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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皇后下毒?月下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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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人睡的很是昏沉,並不知道身側之人到底是什麼臉色。

魏嵩皺眉看了她一會,面色沉沉,但收回放在明拂雪頸上的上的動作又很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會到底該怒還是不該怒。

魏家祖訓,是無論如何,不可責打妻子。

被打的側臉尚帶著些許溫度和絲麻,魏嵩冷著眸盯了明拂一會,氣笑了。

猛的俯下身去,在那半邊染上淺紅的臉上留下了一道牙印,才洩了幾分怒氣。

明拂許是被疼的動了動,哪怕不清醒,但還是記得掙扎著要遠離魏嵩些,被男子堅固有力的手死死攬住,不得動彈。

魏嵩貼在明拂耳側,磨了磨犬牙,才在她耳邊低啞的說道:“下次,要打人的換個地方。打人不打臉,拂拂。”

耳邊吹來的熱氣很是癢,明拂昏沉中伸手擋了擋,摸了摸紅彤彤的耳尖,又抵不住酒意的散發,沒了動靜。

馬車在西光侯府門前停下,木昆立在一側,宛如筆直的長竹,但那雙老實人的眼睛只往馬車上瞄,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想看戲的心思。

魏嵩抱著懷中的明拂小心的下了馬車,正要大步朝西閣走,走了兩步忽的停了下來。

他目光冷冷的朝身邊跟著的木昆看了過去,一雙眼眸凌厲非常。

“方才聽見什麼了嗎。”魏嵩語氣中帶著幾絲森森的威脅之意。

偏生木昆目光直瞅著魏嵩的臉,企圖從上面看出巴掌印來,聞言頓時收回目光。

“啊,方才不是!”木昆在自家少君侯快要將他殺死就地埋屍的目光中猛的改口:“屬下方才聾了,什麼都沒聽到,少君侯放心。”

魏嵩滿意的冷哼了聲,才收了心思,大步朝西閣走去。

懷中的明拂睡的很是安穩,根本不知道木昆遭受了什麼波濤洶湧。

……

上好的玉茶盞被猛的摔碎在地,崇德殿內,晉元帝臉上滿是怒意,看著身邊不依不饒的皇后,眼中的厭惡幾乎壓抑不住。

殿內只有晉元帝和皇后,明禹和常頌在殿外候著,此刻聽到二人爭吵不休的聲音,皆面色沉沉。

“都說是眼下只是緩兵之計,你還要鬧到如何!!”晉元帝怒不可遏的喝道。

“陛下,臣妾好歹在你身邊二十幾年了,你覺得臣妾還會信嗎!”皇后一雙鳳眸赤紅著,衣衫凌亂,與平日裡溫婉賢良的賢后模樣一點都不像。

她說完便譏笑出聲,似乎根本不想再裝下去的模樣,望向晉元帝的目光只剩怨恨。

“想讓微兒去和親,陛下,便從臣妾的屍體聲邁過去,誰,都不能打微兒的主意!!”

“朕看你是瘋了!全然沒有一點皇后的樣子!眼下赤湖部拿著先皇的詔書逼朕,朕有什麼辦法!”晉元帝看著全然沒有儀態的皇后,眼底的厭惡更甚了些,連話都不願多說,臉上皆皆是被忤逆的怒意。

“來人,將皇后帶回鳳棲宮去,皇后病了,這些時日便安心在宮中養傷。”

“看來陛下對我這個皇后真是厭倦了。”皇后諷刺一笑,似乎是想到了誰,笑意越發的諷刺濃郁,連晉元帝都皺眉看了過來。

皇后好像在一瞬恢復了理智,她直起身,開始慢慢的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衫,便笑道:“陛下想廢了臣妾嗎?好讓那徐寒禕當你的皇后?”

晉元帝的臉色在聽到徐寒禕的名字時,真正變的森寒,眼中的怒意更甚,上前一把捏住了皇后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命令道:“朕看你當真是瘋的不清了。”

“臣妾早就瘋了!”皇后看著晉元帝:“陛下,你我夫妻多年,陛下想什麼臣妾很清楚,微兒和禹兒是臣妾的命!誰都可以和親,唯獨微兒不可以!”

晉元帝緊緊的捏著皇后的脖子,見她呼吸緊促,才鬆開手。

皇后失了力氣,跌在了地上,喘著氣如同瘋子一般的哭笑。

晉元帝目光中帶了幾分殺意,看著皇后,冷漠非常,絲毫沒有多年夫妻的情誼。:“你以為朕當真不敢廢了你!”

