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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貴妃有孕,祁家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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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見月隨手紮了一塊水果放在嘴巴里,細嚼慢嚥吃完了才重新抬頭看向她,反問道:“你心疼他?那你可以嫁給他。”

祁非晚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氣得臉都紅了。

“你不知羞恥。”

“你知道羞恥在這對別人的婚事指手畫腳,這是聲聲家的宴席,我不想理你,你別逼我。”

江見月沒耐心跟她打嘴仗,三言兩語就想打發了她。

祁非晚見周圍的人都在盯著自己,一時也沒辦法,只恨恨地跺了跺腳離開了。

“月兒,你這下了一趟江南,我怎麼覺得你變了。”

江見月饒有興味地道:“哦?哪變了?”

慕聲聲憨憨的一笑,“你以前跟這種人喜歡文縐縐的互相指責,現在嘛,好像直接了不少。”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

江見月欣然接受,“有些人費再多口舌也是對牛彈琴,我以前給她面子,總想著懟回去就好了,可她還不是處處找我茬。既然這樣,不如干脆一點好了。”

白日裡江見月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江劍玉耳中。

夜裡,江見月拜見了父親就打算回房休息,臨走前卻被江劍玉叫住了。

“父親,還有何事?”

江劍玉猶豫不決,良久,還是擺了擺手,讓她離開了。

有些事情,他一直不欲讓兒女們知道。

慕家生辰宴過後不久,宋家就差媒人前去柳家下了聘。

聽說,兩人的婚期定在了七月中旬。

江府,江劍玉甫一聽說訊息氣得掀翻了一壺茶,嚇得跟前伺候的下人戰戰兢兢,老管家仗著在家中待了多年有些面子,這才壯著膽子上去一勸。

“將軍,既然那宋家跟我們婚事不成,您又何必為了這起子小人生氣,沒的傷了自己的身子。”

江劍玉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這臭小子當初信誓旦旦要求娶月兒,轉頭就毀了婚約,我怕月兒傷心,特意遣她去外家散心,避開宋家的婚事。”

說著,江劍玉啐了一口,惡狠狠地道:“誰知這宋家心術不正,久久拖著不成婚,偏生等月兒回來了又趕上這趟子噁心事兒。”

張管家一把年紀了,跟在江劍玉身邊這麼多年,焉能不知他的脾性。

趕緊湊上去輕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地勸解道:“老爺,宋家並非是洞天福地,小姐這樁婚事不成焉知不是小姐的福氣呢?”

“宋家如何不說了,眼下,我只是擔憂月兒”

自己女兒和那宋之璟少年情義,最終卻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為人父,有些話又不能像女人般跟女兒說體己話,心裡憋著這口氣許多日子了。

“老爺,我看小姐自從江南迴來跟以前大有不同了,說話做事爽朗了許多,小姐是個心胸開闊之人,拿得起自然也能放得下,不會為了不值當的人一直傷心下去。”

張管家在將軍府幾十年,看著自家小姐長大,怎會不知道她的脾性。

宋家這樁婚事,滿京城的人都在關注著。

也是,陛下的寵妃宋貴妃的親弟弟,當今最年少的小將軍,身份高貴,出身名門,卻要明媒正娶一四品小官家的庶女,誰不想瞧瞧熱鬧呢。

宮裡,宋貴妃一聽說了此事便氣得急召了母親進宮。

“母親,您跟父親怎麼能如此糊塗,小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將來必定前途無量,怎能娶這樣一位身份微賤的夫人呢?”

宋夫人在這事上也是跟吞了蒼蠅一樣,心裡有再多不忿此刻也沒了辦法,無奈地道:“阿瑤,你弟弟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得要那女子。那日在慕府上,他們又出了落水之事,眾目睽睽之下,賴也賴不掉啊。”

說著,她停頓了片刻,想到那日家中發生的事情,心都跟著打顫。

“那日,你父親派人將之璟帶回了府,動了家法。你弟弟的背上被將軍一氣之下打得不成人樣,饒是這樣,你弟弟也不肯鬆口,只說那女子於他有救命之恩,他的兄長也為了他受過重傷,他不能不娶。”

聞言,宋貴妃也算是死了心,長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也只能隨了他。”

