望。

他走後,我就偷偷的問顧澤許,“你們倆很熟嗎?”

“很熟,怎麼了?”

“沒事,就感覺他看著很傷感,他好像很有故事。”

顧澤許把我的頭扭轉向一邊,“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的也別想,那是他的事情,你好好學習就好了。”

我翻著他一白眼,“爺爺,為什麼要打官司啊!”

顧澤許耐心的解釋道,“爺爺之前是個會計,按照當地政府規定,公職人員在退休之後是可以拿到退休金的,但是爺爺和他的同事在退休之後,卻遲遲未拿到退休金,這件事鬧來鬧去,就只能打官司了。”

我看著鄭嶼洋用手機掃碼點單,“鄭嶼洋,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這裡,那時候我就對你很好奇,可顧澤許不讓問,我也就沒問。”

“對我好奇什麼?”

“我好奇,你和顧澤許關係這麼好,兩個人卻格外有解析度,顧澤許幽默風趣,你卻溫柔傷感,顧澤許像初升的朝陽,你像殘缺的月亮,所以我對你很好奇,包括現在。”

鄭嶼洋放下手機,調侃的說,“你對我這麼好奇你不會喜歡我吧!”

我緊張的看著外面,拽著衣服,調整坐姿,“我…就是好奇而已,你想多了。”

他自嘲的說,“就算你喜歡我,我也不敢喜歡你,我這個人,這麼差勁,只會讓喜歡的女孩子傷心。”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他看著我,眼裡說不盡的痛苦,低下頭,翻滾著自己的手機,“有,喜歡的人太優秀了,我配不上她。”

我著急的看向他,坐在他的對面,很認真的說,“可是在愛情裡不分貴賤,不論尊卑,又何來配不上。你如果不向她說明自己的心意,又如何知道她是否喜歡你。你也很優秀,也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人。”

“那…暖暖,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我喜歡…”

他不等我說完話,便插過來說,“情出自願,無怨無悔,我害怕她說出來喜歡我,因為我捨不得拒絕她,可我又想要她喜歡我,因為我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他喝完最後一口飲料,便急忙走出去。

我急忙走出去,叫住他,“鄭嶼洋,我想要說完我的話。”

但是他的腳步終究沒為我停留。

“一一,你高考完有什麼計劃嗎?想去玩嗎?我可以陪著你的。”顧澤許屁顛屁顛的跟在一一的後面,滿臉表現出獻殷勤的模樣。

“有這個打算,但是我要等成績出來後。”

“成績出來那不是很快嗎?而且你肯定能考上中傳,你看暖暖想趕緊回學校學習,那隻能我陪著你呢?”

“那到時候看看吧!你要是沒時間,那我們倆就一起。”

“那肯定有時間啊!”

火鍋店裡,空氣裡瀰漫著火鍋底料的味道,服務員將菜和食物放到鍋裡,煙氣立刻湧上來,浮在人的臉上。

顧澤許憨笑道,“一一,你…有喜歡的人嗎?”

一一夾了一塊青菜,放在醬碗裡,“我啊!我沒有喜歡的人,我現在只想好好提升自己,好好學習,像暖暖一樣,我要追上她的腳步,沒有談戀愛的心思。”

看到顧澤許的期待落空,夾著的菜掉到桌子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笑,“菜掉了。”

“澤許,我知道你的心意,很抱歉,我沒有談戀的的慾望,你會遇到更好的人,我也是的,我希望我們可以永遠是最好的朋友,可以嗎?”

顧澤許聽到一一說的話,桌上的煙氣瀰漫在空氣裡,看不到顧澤許臉上的表情,模糊的眼睛是淚水還是煙霧,哽咽著說,“當然可以,我樂意的。”

酒吧裡,顧澤許和鄭嶼洋坐在櫃檯邊,顧澤許醉醺醺的說,“嶼洋,她不喜歡我,她說她要好好學習,她還說她會遇到比我還要好的人。”

鄭嶼洋奪過他手裡的酒杯,自己喝了起來,“你給我,我要喝酒,我要忘記她。”

隨後,顧澤許趴在鄭嶼洋的胳膊上,眼淚、鼻涕弄在鄭嶼洋的白色外套上,鄭嶼洋嫌棄的把他頭給挪開,“你要哭趴在桌子上,我的衣服都髒了。”

我跑到酒吧裡,尋找顧澤許,看到顧澤許趴在桌子上痛哭,酒吧裡坐的人齊齊轉頭看著他,我捂著頭無奈的說,“天哪,這待多丟人啊!”

