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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師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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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斷喝讓楚修剛邁出去的腳步瞬間收了回來。他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人腳踩飛劍直奔自己而來。

等到來人走近,楚修急忙解釋道:“我名楚修,仰慕落霞殿已久,故此前來想要拜入。還望閣下能給個方便。”

“什麼閣下?我道號青松,你可喊我青松道人。”隨後,他仔仔細細地檢視一下楚修,而後自語道:“原來你就是師尊說的新入門弟子!”說完,他從懷中摸出一塊青色羅盤,“把你的右手放上去。”

“這是何物?”楚修疑惑道。

“此乃測靈石,可以判斷一個人是否有靈根,或者是靈根的種類。”

楚修聽此把自己的右手放了上去,心中嘀咕道:‘這靈根也分種類?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四品地靈根,木屬性。”青松撇了撇嘴說道:“品級還行,屬性卻沒用了點。”

楚修一臉錯愕,他可沒想過靈根品級問題,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能不能拜入落霞殿。如今看來總算是有備無患。而後他不解地問道:“道長,這靈根種類是什麼意思?”

青松略顯失望地說道,“你身具靈根,算是成為了落霞殿的弟子,以後喊我師兄便可。這靈根也分品級,從下而上一到三品乃是人靈根,這種靈根成就有限,若非有大機緣則一生只能止步於練氣境。四到六品乃是地靈根,這種靈根稍微好一些,只要踏踏實實地修煉金丹境還是可以搏一搏的;至於七到九品乃是不可多見的天靈根,這種靈根將來的成就最低也是合體境,甚至成為真正的仙人也是很有可能的。你師兄我這麼多年也只知道常旭師兄是八品天靈根。”瞻仰之餘,青松也不忘給楚修一個白眼,不過他還是賴著性子繼續解釋道:“品級乃是確定所擁有靈根之人將來的成就,而屬性則是區分他更貼近於哪種大道。五行乃金木水火土,分別對應靈根的五種屬性,除此之外還有陰靈根,陽靈根。這兩種靈根分別契合光屬性與暗屬性。嗯”青松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靈根還有符合時間一道的時靈根與符合空間一道的空間靈根,只是這兩種靈根太過罕見,就連我也知之甚少。”

楚修第一次聽到靈根居然還有這麼多種類,真不虧是大千世界。楚修一時間感慨萬分,不由道:“都說大道三千,豈不是靈根也有三千種?”

青松看了一眼楚修,“那是自然,所以才有大道三千隻飲一瓢。”

楚修長嘆一聲,“道無止盡,這三千大道也怕不是盡頭!”

“你”青松不知道這小子是異想天開還是悟性極高,不過自己乃是師兄,即使悟性不錯也得給我縮著,當下他教訓道:“不可妄言,大道三千,那就是三千大道。切莫胡說,免得丟我落霞殿的名頭。”

楚修心中雖然無奈,不過卻還是急忙低頭認錯道:“師兄教訓的是。”

聽此青松眼角洋溢著說不出的笑意,似乎楚修這般恭敬讓他頗為受用。他笑著用手拍了拍楚修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楚修心有鄙夷,卻也不敢表現出來。當下只好繼續賠笑著說道:“那青松師兄,我們可以上山了嗎?”

想必是由於楚修的賠笑,青松此刻特為高興,隨機大袖一揮,只見從青松袖口中飛出一支銀色飛劍,飛劍出了袖口迎風而漲。劍身通長兩米有餘,半尺寬。剛好可以放下一隻腳。青松一個龍躍直接跳到飛劍上,而後右手一揮,楚修便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等雙腳站在飛劍之上,楚修才有了些許鎮定。不過接下來飛劍如流光一般直衝雲霄,青松站雙腳如粘在飛劍上一樣,整個人彷彿與飛劍融在一起牢不可動。反觀楚修,只得雙手牢牢地抓住青松地雙肩,就連雙腿隱隱有了打顫地跡象。

楚修這飯舉動定然惹得青松哈哈大笑。楚修面色窘迫卻也無計可施,當下只得用力抓著青松的肩膀。飛劍在雲中穿梭了片刻,而後來到落霞殿下的石階下。青松右手掐訣,二人便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