平日裡,宋將軍一向不許她多進宮,生怕引起旁人議論女兒恃寵生嬌,如今這母女兩久未見面,要說的話便多了些。

直到宮裡下人來通傳,宋貴妃才想起皇帝今日要來她宮中用膳。

聞言,宋夫人連忙起身,當著眾人的面見了禮,便要離開。卻不想,宋貴妃本要站起身送她,卻突然捂著肚子,說是腹痛。

一時間眾人都慌亂起來,宋夫人著急地直喊:“傳太醫啊,快傳太醫。”

侍女匆匆去傳太醫,宋夫人只得留下來看顧貴妃的身體。

皇帝本是要來貴妃宮中用膳,不想卻在宮門前遇上了提著藥箱急匆匆趕來的太醫。

一番診治過後,大夫到隔間向天臨帝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回陛下,娘娘這是喜脈,近些日子飲食偏寒,這才會腹痛。”

喜脈?

房間眾人皆跪地行禮,向皇帝道喜。

天臨帝一時之間也有些恍惚,片刻後才回味過來,喜不自勝地對著眾人道:“貴妃宮中人人有賞”

天臨帝雖少年時便即位為帝,但因體弱,後宮中妃嬪不多,故而至今只有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算是子嗣稀薄。如今,陡然聽說了寵妃有孕,自是大喜。

貴妃的蘅蕪宮本就是後宮中最奢華的宮殿,比祁皇后的寧安宮還要富麗堂皇,如今貴妃有孕,太醫又說胎象不穩,皇帝恨不能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送到貴妃殿中來。

貴妃有孕的訊息不出一日便傳到了京城各處。

祁家,祁安國近日來為了祁瑞傑的事情幾番去刑部周旋,沒想到那刑部尚書老不主事,侍郎李如松卻狡猾的像只狐狸,每每去了總是巧言敷衍他,一提到放人就諸多推脫。

是以,他近日很是煩心。

今日,好不容易從皇宮中傳來了皇后的密信,他原以為是兒子的事有辦法了,卻不想竟是宋貴妃懷孕了。

祁夫人看丈夫看完信就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以為是兒子的事出了亂子,著急地追問“瑞傑的事情皇后說沒辦法嗎?”

祁安國把信遞給她,聲音低沉,“宋貴妃有孕了,陛下大喜過望,已下令蘅蕪宮上下和宋家皆受賞賜,還稱為了保護胎兒,要調太醫院三分之一的太醫的專供她調遣。”

這皇后雖不是祁夫人所出,但她坐在那個位置上,象徵的是祁家滿門榮耀,她自然也掛心的。

“當初皇后有孕時,也未見陛下如此開懷。”

祁夫人心中的想法一閃而過,她擔憂地道:“若是此胎是皇子,那日後皇后”

有些話不用說盡,祁安國何嘗不明白她言下之意。

當今天子只有三位皇子,且二皇子生母出身微賤,母族無人支撐;四皇子天生呆傻,這麼多年連書都讀的磕磕絆絆,更別談治國理政之才;五皇子倒是聰慧好學,可惜生母早亡,本該是記在皇后名下教養的,後來若非宋家從中作梗,怎會讓皇上拒絕此事。

如今,皇后無子,宋貴妃卻懷了孩子,若是皇子,將來有宋家的兵權相助,難保皇帝不會起了心思。

祁安國緊緊皺著眉頭,一雙眼睛盯著桌上的信發呆,心中突然想到陛下連日來對祁家的打擊,心裡一慌。

“你說,太后薨逝,後陛下刻意下令讓刑部查瑞傑的事情,讓宋家那小子查江南大案,如今又如此抬舉宋貴妃,是不是有意打壓咱們家。”

原本還不覺得,如今將這一樁樁事情連起來想,祁夫人也一下子慌了。

她緊緊抓著祁安國的手,兩眼含淚,顫顫巍巍地問:“若是陛下刻意為之,那瑞傑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頓了頓,她突然問道:“刑部那李如松敢如此敷衍您,莫不是得了陛下的授意?”

