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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修哥，快點開車。”溫眠坐上了車
宋逾修目光發愣，他看著溫眠，薄唇掙扎著要說些什麼。
“我……”視線掠過溫眠的手機殼，眸子一瞬僵住，那手機殼後面放著一張照片，照片裡面的兩人刺痛他的眼睛。
溫眠詫然看著宋逾修，問：“怎麼了？”
宋逾修低下頭，“沒事。”他從一旁拿出一杯咖啡，“幽蘭拿鐵，我記得你最喜歡喝的。”
“還是熱的。”
溫眠看著宋逾修真誠的目光，頓了一下。彷彿所有的情感都凝在眼底，催使她接過那杯咖啡。
“謝謝。”溫眠抿了一口咖啡，她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逾修哥，我們趕緊去醫院吧……”
藥性很猛，手裡的咖啡掉在地上。溫眠摸著自己發暈的額頭，皺起眉頭，她詫異抬起頭看向宋逾修。
宋逾修平淡的神色說明了一切，他撿起溫眠掉在地上的手機，他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
“眠眠。”宋逾修抬起眼，看著溫眠。
他將照片一點點從中間撕爛，聲音篤定：“他配不上你。”
溫眠眉心一皺，她抬起手想阻止宋逾修，粉唇輕喃：“……不要。”
“沒事的。”宋逾修眉眼含笑，他摸著溫眠的臉，聲音輕柔，“睡一覺就好了，醒來就再也沒有人你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溫眠再也堅持不住，垂斂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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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從頭頂澆灌而下，透骨的涼意鑽進身體。溫眠咳了幾聲，緩緩睜開了眼。
身體被緊緊綁在鐵柱上，動彈不了半點。身後是一片漆黑，燈光熹微，寒風凜冽。頭一偏就是幾十米的高空，危險至極。
溫眠抬起頭，渙散的眸子在看見眼前男人面目的剎那間，愣住了。
“江……堯。”那些記憶深處的碎片被抽出，一點點勾勒出完整的故事線。
江堯被緝毒隊長射了一槍，掉進了河，最後屍體找回，也被相關機關證實了。一條完美無缺的故事線，卻在此刻裂開了。
“你不是……”溫眠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蹙著的眉心滿是詫然。
“呵。”男人冷笑了一聲，他掀開眼，看向溫眠，“看著你們過得這麼好，我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死去呢？”
江堯抬起自己滿是疤痕的手，眸子透著猙獰的紅，“那天我掉進裡，腳也被打了一槍。河水是冰冷的，我的腳也是麻木的，我也以為我會死在那。”
“可我不能死——”江堯抬起陰鷙的黑眸，將臉上的面具摘掉。
黑紅的疤痕像一條條蠻生的藤蔓，虯結在一側臉頰，觸目驚心，讓人悚然。
溫眠別開頭，被嚇住了。
江堯走了過去，扣住溫眠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的臉。
“怎麼？害怕了。”
“我這些都是拜你們所賜，為了不死，我只能爬進旁邊燃起的罌粟園，我只有穿過那片火海，才能活下來。”江堯青筋暴起，字字氣憤逼人。
溫眠冷笑了一聲，緩緩開口：“明明還有另一條路。”
江堯的神色愣了一下，蓄起的戾氣消匿了點。
溫眠看著他，粉唇輕彎，露出一個純潔無害的笑。
“你知道的，河下面也有一條路。”
江堯脖子微梗，雙眸頓住，他使勁扣住溫眠的下巴，力度欲乎捏碎那塊軟骨。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江堯瞪著眸，將溫眠的下巴往上抬了點。
溫眠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抓住江堯軟肋了。溫眠瞳眸含笑，慢慢道：“那條河是陸遠雷讓人修的，河下的那條暗道也是他建的。在緝毒警察來之前，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命周宸去給二爺送貨，好讓緝毒警察和二爺的人鬥在一起。”
“削弱敵力，從中得利，這是他的第一步。”
江堯臉色沉下，緊凝著眸子也染了一點落寞之色。
溫眠繼續開口：“陸遠雷從一開始就知道無論哪一邊贏，都是會來找他的。所以他讓你們嚴家看守寨子。”
“利用你們當擋箭牌，為他鋪後路，這是他的第二步。”
江堯抬起頭，眥眸咬牙：“你懂什麼？”
溫眠猛地咬了一下的手，江堯吃痛地皺了皺眉心，往後退了一步。
“被燒了一遍也沒理清楚，活該疼一場。”
“他媽的……”江堯終究沒醒悟，他把所有過錯歸到周宸身上。他一步上前，握住溫眠的脖子，一字一字切齒：“沒有周宸，就沒有之後的事情了，是周宸毀了我。”
江堯拿出溫眠的手機，打了周宸的電話。
他看向溫眠，嘴角得逞一笑：“我倒要看看你這麼護著的人，肯不肯孤身來救你。”
溫眠知道江堯想要幹嘛，她真誠勸他：“回頭是岸，你不要再錯了。”
江堯點下撥通鍵，看著溫眠。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喂。”熟悉的聲音傳入耳廓，一瞬就擊垮溫眠心理防線，她只覺喉嚨堵著洶湧的委屈酸澀感，乾澀的眸子蓄起瑩淚。
江堯斂下眸子，“周宸。”
那頭靜了一秒，隨即大聲怒斥：“江堯，你想幹什麼？”
江堯掐著溫眠的脖子的手重了幾分，小姑娘眼角滑下一滴淚珠，緊抿的唇間溢位幾聲嗚咽。
周宸聲音沉到了極致，話幾乎是喊出來的，“江堯，你敢傷她半點，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江堯冷哼一聲，“人民醫院樓頂，一個悄悄來，不要拿任何東西，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事來。”
溫眠艱難喊出聲，“周宸，不要……”
江堯手一重，把她按到鐵柱上。
周宸閉下眼，另一隻蜷縮的的指尖已經把手心刺出血了。他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柔和，“溫眠，沒事的。”
“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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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結束通話，一陣忙音。
江堯將手機摔在地上，腳踩碎手機螢幕。
他看向溫眠，笑著：“你說這次誰會贏。”
溫眠抬起頭，聲音平靜，字字著音：“你絕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