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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突然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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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玄鐵魔盒出現得詭異,易林一直摸不到頭緒。

直到鏢隊鬼使神差經過太行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引路一般,易林結合李家的陳年舊事以及太行山鬧匪,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猜出來個大概。

玄鐵魔盒事件一定是朝廷苦心積慮設的局,目的就是引蛇出洞,來一場徹徹底底的太行山剿匪。

王鏢師驚訝道:“易兄弟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朝廷布的局?”

易林點頭道:“正是如此。但奇怪的是,皇上既然知道,怎麼會沒派人把真的玄鐵魔盒找回來,而是弄了個假的呢?”

王鏢師問道:“什麼假的?”

易林煞有介事地道:“無論是我們護送的玄鐵魔盒,還是其他鏢局互送的玄鐵魔盒,如無意外,都是假的。上次我們再鏢局見到的黑衣人如無意外是朝廷派來的,但奪走真正玄鐵魔盒的黑衣人的背景卻是不簡單。”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細想一下,有太多謎團沒有解開。真的玄鐵魔盒到底在哪裡?藏寶圖是不是真的已經被人從玄鐵魔盒裡取出來?百鬼寨從葉家手裡搶過來的藏寶圖是不是真的?百鬼寨被滅之後那張藏寶圖現在又落入誰的手裡?黑衣人的背後是什麼勢力?所有的這些,都是一個迷。”

易林一路騎馬狂追,但還是沒能趕在進入腹地之前攔下鏢隊。

眾人剛進入盆地,四面八方便射來漫天黑箭,密密麻麻,盆地開曠,避無可避。

原來早有人埋伏在盆地四周,而且隱藏甚好,連曾南的先頭部隊都沒有察覺。

一陣箭雨過後,已有眾數鏢師倒地。死傷的鏢師呼天搶地,哀嚎連連。

慌亂中,易林向著驚惶失措的人馬大喊道:“快躲到鏢車底部。”

於是他帶頭翻滾入其中一輛鏢車的底部,躲避箭雨。

但鏢車畢竟有限,不能全部都躲進去,於是易林又喊道,沒處躲的,用屍體蓋住自己,擋箭。

一聽要用同伴的屍體擋箭,大夥都有點猶豫不決,但一陣箭雨過去,又有幾個鏢師倒地。危急之下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紛紛躺在地上,用屍體蓋住自己的身體,擋住箭雨。

幾陣箭雨過後,有一批人過來清掃戰場。他們剛走到滿地屍體的區域,躲在屍體下的眾鏢師突然翻起來,和他們纏鬥在一起。

易林和龍翔總鏢頭也加入戰局,並且逐漸佔據上風。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箭雨,不分敵我,不斷有人倒下。

為了救龍翔老爺子,易林的小腿還中了一箭,穿骨而過。

易林再次躲回了車底,思量著怎麼解決眼前這困局。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不顧一切要奪取玄鐵魔盒,哪怕自我犧牲也在所不惜。

然而,易林越是著急,頭腦越是混亂。

易林漸漸變得昏沉,視線也跟著越來越模糊,此刻他猛然一驚,箭上有毒。但他隨即一想,精神恍惚的徵兆顯然不是劇毒,反而像蒙汗藥一類的迷魂毒藥。這些人應該是想要抓活的。既然是抓活的,那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也只有先示敵以弱,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易林趁著最後一絲清醒,對龍翔說明,先不要抵抗,這樣對方應該會留活口,之後再想辦法逃脫。

龍翔心有不甘,但也實在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他從鏢車上撕扯下一塊白布,扔了上天,以示投降。

而此時易林早已經支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易林醒過來的時候已是躺在一輛馬車上,手腳皆綁著鐵鏈,小腿的箭傷隨著馬車的顛簸一陣陣發疼。

易林嚯一下坐立起來,大聲喊道:“我要見你們的首領。”

駕車的漢子頭也不回,冷哼一聲道:“你這俘虜還敢大言不慚要見我們首領,真是異想天開。”

易林靜下心來,平緩一下語氣,問道:“我的同伴呢?”

這次那駕車的漢子並沒有出聲,而是旁邊一位騎馬的漢子開了聲。他冷冷道:“在後面的囚車裡呢。你也不用絕望,我們主要是為了玄鐵魔盒,確認無誤後自然會放你們回去。”

易林苦笑道:“若是確認有誤呢?”

