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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出海既定赴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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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遼刺殺的人離開了,當天夜裡,龍劍和一個侍衛在山中找到一個人,那個侍衛是個偽裝的太醫,救治一番,終於醒了過來。那人張開眼,連忙跪了下來:“大人,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龍劍點點頭,扔下一包銀子:“你不清楚最好,你不用再當兵了,這些錢是你的遣散費,夠平安生活二十年了。”

龍劍走了,那人開啟包袱,向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道謝一番,趁著夜色走了。

姚鹹接下的路程一路順風,轉眼就來到了江南杭州。姚鹹坐在路邊的一個小飯店,詢問當地人:“我從京城來,聽說江南商會被抄了,現在這裡最大的商人是誰啊?”

當地人笑了:“抄的不是江南商會,是宋家和陳家。現在最大的商家是徐家,其次是宋家,孫家的商務大多不在本地,但也能排到第三。”

姚鹹疑惑道:“又出現了一個宋家?”

當地人笑得更大聲了:“看樣子你是商人,怎麼對宋惠的實力沒些瞭解呢?他當初可是和浮雲樓李元齊名的人。在徐家的資助和自己的關係下,在一年內迅速崛起,成了江南第二的商人。”

姚治驚奇道:“真厲害,如果商人也有聖人的話,他應該算得上吧。”

當地人擺擺手:“商聖是范蠡,不過應該可以說是君。”

姚鹹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既然這樣,他是不是有朝一日又成了江南首富。”

當地人擺擺手:“徐家對宋家有恩,憑我的看法,宋惠不會在擴張自己在本地的商業了。聽說他的兒子去了海南,他現在正考慮組建船隊,下海經商。”

姚鹹心中一陣暗喜,他來江南本就是想找一個商人順海路向北,從後方探查訊息。這件事具體安排下去可能要三年時間,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放在他的面前,宋惠的實際情況他也清楚,只要他不因為兒子的事對朝廷充滿戒心。姚鹹連忙問:“我也想和他做一次生意,你可知道在哪可以找到他?”

當地人指了指東邊:“海邊有一個船隊,近幾日就要出發了,肯定能找到。”

姚鹹告謝了,帶著這群人向海邊趕去,果然看見幾艘大船,一群人正在向上搬一些絲綢和瓷器。龍劍被派出去和他們交涉,龍劍找了一個戴著草帽,監督工人的人,問道:“你們東家在哪,我老爺有一個大生意要和你做。”

這個人就是宋惠,不以為意:“海外的生意風險最大,也最掙錢。你有什麼生意能打動我的東家?”

龍劍看出此人有些身份:“我的老爺就在那邊,不如給我們引見一下東家。”

宋惠點點頭:“我就是東家,我倒要看看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宋惠和姚鹹見面了。姚鹹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姚治和龍劍。姚鹹問道:“聽說你的兒子貶到了海南,只要你幫我當上皇帝,我就能讓他回來。”

宋惠一臉驚恐,不自覺退後了一步:“你們到底是誰?”

姚鹹哈哈大笑:“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抓住,當初姚昭也借用了商人的力量。”

宋惠擺擺手:“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是不會參加這個砍頭的買賣的。”

姚鹹點點頭:“不嚇你了,我是當朝皇帝姚鹹。”

宋惠一驚。姚鹹擺擺手,姚治將自己的身份令牌取了出來,交給了宋惠。姚鹹說道:“你可能不認識,但材質也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

宋惠點點頭,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算認出了材質,是海外的貢品,於是相信了對方的身份,跪了下來:“草民叩見陛下。”

姚鹹扶起了他:“放輕鬆,我來也是有事相求。我希望你能將船隊駛向北方,順便探查一下大遼的訊息。此行風險更大,但收益也大,你可以選擇拒絕。”

宋惠連忙點頭:“沒問題,能為皇上做事是我的福氣。”

姚鹹點點頭:“對了,你的能力我也聽說過了,不要讓大遼佔了便宜。”

宋惠哈哈大笑:“大遼主要的需求就是糧食和鹽鐵。糧食就用那些陳米,最好我走後不到一年就會爛的那種。鹽的話最低階的鹽包裝一下,也能大賺,至於鐵,直接拿生鏽的農具過去,也算廢物利用,讓他們自己冶煉吧。”

