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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主宰一切!妖刀王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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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早已在暗處躲藏已久的傢伙。

一頭火紅頭髮眼神十分囂張。

尤其是當目光看向張楚蘭和張楚嵐兩人身上。

陰陽怪氣的嘲諷便緊接而來:

“你們這些山上道門修的是清靜無為高深道法,最後還不是要下山和我這種野狗爭相奪食。”

低歪著腦袋如同瘟神一般的王並,拖著妖刀步步走來。

身後威壓真就如同一尊人間太歲魔君,背後萬千惡鬼掙扎吞噬,場面極為壯烈。

“你們裝什麼呢!”

“啊!”

王並大聲質問,發出不忿的怒吼。

這些人為什麼一出山,便能收穫整個異人界的焦點目光。

我可是一出生就站在山頂的人啊!

手握妖刀蛭丸的王並,渾身上下冒著不斷燃燒的黑炁,那是極其憤怒的怒火。

邊走還在一邊舔著嘴唇的王並,像是在吸食人間美味,餘味未盡,一副大快朵頤神色。

雙眼逐漸深邃暗黑。

“拘靈遣將,早就該這麼用!”

“爺爺你不夠快!更不夠狠!”

周圍靠近王並身體的空氣都是劇烈的扭曲,抖動。

剛好趕來兩名東北走馬仙一派弟子,看見公司的人遭遇強敵。

二話不說,立馬施展最強術法。

倒在地上的王震球想要出言提醒卻是來不及。

其實其中一人看到了王震球出言想要制止的神色,卻是沒有多想,心底更是想要公司的臨時工們看看咱們東北走馬仙的手段。

出馬仙弟子嘴中唸唸有詞,類似一種“精怪附體”的手段,但卻並不純粹。

一條並無實體,吐著分叉信子,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大蛇,搖曳身體拖地而行,兇猛異常,身後一片飛沙走石。

而另一邊,渾身以掛繩銅錢包裹的錦毛白鼠,短小精悍,身形矯健如雷,只是眨眼之間就已衝到王並身前。

碗口粗壯的黑蛇從腳踝處順體而上,每一寸強健異常的筋骨都在死死纏繞住王並。

纏成麻花狀,不斷髮力,用力絞殺。

還有蛇類先天的刺骨陰寒侵蝕肉體。

被黑蛇纏繞住的王並,裡面不斷髮出筋骨被強行錯裂的爆骨聲,黑蛇纏成一團,還在不斷收緊,裡面包裹的東西已經看不出人形,

張開一百八十度尖牙血口。

錦毛白鼠露出最為尖銳的爪牙,不斷跳躍,鑽入。

像是經歷了成千上百次那樣熟練,抓破肚皮,鑽入進去,將其中血肉心肺一通吃個乾乾淨淨。

此類精怪,不喜血肉,專噬他人之炁,這一點與女鬼吞噬男子陽氣無疑。

不過今天碰上的血肉好像對這類精怪有著天然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王並握刀的那條手臂裸露在外,僵硬且詭異的反曲姿態,不能動彈分毫。

“哈哈哈!又是大功一件!”出馬仙弟子仰天長笑。

他的師弟卻是側過頭眼神驚慌無比,腦門沁出冷汗,看著自家師兄如同看向將死之人。

他的師兄,不知宕機已然徹底籠罩,還在豪言壯語。

“未免太過看輕你我師兄弟了!”

師弟後知後覺, 自已的白毛錦鼠看似在不斷戰鬥,但作為心有靈犀的宿主,師弟卻是明白,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師弟調頭就要拉著自家師兄跑路。

不過卻是為時已晚。

“嚯!感情你還不傻。”

