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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神血吞噬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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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已然到來,太陽從未升起:天空黯然死去,神血吞噬群星。

『命定之日』這個概念來自於帝國時期,血鷹教會在覆滅前留下了這個最後的格言。他們預言在五百年的時間內,天空破碎的歷史將會再次重現,『兇變』這場存在於神話中的災禍在那一天會重現於紅色的黎明。

但是,五百年後,與『兇變』事件所相關的大多數文獻資料都被銷燬,這段帶有神話傳說性質的歷史也被現代的人們所遺忘。

即使也有部分清醒的人類政府與『拾花者』願意相信天空破碎的歷史真實存在,並計劃在這一天到來前未雨綢繆。但卻從未預料,這場預言中的災害會以如此毫無徵兆的方式,在那天的凌晨如約而至。

努望城都險些在『失落者』的黑潮與政府的全面核打擊中被徹底毀滅,死亡降臨的前一刻,自稱神祇的金袍男性憑一己之力在極短的時間內攔截了所有核彈,將這片搖搖欲墜的城都重新拉回了生存的彼岸。

而後據調查,那名自稱神祇者的身份是『純白教團』的『統轄七殊殿』之一『殘陽殿』,他不知抱著何種目的出手拯救了這座城市,這引起了部分人對『純白教團』真實意圖的懷疑。但更多的人,則更願意相信『純白教團』的諾言,唯有跟隨他們的腳步成為純白之人,才能在這種末日的苦海中尋得一葉自我救贖的扁舟。

這些狂熱者,在災後的重建的努望城都中活動尤為頻繁,他們以聚眾遊行、打砸公共設施、製造網路輿論等方式動盪城市的正常秩序,對曾拋棄過自己的政府施加大量壓力。並以此類的抗議活動為媒介在群眾中傳播狂熱宗教思想和煽動性言論,試圖影響更多人加入他們的行列。

狂熱者們猶如因惡而滋生的毒花,在短短一週時間內快速增長。很快,他們的抗議活動演變成了更為極端的暴力手段。有人凌晨用電鋸,鋸下了行政廣場中心處,銀色天空創世者雕像的頭顱。有的人連夜縱火,對警察局發動恐怖襲擊。更有甚者私藏槍支發動突襲,攻陷了城都於礦場附近的監獄並劫走了大量罪犯。

在某次媒體採訪中,新聞方對一名縱火者發出提問,問他們為何要做出如此極端舉動。那名縱火者卻在電視機前,疑惑地反問採訪他的記者道:

“給你一個選擇,你更願意相信一個救過自己的人,還是願意去相信某個把你像牲畜一樣踩在腳下的人?”

努望城都重建過程中所引發的暴動,在『命定之日』後的世界似乎就是滄海一粟。預言重現的那天,全世界被『失落者』攻擊的城市高達78座,其中有23座為經濟繁榮的大型國際都市。所有被襲擊的城市,透過資料統計,『失落者』的數量最低也在六位數以上,而且這些可怕的數字隨時都會突然間出現指數性上升。

『兇變』的突然性出現,幾乎將全人類都打得措手不及。為應對這場空前的危機,部分國家政府開始大批生產武器,進入擴軍狀態。而也有部分國家願意相信『純白教團』的諾言,開始對其他國家政府施壓,甚至不惜拿出核武器作出威脅。這場世界正在末日的浩劫中,發生巨大的變革和動盪。

而某個熱帶的島嶼國家,他們似乎對『兇變』的到來不以為意。

此時此刻,地下的歌舞廳內部佈局堪比皇宮,天花板上垂掛著精細的水晶吊燈,散發出微微泛著藍光的光芒,對映著舞池表面的金箔裝飾。四壁嵌滿了古董鏡子與珍貴的藝術作品,

地面鋪著昂貴的紅色天鵝絨地毯,踩上去柔軟綿密,每一步都能感受到層層的奢華。音樂在此處盪漾開來,是混合著古典與現代節奏的旋律,彷彿也在訴說著這裡特有的繁華與衰敗。

企業家、公司總管、公務員、富家子弟,這些上層人士穿著華麗的西裝,隨著穿著禮服的舞女在悠揚的音樂中翩翩起舞。他們的面具下是難以捉摸的笑容,享受著權力遊戲與資本的狂歡。他們環肩交談,笑聲中不時透露出政治交易的資訊,權力與金錢在此刻交織,似乎訴說著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歌舞廳的一角,留著白色扎發,臉上刻著黑色戰紋的高大男性坐在鮮紅的桌前,百般無聊地擺弄著手中的酒杯。一名身材高挑的舞女走了過來,垂下身子微笑著對那名男性說:

“先生,需要我與你跳一支舞嗎?”

