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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花燈盛京,美人入心……是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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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馬長街掠過,所見皆是絢爛花燈。

明拂從未騎過馬,但也知曉當真縱馬不好,便央著魏嵩放她下去,今夜的魏嵩倒是比往日好說話些,二人前後走在行人中,魏嵩神色淡淡,對周圍的花燈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漫不經心的雙手抱胸,姿態隨意的跟在明拂身後,目光牢牢落在前面幾步的明拂身上。

一個長在深宮之中,又不受寵愛的公主,自然從小到大都未瞧過今日之景。

明拂一雙杏圓的眼中入目皆是技藝精湛,精美不凡的各式花燈,樣式跟每家店鋪都不一樣。

街上今夜多是年輕些的少男少女,兒童也多,魏嵩定神在身後看了會明拂的身影,見實在是太多人了,忽的大步走了上前,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了明拂的手。

“人太多了。”魏嵩淡定的解釋道。

明拂有些愣,配合著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的,她好像並不排斥魏嵩偶爾莫名的親密。

魏嵩身形實在高挑挺拔,人群中遠遠看去都能瞧見魏嵩的身影來。明拂被他安全的半護在懷中,並沒有受到人群的擁擠,鼻息間聞到到,也是他身上十分清淡的木蘭香氣。

明拂在他身側微微仰頭看了眼,發現魏嵩目光並未多看周圍的花燈,只一臉嚴肅的護著她往前走……他不愛看這些,但還是願意陪著她出來……

而且,魏嵩似乎並未察覺,現在二人的姿態很親密,親密的就像,很是恩愛的少年夫妻……

魏嵩似乎感覺到明拂的目光,低下眸來,好似帶著詢問。

明拂猛的移開目光,臉色有些薄紅的往前走的快了些。

她怎麼會想到這些……

明拂有些暗暗的出神來,魏嵩依舊牢牢跟在她身後,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不耐,二人相貌實在出挑,不少年輕的的男子將目光稍稍落在明拂臉上,都會收到一枚帶著冰冷殺意的視線。

似乎感覺出了明拂情緒的變化,魏嵩走近,攔住了明拂出神先前走的腳步。

“沒看到喜歡要買的物什嗎?”街上聲音嘈雜,是以,魏嵩是彎下身來,盯著明拂的眼睛說的。

明拂驀然抬眸,便是那雙在點點燈光中,彷彿漆黑夜空,亮起星光的眼眸。

好像能將人攝進去一般,帶著前所未有的蠱惑意味。

曾經忽視的那股心亂再次侵佔了明拂的心神,像極了只昏睡多時的小鹿,躁動不安的想要衝出來。周圍的聲音在魏嵩身側漸漸淡去,眼前只剩一人,魏嵩,她的夫君。

明拂好像忽的反應過來一般,見魏嵩目光帶著疑惑的看著她,條件反射一般,忽的就收回了手,退了半步。

等她回神,看著魏嵩漸漸變深的目光,忽的又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清楚。

魏嵩緩緩直起身,看著明拂的動作並沒有說話,只是垂下眼,漆黑的眼睫遮擋了視線,這是他一貫思考的神色。

明拂揚起臉看著他,微微張口,想要解釋她剛剛是有點緊張,可是不遠處,忽的響起來幾聲吆喝,是個賣長明燈的商家,圍在周圍的有幾對男女,不難看出是互通心意的才子佳人。

商家眼尖,早便看出魏嵩明拂等人身份不凡,忙的提著燈上前說道:“這位小娘子,可要同夫郎一起買一盞長明燈?在燈上寫下心願,這放到天上讓神仙們瞧見,就一定能成真呢!”

魏嵩橫眉看向商家,眸中閃過些許的不善來,瞧的商家感覺背後發涼的緊。

明拂小心的看了看魏嵩的神色,怕他生氣,忙的上前拉過魏嵩,上前去挑燈

“夫君,既然這燈這般靈便買一盞吧……”

“本侯不信這些。”魏嵩神色漠然,黑沉的眼眸直直的望著明拂。

完了,都本侯了,魏嵩在明拂面前一向自稱我,眼下可見是心中生了氣的……

明拂拿燈的手頓了頓,有些委屈的目光朝魏嵩看過去。

被這麼一望,魏嵩神色微頓,輕咳了聲,撇看目光朝別處看出,雙手抱胸,遠看像是很願意給自家女君買一盞燈一般。

“隨便你”魏嵩聲音低沉宛如落鼓聲,語調雖聽出了幾分冷漠,但更多的是妥協。

明拂臉上露了抹笑,開心的挑了盞燈,尋了出空桌子旁坐下,桌上有備好的筆墨,見魏嵩還站在原地,明拂神色期待的望了過去,果然見,一身玄衣貴氣,披著一身灰色狐襖,顯得威風凜凜的君侯冷淡的目光微變,隨後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好像頗為不情願的坐下一般。

魏嵩氣勢逼人,哪怕不曾知曉他是誰,這往這一坐,周圍的人都悄摸摸的看了過來。

幸虧帶了個模樣乖巧清麗的小娘子,不然,旁人還真有些害怕他的氣場。

見魏嵩如此,明拂不知為何,竟會覺得,魏嵩此刻,像極了生悶氣的狼犬,嗯……好像,還帶著幾分鬱悶……

明拂心中發笑,她朝魏嵩看去,揚了揚手中花紋素雅的燈籠,細聲問:“夫君要先寫嗎?”

