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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娘望著明拂莞爾一笑,明拂看著喵喵跑著上前一把撲在雲昭娘身上,不停的撒嬌
“雲嬸孃,喵喵好想你呀~”
眾人輕笑了聲,雲昭娘伸手摸了摸喵喵雪白透紅的臉,牽過她同明拂他們道
“拂拂,魏侯,還請進屋去,外邊雪深天寒,萬一著涼就不好了。”
明拂點了點頭,同魏嵩和孩子們一同跟著進了院子。
雲昭娘將這處院落打理的極其雅緻,冬日觀景,夏日看花,各有不同趣味,這是明拂學不來的。
她和魏嵩雖沒有對雲昭孃的身世都有打探,但從這些點點滴滴,也都能看出她從前的身份定然並非普通人。
但明拂交友不想糾結太多,魏嵩也並非多事之人,正因如此,所以兩家才能交好幾年之久。
今日是喵喵和螢螢的生辰,說來也是湊巧,差了一歲,但偏偏雲昭娘生產時正好是喵喵的生辰那日。
但螢螢的身子比不得瞄瞄的健康活潑,更小的時候時常生病,苦的雲昭娘那會要謀生還要照看孩子。
潔白如鹽的細雪落個不停,一群人在廊亭下圍著爐火聊天。
但年幼的孩子是閒不住的,儘管還在下雪,但有熱情愛玩的喵喵帶頭,三個孩子在院子雪地上笑著玩耍奔跑。
滿園笑聲清脆,宛若二月黃鸝春到。
明拂跟雲昭娘打算今日自個做生辰宴,給兩個孩子的心意,是以這會聊著天一邊挽袖做著飯食。
魏嵩想要參與,但明拂顯然嫌棄他太大隻在這擋路,便趕他去看著三個孩子。
無奈魏嵩只能走遠,負手抱胸立在院中,看著三個孩子圍著他跑來跑去,面上沒帶什麼笑,像是在鬧脾氣,只是深邃的眼中卻不曾離開過三個孩子奔跑的身影。
雲昭娘收回目光,望著明拂時,微微出神。
多年前的一面之緣罷了,她從未想過能有這般情分。
那日在護國公府隨意打量一眼的人,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前塵如今成了過往,那段不想提起的過去裡,倒也有幾分美好的記憶。
明拂收回目光轉頭,看見雲昭娘在看著自已,頓了頓,笑出了聲。
“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
雲昭娘回神,搖了搖頭。
“只是在走神。”
“聽喵喵說昨夜魏侯不曾歸家,可是奉陽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嗎?”
雲昭娘隨意找了個藉口轉移了話題。
明拂不疑有他,想了想,搖頭,揉著手中的麵糰說道。
“不大清楚,只是方才聽夫君說了幾句,大抵是因為南邊來了人,那人身份特殊,是以有些棘手麻煩。”
不知為何,雲昭娘聽到是南邊的人時,心中莫名的咯噔了一番。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心中的念頭不該,便笑了聲,不再多想。
“快到年節了,魏侯忙些也正常。”
明拂輕輕嘆了聲,也不再多說什麼。
二人重新聊起其他事,專心做著事物,很快一個下午的時日便過去了。
飯桌上明拂和魏嵩一人送了一件禮物給螢螢,雲昭年也回了禮給喵喵精心準備了禮物。
喵喵高興的都要抱著錦盒嘿嘿笑了。
到了在晚些,天色漸沉,惦記著家中的太奶奶,喵喵就是再不願意回去,還是被魏嵩抱進了馬車,往侯府回去。
路上還碰到木昆騎著馬過來報信,同魏嵩低聲說了幾句話,魏嵩點了點頭,是以他先帶人去觀察一番再說。
木昆策馬離去,馬車再次轉動了起來。
明拂抱著累了一下午的喵喵和阿參,車裡點著溫暖,連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出於關心,明拂還是嗓音低低的問了句。
“這是怎麼了……”
魏嵩靠過去,手環住了明拂的腰身,將她攬過靠在自已懷裡,垂眸看了眼睡著的兩個孩子,便壓低了聲音。
“南州那邊了世閥將軍周既也來了奉陽,昨夜暗衛查探到他的行蹤,今晨我遞了信過去詢問緣由,木昆來報,說那人想跟我見一面。”
明拂眼神登時清明瞭幾分,睏意散了,她微微皺起眉,神色有些擔心。
“此等人物,來奉陽邊陲做什麼?”