“從這兒開始是不允許御劍的,這是咱們落霞殿的門規之一。”

楚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說罷,青松領著楚修拾階而上。不多時,落霞殿赫然出現在楚修面前。

楚修之前從沒見過如此氣勢恢宏的殿宇。整個大殿寬不知幾何,高有百於丈。只覺得面前的大殿似乎才是真正的天地。大殿兩旁有各種奇峰浮空而立,每個奇峰之間用兩條鎖鏈相連,鎖鏈上是些木板當做臺階。最令人稱奇的是從奇峰上肆意流淌的瀑布,這些瀑布從最高的山峰落了下來,而後在空中拐彎,落入其它山峰。也可以說這些水流像一種紐帶把所有肉眼可見的山峰串聯在一起。當真是天下奇景!楚修一臉驚奇。只是青松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他輕蔑地看了一眼楚修,而後解釋到:“這水乃是陣法凝結的幻象,也代表著我們落霞殿的氣運。遠觀有,靜觀無。不過山上那些水池倒是真的,你要是膽大也可以去天水峰的池中沐浴。”說完,青松嘿嘿一笑,似乎別有深意。

楚修不解,問道:“敢問師兄,這天水峰是哪些弟子的靜修之地?”

“你倒不笨。”青松嘿嘿一笑,“天水峰乃是我們落霞殿的清水長老所有。這清水長老可是咱們落霞殿的五絕長老之一,她呢也是唯一一個女長老。天水峰也是咱們落霞殿唯一的女弟子修煉之地,想想所有女弟子一起沐浴的場景,那該多刺激啊!”說著,青松一臉淫笑。

楚修連忙提醒道:“師兄,你哈喇子”

青松急忙用袖口擦了擦嘴,而後說道:“啥時候有時間帶你一起去看看!”

楚修急忙擺手道:“別!”而後他頓了頓又問道:“那師兄這五絕是哪五絕啊?”

青松一甩長袖,“這五絕可就說來話長啊!須知修道者乃是要滅人慾,存天理。可是這滅人慾何其難啊!就連真正的仙人也做不到滅人慾,人慾之中,由以情慾,貪慾,愛慾,憎欲,食慾為主。想要將這五種慾望斷絕,必須斬斷自己的過往,斬斷塵世間的一切糾紛,而斷絕五欲稱之為五絕。比如天水峰清水長老就是斷了情慾,煙雨峰龐不易長老就是斷了貪慾,鍾天峰靈鶴長老斷了愛慾,清平峰絕心長老斷了憎欲,平川峰食天長老斷了食慾。”

楚修似懂非懂地問道;“那天水峰的弟子豈不是都斷了情慾?”

“那倒不是,咱們落霞殿五絕又稱五脈,每一脈的峰主必定是斷了其中五絕之一,但是弟子就不必如此,弟子中照樣很多俗人。在五脈之下就是一群外門弟子,入了五脈算是成為了內門弟子。”

“那師兄你是?”

“我啊!明年就能成為內門弟子了。彼時先去天水峰遊覽一番,瞬間瞧瞧咱們天水峰弟子的修為!”說完,青松的哈喇子又流了一地。

楚修無奈地一嘆,自己這位師兄腦子裡面到底裝了多少淫蟲。不過作為剛入麼的新弟子,他可不敢將這話說出口。

“青松,你發什麼呆呢?趕緊去大殿。”呵斥中透著幾分調皮,清脆中又夾雜著些許冷意。楚修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身穿白色長衫的女子正往這邊走來。女子約莫十七八歲,五官精緻,她的腰間別著一柄青色長劍。恍惚間,女子已經走到兩人面前。

青松一臉陪笑道:“離兒師姐,我這正打算帶他進去呢!”說著,右手不忘指了指楚修。

這個叫離兒的女子隨意打量了一下楚修,而後回過頭對青松說道:“快點,別讓師叔們等急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說完,女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快走吧!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青松邊走邊說道。