姚鹹點點頭,專業的人士就是不一樣,將姚治的令牌給了宋惠:“就這樣吧,如果你回來了,進京拿著這個令牌找皇城守衛,他們會讓你進去的。如果活著回來,就和李元一樣,賜員外郎身份,列入官譜,無上下級,無俸祿。對了,你現在可以提一個無關政治的要求。”

宋惠躬躬身:“先前劉伯延來到我家,送了我一副字,是‘天下為公’四字,沒有署名,可否將他賜還給我?”

姚鹹點點頭:“我回京後會檢查一下內庫的。”

宋惠又問了一句:“那我兒子還有機會回來嗎?”

“當然有機會,只是不是現在。”

姚鹹離開了,宋惠也準備去了。工人們又從船上下貨,雖然不理解,但工錢多了,也不抱怨。半個月後,宋惠的船隊向北方去了。

姚鹹的第一個目的達到了,並沒有在這裡流連,匆匆忙忙前往襄陽。姚治有些不理解:“這麼急幹什麼?這裡可是爺爺和奶奶相遇的地方,還有和趙廣對峙的一些遺蹟,還能感受民間的風情。”

姚鹹搖搖頭:“我是皇帝,不能離開京城太久。況且高家的事情也很重要,碰巧遇上的江湖大會怎能不參加呢。這還需要高家人引路,你還會見到你的老師呢。”

四月初,姚鹹趕到了襄陽,出現在高家門口。高家內正有幾個小宗門的掌門詢問前程,看到來了一群人,不禁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龍劍的氣勢壓迫太強大了,不是他們這些武才能承受的,自然將龍劍當成了領頭人,連忙向他行禮。招待他們的是高生,看到來人驚訝的站了起來,跑到姚鹹面前:“虎哥,你怎麼來了?”

姚鹹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小弟,不錯啊,巫才了。”

高生尷尬地笑了:“俗務纏身,還有進步空間。”

那些小宗門掌門才知道誰是正主,剛想牽上關係,高生就送客了:“你們明天再來吧,我們高府有貴客,就不先招待你們了。”

這些人無奈地離開了。姚鹹來了,高峰、高濤親自出來迎接。姚治好奇地看向高生:“我要喊你叔?”

高生點點頭,姚治無奈道:“你們巫家生孩子都這麼晚嗎?”

高生不想說話了。姚治十五歲了,對高家的佈置非常好奇,在高生的帶領下參觀起來。而內室,姚咸和高峰。高濤在聊天。姚鹹笑道:“按照輩分,我可要叫你們一聲大舅和二舅。”

高峰擺擺手:“你的身份擺在那裡,這樣叫簡直折煞我們的。”

姚鹹笑了:“對了,高家在江湖的發展情況如何?”

高濤回道:“非常好,上一次江湖大會,我折服了袁張李於四家的巫才,可江湖中的巫君我還一個都沒見過,我們高家還需要一個巫君坐鎮,才有足夠的底氣,敢稱得上江湖第一巫門。”

姚鹹點點頭:“重要的是老巫聖留下的家底太厚了。”眾人笑了。姚鹹繼續說:“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麼糟心事?”

高濤點點頭,但高峰制止了他,姚鹹看到很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高峰嘆了口氣:“家事而已。我們找到一個巫術天才,入贅到了高家。可他後來成了巫才,自立門戶去了。現在江湖上明面上有六大巫術世家,王家現在也不容小覷,召集了很多散人。”

姚鹹擺擺手:“算了,你們最大的背景可是我。我來到路上遇到了左殺門的,請我去參加江湖大會,到時候你要代為引路啊。”

高濤擺擺手:“我們的年紀大了,不想動了,只想在臨死之前在巫術上做出更大突破,一日巫君也值啊。高鳴會帶你們去的。江湖大會也沒幾天了,近日就可以出發了。”

