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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月懸空,清亮的月光沐浴著萬物,似新生煥發,沉寂多年的山莊恢復了昔日熱鬧。
拜月山莊餐宴廳,大家圍坐在一起,品嚐著芋兒做的幾道菜餚。
大家對其中的一道紅燒雞塊讚不絕口。
“芋兒,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雞塊!”
大家一番聊天后,都已熟絡起來,寧寒初吃得合囗,總要誇獎一番。
“怪不得狐狸愛吃呢,這家養的雞就是香!”翟籬吃的津津有味。
“你們吃我不心疼,但小狐狸吃不行!”
雲詹詹醉醺醺的,一提起小狐狸,氣不打一處來。
幾人都飲了酒,黎拾墨與伯延他們淺嘗輒止,並未多喝,只有雲詹詹喝大了。
雲詹詹來到寧寒初身邊,一把抓起他的手,搖晃起來:“拾墨,明天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寧寒初何時跟女孩子如此親密過,臉羞的通紅:“詹詹姑娘,你認錯人了!”
“才沒認錯!”雲詹詹大喊。
芋兒見狀,上去掰開了雲詹詹的手:“小姐,你喝醉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寧寒初盯著雲詹詹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一絲悸動。
夜風襲來,山莊外的茂林枝葉刷刷作響。
幾個黑衣人正向著拜月山莊隱進。
劍刃拖地,劍身映月,耀出道道光亮。
將近牆下時,幾人背後的“黃雀軍”襲來,一片箭雨橫來,瞬間擊斃了眼前的“螳螂”。
牆外的一切,並未驚擾院內的少年們。
並未多飲的寧寒初,卻道自己微醺,離席回寢,怕是愛漾了心絃,夜不能寐了。
不知芋兒的手藝有多好,翟籬似乎不把那紅燒雞塊吃完不散席,盡情的品嚐美味。
“翟籬,今晚月色不錯,不如我們去賞月?”伯延傒落道。
“月色已經夠亮了,我就不去了!”翟籬甚至連頭都不抬一下,直接脫口而出。
伯延雙眸起厭,嘴角微微一斜,輕蔑哼笑一聲,起身牽著黎拾墨走了出去。
翟籬一聲嘆息,多少有些心酸。
他的兩個好兄弟,一個被別人勾去了,另一個也快了。
罷了!唯有美食不負人,翟籬繼續吃著那碗紅燒雞塊。
“拾墨,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出發去魔塢。”伯延把黎拾墨送到寢房前。
黎拾墨溫柔應聲:“好,你也早點休息。”便進了寢房。
一隻厚重有力的大手重掌拍擊在翟籬肩膀上,正沉浸獨酌的翟籬嚇得身軀一顫。
伯延怎又折返回來?
翟籬心中暗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紅燒雞塊都吃完了,怎麼這酒也喝起來沒完?”
翟籬雙眉一皺,白了伯延一眼:“你若不會說話就別說。”
伯延站身翟籬旁邊,躬身拿起酒壺,又湊身翟籬,往其杯中添了點酒,後又給自己倒了杯。
伯延側坐下來,面著翟籬,手中的酒杯向翟籬靠近:“一個人喝沒意思,我陪你喝!”
“怎麼……”翟籬本想著譏嘲一頓伯延,卻見兩盞酒杯相碰時,伯延刻意拿低了些,便哽住了喉。
“……好吧!”
伯延也意識到,自從與黎拾墨重逢後,確實忽略了翟籬。
他們自小在軍營中一起長大,又共歷沙場,情感自是深厚。
方才,伯延見小師叔自醉神迷,不禁想起之前翟籬他們譏諷他一事。
他氣上心頭,一時興起,傒落翟籬一下。
豈料,言過於意,好似傷了翟籬,所以伯延又返來安慰一番。
他二人之間的小誤會,沒有一頓痛飲解決不了的,前提是給機會坐在一起。
直到酒盡,方才興罷。
雲詹詹第二日醒來,仍覺頭痛,方才意識到昨晚喝了個酩酊大醉。
想起黎拾墨幾人昨夜宿在此處,雲詹詹便疾步走出寢房。
院中十分安靜,難道他們已離開?
“芋兒!”雲詹詹喚道。
“小姐!”片刻,芋兒從房間走出來。
“拾墨他們呢?”雲詹詹滿臉疑惑。
“小姐,他們剛剛走了!”
走了?雲詹詹一愣,昨夜幾人暢聊,好生開心,今早怎麼不告而別了呢?
“芋兒,你為什麼不早叫我?”雲詹詹很遺憾沒有和他們辭別!
“小姐,我當時叫了您好久,都叫不醒的!”芋兒有點委屈。
雲詹詹輕嘆一聲:“都怪我昨夜喝的太多了!”
“本來想著偷偷跟他們一起走呢,這下沒戲了!”她雙眸低垂,喃喃自語。
“小姐小心!”芋兒聲調異於平常,慌恐至極。
雲詹詹抬眸,只見院牆上站了三個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握弓,箭矢飛馳而出,衝她而來。
雲詹詹一個旋身避開,急道:“芋兒,快躲到屋裡去!”
“小姐,芋兒的命不值錢,您快躲起來!”
“胡說!芋兒,快進房間,把我的槍扔出來!”
雲詹詹踢了幾支箭矢,掩護著芋兒進入房間。
芋兒快速把槍扔了出來。
雲詹詹拿起長槍時,竟有一絲自信。
若能擊敗幾人,她便能一戰成名。
幾道黑影掠來,幾個黑衣人飛躍下來。
單看輕功,都遠遠在她之上。
雲詹詹才明白過來,自己有些輕敵了。
但一身傲骨,她又怎可輕易屈服?
殺!
殺一個是一個,殺一對賺一倍。
雲詹詹打量著三個黑衣人,判定拿弓人功法應是最弱。
雲詹詹雙眸蓄滿殺氣。
吱吱!她的手指關節發緊緊一響,手中的槍握的更緊了。
即刻,她執長槍向拿弓之人刺去。
誰知那人功法了得,身體異常靈活,盡數避開了她的長槍。
好似那人根本不急於進攻。
“讓夠了,該幹活了!”旁邊一個黑衣人笑道。
一語說罷,拿弓之人才趁機用弓身擊打雲詹詹的頭部。
此人毫無憐香惜玉,力道之重,雲詹詹即刻暈睡過去。
“這女人習武,大多都是花架子!”
“女人啊,臉蛋比功法管用!”
“哈哈哈!”
“樹大招風,首富之女藏還來不及呢,還敢帶個丫鬟出來!”
三個黑衣人譏笑起來。
“你們聽說沒?我們臨時出動是因為昨夜派出的一隊人手奇怪消失了。”
“屬實蹊蹺,但應不是被雲大小姐所殺,哈哈哈!”
“快去院裡牽一馬車來了!”一黑衣人命道。
黎拾墨、伯延、翟籬、寧寒初幾人走在林中小路。
“駕!閃開!”一輛馬車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