那人冷哼道:“那就要看大首領的心情了。”

“大首領?”易林若有所思,沉吟道,“也就是說你們出動的人馬只是一小部分。”

那人知道自己說錯話,隨即沉默不語。

易林望了一眼天上那隻盤旋著的黑鷹,激動地喊道:“你們這裡誰是老大,我要見他,你們將有滅頂之災?滅頂之災知道嗎?”

這時,一個騎著盔甲的魁梧大漢走了過來,吼道:“瞎嚷嚷什麼。你們才有滅頂之災。”

易林指著天上的黑鷹道:“這位大哥,你看到天空中那隻鷹沒有?它在追蹤你們這支隊伍,目的便是找到你們藏在深山裡的大本營。”

那大漢冷哼道:“不就是一隻扁毛畜生麼,咱太行山常見得很,別說鷹,什麼鳥都有。”

易林苦笑道:“你睜大眼睛看看,那是太行山常見的鳥麼?他奶奶的那是北方草原特有的獵鷹,黑毛鉤嘴,很顯然是有大唐的軍隊要來圍剿你們這群叛軍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我要見你們的首領。”

那大漢怒哼一聲,厲色道:“老子就是這裡的首領。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就算有軍隊要來圍剿我們,我們也不怕,還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前兩次不也照樣有軍隊進來搜山麼,我們可是讓他們有來無回。”

易林焦急道:“此一時彼一時,你懂不懂。之前你們是化整為零,藏於深山老林,以暗擊明,所以才能出奇制勝。但這次不同,玄鐵魔盒讓你們都聚攏在了一起,為他們提供了最好的圍剿機會。玄鐵魔盒壓根就是個幌子,是官府設的一個局,他們想要把你們這群藏在太行山的餘逆一網打盡。我們都中了陷阱,你懂不懂?”

那漢子不屑地喊道:“你少在這危言聳聽。按原定計劃,搶了玄鐵魔盒,抓了俘虜,回到村裡都要交給族長處置,現在你說什麼都沒用。”

易林氣得一拍囚籠的鐵柱,叫道:“那你總可以先派出探子,探索一下方圓十里,不,是方圓五十里的情況吧。又或者至少把天上那隻扁毛畜生給射下來。沒有那扁毛畜生的追蹤,唐軍一時半會找不到你們。”

那漢子冷哼道:“說得輕巧,就算是直走五十里,快馬加鞭,一來一回都得兩個時辰,方圓五十里,那得多少人手?放心吧,我們每隔幾里路都會留下暗哨,敵人想跟蹤我們都難,更別說要包圍我們了。”

說著,他又望了一眼天上那隻鷹,哼道:“至於天上那隻扁毛畜生,那麼高,怎麼射下來,你是在逗我嗎。”

易林哭笑不得道:“有天上那隻扁毛畜生在,估計你們一路上留下的暗哨早就被清理乾淨了。你們這次面臨的很可能是幽州王駿和劉康所帶領的軍隊,他們的軍隊出了名的英勇善戰,而且最擅長野外作戰,可不是善茬。”

那漢子不耐煩地道:“少廢話。有話留著跟我們族長說,跟我說沒用。”

易林緊握鐵柱,搖著囚籠吼道:“怎麼就不明白呢!你們不能聚集起來,否則準遭殃。你必須派人去通知你們族長,說明情況,不能給敵人圍剿的機會。”

那漢子嗤之以鼻道:“放你的狗屁。族長說了,搶到玄鐵魔盒,這兩天便舉行一年一度的祭師大典,怎會因為你危言聳聽幾句便取消。”說著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有了寶藏,便可招兵買馬,大事可成。”

易林無言以對道:“成你奶奶的冬瓜豆腐……你們乖乖躲在太行山裡耕田種地不就得了,搞什麼非法集會。李建成太子死去至今已是兩代人之久,還反個屁呀,就你們這群久不操練的烏合之眾,一出這太行山,無論是御林軍還是禁衛軍都可以隨隨便便滅你們十次八次。”