與供養精靈多年相互侵染,兩位出馬仙弟子幾乎就在同一時刻覺察體內變化。

一股靈魂被生生撕扯一般的透體寒冽。

王並五指如鉤,將那條長達七八米的黑蛇不斷撕扯,蛇頭早已吞入腹中,而蛇身還在口外瘋狂抽動,企圖掙脫開來。

不過,也可能是屍體死後的神經應激反應,就像是斷掉尾巴的壁虎,那截短尾也會抽動幾下。

哪怕就是如此那位看起來頗為自大的師兄,抽手擺脫師弟的拉扯,徹底打消逃跑念頭。

雙眼血紅的掏出兩道小經幡。

尋常材質的粗布編織,一杆紅棗木作旗杆。

這位出馬仙師兄如同薩滿跳大神一般的,步步生血,雙手搖晃一頓一頓的,緩慢而沉穩的邁出每一步,口中一朵血花,咳血而出。

隨著雙手經幡插地,師兄已然是嘴角抽笑,五竅流血。

感受到宿主某種儀式的悸動。

黑蛇內心已經清楚知道,當年撿回奄奄一息的一條小黑蛇,自已看著長大的小男孩已經死掉了。

黑蛇渾身炸鱗,血肉模糊一片,模樣著實可怕,大如雞蛋的鱗片每一片都鋒利逼人。

蛇尾再次如同一根碩大鐵刺,現在空中瘋狂且極端的凌厲擺動,狠狠的死亡纏繞住王並。

王並整個身體都被蛇尾纏繞住,每一片炸開的蛇鱗沒如血肉,

最後陡然再次發力,想要死亡翻滾。

已經被纏繞到有些無法呼吸的王並感受到腹中已經吞了半截的蛇頭,竟憑空生出來某種強烈生機出來。

有些欣喜若狂的王並眼中迸發出一點精光出來。

臉上因為缺氧而導致出現醬紫色。

臉色猙獰如厲鬼的王並胸腔發癲似的發聲:“有趣!實在是有趣!”

那位黑蛇宿主的出馬仙弟子四肢無力的跪地,腦袋抵在地面才支撐著身體沒有徹底倒下去。

最後一點的迴光返照,也可以說是死前的怨念。

他希望看見自已自幼視如親人的黑蛇,徹徹底底纏繞住那個傢伙,如同以往那般絕地翻盤,最後的勝者是自已。

可他斜歪著的眼中,模模糊糊的視野中,卻看見黑蛇被手臂穿破軀體,

黑炁被更加純粹的黑炁吞噬。

最後再被徹底撕個骨肉分離再塞入嘴中。

被徹底吞噬的最後,黑蛇的胸腔鼓動鼓膜悲鳴,靈體化為虛無齏粉,生吞活剝之痛甚至不及半點。

蛤蟆打飽嗝一般的王並,吐出一團臭氣出來。

“就這?”

“還有嘛?”大快朵頤的王並譏笑反問。

與精怪已然感同身受的那位出馬仙一派的另一位弟子,早已雙眼流血,甚至是痙攣倒地,聲嘶力竭的苦苦哀求。

望了一眼,死在經幡前的師兄,死狀悽慘。

這位初出馬仙師弟再次立馬調頭,斷斷續續的喊出:“放過我……!”

“求求你了!”

早就不見一開始的神采風采。

如同一條搖尾乞活的死狗。

誰會去關心死活一條死狗的死活。

最終,那隻白毛錦鼠還是被王並一整個吞入口中,卻是不嚼,只是鼓起腮幫子,不過好似修煉蛤蟆功法的火雲邪神。

與自家師兄不同的是,這位弟子更是忍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疼痛,每一口呼吸都如同吸入冰渣。

自已的自幼豢養精怪被吃了,卻並不為此兔死狐悲的出馬仙弟子,仍在不停叩頭,以求取那一絲微乎其微,仰他人鼻息之下的一點生機。

甚至是連師門骨氣臉面都不要了,身子骨徹底軟了下去,雙腿跪地一頓摩擦朝著王並爬去。

緊緊的抱住王並的腳踝,過往二十年的臉面徹底不要臉。

“我願為恩人在出馬仙門內棋子,”

“當牛做馬,赴湯蹈火!”

王銳嗓子泣血嗚嗚道。

“我王銳願生生世世……”

王並笑眯起眼了,正要聽聽這傢伙說些什麼彩虹屁。

殺機陡然顯現。

王銳藏在袖中的尖銳匕首,迴旋手中,一點寒芒就要直插王並胸口之前。

喉嚨裡早已嘶喊不出任何嗓音,他的內臟早已破碎不堪,徹底攪亂在一起了。

在王並眼中簡直是可笑至極。

出馬仙弟子那把匕首剛剛觸及胸口,就被舉在空中。

四肢無力下垂,動彈不了分毫,只有嘴角斷斷續續湧出的鮮血筆直垂落在地,證明他還有一絲絲生機。

“果然是廢物,豢養多年的精怪只能勉強下口。”王並滿臉不屑的說道。

話音未落,王並手指稍稍一用力,這位出馬仙弟子就被一把捏斷脖子,腦袋一歪,徹底斷氣,再無生機。

王並露出尖牙,朝著那名剛死,還新鮮著的出馬仙弟子臉上來了一口。

隨即就啐了一口爛肉血沫在地上,嫌棄說道:“人肉腥臭,果真不假!”