楚修一臉無奈,明明是自己那師兄整日裡幻想意淫,怎麼就成了自己的罪過。他當下只好悶聲追了上去,邊走邊四下看了看。

沒走幾波兩人進入落霞殿內,楚修抬頭望去,一尊古樸肅然的長劍屹立在大殿中央,古劍前邊是個一人高的大香爐。在香爐周圍站著八位身穿道袍的老者,各個形態迥異,頗有仙風道骨的風範。而在不遠處坐著一個體態婀娜的女子,女子看著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不過她那一雙直指人心的雙眼卻讓人覺著完全不像是二十歲,在楚修看來,至少得是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才是。

青松一進門,而後雙手行禮道:“見過幾位師叔,弟子已經將人帶來了。”

幾位老人細細打量了下楚修,那女子也回過頭看了下楚修。“嗯”一位長髯老者撫著鬍鬚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楚修行禮回到:“弟子楚修。”

“楚修?雙木楚?單人修?”

“嗯”楚修點了點頭。

這時又有一位老者站了出來,這人一身褐色道袍,眉梢稜角分明,彷彿愛恨分明,“南林紫氣來是應驗了,可是無為稱天道怎麼說?”

幾位老人擰著眉頭思索了番想不出個所以然,而後最先問話的老人問道:“資質如何?”

“回稟師叔,楚修他四品地靈根,木屬性。”

“如此普通?那看來不是了。”眾人眉目中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失望。

“道然,四品地靈根,也算是個苗子,不如就去你門下吧!”

“你倒是說的好聽!”楚修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回話之人一席青色道袍,道袍上刻著一個‘貪’字,想必這人就是五絕之中絕貪的龐不易長老。龐不易四下看了看,而後道:“四平地靈根倒也可以,只是木屬性委實太沒用了些。我看不如給鍾天峰得了!”

“呦!你這臭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鍾天峰靈鶴長老一甩長袖說道;“我鍾天峰絕愛,也絕情。當以主殺伐的金靈根為修道之基。這木靈根雖然四品,但屬性終究相去甚遠,我看還是不必了。”

楚修聽著自己被推來推去,當下只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想是看見了楚修的難堪,角落那個女子起身環顧四周說道:“如此肚量也稱高人!”而後她把目光停在楚修身上,“四品地靈根,你暫且來我天水峰吧!”

楚修微微有些錯愕,但旁邊那一眾老頭眼中錯愕更甚。龐不易直接開口問道:“你天水峰不是隻收女弟子麼?一個男人進去成何體統?”這話剛說完,他就後悔了。自己沒收就算了,還說別人,這婆娘到時回一句讓我收這可咋辦啊!

清水長老眼中的嘲諷之色更濃,“你也知道?這不都是你們幾位高人宰相肚裡能撐船嘛!”

龐不易面色尷尬地笑了笑。

清水長老見此也沒了繼續待在此地的心思。她招呼了楚修一聲:“跟我走吧!路上我再細說我們天水峰的規矩。”

楚修當下行禮與諸位師叔拜別,而後緊跟著清水長老走了出去。

與青松不同的是,清水袖口裡飛出的是一段七色彩綾,彩綾迎風而舞,就像七色的彩虹。清水身形輕輕一躍,整個人隨機飄落在七色彩綾上。而後她右手一揮,楚修便輕輕落在距離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

楚修這才覺著彩綾的神奇,自己先是感覺腳下一陣柔軟,隨機變得特別堅實。緊接著便是一抹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就像是深谷幽蘭,清香中有種讓人無法言喻的距離感。

待楚修站穩了腳跟,清水雙手掐訣,七色彩綾便帶著兩人飛了起來。不過與青松的飛劍不同,清水的彩綾飛行特別穩當,就連迎面而來的風也變得溫柔了許多。不多時,剛才還覺著遙不可及的奇峰赫然出現在楚修面前。只見山腰有一塊橢圓形的湖泊,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塊碧綠色的寶石熠熠生輝。不過卻未見青松口中的仙子。

“此地是我天水峰,記住你上山之後除了你自己的洞府與吃飯的食堂,其它哪裡都不能去。若有事我會傳訊與你。還有就是我天水峰絕情,也不容情。你若膽敢勾搭我其它弟子,別怪我挖你靈根,將你逐出落霞殿。”清水的聲音讓楚修打了一個寒戰。當下他只能應聲道:“謹遵師傅口諭。”

“我不是你師傅,待上山之後我再給你尋一個師傅。”清水的話不容置疑,楚修也只得無奈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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