“……”

“算了,還是一起寫吧,許會靈些。”明拂也不惱魏嵩不理她,點好墨後塞了支筆到魏嵩手上,便也替了筆,先在燈籠上寫。

長明燈比一般燈大,燈遮美人半面,魏嵩望過去,只能看到明拂認真寫著什麼的半邊臉。

黑沉的眼眸無聲的描繪著那張放入心魂中的面容,他向來不善言說心中的思緒,也不信上蒼,他自幼只知,握緊手中刀劍,才能護好家人平安……魏嵩握緊手中的毛筆,良久,緩緩提起了筆……

……

冬至燈節,沿河停放了不少花船,船上點滿各式花燈,鶯歌燕舞,宛如秦淮水畔秦淮曲。

在花船上看,正好能將長街街景收入眼中。

孟晁立在窗邊,沉默的看著不遠處坐在長明燈前,相對題字,滿眼情愫的人群,每一個,都宛如一對真正的恩愛和睦的少年夫妻,一同寫下,帶著祈願的長明燈。

孟晁緩緩的收回目光,壓下心中快要藏不住的晦暗,緩緩轉身。

哪怕船上燈火通明,此刻他的臉色,仍舊灰白。

今日是新任戶部尚書同六部官員設宴接風,原本他並不用來,但眼下戶部已經半數是丞相的人,原本孟晁家中新喪,並不需要來此,但這戶部尚書許是知曉了當年孟晁與丞相府的糾葛,硬逼著他來。

今日來得,半數都是葉相和太子的人。

新任戶部尚書趙新良這會被人圍著,飲了個半醉,雙眼朦朧間瞧見窗邊的沉默的孟晁,不知想到了什麼,清醒了幾分,喚了人將孟晁叫了過來。

“聽說孟侍郎家中父親去世了啊,真是不巧,新喪守孝,可惜了今日本官准備的好酒了啊……”趙新良似乎是感嘆的可惜的語調,但一雙鼠眼精明的落在孟晁身上,此刻一身錦衣肥圓,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這些年跟著丞相,背靠太子,傲氣早就上去了,在他身側跟著的有不少時戶部的同僚,聞言動作頓了頓,朝沉默的孟晁看了眼,便依舊笑著恭維著趙新良。

“大人,這孟侍郎左右不過是鄉野來的,這酒相比是沒喝過,給他喝不是糟蹋了大人的好酒嘛!”

“張侍郎說的不錯,不過一介鄉野出身,這幾年仗著一身才氣,端著那文人風骨,不知道的啊,還以為瞧不上同朝為官的諸位大人了呢”

趙新良似笑非笑的聽了幾句,便故作疑惑的出聲,望著孟晁問到:“可本官怎麼聽聞,孟侍郎胸中自有丘壑,滿腹經綸還曾得了徐相的青睞呢?”

矛頭朝著孟晁指來,他一身青白素衣,面容清雋但蒼白憔悴,便是這樣,仍舊宛如端方君子一般,挺拔如青松,趙新良的話語暗指明貶,他也神色淡淡,只是彎腰作揖:“尚書大人想來是聽錯了,下官一身布衣出身,確實高攀不上徐相,家父已故,需守孝三年齋戒七日,這酒,下官實在是喝不得,望大人見諒。”

說罷,孟晁重新直起身,眸光平靜的掃了一圈,轉身朝樓梯一側走去。

眼見趙新良臉色一變,守衛很識相的將孟晁攔了下來。

孟晁身形微頓,轉身朝趙新良看了過去。

“大人何意。”

一陣靜謐中,坐在主位的趙新良忽的笑了出來,端著酒瓶起身,緩緩朝孟晁走了過來。

“孟侍郎,倘若,今日,這酒,本官非要你喝不可呢?”

趙新良在孟晁面前站定,矮了半寸身前之人,他揚了揚手中的酒壺,看著孟晁不變的臉色,眸中閃過了些許的不滿。

“孟侍郎,本官也是想著,葉相先前提了幾句,說實在是欣賞孟侍郎的才華,這不,本官想著同孟侍郎以酒會友,想來你那艱苦半生的老父,也不想到最後,,還因為孟侍郎,走的不安寧吧?”

趙新良言語威脅著,話音落下,眼看著孟晁神色驟變,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孟晁眼眸微眯,藏在繡中清瘦的指骨緊握,帶著藏不了的殺意。

一個趙新良,他無甚在乎,可眼下,徐相仍舊是個威脅,他可以為了風骨轉身離開,但,他不能人眼前這人,擾了孟父的寧靜。

孟晁忍下心中的殺意,目光淡淡,望向趙新良:“那下官偌是喝了這杯酒,大人能否讓下官離開?”

眼前孟晁妥協,趙新良肉眼可見的興奮起來。

“這是自然的,不過。”趙新良上下掃了孟晁一眼,眸中閃過幾分譏諷的深意來。

“只是,本官依方才所見,實在怕為難孟侍郎,偌孟侍郎真有誠意,本官也不願傷了孟侍郎的孝心,不偌,便跪下來,將這壺酒,盡數喝完吧,這可是北邊來的烈酒。”

此話一出,連同先前不做聲的那幾個官員心中都暗自發笑,再一旁看著,等著孟晁出醜。

孟晁看了眼趙新良的神色,目光落到了酒瓶上,片刻後,他問一旁的丫鬟要了個酒杯上前,接過了趙新良手中的酒瓶。

在眾人看戲的目光中,輕撩開衣襬,筆挺得,跪了下去。

他跪的坦然,面上並沒有帶著該有的折辱神情,同朝的官員有同孟晁一同入朝為官的,見慣了孟晁一身清朗,身懷風骨不為權貴折腰的高傲模樣,此番受盡屈辱,一時心中感到震驚不已。

這還是當年那個驚才豔豔的探花郎孟決明嗎?

在趙新良帶著笑意的目光中,一隻清瘦蒼白的手緩緩倒滿了一杯酒,神色平靜的揚手,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半瞬,原本便虛弱的心肺,宛如細針穿刺一般的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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