我走過去,用手指輕輕點顧澤許的胳膊,“顧澤許,你沒事吧!”

“他沒事,送他回家吧!”

顧澤許突然站起來,抱著我哭著說,“暖暖,她不喜歡我,她要是不和我在一起,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娶了。”

他壓在我的肩膀上,我身體直不起來,“大哥,你能不能起來,你真的很重艾。”

鄭嶼洋踮起顧澤許的衣領,拉著他走。

他指著我,讓我過去他的身邊,“暖暖,我的心好涼啊!你過來陪哥哥說說話。”

“她不喜歡你,我也沒辦法啊!”

到了家樓下,我把顧澤許扶過來,看著鄭嶼洋說,“你把他給我吧!謝謝你了,這麼晚了,你回去吧!”

“沒事,我可以把他送上去的。”

“不用麻煩了,我們上去了。”

沒等他說話,我把顧澤許送過去,關上小區的門,“不是。”

“阿姨,開開門。”

顧澤許媽媽看到顧澤許喝的不省人事 ,趕緊把他扶進去,“暖暖,謝謝你了,趕緊回去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回學校嗎?”

“那…阿姨,我先回家了。”

透過家裡的窗戶看到鄭嶼洋依舊在樓下站著,我煩躁的把窗簾拉上去,他在做什麼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媽媽走進來,手裡端著水果,“暖暖,東西收拾好了沒?”

我摟著媽媽的胳膊,拉著她坐下,“媽媽,我已經收拾好了。”

“沒想到你都已經上大學了,總覺得昨天的你才這麼大點。”媽媽比劃著我小時候身高,好長時間沒仔細看媽媽了,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有了皺紋,總以為她依舊是職場上亮眼的珍珠,是聰明溫柔的職場精英。

“媽媽,就算我上大學了,你在我心裡依舊很年輕漂亮。”

媽媽撫摸著我的頭髮,就像小時候一樣。

剛到學校宿舍之後,徐子恆給我發訊息問道,“回學校了沒?見一面吧!”

我好奇的想,他不應該在回國外了嗎?怎麼會在我學校?

我回復說,“食堂見。”

到了餐廳看到他身邊圍著幾個女孩兒,拿著手機,盲猜是想加她他微信吧!我走過去,她們看看我,趕忙走了,“學長,這麼受歡迎啊!看上誰了?我幫你追啊!”

“別調侃我了,都沒加。”

我深信不疑的看著他,“你怎麼在裡?沒出國嗎?”

“我是想著再深造,就回來繼續讀博士,而且鄭嶼洋也在。”

我好奇的看著他,疑惑的問他,“他也在?”

“他是我的病人,在我身邊也理所應當啊!學校準許讓他陪讀,你…不想見見他?”

“他有什麼可見的。”為了結束這個話題,我轉變話題要求他,“既然來了,就請我吃飯吧!”

他無可奈何的說,“轉變話題,行,我請你吃飯,反正你們早晚要見面,因為我學的是心理學,沒猜錯的話,你也選修這門課了吧!而且也是黃教授。”

沒想到栽在了這裡。

唉!

我小聲嘀咕說,“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依靠在椅子上,挑釁的看著我。

“既然你有求於我,那我就要看你的心意瞭如何了?”

“放心,今天中午絕對讓你吃好、喝好。”

走在校園的路上,總感覺後面有人跟著我,走一步,朝後面望一眼。最後,我躲在一棵柳樹背後,看到鄭嶼洋走出來,眼神搜尋著周圍。

我走出來看著他問,“跟著我幹嘛?”

鄭嶼洋走過來,無辜的回答,“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你知道我在這裡?”

“你不應該知道嗎?從吃飯時我就注意到了。”

他一路跟著我到宿舍門口,我不耐煩的說,“不是,你跟著我幹嘛?”

“我就想和你說說話,我害怕…”

驟然間想到,徐子恆對我說的話,或許可以從他這裡問出答案。

我逼迫他說,“你害怕什麼?我一直以為這世上沒有你害怕的事情。”

他小聲的說,“有,只要是和你有關的我都會害怕。”

我慢慢靠近他,逼迫他說,“你在說什麼?”

他小心翼翼的說,“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雖然很搞笑,但是也很心疼。

我轉過去,“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等下還要上課的。”

“我等下也要上課,我們可以一起。”

沒回答他的話,看了看時間,沒有剩下多少了,只能先回去。

下樓時,依舊看到鄭嶼洋在等著我,他朝我走過來,幫我拿著揹著包。

“我上課時,導師講‘評價一個人,既要論跡,也要論心’所以,我如何看待一個有秘密的人。”

“我沒有功績,你無法評價我。”

“不是‘功績’的績,而是‘行跡’的跡,你的行跡是怎麼樣的?”

