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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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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後,卻見顧奈一直沒什麼話,完全不似原本的活潑。

真彩心想他應該是聽聞桃桃的死訊,心中怕不好受,但又心想為那樣一個女人總是不值。大概過了半小時後,卻見顧奈似是調整好了心態,顧奈微笑道,“今天要買什麼,要玩什麼?我請你。”

真彩覺得卻不太對,“喲,鐵公雞拔毛了?聽晶晨說,你跟女主播打賞都是一毛一毛的。打個車都不捨得。今天怎麼突然大方起來了。不對勁。”顧奈說,“對待妹子,自然是要大方了。”真彩試探道,“該不會是刺激的吧?”顧奈擺擺手,“不會不會,平是萍水之交。”

“那好,我一直想買身裙子。你陪我逛逛。”於是攜著顧奈到了城裡最繁華的商場。先買了杯燒仙草,然後逛了六福,拿起幾個髮夾,問顧奈好不好看,顧奈說好看好看,眼睛卻其實有些渙散,真彩也不以為意,繼續逛著。又試了幾頂帽子,戴了墨鏡,還看了包包和鞋子,一些小飾品,可愛的杯子。各種在鏡子前面扭捏。問到顧奈,顧奈總是敷衍的說好看。真彩說道,“六福的小飾品外觀是挺好,可是鞋子和包包都是樣子貨,質量並不好。可是你總似六神無主似的,來幫我擺弄擺弄頭飾吧,再順便點評一下。”顧奈聽後,也就幫她撥了幾下頭飾,正正位置。真彩又看中一副眼鏡,175元。顧奈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出來又路過一個金飾店,說免費送小禮品,領了一個小手機支架,讓抽獎。開獎後,賣家神秘兮兮地對真彩說道,“女士,你運氣真棒!竟然抽中了一個一等獎。”真彩驚喜異常,眼睛閃光,晃著顧奈的胳膊,“真的嗎?我今天真是太幸運了。原來是酷熱的天,今天卻不怎麼熱。這會來商場,竟然又抽中了一個一等獎。顧奈,我真是太幸運了。”賣家也趕緊附和,“是啊,先生,趕緊給您女朋友買一條項鍊吧。”顧奈想張口辯解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真彩卻知道顧奈的意思,“我不是她女朋友。只是一個妹妹。”賣家說,“原來是妹妹。妹妹也是一樣重要的呢。我們這款項鍊是A09999純金等級,萬足金,符合妹妹高挑的氣質。先生買一條吧。您中的一等獎,可以抵2500元,原本3100元的這條鏈子,現在600元就可以拿下了。”真彩其實知道顧奈向來節縮,估計是沒戲,但也問問看,“怎麼樣,要不要浪費這次機會。”卻見顧奈心不在焉,把手機拿出來,示了碼,賣家直接就掃走了。

真彩又拉了顧奈到了二樓,試了各家的衣服,有歐享利、斷片、大平鴿、費蔓、還有lonly、wanmore、紫蘇、midiedie、拉克貝呂。逛了一圈,最後還是逛回了歐享利,試了一件抹茶色的碎花裙,看著是挺好看,就是胸前有些過於不甚莊重。真彩詢問顧奈的意見,“是不是有點太曝露了,顧奈。”卻見顧奈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眼神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麼事呢。顧奈沒回答,真彩上前踢了一腳,顧奈這才有所反省,只是還是應付道,“恩恩,挺好挺好的。”店員也是花言巧語,“不錯不錯,姑娘,你穿這身,簡直是仙極了。很多男生都只是看,不給意見,他還有耐心回覆您,可以說十分細心呢。”

真彩卻搖搖頭,“他這個死古板,只是在敷衍我。我情知他不會喜歡這曝露的,就是試他一試,他果然心思不在這。”店員還要堅持,“哪有哪有,我看他應該是工作繁忙,但百忙中還是不忘陪您,剛才你們逛了一圈了吧,他也有些累了,正常的。而且對衣服也給了積極的評價。”真彩說,“要不我換一件吧,這件雖然漂亮,只是有些太過時尚,我想他不會喜歡的。做哥哥的總是不喜歡妹妹不夠持重。”店員大悟,“原來是哥哥啊,那是那是。應該換的。”真彩又挑了一件保守些的,問顧奈道,“我換這身好不好?顧奈?”顧奈卻看都沒看一眼,“那剛才那件吧,挺好的。”顯是失了耐心。

