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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彩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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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詩詞和文章,讓真彩欲罷不能,細細品讀,把後面的那些文章也細細看來。毛子非文人騷客,不喜舞文弄墨,雖粗看了會,不明就理,便退出公眾號來。只是見半天真彩不在群裡發聲,在群裡催促道,“彩妹,在幹什麼呢?怎麼這半天都不說話呢。”真彩沉迷於每詩、每文,細細端詳,全作不理。

過了3個小時,真彩才回複道:“這些詩文的作者我已經知道。”毛子奇道,“彩妹真扭皮,只看了幾句就知道是誰寫的啦?”。晶晨一驚,“你看出來啦?”真彩輕復,”嗯。我先不說,我拿一首出來解解。你猜猜對不對。這首《愁煞人》[青瓦紅牆綠瓜莠,破箱襤褸爛磚頭。又是一年風吹雨,幾番流離幾番愁?],筆力稚嫩,強賦新詞,應該是早期上學期間的作品,在家裡陽臺寫的,對著一垣破牆,有舊衣服,有一些散磚,正好下雨了,眼見破壞,又想起諸事不順,有所感悟。對吧?“ 晶晨驚訝,”我竟然讀不出來這許多。“真彩又續道,”這個《畢業詩》[夢遊溪山暮不歸,涼亭閒敘燕斜飛,生比才俊志氣剛,擅智謀智密如森。十年寒窗皆罔為,好似吾家牆角薇,何當濟海揚帆起,天街一席不意追。]這裡面應該是含了寢室八個人名字的諧音,且筆力增長,應該是大學室友,卻怎麼唯獨沒有詩者的名字,這倒是奇了。“晶晨不可思議,”奇怪奇怪,太奇怪,你竟然什麼都知道?“顧奈回覆道,”不錯。別說詩了,對文章,你有什麼看法。“晶彩認真回覆,”這文風一看就是佛家道理,作者應該是個正人君子,雖然言語間知道的很多,似有濁汙的心態,但看到後面,就會發覺,其實他悟的挺深的。成功非一蹴而就,佛心也非一日悟得。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個過程中,反覆的擰巴,反覆的放棄,又反覆的堅定,直至平靜自然,不再跟自己反抗。這個作者還沒有完全取得慧心,但也正常,畢竟是在凡塵俗世中,尚未享受完這激昂的青春,還對很多東西有慾念,但是卻有心向善,這即是可貴的。總有一天,如無意外,他總會證道而成。“

顧奈回覆了個大寫的“新蜜蜂”!饒是他胸有海墨,此刻卻無辭可表,“不錯,你看出來了,正是本爺爺我!”真彩,“你大爺!啊,呸。下頭。誇你兩句,狗尾巴就翹上天了。”晶晨附言,“不錯,自我驕傲的人最讓人唾棄。” 毛子恭道,“彩妹,你真厲害。看到一堆dogshit,就能循著氣味,辨別出那個狗是誰?“顧奈大無語,“我說毛子,我說你你要不要這麼狗啊。討好個別人,把兄弟都給賣了?”

真彩說道,“顧奈,明天中午,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家裡沒人。” 顧奈有點意外,上一秒,還在罵自己,這會又發出了邀約,顧奈說,“去幹嗎?看柯爾鴨表演節目?”真彩真被惹怒了,“滾,死顧奈。到時候來你就知道了。”晶晨有點不放心,“單獨一個人嗎?要不要我也來。”真彩說,“你想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這話說地晶晨有點不高興,“算了,我不去了。他也顧不過來,既然不邀我,你們去玩吧。”毛子發言,“這...”。顧奈爽快回復,“好。”真彩,“帶上證件。”毛子,“啊???”真彩,“不要打電話,敲三下門。”

