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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這個城市被鋼鐵裝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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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就開始步入正題了,前面鋪墊的並不多,總的來說人類生命永恆自由穿梭幻與真實世界,聽起來很狹開,如被引導的超意識為什麼能進入意識洪流海,又可擬成人類完整體態還有擁有痛感等等)

自27區測檢方傳送到自己的城市,郝呵就一路按學生的身份,規劃著自己未來的打算,甚至覺得所有都太過陌生也挺不錯的。

在他走出測檢庭的那一刻,有一份和所有人一樣關於他的檔案被記錄在冊,那上面有關於他的相關條例,他有看到基本全都被標上了綠標。

他不明白自己就上了半天學,應該說還考了幾場準備已久的試,學校就放假了,要放一個長達兩個月的夏季假期。

望著教室裡的學生從有心事一樣漸漸變成輕鬆與喜色,然後就是謹條慢理地收拾東西,就要準備迎接這個假期。

就連學校裡的監考老師也不忘告訴他,同學雖然我們只是初次見面,但下一次我們很可能就見不到了,我會記得你的模樣的,假期愉快。

在這之前,郝呵與監考老師有一段對話。

“請問今天考的是什麼試?”

“沒人告訴你麼?高考啊,人生重大的高考,我看你發揮的不錯,預祝你取得高分。帶病上陣,我看好你哦。”

之後就是一陣道別了。

再之後,那名監考老師再不說什麼,提著收拾好的卷子估計是要下班了。

“……”

郝呵滿頭黑線,就坐在椅子上細想一件事,教導處主任真的在給自己解釋了,學校很快就要放假了中間說了不止三遍,自己都是一口應道沒事。

但沒想到的快有這麼快,事物上是對的上的,但有些時間計劃上有差異,自己在現實世界可還有小半月才高考呢,到這裡卻變成了匆匆考完。

好在他有提前準備的習慣,無論大小考都認真對待,有一些有難點的題之前可能要花費點時間,但這次解起來都不知思路怎麼捋的十分順暢,三下五除二甚至都沒有打草稿。

他有點意識到什麼東西了,自從來到這裡好像什麼都在順理成章,人生像放電影一樣沒有卡帶的地方,幻與實到底是什麼,這一刻他出奇的想要掙脫,像是碎掉的玻璃把記憶切成碎片,砰的一聲所有畫面全都縮排了他的瞳孔。

郝呵回到了最初的地方,27區測檢方那臺機械治療儀器前,額頭上滿是細布的汗珠,他驚恐的目視著鏡子裡的自己,渾身上下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更沒有一截繃帶纏在身上,身體像剛進入第一平行世界那樣,衣服沒有破爛不堪,白淨的樸素衣裝,整個測檢庭裡所有的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感覺整個體態恢復到了現實世界中的自己,他腦海中得到了一個指令他的意識被修復完善了。

成為超意識的第一課,不能迷失自己,這個狀態很奇特,當進入超意識緯度裡它並不會率先發難,但總會有一刻會不由自主的進入到自己的思維當中,在那個迷失緯度裡面有類似迴圈、無限下沉的潛意識在主導,若走不出來,第一平行世界就要多收容一道迷失狀態的超意識。

超意識的洪流海洋似大海,倘若有一天這片汪洋中浮一葉小舟不偏不倚,那一定是輕駕它之人掌握了之間平衡,亦是前路有一盞明燈為他將來的浩浩而行展露蒲熒。

發現它,找到它,掙脫它與之廣連的所有都於一刻盡收眼底。

“可以走了,我是測檢方醫療小隊小艾,很高興為你提供醫療。”

還是那有些機械木訥青稚的童音,當郝呵抬起頭時只看見對方裹著方塊狀的身體,已經滾動著背朝自己快要離開治療室了。

郝呵想著這個機器人也是一段資料,卻有醫療超意識的功能,那自己要是擁有這資料,是不是就能自主修復了,每每這種時候都會讓他對這個世界更瞭解一分。

重新回到測檢庭,面對著已經重新按順序在排隊的人們,郝呵睜大了眼睛,尤其是身前身後的兩位,看著他散發的敵意一副退猶不及的樣子,他真不是想讓別人對他產生害怕,之前的再一回感到死亡的恐懼,讓他更加覺得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如果就死了沒有遺憾那是不行的。