皇后喘過氣,仰頭看著晉元帝,嗤笑一聲:“陛下你不會廢了臣妾的,陛下忘了?當年,陛下的位置怎麼坐穩的嗎?沒有臣妾,陛下現在估計,每天,都睡不心安吧……”

皇后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低了下來,想是喃喃,但更像是陷進了回憶中。

晉元帝顯然,也沒忘記什麼,他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只是沉默著,讓常頌進來送皇后回宮去。

明禹跟著常頌公公進去,一眼便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皇后,忙的上前去,面露擔憂的看著皇后:“母后……”

皇后不太想在明禹面前失了往日的形象,被扶著站起身來,但什麼都沒說,恢復儀態,看也沒看晉元帝一眼,便大步走了出去。

經過這麼一遭,晉元帝想來應該知曉怎麼做,斷不會輕易將明微送去和親。

皇后同晉元帝爭吵的事情在滿是眼線的宮中自然瞞不住,皇后剛回到宮,蘭貴妃便派了人過來探望,被皇后趕了出去。身側的掌事宮女秋兒端了杯溫熱的茶水,細聲同皇后交代道:“娘娘莫要過分擔憂,想來陛下也是很疼愛七公主的,定不會讓七公主去和親,奴婢找人盯仔細了,七公主那邊,賜婚的訊息不會傳進去的。”

秋兒是皇后從小就跟在身邊的,比宮裡幾個嬤嬤做事仔細,皇后臉上的冷意未散,但也還是應了聲。

她想到晉元帝方才絕情的模樣,心中的恨意深了些,閉目養神了一陣,才緩緩同秋兒交代道:“你派人如傳信,讓丞相進宮來一趟,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另外”

皇后眸中一暗,連厚厚的粉黛都遮不住她面上的狠毒。

“跟我們的人說一聲,陛下現在用的藥,再加大劑量。”皇后說的輕飄飄,但秋兒卻是面色一變,她瞪大了雙眼,猛的跪下來,低聲同皇后說道:“娘娘,這藥,偌真加大劑量,便真的要出事的!娘娘三思!”

皇后低眉看了她一眼,眼中盡是複雜的算計:“他能對本宮不仁,本宮有何須心軟,就這麼辦,去吧。”皇后揮揮手人讓秋兒去做,顯然是下定決心了。

秋兒只得暗吩咐去辦,不在勸告。

……

另一邊,明禹從崇德殿出來,暮色已暗,冷瑟的寒風吹過,露在外的指尖冰涼。

晉元帝今日在怒氣上,連明禹都不想見,還罰他在殿內跪了半個時辰,以對今日他的行為的懲罰。

一整日的事情下來,明禹滿臉的疲憊,心中雖擔憂皇后和明微,但據他今日觀察,晉元帝應該暫時不會如何。

內侍上前來要給明禹披上披風,被明禹擋了下來。

“不必,去蓮園走走。”

蓮園在後宮宮殿不遠,算不得內院,當年原是個小湖,晉元帝登基不久,便鳴人種了不少蓮花,如今十幾年過去,早成一處老蓮塘,夏至是滿池青綠圓盤,其中點綴白粉蓮花。

蓮池四周並無圍牆,深夜吹來的風也都是淒冷的,但能讓人很舒暢,明禹煩躁時喜歡來此處,但也許久未來了。

大抵是不會有人深夜來此,蓮園並未點燈,藉著深秋的月色,池塘中枯荷殘枝,很是寂冷。

主僕兩人走了一會,路過一座石橋邊,忽的聽聞幾聲聲響。

內侍正要上前去檢視,那石橋下忽的扔了幾塊帶著泥腥汙漬的蓮藕上來,嚇了內侍一跳。

明禹原本並未細看,這會不知怎的,染了幾分好奇,走了過去,正好對上,剛爬欄杆到一般,抬眸的女子的目光。

豔麗嫵媚的一張臉,此刻沾惹了幾分泥汙,但還是攝人好看的。

明禹冷然的面容有了片刻的鬆動,他往日溫和的一雙眼眸,在無人時是冰冷的,還帶著幾分霧氣,但眼下卻被月光染了幾縷寒光。

柳細細怎麼都沒想到,她都選在這個時辰來著挖藕,還是能碰見人,這是什麼鬼運氣!

