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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蔣玉離無能狂怒之際，周程也回來了。
見他這樣，周程只問了句：“在裡面？”
蔣玉離食指放嘴前“噓”了一聲，但還是點了點頭。
接著他問：“你有鑰匙嗎？”
周程搖了搖，解釋道：“之前他就說要來負責關訓練室的門，大家沒想這麼多就告訴他鑰匙在哪兒了，不過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了。”
蔣玉離雙眼一亮道：“在哪兒？”
周程沒說話，只是上去把樓梯口的花盆搬開了。
“沒有。”他輕聲說著。
蔣玉離指了指門口，試探性道：“那我們擱這兒蹲一波？”
周程應了聲，便和他一同守在了訓練室門口。
見實在無聊，蔣玉離主動開口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在裡面嗎？”
他像一個詭計多端的小貓咪，故意擺出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詢問他是否知道自己咬爛了充電線的原因。
可愛得過分。
周程這邊正在聯絡教練，聞言看了他一眼。
半晌後他搖了搖頭。
蔣玉離接著又問：“你沒發現我在會議室那會兒，說了所有人就故意不說他嗎？還有在訓練室時我還故意不讓他加入訓練，現在飯也不吃擱這傻蹲著，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傻逼嗎？”
周程打字的手一頓，淡淡道：“發現了。”
蔣玉離更開心了，他問：“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周程很識趣地搖頭。
蔣玉離見他如此“坦誠”，更開心了。
“因為你們新賽季的戰術洩露了，高東界今年就已經在聯絡FTC戰隊了，上次東方錦文就和我說過了，只是你們一直都沒懷疑到他身上。”他一邊說著一邊又若無其事地看著手機。
這時他才注意到手機內有條好友申請。
“誰啊？”蔣玉離嘀咕道。
另一邊，周程看著小號被透過的好友，笑道：“怎麼了嗎？”
蔣玉離卻搖頭道：“沒什麼。”
而周程只是默默看著聊天框笑出了聲。
“你們不去吃麻辣燙擱這兒幹什麼？”謝智宇從轉角處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問。
嚇得蔣玉離反手一個眼刀甩了過去，還不忘用嘴型告訴他──傻嘚！看微信！
謝智宇這才發覺氣氛不對。
周程懶得過去和他說，見他又不走過來、直接給他發了條訊息：回去。
好在謝智宇還算聽話，轉頭就走了。
周程那邊已經在聯絡梁典了。
不是他不信任高東界，是他太過信任蔣玉離了。
本來他還在擔心梁典會不會信，結果梁典那邊瞭解了情況直接在電話另一頭笑出了聲。
“老子特麼早發現那小子不簡單，本來擱聯盟這兒舉報還因為找不到證據正愁著呢！你給老子特麼守住了！老子今天不把他送去禁賽個兩三年老子就不叫梁典！哈哈哈哈哈！……”
好在周程把聲音關小了，不然梁典這魔性的笑聲肯定得充斥在整個基地了。
電話結束通話後，周程就收到了來自蔣玉離的訊息，發給他小號的。
[Spirit]:你還記得我？
[乘舟]:(貓貓點頭.jpg)
[Spirit]:又見面了（開心.jpg ）
[乘舟]:我三年前就關注你啦！(貓貓賣萌.jpg)
[Sprit]:真的假的啊？
[乘舟]:(貓貓委屈.jpg）
周程沒等到蔣玉離的回覆，下一秒，整個基地突然暗了下來。
蔣玉離轉頭問他：“怎麼回事？”
周程搖了搖頭，道：“停電了，我去看看電怎麼了。”說罷起身離開了。
蔣玉離掃了一眼四周，監控全停了，他有時不太好的預感。
高東界到時候出來和他肯定會有爭端，他提前開了錄音靠在牆上等著。
過了半晌。
“咔嚓！”
門開了。
不出意外地，他一睜眼便看到了一臉鬼鬼祟祟的高東界。
而高東界自然而然也看到了他。
蔣玉離注意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心中嗤笑。
就這還敢當臥底？
似是被蔣玉離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刺激到了，高東界率先質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蔣玉離也不藏著掖著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開口：“看不出來嗎？等你啊！”
高東界聞言臉都白了，欲蓋彌彰地解釋道：
“剛才和女朋友打電話，吵起來了，不想吵到你們就進去聊了。”
蔣玉離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他說：“那方便給我看一眼通話記錄嗎？”
高東界卻似笑非笑地開口道：“我記得代練沒這活兒吧？你業務範圍這麼廣？”
高東界明白，蔣玉離已經知道了，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對方卻只是淡淡道：“怎麼說我也是LCT的老前輩了，我三年前加入LCT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作為老前輩我認為我有資格為基地和聯盟抓只地溝鼠。”
高東界聞言笑出了聲，“三年前？哦！你就是Spirit?難怪啊？”
沒等蔣玉離說什麼，他又接著說了一句：
“無冕之王？”
蔣玉離猛地看向了高東界。
這四個字像碰到了他的逆鱗了一般。
“三年前，四十八萬一個的銀龍章，也就你想贏吧？”
一句話下來，蔣玉離沉默了。
說實話，這句話給他帶來的殺傷力遠高於任何一句話。
“我的行為不用你的點評。”蔣玉離冷眼道。
高東界瞥了他一眼打算直接走。
他的態度很明確了——他壓根就沒把蔣玉離放在眼裡當成威脅。
“你不怕我說出去？”蔣玉離臉上看出情緒。
高東界笑道：“那你說啊，你看我怕嗎？”
“自信點，前輩，不會有人信你的。”他說。
蔣玉離站在黑暗裡，看著高東界一點點走向光亮的環境，心臟有了一瞬間的狡痛。
好似時隔了三年的利箭再一次刺破了胸膛。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抬起僵硬的雙腿。
麻木的腿在抬起的一刻從腳底傳來了一陣刺痛感，雙腿也在這一刻失去了知覺。
抬起的左腳被右腳絆住，一下子，身體失去了平衡。不遠處正好傳來了談話聲。
很耳熟。
算了，提前給教練拜個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