第二天中午,顧奈洗了洗髮,吹了個造型。騎上家裡的小電驢就來了,到了真彩說的地址一看,才發現是村裡一幢別院,準備來講,應該是一套類似於別墅風格的別院。外面的兩棵大松樹,記錄著過去的輝煌。但是松樹油滴在地上哪裡都是,卻無人打理。門口還有一對大石獅,威嚴傲立,氣宇軒昂,口中各有一個石球。顧奈心中倒有了三分怯意,在生鏽的大門環中扣了三下。過了一會,真彩開了門,顧奈隨著進去了。這裡面的建築風格,還停留在二十年前大戶人家的戶型和裝飾風。院中面積從前到後極為了闊達寬大,好像是進了一個公園。每個房間的頂上都是琉璃瓦,有勾心鬥角的飛簷,其上是幾隻脊獸,分別是龍、獅、海馬、騎鳳仙人、狻猊、獬豸,取意興雲作雨、遇難呈祥、威武勇猛、鎮守寶宅,雖然仍然能看到往日的輝煌,但牆體斑斑駁駁,已經破舊了。房子後面是好大的園林,和過去的一些公園的園林風格比較像,分成了幾個角落和佈局,僻靜植密,曲徑通幽。現在的公園已經不流行這麼設計,大多是一眼看到頭的開闊,為了安全考慮,卻少一些閒逸。園林的走廊上佈滿爬山虎,有幾條長石凳,走廊是白色羅馬柱支撐,也是過去的流行的一種佈置。不過顧奈雖有心去後面轉一圈,卻止了好奇,停在進門第一個房間前面。到那個房間有十階漢白玉臺階,真彩拾級而上,要顧奈稍等。

等了30分鐘,真彩換了一身蘿莉裝出來。披散的黑髮上兩側各是一個粉色紗狀蝴蝶結,一席新靈蓬蓬裙,短短的拖尾,桃心抹胸,後繫帶收身襯得腰線細約高挑,修長如脂的肩頸十分清麗,像是北國策馬踏冰的雪之公主,裙襬輕盈如煙,膚白有如微光,空氣感十足,仙姿綽約,直似姑射神人,意氣殊潔卻又曼妙靈動。直把顧奈看的呆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良少女,原來換上日常的衣服,竟然這麼仙。”此刻的真彩哪裡還有那些倔強不羈的氣質,只是無盡的輕柔可愛。真彩微一頷首,唇齒輕啟,“好看吧。以前的衣服,之前參加COS穿的。”顧奈豎起大拇指,“確實好看。”真彩微微笑道,走吧,我們出門去。顧奈本來想說,早知道要出門,讓我等這大半天,還不如晚來會了。但是今天的真彩格外的好看,不方可物,顧奈卻將這話收了回去,免得唐突。

帶了朱門,真彩說,“你騎車來的吧,帶我去一個地方。”顧奈說,“是啊。我騎電驢來了。”然後用手一指。真彩順著手指方向望去,只見一個藍色電動車,破破爛爛,燈黃如廢,塑膠車身盡是破洞裂縫,裂縫上繫著一些生鏽的鐵絲用來加固,破洞處現了車身的內架。塑膠上的漆水早已經褪色,十分難看。儀表的蒙板也已經不知所蹤,但總算還是個液晶屏高科技,不是老式的指標,但速度示數也已經顯示不全了。真彩一臉縐眼,她料的到顧奈會騎車來,卻沒想到車竟然這麼破。真彩有點嫌棄,“我真不想坐你這車,你說公主請上車。”顧奈一聽有點憤慨,心想瞧不起誰呢,“母豬請上車。”真彩立刻就要發作,顧奈趕緊改口,“公主請上車。”真彩這才妥協,提了裙襬上了車,但剛一坐下,立即啊的一聲驚呼,膝後側白色薄襪上已經有了一點血跡,顧奈慌忙觀察,原來是塑膠車殼的裂縫夾住了面板,裂縫處還有鐵絲掛傷了。

