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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自己做的是無用功，接下來幾天，蘇小小就老實起來，這讓蘇父欣慰的同時，又感到遺憾。
難得有和女兒聯絡感情的時間，女兒卻另有所圖，鬧得雙方都不愉快。
“你是多久來的蘇家？”
出乎蘇小小意料的是，在她沒注意時，蘇父讓人將小春帶到他面前。
蘇小小的所作所為，終究讓蘇父開始關注起小春。
“回老爺，應該是十年前。”
小春恭敬回應，只是眼神略顯恍惚，很小就被賣入蘇家的她，小時的記憶很模糊，並不記得具體時間。
不過這份記憶，又有一種不完全屬於自己的感覺，似乎腦中還有著一份其他記憶存在。
“十多年嗎？”
看著年齡和蘇小小相仿的小春，蘇父臉上滿是感嘆。
十多年前，蘇小小才多大，轉眼就已經是大姑娘，離出嫁也不遠。
常年在外，讓他對家中瑣事並不瞭解，也沒有過多在意。
對蘇母的信任，讓他完全不需關心這些小事。
“那你照顧小小多久了？”
“回老爺，大概四年出頭。”
小春恭敬回應，舉止嫻雅，回答自若，不似丫鬟，更像一名大家閨秀。
對於小春的表現，蘇父看的微微出神。
小春第一次進入他視線，還是當初蘇鑫不小心致蘇小小手受傷，那時他還因只安排小春一人照顧蘇小小，和蘇母鬧過矛盾。
在之後就聽說這丫鬟遇上意外，變得痴呆，蘇母在他身邊提過一句，他也沒怎麼在意。
只是之後聽說小小死活不願意換丫鬟，他才多問過幾句，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轉眼一看，小春確實不錯，蘇父沉思良久，小春靜靜等待，不急不躁。
待蘇父回過神時，小春仍舊一副靜靜等候的模樣，倒是讓他感到一絲驚訝。
蘇父讚賞的看著小春，“你倒是和其他人不同。”
說話的蘇父，眼底夾雜著打量看向小春，眼中似有精光閃過。
“全是夫人和小姐的功勞，願意讓奴婢接受先生教導。”
“那也是你自己爭氣。”
對小春委婉的自謙，蘇父越加滿意。
他並不是很在意尊卑有序，所以在發現蘇小小對小春有特殊感情，拉著作為丫鬟的小春坐在一桌，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想著最近幾天蘇小小的作為，蘇父直接問小春：“你對小小這幾天的行為怎麼看？”
“奴婢只是丫鬟，不該妄加評論小姐。
只是事情因奴婢而起，老爺若要怪罪，也是奴婢的過錯，和小姐沒有關係。”
小春回答的不卑不亢，對於可能被蘇父責備，也沒有表現出害怕，這令蘇父又微微點頭，顯得很滿意。
在對小春感到滿意的同時，蘇父對蘇小小最近幾天的作為，也算有所明白。
小春進退有度，又不缺才華，跟著蘇小小身邊幾年，兩人相處產生超越主僕外的情誼，蘇小小想提升小春在蘇家的地位也無可厚非。
想著想著，蘇父神色飄忽，明顯心思又不知飛去哪裡。
久久沒有等到蘇父開口，小春微微抬頭，打量著蘇父。
作為蘇家的丫鬟，隨意打量和評價作為主人的老爺本是不該。
只是小春在看向蘇父時，心中總是會產生一種難以言明的情緒，無法述說，難以理解。
會覺得想要親近，又隱隱感到恐懼。
原本小春以為是作為丫鬟對於主人的恐懼。
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她還是漸漸明白並不是，卻又無法分清具體是什麼感情。
不知過了多久，蘇父從神遊回過神，在沉吟片刻後，再次問道：“你覺得鑫兒怎麼樣？”
“少爺自然是青年才俊，未來一定會如老爺般優秀。”
小春煞有其事的話，讓蘇父看她更順眼起來。
不過蘇父還是一臉嚴肅的說：“這些虛話就不用說，鑫兒什麼鬼樣子我還是清楚。”
對於兒子是什麼德行，蘇父心知肚明，小春就是誇的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不成器的事實。
心裡清楚，但對一個丫鬟，蘇父也不可能真的數落。
“你既然覺得鑫兒算是青年才俊。”蘇父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才繼續開口：“小小對你青睞，不如從今以後作為貼身丫鬟一直陪在她身邊。”
對於蘇父的話，小春沒有立刻回答，臉上雖看不出情緒，瞳孔卻驟然緊縮，眼底閃過愕然。
她現在所做，和蘇小小的貼身丫鬟幾乎無異，但終究不是，但此刻同意蘇父的話，那她坐實這個身份。
見小春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蘇父略微顯得不快，不過沒有當場發作。
蘇小小對小春的態度，以及近幾天所做，讓蘇父對只是普通丫鬟的小春，比其他人多出幾分寬恕。
“怎麼，不願意？”
察覺到蘇父的不快，小春趕忙忍住眼中的酸澀，嗓音輕顫的回道：“沒有，願意聽老爺的安排。”
“那就好，之後我會讓管事把訊息告訴其他人。”
揮手讓小春離開，蘇父讓其他人叫來管事，將小春作為蘇小小貼身丫鬟的事通知下去。
此刻呆在房間的蘇小小，並不清楚蘇父與小春發生的事，正透過系統的監控瞭解著城外的世界。
“這場景，到夠奇特。”
在蘇父身上吃癟的蘇小小，本來是想透過觀察外面世界，緩解自己的心情。
不過在透過系統進行觀察後，心情反倒更加鬱悶起來。
外面的世界對其他人可能很真實，但對蘇小小就顯得虛幻起來，尤其是有系統進行分辨，這種虛幻就更加嚴重。
“沿途經過十處荒村，險避六次匪患，還有風雨天，大旱地……”
蘇小小捂著臉不忍直視，如果換成真實世界，就蘇母出門帶的幾名下人隨行，遇上這些情況，都不知道死過多少次。
幸運的是這些並不是真實情況，在系統提前探查到情況後，就讓她們遠離相關的劇情，才沒有經歷。
“現在讓她們對外部進行探索，有利於未來世界的擴張與發展。”
腦中意識給蘇小小傳達著源於世界的意願，這得到世界媽媽會關照蘇母她們，讓她們安全歸來的保證後，蘇小小決定眼不見，心不煩，不再去關注外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