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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丫鬟？”
在將注意力從離開的蘇母身上轉移回來後，蘇小小也得知小春成為她貼身丫鬟的訊息。
聽見這訊息時，蘇小小在原地呆了片刻，對這訊息顯得很吃驚。
“小春姐還不是我的貼身丫鬟？”
“不是，從之前的資訊來看，她只是普通丫鬟般的存在。”
腦中意識給蘇小小解釋著，同時也告訴她，小春作為她的貼身丫鬟，就算是她左膀右臂，可以說是副小姐。
“副小姐！”
聽見這樣的訊息，蘇小小瞬間高興起來，覺得之前幾天努力沒白費，小春的地位這不就直線提升。
“小姐。”
正想著小春，小春就出現，蘇小小飛一般上前抓住小春的手，激動的眉飛色舞。
“小春姐，我成功了，你以後也是蘇家小姐。”
蘇小小欣喜的向小春分享著心中的喜悅，寵溺的看著她半天合不攏嘴的樣子，小春本來陰鬱的心情，也好上許多。
“小姐不要亂說，蘇家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小姐。”
“不不不，我們是好姐妹，我是蘇家小姐，你也是蘇家小姐，爹都同意你當我貼身丫鬟，肯定是認同你。”
蘇小小嘴角揚起，笑的花枝招展，臉上也蕩起紅暈，小春的嘴角卻掛著一絲苦笑。
笑著笑著，蘇小小還是發現小春顯得並不高興，趕忙開口詢問：“小春姐不高興，是有不開心的事？”
“沒有。”
“肯定有，你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 ”
聽見蘇小小的話，小春臉上立刻擠出一個笑容，只是這樣的表現對蘇小小沒有作用。
“笑的真勉強。”蘇小小不滿的看著小春，覺得她不應該對自己隱瞞，“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幫不了，就找爹幫忙。”
“找老爺。”小春臉上擠出的笑容頓時變為苦笑，“小姐，我……”
小春張著嘴，似乎在組織語言，蘇小小直直看著她，等待著她的開口。
“唉～”
只是隨著一聲長嘆，小春並沒有將煩惱說出來，臉上本來苦澀的笑容，在如同放下負擔般，變得真摯。
“沒事了，小姐不用擔心我。”
小春似放下，又沒有完全放下，笑容真摯，臉上的愁絲卻也沒有完全退下。
見小春不願意說，蘇小小也不再逼迫，比起逼迫下小春口不對心的藉口，她有更好的瞭解途徑。
蘇小小直接向腦中的意識詢問：“小春姐為什麼發愁？”
“她並不想成為你的貼身丫鬟。”
腦中意識給出的答案卻出乎蘇小小的預料。
她不明白小春為什麼會不願意，難道是討厭她？
只是在腦中意識的進一步解釋下，蘇小小臉色變得一黑一白，十分異常。
小春並不是討厭她，只是不願意成為她的貼身丫鬟。
即使不是貼身丫鬟，小春和她的貼身丫鬟也沒有兩樣。
一切只為她負責，從蘇母到下面的所有下人，也都預設小春是她貼身丫鬟的事實。
這一切也只是在等一個時機，等蘇母向蘇父提起，或等她主動提出，一切都能水到渠成。
只是小春卻並不願意。
“還有通房丫鬟這種事？”
蘇小小不知怎的，捂著嘴，感覺一陣牙疼。
小春作為她身邊唯一的丫鬟，幾乎包辦所有丫鬟的事，成為貼身丫鬟就完全和她綁一起。
那未來她出嫁，小春也會作為陪嫁的丫鬟，一起跟隨。
“說到底還是蘇鑫的問題。”
不去計較小春當初受傷昏迷的深層原因，明面上小春作為受害者，受傷的全過程都是親身經歷。
被蘇鑫私下找到，之後受傷昏迷變傻。
這就是小春記憶中的經歷。
對蘇小小而言是之前不久發生過的事，對小春而言卻是好幾年前。
讓小春能直至現在仍舊記憶猶新，就明白她的態度。
與蘇鑫的親事，也是在這時又讓蘇小小想起。
在她跳過的時間內，親口答應和蘇鑫成親，又在跳過的時間內，小春與蘇鑫有著不斷接觸。
去服侍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對於這個問題，蘇小小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小春。
“這是一種無法改變的局勢，是過去的你，無法繞開的定局。”
腦中意識平淡的聲音，卻讓蘇小小嘆著氣，撓著頭，雙手抱前，左右踱步，顯得失落又無奈，想不到一點解決的辦法。
“不如我開口拒絕。”
“你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並不成立。”
想法才說出來，就遭到腦中意識的拒絕，或者說是世界的拒絕。
在沒有沒有徹底掙脫造物主的控制前，世界母親希望蘇小小不要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那會刺激造物主，容易多生事端。
“這都叫什麼事？”
對過去的悔恨已經經歷過不少，在產生悔恨，就顯得過於矯情。
蘇小小對此也只是感覺，世道不公，造物主不造物主的，也不如背景下的世道如此，都是身不由己。
軟弱也好，無能也罷，一切只能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夜裡蘇小小又拜託小春，做出一桌菜餚，將蘇父再次請來。
“小小，這一次是又有需要為父幫忙的事？”
來到現場的蘇父，看著一桌菜餚，以及一大壇酒，就明白蘇小小肯定是有有所求。
不然不會準備一大壇酒，為的不就是將他灌醉。
“這是感謝爹讓小春姐成為我的貼身丫鬟，特意為爹擺的。”
蘇小小一副根本沒有所求的模樣，不過她越是這樣，蘇父越覺得不放心。
“有什麼話不用拐彎抹角，你真要她當貼身丫鬟，還能等我同意。”
這也是蘇父不明白的地方，不論是從蘇小小對小春的表現，還是他從其他下人那瞭解的情況，小春早就應該是蘇小小的貼身丫鬟。
可這幾年小春幹著貼身丫鬟的事，不論是蘇小小，還是蘇母，都沒有將身份落實。
如果說她們之一不同意，卻又不是這樣。
蘇小小能夠不顧謙卑有序，拉著小春坐在一桌，就表明態度。
蘇母能同意小春跟著蘇小小接受上門先生的教導，也說明看重小春。
“我想解除和鑫兒的親事。”
無視著腦中意識的勸阻，即使可能造成惡意的影響，蘇小小也想為小春去嘗試一下，嘗試能否改變所謂的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