顧奈十分慌張,“我帶你去醫院。對不起。”真彩搖搖頭,“不至於吧,雖然痛死我了,但這麼點小傷就要去醫院,也太矯情了。”顧奈卻十分正色,“不行不行,這有可能破傷風的。之前筱箐就是這樣。”真彩疑道,“筱箐是誰?”顧奈心知說露嘴,卻不知道如何補救,心中憂急。真彩安慰道,“不用,真的不用。這點小傷真的不至於的。平時我們打打鬧鬧,這點小傷根本無足掛齒。”顧奈也想也是,自己有點像神經病。真彩說,“帶我去火車站。”顧奈為難了,“我這電動車電瓶不行了,去不了那麼遠的地方。”真彩罵道,“什麼垃圾車啊,關鍵時候掉鏈子。算了,騎我家車去吧。”然後帶顧奈回到院內,到了車棚下,有三個電動車。一輛舊的,兩輛新的。一輛黃色小龜,一輛邊三輪。真彩心想,黃色的小龜有點窄小,兩個人坐會有點擠,正有點為難。卻見顧奈指著那輛墨色邊三輪電車,“哇,這車造型真新穎。多少錢?”這倒是問了真彩的知識盲區了,她隨口胡謅道,“大概三千吧。”顧奈不信,“這種雅吉的邊三輪,又叫雅吉八嘎。網上常說,雅吉八嘎,一嘎一千。讓我騎騎吧,可以嗎?”真彩道,“好啊,我也正好坐這輛。”顧奈十分激動,他連連拍手,又激動地把那車上的鑰匙攥在手裡,“我這輩子都沒想到,我能開上這個車。”顧奈的吊絲氣質著實把真彩征服了,真彩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這麼沒出息的人,怎麼和他的文彩相差千里。也不好說什麼,坐進了副駕的艙中,顧奈幫她把裙襬塞了進去,真彩稱了聲謝謝。顧奈說,“坐好扶穩哦。發車啦。”出了門關上了門,一加油門,車沒有反應,顧奈猛加電門,車卻突然躥了出去,顧奈忙穩車頭,用力不穩,車頭卻一把歪了過去,撞到了門口的松樹上,松樹震動,松膠掉落,弄的真彩身上全是樹膠,狼狽不堪。真彩尖叫,“死顧奈,你到底會不會騎車啊!”

顧奈慌慌張張,忙幫她除膠,拽下頭髮下的松膠,情急之下,卻帶下了真彩幾根頭髮。真彩這下真的發狂了,朝著顧奈肩上打了幾記小拳。顧奈尷尬地撓頭,看來這車是騎不了。最後還是換了那輛黃色的小龜,才順利發車。不過顧奈也是個紳士的人,為了保持距離,坐著很靠前,像是在蹲著騎車的感覺。真彩跟顧奈道,“你不用這麼拘謹,我只當你是個哥哥。”顧奈聽了,也放了下心來,只是嘴上還有些倔強,“喲,降輩了,不叫大叔,改叫哥了。”真彩正色道,“其實你也沒大我幾歲。而且其實看著很年輕,不像叔叔的。”顧奈不屑,“什麼叫看著年輕,我明明就很年輕的。”騎著車,穿過樹林,穿過行道,走到了橋上,午後一點的橋上微風拂面,真彩的長髮隨風飄起,跳起了舞來,空氣中的風十分清甜,心情舒釋,雖然剛才弄了一身松膠,此刻也不計較了,有些高興,輕輕哼起了小曲,唱地正是顧奈聽過的一首pop,顧奈竟然跟著哼了起來,顧奈一張口,聽的真彩有點痴了,想不到顧奈唱歌這麼好聽,很有偶像感。跟顧奈說,“你唱歌真好聽,像是個歌手似的。”顧奈驚疑,“我在醫院的時候,鄰床的老太說我唱歌害她的性命,一聽腰痛就犯。你竟然誇我好聽。”真彩奇道,“那是為什麼,我覺得明明很好聽啊。可能是老太太年紀大,更喜歡聽戲吧?”顧奈自我安慰,“恩,可能是這樣。”

不過顧奈的心裡卻滿心想著顧筱箐,想起了回到這個世界之間,騎著三輪垃圾車載著顧筱箐的時候,那是顧奈人生最快樂的時光。騎了好久,終於到了火車站這裡,顧奈結束了行程,有點疲憊。真彩頭一次坐電動車這麼久,因為父母大部分時候都是開著車出去的。顧奈把電動車紮在了專屬停車位,好奇地問真彩,“咱們來這裡幹什麼?”真彩神秘地笑了笑,“請你吃飯。上次不是說要在學校請你們吃飯嘛,沒有請成。今天我單獨請你。”正好對著顧奈的喜好,“哈哈,你真聰明,怎麼知道我餓了。”真彩不知道顧奈說的什麼傻話,“看來,你真是餓了。你真傻,這都不中午了。可不該吃飯了嘛!”拉著顧奈進了晨陽米線店,這個店是很小的小吃店,卻開了有30年了。給顧奈點了一份米線,一支烤腸,一個肉夾饃。真彩自己卻什麼都沒點。顧奈問道,“你怎麼不給自己點呢?”真彩說,“我吃的少,而且也沒什麼錢。一會米線上來了,我拿個小碗,你給我分一點吧。”顧奈有些體恤,”吃一點怎麼行呢?何況我恐怕也吃不飽。”其實顧奈是夠吃的,只是不希望真彩餓到。但真彩沒有回答,轉身出了門,留下顧奈在店裡等待。顧奈奇道,“她出去幹什麼去了。”但也沒有多想,一邊刷起手機短影片來。

