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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淵，怎麼回事你自已最清楚。”
李子明也來了勁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出手抓住彭淵的衣領，“別以為自已資歷高話就可以亂說！”
彭淵一把年紀自然不肯示弱，反手擒住他的手腕，扭打起來。
“有完沒完。”傅玥溪的語調低平，卻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停手，紛紛將頭埋低。
傅玥溪一陣眩暈感來臨，“都走吧，我自已想想。”
“藥。”
傅玥溪最近頭痛的厲害，醫生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吃著特製的鎮定藥才能緩和。
何助理雖然將藥遞了過去，可也知這藥的危害，所謂物極必反，長期服用的話會影響傅玥溪的神智。
“傅總，要不我送您回去休息吧，這個藥不能長吃。”
傅玥溪預設的點了點頭，“我自已清楚，你先出去吧。”
“哦，對了，把秦池叫進來。”
“溪姐，你找我。”秦池打著哈欠，手中撥弄著鑰匙扣，脖頸兒的三個草莓印毫不遮掩。
“羽絨服都擋不住你那風流氣，能不能節制一下。”
“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溫柔，不像你的風格啊。”秦池瞪大眼睛，這是傅玥溪第一次見他鬼混回來沒有發怒。
“怎麼？難道我還要把你綁起來不讓你動彈？”
秦池趕緊搖頭，“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我需要你找一個人，有能力的人，安排到李子明和彭淵身邊。”
秦池聽到是正事也嚴謹了起來，“李子明和彭淵是一丘之貉？”
“是不是一丘之貉不知道，提防著總是好的。”
秦池抓急，“不是姐，你讓我這麼做肯定有原因的啊，什麼也不告訴我。。。”
傅玥溪皺眉，“是不是我今天對你太溫柔了。。。”
“我走。”秦池不等她說完掉頭就跑。
“哥，我回來了。”蘇嶼檸拎著大包小包走進家門，最大的一個包比她矮不了多少。
女孩累的癱倒在地，各式盒子散落在身邊。
傅瑾禾正在廚房做菜，聽見她的呼喊就走了出來，“不是去看展嗎？怎麼拿這麼多東西回來了。”
“我說送的你肯定不信，你在廚房做菜怎麼就出來了？”
“不是你喊我嗎？”傅瑾禾拿著廚具站在她的面前，倒有種呆呆的萌感。
女孩捂嘴甜笑，“要糊啦。”
傅瑾禾拿著炒勺瞪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買無聲的抽菸機了。”
蘇嶼檸將東西平鋪在地面，靈活的在各個包裹中跳躍，不知道從何下手。
‘都是紅色的，哪個裡面是糖果。’她拿起一個有玫瑰花紋雕琢盒盒子，開開盒蓋，裡面是大小不一的玫瑰花餅。
“哎呀，都拆了，先嚐一個。”
就在女孩滿心期待的將餅送入口中時，門順勢而開的力量與她的後背衝撞。
“啊。”女孩吃痛，倏地起身，回頭望著門外。
傅玥溪滿眼寵溺，待女孩看清自已是誰後才緩緩開口，“今天你倒是靈氣動人，可怎麼就坐在門口了？要是嫌棄家裡小，姐姐明天給你買套大的。”
“啊？不要不要，就是東西太多沒有來得及收拾。”
傅玥溪隨著她的話也坐在了地上，“坐在這吧，一會兒吃飯還方便。”
傅玥溪把包裹聚攏，一個個拆開，裡面不乏福字、對聯、以及堅果等等富有年味兒的東西。
傅瑾禾從廚房進進出出，看著忙碌的二女四道菜硬讓他燒糊了三道。
“你們兩個忙完了嗎？菜都涼了，就不好吃了。”傅瑾禾有些心虛，絕不是告訴她們菜涼了，糊味就大了。
蘇嶼檸隨著聲音站起，拿起一塊大白兔軟糖鑽進傅瑾禾的胸裡，“哥哥，你嚐嚐，這是我最愛吃的糖。”
“那我可不能掃了你的興。”
傅瑾禾連同女孩纖細的手指一起含入嘴裡，惹得女孩一陣發笑。
“癢死了，不和你玩了。”蘇嶼檸嘟著嘴將傅玥溪從地上拉起。
“快坐吧。”這個間隙傅瑾禾已經擺好了碗筷。
今天桌上的氛圍著實熱鬧，飯菜的味道成了其次，二女都沒有發現問題，也讓傅瑾禾鬆了一口氣。
“今天隨意吃一點，明天給你們一個驚喜。”傅瑾禾破例掏出了他珍藏多天的黃蓋汾酒。
蘇嶼檸睜大雙眼，不掩期盼，“什麼驚喜呀。”
傅瑾禾則賣起了關子，“嗨，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
傅玥溪倒不覺得怎樣，只怕驚喜變驚嚇，“你快說吧，不然嶼檸今晚都睡不好覺。”
“明天路程澤會把‘白菜’送過來。”
傅玥溪啞笑，“就這事？”
蘇嶼檸的眼睛則是更大，“白菜是什麼？”
第二天一早，傅瑾禾開著並不耀眼的捷豹駛向京城國際機場，路程澤沒要求他來，可一大早卻給他拍了機票。
‘這臭小子，什麼身份要我親自去接。’傅瑾禾心裡這樣想著車速也並未減慢。
路程澤也是懂事，沒有讓傅瑾禾久等，車輛剛剛停好，他就一屁股坐了上來。
傅瑾禾運運氣輕咳，“是接你的嗎？這麼自覺。”
路程澤不以為然，摟住他的肩膀，“你們家貓的命可還掌握在我手裡。”
傅瑾禾一臉嫌棄，“鬆開我，一身貓毛。”
路程澤乖乖坐好，懷中的‘白菜’叫個不停，像是對路程澤的抗議，也像是重新見到父親的欣喜。
“喵！喵！”
“路程澤，你是不是虐待他了。”
“大少爺，它把我家拆了的時候，我都沒找你，現在你這麼說我，心寒啊。”
兩人說笑著，沿路的風景並無太多變化，年味略有體現，也不比從前，最突出的當屬離鄉、返鄉的人員增加，給公路帶來的壓力。
“傅瑾禾，我發現你最近變了。”
“說重點。”
“這點沒變。”
“別說廢話。”
“這點也沒變。”
車還在堵著，說習以為常是真的，可不免無聊。
傅瑾禾鬆開安全帶，側過身，神色凝重“我變了？好的還是壞的？”
路程澤被他盯的發毛，“那個，出於對一名律師的職業尊重，你還是別問了。”
傅瑾禾不依不饒，“那怎麼？還要打個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