真彩氣上心頭,對著店員說,兩件我都包了。店員喜出望外,“這個抹茶是應季打折,899元,打6折。那件灰色的,不打折,1300元。一共是元,給您抹零,您付1839元就可以了。”真彩一聽,1839?也是有點懵。雖然真彩家裡條件好,這1800倒不太放心上。但是這恐怕要花顧奈半個月工資吧。一時之間不置可否。不買吧,怕損了顧奈面子。買吧,又實在是太過分了。心下尋思,要不,要不先讓他付,回家後,我再轉給他。這樣就保了他面子,又不傷他筋骨。正欲與顧奈商量,卻見顧奈早已經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店員POS機一掃,有行小字,花的卻是顧奈的花唄,心下有點愧疚,原來是讓他透支了。

真彩出來,有些愧意,低頭對顧奈說道,”我今天花你錢太多了,你不會很肉疼吧。”剛準備再補一句,“回去我轉你。”顧奈卻已面無表情地打斷,“沒事,我高興。”臉上卻無半分喜色。真彩著實不悅,心下著惱,為個女騙子,有什麼好傷心。心下在了意,就篤定了想法。帶著顧奈出去了。

又去了化妝品店,看了一款洗髮水,對著店員說,“我要這個,奧特納這款。我平時用慣這個了,多少錢?”店員上前介紹,“您真有眼光,這款是新品白松露精華,全球首家奢華護髮系列,這款新品重新定義了極致與品味的概念,受到上流社會的瘋狂追求,是好去塢明星和商界名流的頂級護髮品。500ml的,900元。”真彩平時用的多,但都是家裡的,還沒自己出來買過,一聽之下,有點乍舌,但又不想失了面子,於是問旁邊小款小包裝的,“那旁邊這個200ml的呢”。店員用心介紹,“這款是舊包裝,也是白松露系列,但是不是無矽油款的,所以要便宜一些,300元。”真彩問道,“矽油有什麼影響嗎?”店員回道,“有矽油清潔力更強,但是有點傷頭皮。”真彩心下自忖,“我最怕傷頭皮了。但是已經在這了。不買不僅失了面子。而且其實這款200ml的價效比也還可以。大不了回頭再買一瓶,摻著用得了。今天給他省些錢。”於是讓店員包了200ml的,依舊是顧奈付了錢。

真彩是越來越不安心,怎麼今天這顧奈跟失了魂似的。不僅這麼大方,連一句不都不說。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回事。

於是帶著顧奈又去了公園。到了公園,青色的草坪在地上鋪著,剛才天微微有點陰,下了幾分鐘雨星。但很快就停了。此時,天氣陰爽,草香如蜜,說不出的暢快心怡。真彩中午用奧特納洗了頭,嗅到了自己的髮香,也覺得煞是好聞,多了點自戀的心情。突然看見前面有在打氣球,真彩瞬間來了興趣,“顧奈,你帶我打氣球去。”拉著顧奈到了擺攤的地方。就讓老闆裝了彈珠,讓顧奈提著剛買的東西。連中了好多發,很是興奮,嘴裡高興的自言自語,“恩,今天手感好,要是連中20發,就能拿到抱抱熊了。”一連中了14發,興奮異常,神彩風揚,秀髮拂動,著著新買的抹茶碎花裙,肌白如雪,直似一幅畫似的。14發之後,卻怎麼都打不中了,要顧奈幫忙,“顧奈,你是男生, 肯定比我強。快幫我打,我要那個熊。”說完遞到了顧奈手上,把顧奈手裡原來的那些大小包都接了過來。顧奈卻有些應付,機械地開了20發,卻只中了3發,直給真彩氣地咬牙跺腳,“你玩的什麼水平啊,還不如小學生。”又搶了過來,試了三五次,都是都是功敗垂成,離20連中差了兩三次。到後來失去耐心,越來越是不行了。顧奈付了50元,真彩怏怏地離開了。