這麼一說,她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冷了,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祁安國見她如此緊張,雖然心中也是諸多疑慮,但嘴上還是勸慰道:“夫人,冷靜一些。陛下這些年一向愛重祁家,不會突然就下狠手。至於瑞傑的事,你別太過擔心,我已經去刑部大牢看過他了,他一切都好,等我再思量思量,定會想到辦法,把他救出來。”

祁家樹大根深,陛下忌憚多年了,他不是不清楚。

後宮之中皇后失寵多年,這麼多年來憑著祁家的權勢坐在那個位置上也不過是堪堪守住皇后的尊容,已不能再為家族有太多助益。

為了祁家延續,他需得另想辦法。

祁陽王府,蕭昀澈聽了這訊息,臉上難得露出了詫異之色。

上一世,宋貴妃始終沒有一兒半女,陛下將宋家連根拔起之時,並未放過後宮中的宋貴妃。

一紙聖旨,貶這位昔日的寵妃進了冷宮。

不過幾日,宋貴妃不堪受辱,便在冷宮中服毒自盡了。

如今倒是處處都不一樣了。

“聽說,祁家也已收到訊息了?”

呂夢臨點點頭,“皇后的密信可比世子你收到的要早得多。”

“皇上前腳在蘅蕪宮恩賞了眾人,後腳皇后的信便進了祁家。”

說著,呂夢臨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笑著問:“你大可猜一猜,祁家那兩位看了信是什麼反應?”

蕭昀澈一雙眼眸深不見底,兩隻手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現在應該已經在另做打算了吧。”

皇后不受寵,死對頭宋家又正當聖寵,怎麼算祁家也該坐不住了。

“啪啪”

呂夢臨湊到他跟前,聲音極大地拍了兩下手掌。

“滾一邊兒去”

見他這幅諂媚的樣子,蕭昀澈都要氣笑了“你最近盯緊著點祁家的動靜,他們不會消停的。宮裡面,皇后也該坐不住了。”

之前不把宋貴妃當回事是因為宋貴妃無子,她膝下有公主,將來不管陛下選誰做太子她都是太后。

可如今這宋貴妃有孕,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皇后怕是不會再坐以待斃。

七月中旬,泗水湖畔,楊柳依依,滿京城的人都在翹首以待,等著看宋家的這場熱鬧。

宋貴妃的親弟弟娶妻,陛下親自賜婚,大婚前因貴妃有孕大喜,又賞賜了許多奇珍異寶,一時之間整個宋家門前都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小姐,咱們今天還要去宋家嗎?”

江府,霜華看著坐在梳妝檯前的小姐,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地問。

天殺的宋家,背信棄義在先,竟還敢給他家小姐遞帖子,邀人去參加他家喜宴。

這不是找晦氣是什麼。

江見月望著銅鏡裡自己的面容,怎麼瞧著都是容色姣好,樣貌姝麗,有什麼不敢見人的。

“去”

聽她這麼說,霜華趕緊喚外面的丫頭進來為小姐梳妝。

江見月屋子裡的丫頭們都跟她年紀相仿,算是一起長大,因而用起來也就格外放心。

“小姐,奴婢今天為您梳一個利落的髮式如何。”

丫頭們雖嘴上不說,心裡卻也知道今天是何日子,都憋好了一口氣要為小姐出頭。

江見月隨便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並不是很在意,“你就照著往日裡那樣梳吧,不過一會明鳳幫我挑簪子的時候多尋幾個好的戴上便可。”

收拾好了自己,江見月便走出了房門,沒想到,父親竟站在門口。

她詫異不已,“父親來找我有何事嗎?”

江劍玉上下打量著女兒,一身青綠色長衫,眉眼彎彎,嬌俏美麗,果真是長大了。

“宋府的帖子是給江府下的,豈有讓你一個人去赴宴的道理”

話畢,好久沒見面的弟弟也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遞給她一支白玉簪,笑嘻嘻地捧到她眼前,“好久不見,阿姐,這是我用父親賞我的寶貝換來送給你的禮物。”

江見月受寵若驚地望著眼前的父親和弟弟,一時間又是驚喜又是感動,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江劍玉低頭,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慈祥地笑了笑。

“傻孩子,有什麼好難過的。今天本該是個高興的日子,為父和明兒跟著你,高高興興,正大光明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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