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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前輩,請留步!”伯延上前躬禮。
鍾離影怔住腳步,並未回頭,臉只向右方微微側了一下,冷冷說道:“何事?”
“傍仙嶺出現了幻毒,已造成多名弟子慘死,此次,便是受穆書殷仙長所託,前來請求鍾離前輩相助。”伯延說道。
話音剛落,鍾離影便冷道:“江湖之事與我無關,請回吧!”
“鍾離前輩,您師出傍仙嶺,現在,嶺中遭難,還請您顧念情分,出手相助!”
黎拾墨見他並不想涉事其中,只能曉之以情,賭一把,看看能否感化絲豪。
鍾離影冷哼一聲:“我入魔塢前,身上功法已被傍仙嶺嶺主穆清風盡數廢去!你告訴我哪裡來的情,哪裡來的分?”
黎拾墨啞然,鍾離影顧自離去。
黎拾墨見狀,追了上去:“我不信鍾離前輩如此決絕!您雖入魔塢,但並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汙,否則,又怎會退出清魔大戰?”
眼前的黎拾墨氣息倒與他心中的那人有些許相似,鍾離影雙眸竟閃過一絲柔和,他看得有些出神。
但又見她穿著傍仙嶺門服,更是困惑起來。
黎拾墨見鍾離影有些動搖,繼續說道:“傍仙嶺多起慘案,我們判定是由綠色植株引起,此次前來,是想向前輩請教更多關於植株的事情。”
鍾離影在出走魔塢之時,便暗下決心,餘生再不參與仙門、江湖之事。
他來到拜月峰,便設下結界,與世隔絕。
奈何心中那人留下的小狐狸,經常偷跑出去!
今日,小狐狸兩次溜出去,他出去尋找,碰上雲詹詹那臭丫頭,才暴露了行蹤。
鍾離影還是不想多管閒事,冷冷說道:“愛莫能助!”
此時,那隻紅色的小狐狸又跑了出來。
躲在林中的雲詹詹咬牙切齒,真想出來宰了它。
鍾離影伸出雙臂,沒想到小狐狸卻跑到黎拾墨身邊,臥了下來,頭在黎拾墨腿上輕輕摩擦。
怎麼會?難道小狐狸認錯人了?
之前,小狐狸只對那女人如此親暱,但明顯黎拾墨不是她!
先前熟悉的氣息,讓他多少產生些許疑惑,此刻,小狐狸的舉動更加證實了眼前這個姑娘與他心中的女人有所淵源!
黎拾墨蹲下身來,撫摸著小狐狸,像是熟識已久,沒有任何生疏。
“你孃親是誰?”鍾離影迫不及待問道。
黎拾墨一愣,好奇鍾離影怎會問起自己孃親,她先是搖搖頭,輕嘆一聲:“不知道,我七歲那年便流落在外,而且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翟籬與寧寒初聽到黎拾墨悽慘身世,不由同情起來。
難不成黎拾墨真是鍾離影心中那女人的孩子?
此刻,鍾離影心中燃起希望,他一改冷漠,竟熱情起來:“你們跟我來!”
鍾離影手掌一揮,結界便破開一處,四人隨著鍾離影進入拜月峰中。
“哎!還有我呢!”雲詹詹跑了出來,喃喃自語。
她用長槍刺了一下結界,非但扎不破,她還被結界反彈出去,狼狽倒地。
哼!此刻她下定決心,一定要精進功法!
拜月峰,不僅山石奇異,滿山茂林翠綠,空氣自是清新,令人心曠神怡。
拜月峰山路不算崎嶇,他們走起來稍輕鬆一些。
小狐狸自從見到黎拾墨,便與她黏在一起,小狐狸跟在她身邊,一齊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達峰頂,一眼望去,美景盡收眼底,美麗又壯觀。
鍾離影走到亭臺前,坐了下來,並招呼黎拾墨:“來,坐這兒!”他指著對面的座位說道,至於其他人,他根本無暇顧及。
黎拾墨也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震驚,多少有點不習慣。
“鍾離前輩,你可曾見過這綠色毒株。”黎拾墨從包裹中拿出了一個琉璃盞,裡面便是一片毒株葉子。
鍾離影接過琉璃盞,仔細端詳起來,神色凝疑,半晌才道:“好像之前在魔塢的萬毒屋裡見到過。”
四人興奮起來,黎拾墨:“太好了!”
鍾離影並不確定,又對著琉璃盞端詳起來,後說道:“我也不太確定,當時,萬毒屋裡的那顆小毒苗,葉片非常小,魔煞王好似說,那小苗致幻,但長勢極慢,完全長成毒種,需要將近二十年。”
“即便它出自魔塢,但清魔大戰後,穆清風嶺主已將魔塢毒物盡數銷燬,整個魔塢都被封印住,毒源又是如何洩出的呢?”伯延不解。
在場幾人均是一頭霧水,黎拾墨又問:“前輩可知中了它的毒,有何解法?”
鍾離影搖頭:“不知,他們總歸是忌諱我先前的仙門身份,所以這等機密之事,肯定不會相告。”
總歸不虛此行,至少知道了它大機率來自魔塢。
黎拾墨拜謝:“多謝鍾離前輩,拾墨便不打擾了。”
伯延、翟籬、寧寒初亦躬手道別。
鍾離影雖然想著留下黎拾墨多談幾句,但實在找不到理由,便只能說道:“好。”
那小狐狸,好似能聽懂他們的談話,竟跳到黎拾墨懷裡。
黎拾墨順勢抱住小狐狸:“小狐狸,我們要走了。”說完便把小狐狸放了下來。
小狐狸立刻蔫兒了下來,肉眼可見的悲傷。
鍾離影抱起小狐狸,手在其身上不斷撫摸。
四人沒有逗留,速速下山而去。
即將走出結界,峰頂卻傳來狐狸的嗥叫聲,似為黎拾墨而鳴。
黎拾墨也喜歡那隻小狐狸,聽到叫聲,稍微感觸一下,但並未過於留戀,因為還有大事等著她們去做。
“你們出來啦!”天色已暗了下來,雲詹詹仍守在結界外。
“多謝你幫我們‘請’出了鍾離前輩。”黎拾墨走到雲詹詹身邊,一臉笑意,倒也真誠。
“說說怎麼謝我?”雲詹詹倒是不客氣。
這句話把黎拾墨說的一愣,啞然無語。
“帶我跟你們一起走!”雲詹詹直接開門見山。
“我們不回傍仙嶺!我們有要事在身,帶著你,豈不是多了個累贅!”翟籬說話一向不留情面。
寧寒初見雲詹詹拉下臉來,急忙安慰:“他的意思是……跟著我們很危險!方才,姑娘不是還說要開門立派,怎麼又……”
“可是,我連這裡的結界都破不了,怎麼有資格教授弟子呢?”雲詹詹一臉失落。
“你如此關注傍仙嶺,想必也聽說了傍山恥案,現在,我們正在合力偵查,你跟著我們,確實很危險!”黎拾墨解釋起來。
雲詹詹說:“好吧!現天色已晚,大家不如宿在拜月山莊,明日再出發。”
“那多謝了。”黎拾墨看了眼伯延與寧寒初,二人都點頭同意,她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