又到了一處,看見套圈的,套圈的音響聲音開的極大,“他來了,他來了,他腳踏雲彩走來了。”真彩又來了興致,又拉著顧奈套圈。這圈從前往後,擺了好幾排。前面是些成本一兩毛的義五小商品,中間是小彩陶,中間一些兒童玩具,後面是一籠大鵝,鵝在籠裡走來走去,羽毛白皙,十分可愛。真彩先是試了兩下,套中最前面的一個小商品,“恩,不錯。開了頭彩。”卻對那商品並不感興趣,又往中排的小金魚套去,卻怎麼都套不中。最後又往後面的大鵝套去。一連套了50個圈, 卻一發未中。來了興致,又問老闆要了50個圈,還是一發未中。又買了50個圈,讓顧奈試試手氣。顧奈卻不耐煩起來,顧奈拿起50個圈作勢就要一把扔出去,卻剛撒手10cm被真彩一把擋住,圈全部掉了地上。真彩斥道,“你幹什麼,就這麼不想陪我玩啊。一把全撒出去天女散花。”顧奈見圈全部掉了地上,也沒好氣,張嘴問老闆又要50個。真彩趁機問道,“剛才那50個我擋了,能不算數嗎?”老闆卻說,“不行,是你擋了,又不是我擋了。照樣算數。”真彩一臉鬱悶,卻見顧奈又是一把全扔了出去,飛向大鵝,還真給顧奈蒙中一個。真彩高呼雀躍,“老闆,老闆,套中了,套中了。把那隻大鵝拿過來。”老闆卻擺擺手,“不行,我們的規矩是,連續兩次套中那個大鵝才算。”真彩瞬間失望,“老闆,你不講武德。來前,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規矩。”老闆狡黠,“規矩就是規矩,一直是這樣的。”顧奈卻不以為意,“老闆,再來50個。”又是一把撒了出去,這把卻一個未中。顧奈卻接著說,“再來50個。”一把又一把,接連撒了五把, 真彩覺得顧奈簡直是瘋了。正好勸他罷手,顧奈這五把中的最後一把,卻真的又套中了那隻大鵝。”那隻大鵝的頸上可是實實在在地有了兩個圈。真彩以為這下老闆該沒話說了,“老闆,老闆,把鵝給我。”卻見老闆又說,“我們的規矩是連續兩次,中間斷了沒套中不算。”真彩是真發火了,對著老闆說起了髒話。老闆也不慣她,針鋒相對。卻見顧奈擺擺手,“別吵了,那鵝多少錢?我買。”老闆伸出一個指頭,“三百。套圈錢二百五。”顧奈無心多辨,立刻掃了款取了鵝過來。卻見真彩怒斥道,“你人傻錢多啊。顧奈,老闆明明是看你冤大頭,坐地起價。剛才套圈時老闆都不認賬,這鵝也是拼命宰你。”顧奈卻說,“無所謂,你高興就好。”真彩氣道,“可是我不高興,我一肚子火。”顧奈失了耐性,”哦。”抓住鵝脖子和剛才的東西就起身走了。

真彩在後面追,“別走那麼快,我趕不上。死顧奈,你置什麼氣。”

走了一會,到公園對面的一家酒店門口。這是這個市裡最氣派的酒店門口之一。真彩停了下來,顧奈有些不解,“來這幹什麼?”真彩笑了笑,對顧奈說,“讓你帶的證件帶了嗎?”

顧奈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一把把所有的商品連同大鵝扔在地上,大鵝乘機跑掉了。真彩被嚇了一跳,“死顧奈,你發什麼神經?快追啊,鵝都跑了。”卻見顧奈大聲呵斥,“你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從出了米線店,你帶了我去了衣服店、化妝品店,剛才又去玩了打氣球、套圈,我本來是有些懷疑,現在你又把我引到這裡,我才終於明白,原來你是想羞辱我,對吧。這個路線和那天我和桃桃走的一模一樣。”