扎發男性不耐煩地擺擺手,說:“得了吧,鈴祈。這種地方,你竟然還能待的下去。”

那名叫鈴祈的舞女撩了撩耳旁淡紫色的長髮,笑意未散地說:“加雷隆德,你不喜歡這地方嗎?”

加雷隆德將高腳杯的酒隨手澆在了華麗的地毯上,回答說:“這裡的酒品很差,而他們載歌載舞的樣子讓我噁心。”

“再忍一忍吧,顧明靖說時間還是差了一點。”鈴祈坐在了加雷蒙德的桌對面,“你有沒有聽說,我們組織中有成員,被某位『真言能力者』擊殺了。”

加雷隆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呵,哪位?不會是那位沒幹幾天就跑了的祖.阿冉吧”

鈴祈搖頭否認:“不,是一名叫作吉克哈什的資深成員。當我們找到他時,他的屍體已經被滾燙的熔岩燒得潰爛,胸口處更是被一股強大的力直接貫穿。”

加雷隆德似乎提起了興趣,追問道:“然後呢,你認為這是那些野生『失落者』幹得?”

鈴祈露出了微笑,說:“是一名叫作塔穆齊頓的外族僱傭兵。這名僱傭兵是位異常危險的角色,聽說在戰場上,他的出現便會使瘟疫惡鼠橫行,食肉的螟蝗遮天蔽日。所到之處災禍頻發,寸草不生。有其他的武裝組織派遣裝甲部隊對他進行突襲性圍剿,卻慘遭全軍覆沒。如果計劃去可可良那多,我們必將與他為敵。”

加雷隆德也笑了起來,說:“是嗎?我倒對那一刻已經是迫不及待。”

鈴祈從腰間拿出了手機,低頭看了眼後說:“可以行動了。”

兩人都在座位上站了起來,加雷隆德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攤金屬零件,在數秒鐘的時間內將其組裝成一把手槍。他無聲無息地混入擁擠的人群之中,慢慢走到了舞廳的中央。

島國的精英們沉醉於華麗的旋律和紛繁的交談之際,突然,一陣清脆且毫無預兆的槍聲劃破了舞會的寧靜。音樂戛然而止,一時間歌舞廳內的氣氛從狂歡轉為死寂。隱秘的燈光下,一陣陣凝重的氣息迅速瀰漫開來。

銅黃色的子彈“叮”的一聲落在了加雷隆德的皮鞋邊,某位穿著西裝的公務人員則突然受到一股強大力量的影響,在刺耳的音爆聲中以極快的速度撞在大理石柱上,瞬間化為一灘粘著衣服的模糊肉泥!

歌舞廳典雅的氣氛瞬間被恐懼和死亡所覆蓋,那些熟悉金錢和權力遊戲的上層精英在尖叫聲中四處逃竄,他們有人向保鏢發出撕心裂肺地呼救,有的人撞到重物跌倒在地,有的人藏身於厚重的絨帷背後。

而加雷隆德若無其事地行走在人流中,朝天又是“砰!”的一槍,一位戴著金色項鍊的富豪老頭原地飛昇,撞爛在了天花板的水晶吊燈上。每次有槍聲響起,都會有人被不知名的力量衝飛,撞在阻擋物上或擁擠的人群中,鮮血四濺。

“我付這麼多錢是請你來站樁的嗎?飯桶!”一個低矮的富二代青年怒斥著旁邊不作為的保鏢,而那名保鏢目光呆滯,宛如屍體般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回應富二代。

富二代青年又是破口大罵地踹了一腳,那名保鏢僵硬地顫動了幾下,從腰間抽出手槍,然後反手打爆了自己僱主的腦袋。

此時此刻這片富豪的樂園上演著人人自危的屠殺競賽,那些富豪精英們幾近失序地衝向主要出口,一切優雅與矜持在生命面前都化為虛無,一大群手持槍械的人卻攔住了這道應急的逃生之門——他們都是這些上層人士僱傭的貼身保鏢。