幾天後,姚鹹一群人跟著高鳴向著百草山而去。姚鹹已經知道那是魏秦風的主場,不禁充滿了好奇,據他們說,醫門舉辦江湖大會還是第一次。

而江湖大會當天,百草山下的小鎮中,劉伯延和魏秦風坐在一個小酒鋪內,看著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劉伯延笑道:“君山派有李青山,神醫門有錢得益,我們就可以忙裡偷閒了。”兩人相視一笑。

江湖大會現場在山上,六大掌門再次聚頭。李青山代替了劉伯延的位置。左衝找上趙無涯:“趙兄,我之前碰見一個人,就是洛陽那次後來幫忙的葉家人,也要來江湖大會,我想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趙無涯有些疑惑:“有什麼好高興的,競爭對手又多了一個。”看著左衝一臉怪笑,趙無涯更疑惑了。

姚鹹來到了城門,抬頭看去,上面寫著“杏林”兩字。姚鹹驚奇道:“此地太守曾寫奏章,說出現了一個新城,取名為杏林縣,沒想到就是此地。”

高明笑了:“此城出現就是江湖的功勞,神醫門吸引了周圍百里的病人,將此地的商業也帶動起來了。可地理位置不行,否則早晚可以叫城。”

姚鹹想到什麼:“那東邊的那個天一縣不會和江湖也有聯絡吧?”

高明點點頭:“文元閣給閣主住在那。”

姚治搶著問:“文元閣上一任閣主是老文聖,這一任又是何等人物?”

“是老文聖以前收的徒弟,是個文君,不過經商也不錯。”

姚鹹想起了之前姚治從劉伯延那裡聽來的話,默默點點頭,記下了這個位置。

隨後,姚咸和高鳴一起走上了百草山。劉伯延也注意到這群人,一驚:“不會皇帝親自來了吧?”

魏秦風有些好奇:“怎麼了?”

劉伯延指了指:“那人是姚治偽裝的,旁邊那個武君圓滿不出意外就是龍劍,龍劍在,皇帝在,看樣子這次江湖大會有意思了。”

姚咸和高鳴進了江湖大會現場,巫術世家立馬圍了上來:“高鳴啊,最近有什麼心得,等下交流的時候不要藏私啊。”

而姚鹹三個人引起了眾人的懷疑。左衝知道他們,連忙站出來解釋:“這是我前段時間遇到了,也有些能力,就請到這來了。”

眾人點點頭,龍劍武君的實力擺在那裡,但姚鹹兩人顯得平平無奇。錢得益主持大會:“江湖大會,只有成了子才能進入,你們兩人有何能力?”

姚鹹取出一個木匣,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堆黑色的小木屑。姚鹹笑道:“我們是代替此人前來。”

在巫師的解釋下,眾人才明白他身後的人起碼是一個巫君。左衝也暗歎,想起了他家收藏的眾多經書,突然明白他還不是最上面的人。

高鳴身後的龍刀、龍棒、龍錘也站到了姚鹹的身後。姚鹹笑道:“我想看看你們的實力,可有人想上來一戰?”

六大掌門看了這群人,也躍躍欲試。最後,曹水對上了龍棒,李順對上了龍錘,韓登對上了龍刀,趙無涯對上了龍劍。四個戰場,雙方的實力都差不多,打得有來有回。眾人也算一飽眼福,也對高家背後的勢力有了更深的理解。

曹水專注於盜墓,李順擅長於水戰,不久就握手言和,結束了戰鬥。而韓登的實力比龍刀高上一線,龍刀也算老一輩人了,打了百十回合後力氣不濟,被韓登一劍挑破了面具。

白玄受了鬼氣侵蝕,實力有些下降,並沒有參加戰鬥,但一眼就認出了龍刀:“師叔?”

臺上的眾人一愣,龍刀連忙拱手告退:“我輸了。”

眾人只好看向白玄。白玄解釋道:“他的我的師叔,當初只是剛入武君,再難寸進,入中原找突破的契機,沒想到現在剛剛成了武君圓滿。”眾人突然對另三個人的身份感到好奇。

趙無涯和龍劍打得還很膠著。趙無涯退後一步:“要不你揭露身份,我就認輸?不要耽誤其他人的時間。”

龍劍顯得有些猶豫,但左衝已經知道他的身份,喊道:“這位可是昔日的逍遙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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