勉強還有一絲力氣的靈玉真人眼神晦暗不明,王並已經不算是人半妖之軀,他是鐵了心的離經叛道,連人肉都能下得去口。

堅守不了本心,就守不了軀體。

靈玉真人的陰五雷卻是無可奈何。

要是是張楚嵐的陽五雷對上這種隱晦邪物,便是天道壓制。

一想到這裡,張靈玉不由得看向躺在地上幾近昏厥的張楚嵐。

張靈玉你怎能有此種念頭,哪怕是轉瞬即逝也是不行。

接下來的戰鬥,一個個倒飛出去。

根本沒有例外。

正面對敵本不就是身為刺客的唐婷婷強項,所以當看到甩出一道毒瘴,逃走了。

至於其他人,此刻。

無一人是王並的對手。

此刻的王並,便是獨立世間的王!

張楚嵐十幾年來的小得意,積攢在暗中的小小驕傲,在此刻擊得粉碎。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張高秋,原來從始至終張高秋的手中的那柄斷刀就是假的。

他的後手就是這個王並。

自身昏厥等於自已的生死大權也是交由王並手中。

自信到了如此地步。

先前靠著沾染丁嶋安的黑炁而衍生的心中三尸,就能拖下一眾臨時工下水。

而自已從始至終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人家是為“炁體源流”而來。

這場自以為是的“圍獵”的所有人都是陪襯!

就連那些身為“自已人”的全性妖人們都只是利用的棋子。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馮寶寶!”

張楚嵐虛弱的眼眸縫隙中,逐漸看不清眼前這個站立的男人。

耳後小師叔的呼喊,愈發沉重,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寶寶!”

張楚嵐的手掌像是蛆蟲一般在泥地上蠕動,卻抓不住任何他想要留下的東西。

“以為跟公司作對的只有全性嘛!”

王並在場中自由發揮。

接下來就是王並的主場!

盡情收割!

所有人都是傷痕累累,精疲力盡,無力再戰的地步。

“很美妙的味道!”王並眼眸豎瞳如同厲鬼一般的盯著某處。

黑管大叔心中暗叫不妙,難道是二壯。

下一刻,王並歪著腦袋,張大嘴巴朝著某處猛張嘴巴。

一股憑空出現的吸力,樹葉紛紛逃離枝椏。

那處方位,明明不見一人。

靠的近的卻聽見,一聲女聲的嘶喊聲。

以肉體為基礎的大腦意識,也是靈體的一種,

躺在地上的黑管和肖自在拼盡最後一點的全力。

“壞我好事!”王並惡狠狠朝著黑管腦袋上就是一腳,一腳,最後轉轉腳尖將其腦袋壓得更深了。

賤笑得肆無忌憚的王並,喉間發最激盪的嗓音。

“是不是心有不甘啊!”

“平日裡我王並這號人,哪能入你們臨時工的法眼。”

“可是你們今天落在我王並手中了。”

“哈哈哈哈哈哈!”

“爽!”

……

此次行動過後,

東北異人勢力各門派,只知道公司東北大區分部大樓,接連數天不間斷的人來人往,以往也只有年終述職才能見到這麼多人齊聚公司。

各方勢力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向沉穩的東北高家這副作態。

不過,身為四大家之一的王家家主王藹老爺子,在接過下人從某處隱秘可靠的內部渠道獲取的訊息後。

本就不甚明亮的老人眼眸,更加晦暗,臉色更是難看異常。

堂堂掌握四大家之一王家權柄半輩子的家主,竟顧不得還有下人在場。

徒手捏爆手中青花瓷茶蓋碗,青瓷碎片四處飛濺,茶水打溼青磚。

只因為紙上寫著“王並截殺臨時工……,馮寶寶下落不知。”

“黑管斷掉一條手臂,老肖,肖自在,張楚嵐重傷,王震球昏迷不醒。”

本來還想求證一番,可心底知道這是王家多年佈局,輕易不會啟用,埋藏在公司內部的一枚暗棋傳回來的。

便毋庸置疑。

遲疑片刻,王藹老爺子當即發話:“立刻!馬上!通知各地王家之人,不惜一切代價!”

“將王並帶回來!”

“將王並帶回來!”

咬字低沉,嗓音高亢,自詡為心腹的下人,這麼多年頭一次見老爺子如此失態,也是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退下。

自幼一副發福體態的王藹老爺子,此刻站在空無一人的大堂中看著高堂上懸掛著王家歷代中興之主的畫像。

我王藹這輩子可能是掛不上去了。

可我家並兒就算是掛不上去,也絕不會是那不顧全王家大局的不孝子孫。

“不過我那寶貝孫兒真是萬中無一啊!一眾臨時工,老天師關門弟子都給幹翻在地。”

豈不是比這些王家歷代先祖也是絲毫不遜色。

“年少輕狂可不是我家並兒的行事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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