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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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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拂自然能聽出夏谷話裡話外的以死相逼之意,夏谷說的並非假話,她在宮中尚且生存艱難,何況她們這些宮女。

明拂擱下筆,起身走到她們面前,她身量不高,站在她們幾人面前也並非像是手段厲害氣勢逼人的女子,但春蟬她們就是能感覺到,明拂身上將她們瞧的清楚通透的神色,心中自然也知曉,眼前這位,並非全然沒有心機,只是懶於算計,或者對明拂來說,安於現狀,才是最重要的,她們也不敢賭明拂就真的會為了她們幾個開罪魏嵩······

似乎知曉她們想什麼,明拂嘆了聲,目光凝視著她們一字一句道“言盡於此,你們既然堅持要留在侯府,想來也知道要如何應付皇后那邊,留下來可以····”

四人驚喜的睜大眼眸。

明拂微頓,繼續道“偌他人你們四人背叛與我,出賣侯府,我定不輕饒。”

“是!”四人忙的應答。

事情解決,明拂揮手讓她們下去養好傷再來做事。

四人離開後,寒節才上前來,面露擔憂

“女君,她們四人是皇后派來得人,只怕·····”

“姑姑莫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夫君既然答應了讓我處理她們,我將她們留在府中想來也是可以的,到時姑姑就可以輕鬆些,不用整日擔憂與我,你就可以像之前在清平殿中一樣為我繡繡衣裳補補帕子便好啦~”明拂撒嬌似的抱住寒節的手臂,聲音軟糯。

寒節被她逗笑,捏了捏明拂的小巧筆挺的鼻子,才長長嘆了聲道“也好,女君身邊有人可用,便無需我擔憂,只是····”

“什麼?”

“阿拂,少君侯如今正直身強力壯的時候,我這幾日同曾管事打聽過了,說之前少君侯府中並未有過侍妾寵姬,少年將軍許是不太懂夫妻情愛,你身子骨弱,少君侯脾氣····有過於冷峻,不偌,你便尋個時段,同主君說為其納妾,總歸這也是你身為主母女君的職責,免得日後君侯說起此事來怨怪於你。”

寒節說的語重心長,明拂也能看出幾分門道來。只是·····她想了想新婚夜,魏嵩的舉止,並不像是重欲之人····好像還有點隱疾·····此時偌提,只怕不好,會被遷怒的吧?

明拂嘆氣,她只能先順著寒節來,不好讓寒節知曉魏嵩太多。

此時一眨眼,西山已經垂暮,少女看著被夕陽照的宣紙佈滿紅梅斑,更襯得上面的黑字難以入眼,聞得一聲長嘆,少女軟薄無力的在桌案上,閤眼發呆。

後面幾日又如同往日一般,平靜無波,練字閒事,明拂才想起了問一問魏嵩去了哪裡。

曾管事只道魏嵩因事去了平川府縣,那地就在盛京邊上,一日可回,也就沒再多問。

這會魏嵩去平川縣,也未曾同他人多講,那日氣的離了府便收到暗報,說在平川發現一處莊子有問題,便匆忙過去了,如今已過三日,這三日魏嵩一直在平川。

平川離盛京不遠,可以說,算的京郊之地,多是山脈野景,少見人煙,但多是京中達官貴人的莊子,多用來遊玩和出行時臨時住宿,最遠些也就平川一處寺廟,香火旺盛,時節時添幾分熱鬧。

入了夜的山丘樹林部見人煙,到處樹影深深,魏嵩一身玄甲幾乎隱於黑夜,若非是甲面冷光,幾乎看不到人。

他們在此處靜候了半個時辰,就是為了等一個人,魏嵩的坐騎無渡發出不耐的低嚎,魏嵩勒了勒馬韁才肯安分些。

木昆帶著探子查探回來,看了眼神色冷漠的魏嵩,才低聲說了句

“那處莊子果然如暗哨說的那般,裡邊養的是死士。”敢在京城之地豢養死士的,自然不難猜出是京中權貴,這莊子藏在深山中,自然隱蔽,只是之前魏嵩派出的暗衛觀察了幾日,發現這莊子明明白天沒什麼人進出,可這食物運輸確實好幾車,這才覺得詭異非常。

木昆看了眼魏嵩望向遠處的神色,頓了頓繼續

“少君侯,此處據暗哨所說,乃是京城兵馬司校衛陳才知夫人的私莊,只是屬下覺得,一個校衛府,是沒這個膽子敢當著晉帝的眼皮子底下豢養死士,長六查探到,這位陳校衛夫人,與太師府的雲夫人來往密切·····”

“一個武將,哪裡來的這麼多銀錢豢養死士?”魏嵩冷冷側眸。

木昆愣了一瞬,想起了什麼。

“少君侯是說,先前我們探查到的戶部尚書宋高貪贓之事?”

“宋高貪贓先前我們找不到贓款,如若宋高一開始貪墨就是用來給陳才知的,一切,不就悄無聲息了嗎?”魏嵩想起宋高阿諛奉承的臉,眉間的殺意更甚。邊關將士百姓尚且不能飽腹,盛京中的高官卻不斷斂財,上至賄賂之款,下至百姓稅銀.....