到了教室,他走到徐子恆的旁邊,我無奈的看著他,走到後面坐著。

一一發訊息說,“暖暖,我考上中傳了哦!北京見。”

“恭喜啊!等你。”

放學後,鄭嶼洋朝後面的座位上瞅,看到蘇暖要走出去,趕緊收拾東西追上來,“暖暖,最近有個很火的電影,我們一起去看吧!有《人生大事》還有《獨行月球》你想看哪個?我都可以的。”

我停下來,認真的看著他,告訴他,“鄭嶼洋,我沒有想看的電影,況且我也沒有時間。”

“沒事,我可以等你的,等你有時間想看。”

“鄭嶼洋,我…你想做什麼呢?”我看著他,眼睛欲哭無淚,又轉頭看向另一邊。

“暖暖,你去上課吧!我先走了。”他低著頭,我看著他的背影,從什麼時刻開始,他越發孤獨了。

鄭嶼洋走在路上,大腦中的記憶變的混亂,記憶開始慢慢的流走,他不斷地狠狠的捶著自己的腦袋,顧澤許和徐子恆見狀趕緊走過來,阻止他。

顧澤許單腿跪在地上,擔憂的問,“嶼洋,你是怎麼了?”

等到鄭嶼洋從醫院裡醒來之後,已是深夜了,他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顧澤許感受到了動靜,慢慢醒來,看到鄭嶼洋起來,他連忙扶起。

鄭嶼洋昏昏沉沉的看著顧澤許問,“這是哪兒啊?你又是誰?”

顧澤許不解的指著自己,“我…你只是暈了,又沒摔到腦袋,裝什麼呢?”

鄭嶼洋再次問,“不是,這到底是哪?你到底是誰?”

顧澤許疑惑的問,“不是,你真把自己打傻了。”

這時,徐子恆擔憂的走進來,看看鄭嶼洋沒事,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顧澤許起身懵逼的看著徐子恆問,“不是,他真傻了。”

徐子恆撫摸著鄭嶼洋的肩膀,溫柔的說,“這裡是醫院,你生病了,現在很晚了,你早點睡,我們倆先走了。”

鄭嶼洋聽話的躺在床上睡覺,徐子恆拉著顧澤許走出醫院。

關上醫院房間門,顧澤許拉著徐子恆問,“你知道嶼洋是怎麼了,對嗎?”

徐子恆點下頭,坐到走廊裡的椅子上,回憶著曾經的生活。

“我和他認識是在國外,那時候我還只是個經驗不足的心理醫生,而鄭嶼洋則是我的第一個病人,但我並他的第一個是醫生,他的醫生覺得這個病無藥可治,害怕擔責任,就把他交給了我。”

顧澤許似懂非懂的說,“那他是患了什麼病?”

顧澤許語重心長的回答,“解離性失憶症,生這種病的人,一般是由於遭受到長時期的重大打擊所引起的內心重大悲痛或是對家庭的極度不滿所引起,這種病很少見,基本上沒有心理醫生接觸過,世界上幾乎沒有患這個疾病的病人,所查的資料有限,也沒有合適的辦法治療,我曾經嘗試過催眠療法,但…沒有效果。”

顧澤許不敢相信,鄭嶼洋在國外過的是這樣的生活,口齒不清的問道,“那患這種疾病的人會有什麼狀況?”

徐子恆弓著腰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嘆口氣,輕輕說道,“就像你所看到的,他會無數次的想起,也會無數次的忘記,我曾經無意間看到,他對一個人的照片很在意,就算在他失憶時,他也會記得照片上人的臉龐,他或許不知道為何會在意一個陌生人的照片,但他就是想看她,有時候,不止是她,也會是你們。”

顧澤許的眼眶發紅,哽咽著說,“那個人就是蘇暖,對嗎?”

“沒錯,我帶他回來其實就是想讓蘇暖幫助鄭嶼洋,我提過這個問題,但是他果斷拒絕了,他說,他不想他再次見到蘇暖,是利用她的開始。所以,我一直沒把這件事告訴她,我害怕鄭嶼洋知道後,病情會再次復發,這件事也就耽擱了。”

顧澤許站起來,認真的說,“我明白了,我會幫你,也一定會幫嶼洋,他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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