顧奈聽的歌是蘿莉型別,短影片平臺當然知道顧奈的喜好。先是看了關注的主播“抱抱苗”的新更的短影片,抱抱苗拿著新款的iphone15pm坐在軟軟的凳子上,右手比耶,穿一身黃色T恤,梳著雙馬尾,手機擋著臉,非常可愛。顧奈不由得會心一笑,也朝螢幕上比了個耶,然後連點了螢幕好多下,開啟評論區,“隨便截都好看”、“我大鞏城也有這麼可愛的嗎?”、”甜甜的苗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塵脫俗”,顧奈沉思許久,醞釀了好一會,準備展示一下他文學才子的功蘊,憋了半天,評論了三個字“可愛捏”。沒辦法,他的腦袋已經短路了。看完這條新更,又劃了一下,正好出現了“吃一口煎餃”的直播,這個主播是來自極北苦寒之地的,面相清新、膚白如玉,跳起舞來也是青春洋溢,很有正規化。尤其是著裝,總是一天一身,今天著的是白色吊帶連衣裙,奶系穿搭泡泡袖,唇紅齒白,口音甜膩,手拿一把小摺扇,面色微紅,正在和網友互動,顧奈十分著迷,想送一個禮物,充了1角錢,送了一個小心心。這已是最大的敬意,要知道顧奈這種鐵公雞,能讓他打賞一角錢,已經是掏空了他的家底,剛打賞完,又一陣惋惜,彷彿送出去了一個火箭一號,一邊目不轉睛期待主播念他的名字,然而這個禮物卻被主播忽視了,顧奈一陣黯然傷神,自言自語,“唉,果然還是草率了,一天一角錢,一週就是7角,一個月就是21元,一年就是3650元,十年就是96000元,我是直接送了一輛車給她啊,她還不念我的名字,快陪我的車!無情的女人。”想到這,一時間飯也有點吃不下去了。但想起來這是彩妹的友誼,不能浪費,拿起肉夾饃狼吞了起來。

真彩終於回來了,手裡卻拿著一個炸雞腿,用手套把焦皮揭了去,一半遞到了顧奈口邊。顧奈用筷子夾了去,一口就吞了下去。顧奈說,“你去買炸雞去了啊。你不是說沒錢了嗎?要不今天這個雞腿算我的。”真彩把那一半焦皮放入唇邊,慢慢嚼了起來,“你真小氣,就不會全部都請了。”顧奈尷尬笑了笑,“開玩笑的,雖然我日常拮据,但這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真彩卻擺了手,“怎麼會要你請呢。我也是說笑的。既然說是我請,就一定是我。”

米線正好被端了上來,真彩把雞腿裡面的白肉,一條一條的細細地撕了下來,每條都如牙籤那般細,一下一下,極有耐心。顧奈覺得有點麻煩,“什麼要這樣放碗裡呢?一口吃掉不就好了。”真彩只是微笑不答話,大約撕了五分鐘,終於撕完了,密密麻麻地鋪了米線一層,遞給顧奈一雙筷子,”快嚐嚐。”

顧奈嚐了嚐,雖然覺得這樣吃並無特殊的不同,卻也並不難吃,吃了幾口,只覺得米線的調料沁入了雞絲的肉中,雞絲有了些味道,而雞絲的肉味又增了米線的層次。顧奈突然一拍腦袋,“唉呀,忘拿小碗先給你分一碗了。”真碗卻眉目溫柔地說道,“不用了,我去拿個小碗。我不嫌棄。”問店主取了一隻小碗,將那剩餘的米線取了一半放入自己的小碗中。顧奈著實有些過意不去。連忙制止,“再要一碗吧。”真彩卻沒直接回答,“你想起來了嗎?五年前。就在這家店,也是這樣一碗麵。”

顧奈突然靈光一現,腦中急速回想,過去的那一幕終於模糊地記了起來,“你是...?”。真彩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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