只見那些保鏢慢慢褪去人類的面板,全部轉變為了構造詭異的提線木偶。那些富人還沒有來得及露出彷徨的表情,就被數不盡的槍林彈雨所吞沒。

震耳欲聾的槍聲和人群的尖叫聲混成一片混亂的交響,華麗的吊燈搖晃,金銀飾品在凌亂的光影中顯得格外刺眼。裝酒的高腳杯摔碎於地,鮮血染紅了華貴的地毯。

十多分鐘後,歌舞廳重新歸於寧靜,只留下堆積如山的冰冷屍骸和血腥味濃稠的溼氣。

加雷隆德又坐回了座位上,喝了口高腳杯中的紅酒說:“這樣,酒的品味就好多了。”

鈴祈站在了桌前,對他說:“加雷隆德,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呵呵,黃金蛇王萬歲。”

加雷隆德站了起來,笑著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我可不信那東西。不過走個形式也無妨,畢竟作為賞金獵人,我喜歡祂所象徵的權力與財富。行吧,黃金蛇王萬歲。”

歌舞昇平的地下宴會歸於渺渺死寂,發動襲擊的二人仍在享受宴會閉幕的時光。在完成了這場性質惡劣的恐怖襲擊後,鈴祈笑著用手持蘸著鮮血在牆上繪畫出了『拾花者』協會標誌的圖案。

臨走前,加雷隆德轉頭看了眼牆上的鮮血圖案,說:“為什麼不用『純白之面』的標誌,蕭落不是鐵了心要與他們誓死不休嗎?”

“蕭落隊長是瘋子,但從來不是傻子。”鈴祈重新欣賞了下那道血畫,說,“知道這個刺客組織背後有強可敵國的教團撐腰,我們又怎麼能將人們的救世主當做替罪羊呢?呵呵,還是『拾花者』們好作合適人選呢。”

加雷隆德一邊整理身上的物件,一邊走出了大門:“你可真有惡趣味,走吧我們也應該出發去那裡了。『裘格里菈之花』,這東西可價值連城啊。”

二人都笑了笑,把『努彌爾之眼』的黃金標誌戴回了自己的肩上。

在這個熱帶的島嶼國家發生襲擊慘案的同時,遙遠的大陸中部也正在發生一場意義非凡的事件。

只見旱魂山聳立於無垠的乾旱平原之上。這裡的山峰不規則而雄偉,形如骨骼突出的脊背,刀削斧劈一般的枯樹在無情的風沙侵蝕下顯得更為粗獷。風化的岩石色彩以灰褐為主,間或點綴著深紅和土黃,宛若大地的裂痕。

風沙如海浪般起伏,捲起細沙遮蔽了天地。一棟高聳入雲的建築彷彿一座巨人般聳立於荒原,這座完全不屬於『河川之巔』的國際級金融貿易大廈正在一點又一點的移動,它也被轉化成了活化建築。

大廈的牆壁上,生長出了搏動的綠色血肉,這些蔬菜一樣的肉體隨著建築的呼吸節奏膨脹和收縮。一大團棕色的觸手從玻璃窗中伸出,好奇地對周圍的環境進行試探。而這棟超級大樓的表面,甚至還佩戴上了類似於巨型墨鏡的裝飾物。

超級大樓的頂端,同樣戴著墨鏡的樹哥屹立在天台處,它的身體變回了盆栽大小,將兩根扇形的葉子交叉在背後,如同領導巡視一般冷漠地看著眼前漸漸出現在鏡頭的城市。

還是竹筍大小的邦穆羅斯立在樹哥旁邊,用一種匪夷所思地語氣問道:“同胞,你是怎麼搞到這玩意的。”

樹哥的軀幹戴著墨鏡,看不出表情,它十分高冷地說道:“這好像是某個人類城市的商業建築,被活化成有機物後就自己跑了出來。樹哥我馴服了它。”

樹哥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五米多高的直立鉅鹿,這個鉅鹿體格壯碩且穿著機械的鎧甲,全身上下都冒著冰冷的寒氣。它將鹿頭輕輕一靠,小聲地說: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樹哥搖了搖樹幹,用老闆般莊重的語氣發言道:“沒錯,樹哥我已決定建立『純白教團』文化宣傳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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