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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允氣到冒煙，手中剛升起灼熱的火焰，便被測試長老制止。
“廣場中央禁止鬥毆。”
她憤憤往後退了退，恰好和南玄燻碰了面。
南玄燻冷傲的臉上難得浮現一抹禮貌的笑。
霍允看不慣月扶光，他更是對其恨之入骨，換一種說法，他們沒準能成為朋友。
更何況霍家勢力龐大，能和霍允拉近關係有利無害。
誰料到氣頭上的霍允看誰都不順眼，狠狠踹了他一腳，“滾開，你什麼身份也配排我前面。”
南玄燻被踹的神色猙獰，氣的殺意都按捺不住了。
絕佳的天賦和出眾的相貌一直讓他無往不利。
可自從遇到月扶光後屢屢碰壁，連帶著雲令儀和霍允，這三人竟沒一個看上他的。
此時的月扶光已經順利測試完畢。
“月扶光，年十四，變異光系靈師，天靈根！”長老眼神一亮，這兩天測了數千人了，天靈根還不到兩手之數。
可見其稀有程度。
月扶光愣了，怒了。
——誰偷走了我的雷元素？
【……後天的，檢測不出來。】
緊接著——
“霍允，年十四，火系靈師，天靈根！”
“南玄燻，年十七，變異風系靈師，天靈根！”
嚯。
人群中陡然炸開了鍋。
“霍允是煋權城霍家大小姐，南玄燻我也略有耳聞，是前段時間名聲大噪的合歡聖體，聽說還是能和雲令儀比肩的天驕，可是那個月扶光……是誰啊？”
“天靈根這種天賦肯定不會默默無聞，是誰呢……我想起來了！她之前是祈音宗的親傳弟子！”
“是我們祈音宗的，不過她天賦平平，祥長老也對外稱她是地靈根。”
“地靈根？”有人質疑，“你們那祥長老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測試過嗎？”
“那倒沒有，可能是怕其他長老搶徒才故意這麼說吧。”
……
已經拿著令牌到了候選處的月扶光全然沒注意其他人的議論。
她和其他人一起聽著測試長老的話。
“本次弟子大招由我們聖光殿主辦，共分為兩關，方才的測試天賦只是第一關。”
“接下來最後一關，是一個秘境。”
有年紀更小的孩子好奇問道，“長老爺爺，是什麼樣的秘境呀？”
“是一個很輕鬆，對你們特別友好的秘境。”測試長老大手一揮，廣袖中飛出一樣物件，接著漩渦從半空出現。
“你們身體留在外界，一道神魂入秘境歷練，因為秘境非常安全，所以手中的令牌不是保命的，是記錄你們的所獲所得，七日後按收穫排名。”
一陣頭暈目眩過後，一群人再睜眼便到了秘境當中。
四周被枯竭死亡的山巒包圍著，模糊不清的咆哮聲使空中瀰漫的血霧掀起滔天巨浪。
潮溼腐朽的味道讓人生理不適，不祥的預兆亦是久久不散。
這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安全友好的秘境……
殊不知測試長老比他們還震驚，下一秒直奔聖光殿大殿，腿都掄的冒煙了。
“山河長老大事不妙啊！不妙啊，咱們準備的妙清山秘境變成了太上宮的血霧先河了！”
他的話戛然而止，呆愣愣得看著亂成一團的大殿。
殿中的數十人神色各異，他們都是幾大勢力派來的代表。
秘境的變故幾人第一時間就在水鏡中得知了。
山河長老劍指一名老者，神色凌厲，“太上宮好大的膽子，把妙清山換成血霧先河，你是想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太上宮長老語氣挑釁，“修仙第一課，殺人。”
“不殺人就會被別人殺，激烈的競爭才能選出最強的弟子。”
“過家家一樣的試煉能挑選出什麼好苗子。”
“可試煉開始中途不得退出，如若秘境裡的神魂受損，外界的身體也會遭受重創啊。”游龍宗長老頗為擔憂。
“養養就好了。”
測試長老眼睜睜看著山河長老又舉起劍砍了過去。
血霧先河中的月扶光了解完新規則後一切都明白了。
聖光殿這是被人騎頭上拉屎了。
“收集濁心果也就罷了，什麼叫遇到黑袍人便要奉上所有的濁心果？”有人出聲抱怨。
“還不能對黑袍人動手，實在是可恨。”
“黑袍人都是五大勢力的內門弟子所扮，咱們就算是動手也打不過啊。”
“自古都是這樣，咱們在秘境裡的所得出去了都是自已的，但秘境難得啟用一次，五大勢力此舉也不過是要一份收穫而已。”
在這些人議論的時候，有腦子的已經先行一步去找濁心果了。
這明顯是太上宮的血霧先河，在妙清山裡他們可以是互助的同伴，但在這裡他們只能競爭搏殺。
這就是可以殘殺同門，強者為王的太上宮，哪怕是挑選新弟子的秘境也一樣無情。
濁心果生長在血霧河岸邊，數量極多，但不易採摘。
血霧河分左岸右岸，左岸為血河，右岸為血霧。
月扶光剛到左岸便看見河中的血水如同觸手般升起，欲要裹住岸邊的人。
有人試圖把霍允推過去，可惜實力遜色一籌反被踹了進去。
血水包裹住那人將其煉化，在這期間霍允才得空採摘濁心果。
月扶光看著這一幕果斷放棄，轉身就來到了右岸。
血霧在空中翻滾扭曲著，彷彿有生命般不斷變幻出各種形狀，隱隱傳來的咆哮似乎在訴說著什麼。
右岸除了她還有兩位少年盤膝入定，一人身著白衣戴著帷帽遮得嚴嚴實實，一人赤裸著上半身，下身只隨意套著七彩半裙。
血霧太濃，再多就看不清了。
不過片刻霍允也來了右岸，瞪了月扶光一眼便隨意找了個位置入定。
在左岸採取濁心果的最大阻礙就是那防不勝防的血水，通常需要一條命去墊。
右岸最大的阻礙就是那迷惑心智的血霧，類似心魔在作祟，勘破血霧以後修煉難再生出心魔。
勘不破……心魔纏身，要麼誤入歧途，要麼修為俱廢。
因右岸的血霧對自身帶來的風險太大，所以大多數人都會去左岸。
“來右岸的，才是真正萬里挑一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