雖然大鄴才平穩了五年,眼下四海清明,但各地駐紮世代的守軍早已各自分明,南邊離奉陽北境千里之遙,這麼遠跑過來,很難不讓人懷疑目的。
這南川周家,魏嵩少時便有所耳聞,世襲將軍,代代駐守南疆,是大鄴南大門的雄獅,可同奉陽魏家同為大鄴鎮國器。
但南川周家極為低調,卻又極為忠誠,傳承百年,上百位將軍,到晉元帝時期被打壓過,境地那是也不會比魏家好受,正因為周家低調
是以大鄴許多世家從未起戒備。
但魏嵩這麼些年撐過來,他牢牢記得每一個教訓,這周家代代同清流文官一派締結姻親,勢力範圍廣,其中的大局和謀略,不比任何人數。
更何況這麼多年,在南疆駐守,擁有自已的親兵,如實實力,怎能不提防。
更何況來的是將軍府如今的當家人,魏嵩對此人亦好奇,眼下這人提出見一面,他自然樂意接受。
但不想明拂擔心,魏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聲哄了句。
“無妨,應當不是什麼大事,莫要擔心……這兩天長月就要回來了,留她在府中多住兩天,陪陪你。”
魏嵩說完,低頭在明拂的唇角便親了一下,見明拂強裝鎮定的躲開,才笑出了聲。
長月眼下駐守檀關,這麼些年並未成親之意,木奉擔心她,也跟跑到檀關去駐守,兩人在檀關回來雖不遠,但也不是時常能回來的,
長月在做她喜歡的事,她樂的逍遙自在,是以明拂也很為她開心,聽聞她要回來,眸中笑意更深了。
高興了會,在溫暖的胸膛裡睏意再次漫了上來,繼續同魏嵩說了會話,便撐不住,睡沉了去。
魏嵩看著懷中相似的三張面容,無聲的注視了良久,隨後低頭在每個人臉上親了口,才心滿意足。
馬車行過路面留下長長的痕跡,長夜無風,天地皆在享受此刻的溫馨……
風雪夜,風聲呼嘯穿巷而過,宛如哭鬼夜遊。
伴隨著簌簌雪花落個不停,奉陽城門的方向,幾道身影夜半三更策馬行走在街上,幸而雪落的後,沒多少聲音,不然要被怨懟擾民的。
幾個頭戴擋雪圍帽的高大身影腳步停下,環顧四周,街上雪夜裡已經沒有什麼燈火了。
遠處只有一些客棧還亮著暗淡的燈火。
為首一人微微抬手,掀開一道簾子,那雙看上去極其警覺的丹鳳眼看了眼四周暗處,微微一斂,大概是看到了什麼,唇邊無聲的扯了抹意味深長的笑。
身後上來一人,在周既也身側低語
“主君,可要屬下去尋個今夜住的地方?”
周既也的身影遮掩在厚厚的黑袍下,高大健壯的軀幹,身量出挑,氣勢逼人。
他輕輕頷了頷首,語調帶著冷意。
“不要太張揚,尋個人少的店即可。”
屬下應聲,隨後踏雪先一步往前走。
忽的,遠處街道遙冒幾道明亮的火光,周既也神色頓時警惕起來,隨著火光越來越近,幾道騎中馬上的身影策馬朝他們奔來,停在他們這群人面前。
街上安靜無聲,兩邊馬上之人相互對視著,各自審視對方。
木昆掃了眼對方身後跟著的人,見人不多,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來人可姓周?”
周既也沒有立刻回答,他隔著圍帽打量了會木昆,看他的衣著,猜到來人應當是親衛,想到了什麼,周既也才應聲回答。
“你家君侯答應見我了?”
木昆一頓,還來不及疑惑,見周既也聲音淡淡,一時弄不明白這個人。
“我家少君侯說了,遠道而來,來者皆是客,既然將軍請求,便答應同將軍見上一面。”
“周將軍,同屬下來吧。”
木昆知曉多說多錯,傳完話,便帶著人側身讓出一條道。
周既也沉默了片刻,回想了番傳聞中的西光侯魏嵩的事蹟,看不出什麼問題,不再他想,策馬跟著木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