握著長劍的手在夜色中青筋泛起,魏嵩的臉色黑沉到滴血,隨行之人也能猜到幾分,皆禁聲不言。

“偌幕後主謀是太師府,那...少君侯,此事定事關太子和皇后”木昆分析道。

魏嵩在聽到太師府時,眸間深色便頓時湧出壓抑著的狠厲,握在馬弓上的手青筋驟現。

他抬眸望月,薄唇間的吐字冰冷“太師府······”

木昆看的出魏嵩神色間的殺意,沉默不應聲。

“以宋高貪贓銀錢,這件事,至少做了有幾年,至少,一開始,太師府就在做這件事,當年父兄叔伯皆戰死,曲叔之前來報,說查探到當年根本就沒有後勤軍餉,父親他們在被圍做困獸時,幾乎無人來救...”

魏嵩赤目,其中怒意幾乎無法發出,他默了半瞬,忽得抽出長劍一揮,在木昆他們眼中,旁邊一顆人高樹木應聲而倒。

木昆也知道魏嵩發怒的原因,當年木昆父母也在那次戰役中戰死,他和魏嵩都失去了親人,此間仇恨,自然無法消磨。

無渡煩躁的踢了踢馬蹄,魏嵩斂眸,半晌,望向不遠處,深色林海間,若隱若現的遠處屋簷,勒轉馬繩,轉了個方向,背對出聲。

“吩咐長六,夜裡帶上一隊暗衛,將那處莊子的死士······一個不留,偌查探到太師府的人,抓活口。”

“是”木昆連忙應道。

他見魏嵩準備要走,也翻身上馬,行至魏嵩身邊,便見他忽的看著他沉聲道“我們離府幾日了?”

啊?“回少君侯,已有三五日。”

魏嵩皺了皺眉,一時間,眸間神色微變,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斑駁。

過了會,才收回神色,吩咐了聲,一群人才策馬離開。

平川縣到盛京不過意日路程,他們一行人匆忙趕了一夜的路,才在天光大亮時進了城。

大鄴早集繁盛,大街上早就擺滿了各色小攤,許是春景正盛,這會出行之人很多,魏嵩氣在高馬上,一身玄衣束身,身姿利落,烏長髮絲高束在腦後,行進見髮絲飛揚,街上百姓看見魏嵩,紛紛側目,但馬上之人神色肅冷,並沒有往人群中多看幾分。

“塞外絲絹,可贈情人,各位都來看看!!”

“飄香酒樓上新好酒,都來嘗一嘗!”······

魏嵩目光一頓,勒停了馬。

見魏嵩忽的停下,木昆神色一愣,以為魏嵩發現了什麼,神色緊張的上前護在魏嵩身邊。

“少君侯發現了什麼?!警戒!”

魏嵩無語,皺眉不語的看著木昆。

嚇的木昆以為魏嵩在責備他走神,正想請最,之間魏嵩壓低聲色,朝遠處攤子看了眼

“同女子道歉,可需送些歉禮?”

“請少君侯責····什麼?”

魏嵩神色冷了下來,重複了一遍。木昆微怔,愣了會才回道“應當是要的····吧?”

魏嵩無奈搖頭,他問一個連親都沒成的人做什麼·····

他利落翻身下馬,越過人群朝那絲絹攤子走去。

“貴人想買些什麼?都是塞外的上等好貨,這盛京就小的一家賣”攤子老闆一身矯健肌肉,不難看出是個常走南闖北的貨郎漢字。

魏嵩從未賣過女兒家的東西,皺了皺眉,掃視了圈,一條鴉青素色,末出綴了可白玉雕刻成的玉鈴的束髮絹帶映入眼簾,魏嵩伸手拿過摩挲了番,忽的跳入腦中的便是清麗少女清豔明妍的臉,帶著淺薄笑意,就如這春日盛開的白玉木蘭,說不出的清雅。

手猛的收緊,魏嵩劍眉挺括,乾脆利落中就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老闆慌亂的接過,頓時笑的極其燦爛。

魏嵩胡亂的將髮帶收到懷中,轉身便走,利落的翻身上馬,正要離開此處會府,木昆神色瞭然,暗戳戳的湊了過來。

“少君侯是想同女君道歉?”

魏嵩冷著目光看向他,動作一頓,良久勾了勾唇角,彷彿在看不知死活的人一般。便上看的幾個隨從都目光打趣,看著兩人,目光打趣。

幹什麼非要皮癢,上去拆穿少君侯?

木昆彷彿看不見,嘿嘿笑了笑,無視魏嵩冷死人的目光,看著遠處攤子道

“少君侯怎麼不多買些?我瞧著女君用度十分清減,沒有女兒家會嫌棄禮物少的,少君侯快去多買些··”

魏嵩無語,也懶得再言,將錢袋子扔給木昆後策馬回府,木昆接過興奮的應下,樂呵呵的下馬去攤子上接著買。

幾個隨從決定留下來看會熱鬧,目送魏嵩的身影消失在長街人海中。

西光侯府內,明拂正在前廳紫藤花下抄著經書,神色認真,連路過的僕從的腳步輕輕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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