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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並不是強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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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呵躺在地上,實在沒力氣的他不是因為傷勢影響,而是他沿著公路走了一下現實世界自己所認知的地界,真就如同仿刻一比一還原一模一樣。

他走過無數遍的沿河公路,記得很清楚現實世界不久前也剛下過雨,因為地面連陰天不會短時間曬得很乾,感受著身下的潮溼,他猛捶自己的心臟,心臟跳的有點歡快。

夢很好,他睡著了。

“媽,哥哥他醒了!”

那是一道小女孩的聲音很輕帶著一股激動的喜色。

郝呵匆匆的翻身下床,揉了揉臃腫的腦袋,上面的繃帶不知什麼時候被扯開了一道,讓他的臉漏出了一半,估計是小女孩扒開的。

傷口依然很疼,但已經不像睡著前那般疼痛,只是他現在關心的不是身上的傷,而是眼前的人,這個人他在通訊螢幕上經常看見,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小呵。”

低聲的一句輕聲呼喚,身體歪倒一樣抱進對方懷裡,郝呵眼睛紅了一陣,像這才是夢,而之前自己睡著是假裝的。

十一年前。

自己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人,兩歲多的妹妹死在了失火場裡,作為兩個孩子的母親佟守芳,決定前往第一平行世界照顧妹妹,現在十一年過去了。

他進入了第一平行世界,這種重逢他幻想過無數次,隨著自己輕的不能再輕的應答聲裡,他又一次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眼睛他還是躺在公路旁的磚石道路上,坐直了身體,身底的潮溼已經浸溼了衣服,溼透的地方分不清是汗還是雨水,抬頭站起身,每次疲憊他都會去一個地方,他想去那裡看看。

午後的小咖啡館坐落在一處擁擠的商業與住宅互動的街道,它屬於拐角位置,裡面較好的角落能夠剛好看到三個方向來往的行人。

不待進門他就被趕了出來,原因不是別的,他頭纏繃帶像個木乃伊一樣太過嚇人,不讓進就不讓進幹嘛說那麼多理由。

不過好在就算不進去,站在店外那個角落一樣能夠打量對面的落地窗,那裡住著一戶人家,早在很多年前就舉家搬到這異世界裡的一戶人家。

他讓往來第一平行世界的縱界商留意這裡幫忙拍照,後來逐漸演變成自己在現實世界也去觀望。

雖然常年那處樓層的窗帷緊閉,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但總是想把目光望向那裡。

而現在的此時,自己卻是親眼看著這戶人家,心底的絕望徹底被眼角的溼潤淹沒,那戶自己渴望的人家根本就不存在。

自己母親與妹妹在十一年前一同淹沒進了火海,救濟官的失職導致超意識潰散,沒能及時上傳意識洪流海,這是他們在現實世界原本的家,本來生活在這裡的該是他們一家四口人。

女兒跟父親跑動的身姿,在樓層裡不停晃來晃去,父親十分寵溺的樣子佯裝躲藏不及,被女兒捉到,然後就變成了高大的父親被女兒當馬兒騎,如果有聲音此刻屋裡該是多麼滿聲歡喜。

不一會爸爸將女兒抱起,女兒也老老實實跟著不再鬧騰,不遠處的餐桌重新坐上了一家人,媽媽已經做好了飯食,叫著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一起吃晚飯。

晚間的霓虹映襯著這座城市的個個角落,郝呵此時也不知道去哪裡,他在這個世界沒有認識的人,只覺得這竟比現實世界還要孤獨一分。

陌生的城市他也曾去過,跟人講的卻是這邊有互相照應的朋友,每次他都知道這是在騙自己,但不這樣說可能會更感到孤獨感到難受吧。

他開始回想自己來到第一平行世界的那一刻起,到被巨大的機械天穹般的場所震撼,再到被青年壯漢暴打的懷疑自我,以及對方展現出的失控但危險至極的能力,自己也似乎有初顯的能力。

雖然早在這之前他就知道,成為超意識將會因生前意念聚會出現各種事物,每個人都不同,但這些能力也只出現在極小數人的身上,層級差距很小其實質並不能將其他超意識怎麼樣。

但程度稍重了就會導致他之前那樣的睏乏感,就像被關進了小黑屋,更嚴重的會像是被吸進了黑洞、困進了夢境裡面,陷入迴圈或者沉睡,超意識再也醒不過來,慘狀無異於比現實世界真正的死亡還要讓人可怕。

他在想既然自己是超意識導體,是不是也就是所謂的資料。

可他明明感覺不到自己有操控周遭環境的能力,就連己身的傷口也不能,規則自己似乎能摸索的到卻又頗多限制,第一平行世界也被稱為真生命統一世界是有它的道理的。

他想起來在27區,在被包紮的時候,那臺醫療機器對著自己說了一句話:在這裡,不要試圖傷害自己,那樣真的會讓你無法真正死去。

“是這樣的,咱們學校今年到現在招的人夠多了,如果你願意不在這所學校就讀,我們是可以批的。也就是說,你未來讀不讀書都是不被強制的。”

郝呵就差一屁股坐在教導處主任的沙發上,他沒地方去,本著立人學業政府有扶持,是跟義務教育提高素質水平掛鉤的,他被這麼安排心中驚訝歸驚訝,但他不能露宿街頭,至少這段時間不能。

於是鄭重的向對方陳訴自己的身世,最後終於得到了觀摩自己資料半天的主任艱難抉擇,他順利成為了一名高中在讀即將高考的高三住讀生。

這也是他進入第一平行世界之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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