輪到他了,看著面前關於自己的那份資料被機械手不停翻頁,隨後是很多地方被蓋章,他看到全是綠標,無一其他顏色的章印,倒是有空白的地方。

這比他剛剛差些迷失中看到的還多,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測檢方,毋庸置疑是進入第一平行世界的第一前腳站,只有在這裡被獲得了身份認證許可權,才能真正進入超意識洪流海,和現實世界一樣擁有自己的標籤,之前的過往種種都被記錄在冊。

當然政府管轄這麼去做是有他的原因的,這類似於魚入江河湖海,魚種的不同就左右了去往的地方不同,淡水魚入鹹海不是不可以去,但要有緩衝水域讓其適應,直到完全適應便再去放任。

這之前會根據年齡,讀取超意識能去往的地方,這對第一次入海的超意識來說會是無比的至關重要,決定了以後能不能有更好的機遇。

走出測檢方巨大的門扉,映入眼中的世界是磅礴的紛與亂象,這些畫面都是早已寫進現實世界教科書的,天在旋地在轉人在嘔吐皆在看,他們這些剛出來的青年子弟,有些人因為受不了這錯位的暈眩開始閉眼原地轉圈,試圖擺脫天旋地轉,更有的直接開吐了,跪在地上就要直接被帶走的樣子,郝呵看著這一幕覺得好生嚇人。

好在他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反而覺得這很超意識,走下由平整的青石板鋪就的臺階,天空和地上有好多人和車,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天上有懸浮舟艦在飛,地上有蒸汽火車在跑,這顯明的跨世界對比出現在同一世界裡,讓人只感覺突兀這裡的文明絕非這一種。

受不了的人被帶走了,帶去第一平行世界於現實世界仿生的區域,在那裡將會與現實世界沒有區別。

青石板的兩側有著一樁樁石衛,郝呵看著它們從雕塑活了過來,只見他們或扶或抬把不行的人重新抬進測檢方,神情比望著此間天地還要吃驚,這倒底是怎樣的世界。

測檢方大多坐落於城市中央,當第一次進入超意識世界的人觀望到這世界,基本就可以大差不差的領略到世界的宏觀景象。

遠方有無數巨大的鋼鐵樓宇矗立在天地,比之矮小的便是枝丫被修理整齊的參天古木,估計再矮的就是一些普通建築,但無一不是被鋼鐵澆築,刺眼的陽光裡它們泛著輝芒,映襯這個世界更加黑色神秘古樸。

自臺階上走下,鋼鐵機械路燈矗立在瀝青道路兩旁,周遭都是在倒賣東西的商販,測檢方正下方的城市是一方鬧市。

突然鬧市的路上竄出來一輛馬車,只見那馬車風格有點像中世界歐洲盛行的模樣,只不過馬車本身不是木質而是被鋼鐵機械裝潢過。

郝呵身前有個老頭拄著柺杖面容自然,等待他的便是一下被撞飛了出去,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驚了,老頭似乎沒事一樣站了起來,只見對方的目光不是看肇事而去的馬車,而是重重的在看向自己。

“你還不過來。”

聲音甚是滄桑。

老者正了正有些歪偏的眼鏡,長鬍子已然一把花白,穿著一身古樸的黑色老舊衣袍,袖子裡不知掖了什麼東西,似乎有些沉在往下墜,柺杖輕的一下擊打在地上,像極了出於老邁需要人幫助的樣子。

“老翁你叫我?”

郝呵指了指自己。

“沒錯,就是你。”

郝呵走了過去,心想難不成自己沒有出於提醒,就要背鍋遭受訛詐,終究心中想歸想。

“陪我去藏書館啊,那裡有本書要給你。”

老者用一副急切又疼惜的目光打量著郝呵,聲音也是急切的像是在闡明你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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