真彩也怒了,大聲吼道,“誰要羞辱你了,那天我是偷偷趁服務室的人不注意,偷跑了出來。我沒地方去,偷偷跟著你們,我看到你們溜達了幾小時。前面的路線是我有意為之,和那天桃桃的路線一模一樣,可是我也確實需要啊,女生不都是喜歡這些東西。再說,我也想看看,你顧奈的人品,是不是個見色忘利的人,對喜歡的女生就那麼大方,那我這個妹妹,我要看看你到底舍不捨得。而且這個酒店是你生氣跑過來的,又不是我帶你來這的。”

顧奈嘶吼,“桃桃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人家沒花我一分錢。那天我們是逛了衣服店。可是她一件衣服也沒買。只是讓我陪著逛了逛。那個金飾店中獎的套路,桃桃怎麼會不知道,她也沒買。化妝品店她也只是買了瓶彩柔,才30元。沒有花我錢,還是她自己付的。後來是來了公園,是打了氣球槍,套了圈,可才總花了60元。她要自己付,我搶先付了款。後來就來了這家酒店,我是給她送進去了。可是我沒上去住,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把她行李送上去了,然後就走了。我顧奈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讓我帶證件,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不是想羞辱我,難道你還是想跟我開房?”

真彩被徹底激怒了,一巴掌打在顧奈臉上,“誰說要跟你開房了?死顧奈?我只是想讓你帶我去這附近一個自習室幫我補補課。我最近英語學的不好,我知道你英語還不錯,想讓你幫幫我。那自習室是商業化動作,裡面有茶飲提供,需要實名登記,我讓你帶證件就是為這個。我當然知道你那天沒和她開房,我表姐就是這的大堂經理,我那天問了。你走後,沒一會,桃桃就退房了,扣了40元房費。然後她應該是回村裡了。你至於嘛,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女騙子,傷心成這樣。你平時那麼扣,今天花你幾千塊,你卻連眼睛都不眨。”

顧奈反擊,“我顧奈是吊絲,是不配擁有愛情。只配遭人嘲笑。我開這幾千元又怎樣?在你趙大小姐眼裡還是毛毛雨,是你的日常,連給你趙大小姐提鞋都不配,又怎麼夠資格做你所謂的哥哥。你趙大小姐是清高,是孤冷。可又怎麼會做出追蹤人的事。又怎麼知道我這麼多事。看著我寫的詩就知道是我,還知道我英語不錯。你趙大小姐這麼苦心孤詣的跟蹤、瞭解我一個吊絲,你不賤麼?我身上有什麼特質吸引你?”

一句話,讓真彩徹底失去了控制,雙眼垂淚,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回道,“我...我沒想...沒想過要...要花你的錢,我是要...要今天回去還你的。我知道你掙錢不容易,還剛去了醫院,欠的有債。我怎麼會捨得花你的錢呢。我只是一時妒心起,想看看你到底願意為我這個妹妹付出多少罷了。我是後來手賤查了你的名字,我查到了你發的貼,有很多詩。我知道你是個有文采的人,是的,我從前讀過你寫的詩,後來才能看了公眾號一眼知道是你。你英語好,我也知道,你有時候在尺乎上幫人解答英語問題。我知道你懷才不遇,除了晶晨和我,從沒有人欣賞過你的文采,你的知識,你的朋友都嘲笑你,說你會的那些有狗屁用。可我是真的欣賞,你那些朋友都是凡夫俗子,市井之人,家裡沒有經歷過興盛衰敗,可我趙真彩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生出沒幾年,我爸爸就創業成功,名震一方。後來雖然身敗名裂,家道中落,但仍然是比普通人家好的太多。我從小家裡就有錢,我瞧不上錢,那次我爸爸出軌,爸媽吵架,我才出來的。我一個人在外面待了兩天,實在是餓的不行了。也沒有洗漱,睡在了火車站附近的花壇土地上,身上很髒汙。從小我養優處優,放不下面子 。可那天中午我實在餓的不行了,又不想回家。才走近那家米線店,但你那天真心對我,我就記住你了。雖然你後來把我騙進服務室,我是有點恨你,但我一會就逃出來了。跟了你一路,我也怕杏挑之騙你。好在你們後來並沒有發生什麼。”