只是……只是,入目看去,眼前的男子一身月白長衫,墨髮束冠,一張臉簡直如同嫡仙,銀色的月光照在男子身上,面容溫和,眉目疏朗,讓人移不開目光……

大抵是了愣了半晌,柳細細忘了她此刻的動作還是掛在欄杆上的,這會回神想著先往上爬,但腳下沾了厚厚的淤泥,腳下沒踩穩,險些要滑回池底去,好在被人一把拉住,才倖免於難,只是她手上也有淤泥,這會被一直冷白溫熱的手握住,那好看的手上也沾上了。

內侍心急,沒留神便急忙上前喊了句:“殿下!小心。”

明禹神色未便,只是側眸看了眼內侍,示意了一番,內侍知曉知道說錯了話,便不再上前來。

明禹回眸,目光落在了柳細細身上,默了默,道:“上來。”

柳細細還在想方才那句話,這會愣了神,只點了點頭,被明禹一施力,便輕輕鬆鬆的被拉了上來。

見沒了危險,柳細細鬆了口氣,忙的蹲下來,笑嘻嘻的撿著地上剛扔上來的藕。

明禹目光並未收回,只是落在了她的動作上,無聲沉默的看著柳細細小心的將那大大的藕節撿了起來。

柳細細撿完才回神來,想起方才她的行為被眼前這兩個人看到了,一時尷尬,轉過身去,眨了眨眼睛。

“能不能不要將我來這裡偷……不是,採藕的事情說出去?”

明禹皺著眉看著那沒洗乾淨的藕弄髒了女子的衣裙,淒冷的月光下,少女裙襬上銀絲線繡的蝴蝶好像要展翅飛遠,熠熠生輝,像吸收了月華,活了過來一般。

見明禹不答話,柳細細以為他是不願,想起方才那個小太監說眼前之人是為殿下,哼,她才沒見過那位殿下這麼小氣!虧長得這麼好看!

明禹看到了柳細細的表情,不知為何,心中發笑,但沒表現出來,只是問了句:“為什麼要來這裡採?你叫什麼,哪個宮的?”

柳細細一雙狐狸眼很是好看,但瞧著並沒有讓人覺得聰慧,反而有些嬌憨。

滴溜溜的轉了轉,柳細細輕咳了聲,低下頭有些心虛小聲道:“芙蓉宮的柳細細……我來採這個,是因為沒有吃的東西了,這裡的蓮藕又大又粉,沒人吃豈不是浪費……所以我才……”

柳細細越說越小聲,甚至又些躲著明禹的目光,不知為何,看著覺得瘮得慌。

明禹神色淡淡,倒不想是生氣的樣子,按理說,柳細細這樣的女子,明禹從小就見過,他是太子,在他面前沒規矩,大多都可以直接責罰,但眼前這個女子,他曾在鳳棲宮前見過,如再見,望著那雙坦蕩乾淨的眼睛,好像,也沒必要生氣。

不知想到了什麼,明禹頓了頓,忽的開口道:“我乃大鄴六皇子,明羽。”

“啊,哦哦。”柳細細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怎麼忽的開始介紹起自己,皺了皺眉,配合著點點頭。

大鄴六皇子,好像是有,但她瞭解不多,只聽說是個病秧子。

她入宮說來採不過一年,整日裡見不到什麼皇宮中的皇子公主的,唯一認識的公主明拂也嫁了人,既然見不到,便懶的練什麼規矩,只隨心而為,眼下忽然見到一個皇子,但道理來說,她還是大鄴皇帝的嬪妃,很是尷尬。

“這裡的藕很好吃嗎?”明禹耐著性子,溫聲問道。

柳細細沒想到他會說這個,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這蓮池種的久,越是老的蓮池結的藕越好吃,弄出藕釀和藕粉丸子都好吃。”

明禹應和著點了點頭,抬眸看了眼天邊半垂的月,身邊的柳細細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藕可以弄成什麼好吃的,好像此刻,他並不是什麼太子明禹,不必整日算計,不必左右逢源,不必擔上什麼天下大責,只是個普通人。

人對自己很陌生的感覺會很貪戀,明禹低眉看了眼身側的柳細細,開口道:“我沒吃過,可以做給我嚐嚐嗎?答應了我便替你保守秘密如何?”

柳細細說話的聲音一頓,抬眸認真的看著明禹,良久,點了點頭:“可以啊,但是今晚太晚了。明天在這裡,我帶來給你可以嘛?”

“可以。”明禹目光溫和。

見天色這般晚了,柳細細忽的回神來,她急急忙忙的看了眼明禹,邊跑邊回頭:“那說了了,太晚了我回去了。”

說罷便尋了挑不知通向何處的小道,跑著離開了。

內侍是明禹身邊的人,看完全程,有些擔憂的說了句:“殿下,這恐遭人非議……”

明禹目光淡淡,收回了目光,朝蓮園外走去

“孤心中有數,今夜之事,莫讓人知曉,”

“奴謹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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