那漢子氣急敗壞道:“來人,把他的口給我塞住,媽了個巴子,淨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易林著急上火道:“之前聽說你們躲過了太行地區駐軍的清剿,本以為還有點能耐,今日一見,能耐個屁,連烏合之眾都不如。一個假的玄鐵魔盒就把你們引出來了,你們就洗乾淨脖子等著被滅吧。”

“真他媽晦氣,要不是族長交代要留活口,老子現在就想一刀把你砍了。”

那漢子呸了一口,也不理易林,搶過一團布,將易林的口塞住,然後走開了。

這小小的鐵鏈當然困不住易林,只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掙脫鐵鏈了也於事無補,照樣逃無可逃,因為那支箭直穿腳骨,痛得厲害,說不定從此以後腳就廢了,變成瘸子一個。

易林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腳上的箭,苦笑了一下,奶奶的,自從出了易夏莊,真是諸事不順啊。當時就該聽算命先生的話,乖乖留在東極島,便可安享歲月,否則的話,一旦出島,必然禍福難測,磨難重重。

剛清醒一會,失血過多的易林又開始進入昏厥,等再次醒過來時,已是被人綁在了木樁上,用水潑醒。

易林舔了舔流到嘴角的涼水,顫動著蒼白的嘴唇,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你大爺的。他奶奶的冬瓜豆腐,長這麼大,小爺我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見易林醒了過來,一個年約半百的漢子對守衛道:“把他帶到廣場,族長要見他。”

在被帶離的過程中,易林看到龍翔等人被關在旁邊的房子裡,手腳皆鎖有鐵鏈,神色憔悴,顯然已經被折磨過一番,吃了不少苦頭。

這是一座泥瓦房,院子裡有馬棚,還有很多農具,估計叛軍藏於太行山,平日裡變成普通農家百姓,耕田種地為生。

出了瓦房,是一天小巷,巷子的遠處有火光閃動。

兩個守衛架著易林,順著巷子一路前行。易林的腳拖在地上,箭傷疼得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了,要不是強忍著,幾乎要暈厥過去。

易林知道,只有見到了他們口中的那個什麼破族長才能有一線生機,否則就是不被殺死,痛也得痛死。

出了巷子之後,應該是這座村落的中央地帶,一處方圓百米的廣場。廣場中央有一處高臺,高臺上架著熔爐,熔爐上正燒著那個玄鐵魔盒。

玄鐵魔盒通紅剔透,有流動的跡象,不出一會,漸漸化作鐵水。

鐵水流淌挪動,玄鐵魔盒裡空無一物。

一位老者悲壯地吼了一聲,“果然沒有。”然後轉過頭來,撕心裂肺地向易林吼道:“快把藏寶圖交出來。”

易林勉強打起精神,思量著眼前的情況,看來藏寶圖藏在玄鐵魔盒裡的傳說是真的。而且藏寶圖肯定是用了比玄鐵更好的材質做成,說不定真如傳言所說,是用烏金絲編織而成,否則怎麼能放進玄鐵魔盒裡呢,只有玄鐵熔了而烏金沒熔,這樣才合理。

眼前這位老者在熔了玄鐵魔盒找不到藏寶圖後,應該是相信了傳言所說,藏寶圖已被取出並且在百鬼寨一役落入病書生易林手中,所以才會叫人把易林帶上來,逼問藏寶圖。

易林用盡所剩無幾的力氣,望著那個族長老者,淡淡一笑道:“如果藏寶圖在我身上,你們早就搜去了。真是愚不可及啊,愚不可及。你也不想想這玄鐵魔盒為什麼會是假的。”

那老者臉色一沉,自言自語道:“難道其他鏢局送的才是真的?不可能,龍翔不可能把真的玄鐵魔盒交給別的鏢局護送。我們的探子不可能出錯!”

易林齜牙咧嘴笑道:“都是假的。真的玄鐵魔盒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這本來就是朝廷針對你們這些太行山餘逆所設的局。可笑你們卻還茫然不知。說不定此時你們已經被軍隊重重包圍,成為甕中之鱉了。若是不想辦法破局,我們都得死。”

那老者冷哼道:“老夫雖然隱居於這太行山裡,但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豈會這麼容易被你糊弄。”

易林不屑一顧道:“是嗎?你派出去的哨兵有訊息回來沒有?沒有吧。”

老者向旁邊的侍衛道:“李春,我們的哨兵有沒有信鴿回來?”