顧奈意志消沉,又被真彩揭露了這許多,只覺得真彩很可怕,彷彿知道他的一切,“行了,你走吧。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是高貴的公主,我是落魄的吊絲。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不過是兩條直線,恰好相交罷了。那天遇過後,之後就該越走越遠,永無再見。今天又在一起了,你也知道我顧奈的生活並不精彩。我談了一段可笑的邂逅,可笑的邂逅女主人又死了,還是騙我的人。我本身也是個可笑的人,可笑的過往,可笑的現在,可笑的未來。沒有一點本事,沒有一點家世,沒有一點能力,我什麼都沒有,只會寫幾句破詩,編幾篇發神經的文章。你大小姐是喜歡這個,對,你家境優越,你長相甜美,你任意胡鬧,可你是公主,只要撒幾句嬌,就有大把的人圍著你轉。可我始終是個笑話,或許可以得到別人暫時的恭維,但我知道知道他們始終是瞧我不起的。就像今天,我雖然花了半個月工資,可最後在你眼裡仍然是個笑柄。你走吧。”

真彩徹底破防,蹲了下去,“你又要拋棄我了?是不是。五年前,你把我扔到了服務室。轉身就走,我不怪你。我知道我一直是個沒人愛的小孩。可是今天,你又要扔下我。我是從來不缺錢,可是從沒有人真正關心過我。你把我丟這裡,好,我就是推車也要推回去。你走吧。”說是要推車回去,卻沒有去推,只是蹲在地上,把頭埋在了膝蓋上,雙臂環在膝蓋上,不住哭泣,漸漸地連聲都失了,一動不動。

顧奈鐵了心,抽身而去。去公園轉一轉,散散心。他今天有些情緒激動。一直在公園裡轉悠,眼睛卻沒有看地上。心中思緒良多。

轉了一個小時,心中又想,唉,她趙真彩究竟做錯了什麼。我今天為什麼情緒這麼激動呢。就算我們不是一路人,可是我是怎麼了?過去的我對大家一直都是很包容,脾氣很好。可是今天我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是桃桃的死,讓我這樣嗎?還是我覺得我的內在被一個陌生人這樣扒出來,比衣不遮體還難受,我原本是個自嘲隨性的性格,可是剛才為什麼要發飆呢。我可不就是個吊絲嗎?我又哪裡來的這種自尊心?為什麼要衝一個小女生髮火?可是顧奈究竟還是心裡不好受。

轉了一會,轉了回去,看在酒店前面,真彩卻仍然蹲在地上,心中不免有愧,心想,”就算我們不是一路人。可是她畢竟是晶晨的閨蜜。而且今天是我帶她出來的,她也不會騎車。我真要這樣一走了之嗎?”整了整思緒,走上前去。

顧奈輕輕拍了拍真彩,真彩卻不抬頭,“你走吧。我自己會走,我在這冷靜一會。”顧奈卻去扶她。她發作了,“滾,你給我滾。我不認識你,你是我的什麼?就憑你,我趙真彩從小家世顯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個人不是對我巴結逢迎?你算哪根蔥,你憑什麼來做我哥,你有什麼資格?你在這扮演什麼傲驕王子啊,臭吊絲。”

顧奈著實又被這句話傷的不輕,心中突然似一陣電流襲過,自右臂直傳左心,十分疼痛。轉身就走,可走了五步,又強自鎮定,又一次去扶真彩,加了力氣。真彩被他用強扶起來了,真彩大怒,一陣暴雨流星拳砸向了顧奈身上,砸地甚是用力。可顧奈只是不動,任憑雨拳襲來,痴痴不動,甚至有些都砸在顧奈的臉上,便顧奈並沒有躲。真彩漸漸小了力氣,然後又突然停下了,“傻子,你為什麼不躲?”顧奈不答,只是平靜道,”走吧。“

騎了電動車,真彩坐了後面,顧奈機械式地上了車,這次顧奈卻不再刻意,沒有與真彩刻意保持距離。只是他的心中裝了別的事,其實已經無心顧忌這種末節了。上車後,兩人一言不發,一路無話。真彩似是累了,後來趴在顧奈的背上睡著了。顧奈怕摔了她,也就騎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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