李春驚恐道:“自入夜之後便再也沒有信鴿回來。”

老者怒吼道:“什麼!為什麼不及時稟告?哨兵每隔一個小時便飛鴿傳書一次,這是規矩。”

李春慌張地跪地求饒道:“族長饒命。祭奠大會開始之後,族長與各位統領都忙得不可開交,屬下也不敢打擾。再說了,每當入夜,貓鷹捕食,信鴿誤時也是常事,所以屬下才沒有及時稟告。”

易林冷笑道:“什麼誤時,我看是誤事。”

那老者身軀一顫,知道大事不妙,趕緊向另一名侍衛沉聲道:“李晨,馬上派人去探一下外面的情況。我們身處盆地中央,地形毫無遮擋,一旦被包圍那可就遭殃了。”

易林咬著蒼白無色的嘴唇,有氣無力地道:“總算有個明白人。奶奶的冬瓜豆腐,一群粗野村夫,傻不拉幾的,被滅了也是活該。”

李晨應聲離開,帶著幾個侍衛去檢視究竟。

李晨離開之後,那老者又召來另外一個年輕漢子,然後貼耳嘀咕,似乎是交待了什麼事情。那年輕漢子聽完之後,恭敬地行禮,然後沿著村莊的方向而去。

此時,天色漸晚,天空萬里無雲,月光皎潔,星空罩在頭頂,讓人目眩。廣場火光閃爍,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黝黑紅彤,額頭與鼻尖都有汗珠冒出。那老者在火堆旁邊來回踱步,焦慮的情緒溢於言表。易林被綁架在十字木架上,似笑非笑。

李春見氣氛越發緊張嚴肅,在一旁向那老者道:“族長放心。村落雖然位於盆地中央,但盆地的四周邊緣都設有眾多陷阱,就算被包圍,他們也攻不進來,耐我們不何。更何況我們還有……”

易林嗤之以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若是對方圍而不攻呢,你們該怎麼辦?”

李春指著易林怒罵道:“臭小子,你笑什麼,小心大爺我把你扔進火爐裡化了。快說,藏寶圖在哪裡?”

易林被綁著木架上,腳踝上的斷箭還在滲血,上身的衣服已經被鞭打得幾乎赤裸。

火爐的炎熱讓易林渾身冒油冒汗,但他依然擠出一絲笑意。

他神色自若道:“我當然是笑你們呀,還能笑誰?看來我之前完全是高估了你們這群叛軍的能力。你們就是一群粗野村夫組成的烏合之眾,那還有半點當年瓦崗軍的影子。小爺我今天死在這裡,有你們這一群人給我陪葬,不虧。”

此時易林已經奄奄一息,但神色卻依然倔強,毫無怯意。

那老者本就如坐針氈,見易林死到臨頭還如此吊兒郎當,心生戾氣。

他面露怒容,沉聲道:“你這小夥子,休得狂妄,老夫的耐性也是有限的。說吧,說出藏寶圖在哪,便饒你一命。老夫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易林淡淡一笑,舔著乾枯的嘴唇道:“第一,我不知道藏寶圖在哪,我就是想說也說不出來。第二,就算今天真給你得到了藏寶圖,那也是陪葬品。你們被圍在這盆地裡,對方軍隊根本就不用攻進來,困你們十天半個月,就能把你們給活活餓死。”

那老者一捏拳頭,甩手冷哼道:“年紀輕輕,嘴還挺硬。來人,把他給我架到火堆上烤。年輕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小命來賭,你還不夠資格。想開了喊一聲,老夫等著。”

老者一聲令下,幾名漢字走上前來,將綁著易林的木架抬起來,移動靠近焚燒玄鐵魔盒的火堆。火堆炎熱無比,烘烤得讓人睜不開眼。

易林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不屑道:“我這人天生吃軟不吃硬。你們要是求我,我還能幫你們逃過眼前這一劫,不然我前腳死了,你們後腳就得跟著來陪葬。”

易林心裡清楚,眼前這種境況,對付這些被豬油矇蔽了腦子的人,你越是顯得懦弱,對方越是覺得你好欺負,便更是饒不了你。

他看出老者已經無計可施,所以才會不斷地威逼利誘,現在就看誰能夠扛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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