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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好熱、好冷,夏天、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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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傅玥溪從夢中驚醒,已臨近十二點。

她脫下被冷汗浸透的睡袍,拿起床頭的馬克杯大口喝水。

手機停在與傅瑾禾的聊天介面,上一次關於父親的噩夢同他說過,什麼回覆都沒得到。

尚未成為女人的女人徘徊於床榻前,是與屋內簡約風格相異的粉熊玩偶獨有的默契。

這個是媽媽送的,記得是十歲的生日禮物,那時的她已經夠沉穩了。

她越走越急,儘管褪去了睡袍,內衣的壓迫感同樣喘不過來氣,顧及矜持的同時,將空調的溫度降到最低。

手機響了。

蘇嶼檸甜美的聲音從中傳出,“姐姐,你出門了嗎?我馬上到家了。”

傅玥溪張口說話沒有聲音,眼淚不止的流下。

“喂?”

“姐姐?”

哭泣聲從中傳出,督促她加快回家的腳步。

道路通暢後傅瑾禾的心情也舒暢了,沒再找路程澤的茬兒,而是在道路旁尋找著可以落腳的咖啡館。

“傅大少爺,別給我拐跑,我可不認路。”

車輛進入十三街的街頭時,路邊的花壇中幾株梅花凌寒而立,粉色的花瓣掛滿了枝頭。芬芳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給寒冷的空氣帶來了一絲溫暖。

“就在這附近找一家吧。”傅瑾禾說。

“這附近的確不錯。”

“你看那邊是不是山茶花。”

傅瑾禾隨著路程澤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片山茶花盛開如霞。紅色、粉色、白色的花朵交相輝映,如一群彩蝶在寒風中翩翩起舞。

傅瑾禾不禁感嘆,“很久沒看過這麼嬌豔柔美的山茶花了。”

“陵城那個地方,沒這麼多閒情雅趣,就算有花也不會開。”

對於這話傅瑾禾並不贊同,“那也未必,只是你沒見過。”

“也對,我沒見過的地方可多了。”

街道兩旁的樹木,早已脫去了夏日的綠蔭,但它們枝幹卻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挺拔,哪怕是在冬天。

“就那家吧。”傅瑾禾將車靠在一旁,向著街尾一家名為‘素’的小店走去。

這家咖啡館不大,極簡風格的裝修,營造出的氛圍簡潔而優雅。

牆壁潔白無瑕,搭配著淺木色的地板,給人獨特的清新自然。天花板上懸掛著幾盞簡約的吊燈,散發柔和的光線。

在咖啡館的一角,擺放著一幅巨大的抽象畫,色彩鮮豔,構圖獨特,為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藝術的氛圍。靠近窗戶的地方,有一排綠色植物,看起來也不缺少生機活力。

二人進入店時很是冷清,除了安靜看報的店長再無別人。

店長是位可愛靈動的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20歲上下,扎著雙馬尾,小巧玲瓏,很討人喜。

“歡迎二位。”

女孩的語氣中透露著歡喜,寒冷的冬季總會勸退客人的,‘素’的裝修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到溫暖。

兩人隨著話音落座吧檯的高腳椅。

或許被女孩的外貌影響,傅瑾禾話語都柔和了幾分,“還不夠暖和。”

女孩轉動著眼珠思考,“身在冬天,又沒有能力推翻它呀,四季是上天的恩賜,都要好好品味不是嗎?”

“我給你們做兩杯慄燕卡布奇諾吧。”

“我沒有說要喝這個。”傅瑾禾說。

“可你也沒拒絕。”女孩說。

二人不言,看著女孩拿出栗子醬,靈活的塗抹杯壁,再到打發奶泡、串好栗子串,直到倒入咖啡液。

路程澤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女孩與眾不同,主動搭話,“方便問一下,店名為什麼叫‘素’?”

女孩拿起手巾擦拭著不慎沾到的咖啡液,“當時又沒有想很多,只覺得這一個字更好記一些吧。”

“可這店的內外,以及你這位年輕店長,可都是大相徑庭。”

她揪住自已的雙馬尾,擺出爛漫天真的模樣,“我只是隨心而已,再說你怎就知道我設計的不好,你又不是見過每一家咖啡館。”

路程澤想要解釋,“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挺特別的。”

女孩有些厭煩,“你們這些人真是,總是把自已心中所想強加給別人。”

路程澤咧咧嘴,“還不到這種地步吧。”

女孩不再回話,將製作完成的咖啡推至兩人身前,“情侶套餐,88元。”

傅瑾禾與路程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開口,“不太合適吧。”

“還有一塊提拉米蘇。”

“姐姐!姐姐!”蘇嶼檸一路飛奔,徑直闖入傅玥溪的臥室。

屋內的女人如同一束高雅的百合花,平躺在羊毛地毯上,渾身赤裸,最後的遮羞布也不知是何時脫下的。

蘇嶼檸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她不自覺地顫抖著,原本緊握的物品也差點掉落在地。這是她害怕時一貫的反應。

她眼中透露出迷茫困惑,更像在盡力理解眼前的所見,這不是她認識的傅玥溪,她微微搖頭,否定看到的一切,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傅玥溪白玉般無瑕的身體躺在羊毛毯上,除了微眨的眼眸,什麼都不動。

蘇嶼檸強壓震驚,於傅玥溪身旁蹲下,“姐姐,我們先起來好不好。”

“好熱、好冷,夏天、冬天。”

蘇嶼檸用力將她拖到床上,蓋好被子,“姐姐,現在一切溫和,是今天。”

蘇嶼檸不自主的撫摸她滑嫩的肌膚,女人額頭滾燙,胸部以下卻是冰冷,整個人在熔爐與冰窟間徘徊。

蘇嶼檸關上空調,拿來冰袋、降溫藥,將近一個小時床上的女人才有所好轉。

“嶼檸,給你嚇壞了吧。”這是傅玥溪醒來的第一句話。

“姐姐,你為什麼會這樣。”蘇嶼檸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傅玥溪示以她安心的眼神,“只是最近工作久了,神經有些恍惚吧。”

“要不要叫個醫生過來。”

“不必,我將藥吃過就好。”傅玥溪開啟抽屜,取出不含包裝的特製藥盒,吃下三粒。

蘇嶼檸見她吃下藥後,臉色慢慢變得紅潤才稍稍安心,“姐姐,我剛開啟門的時候,還以為。。。”

“傻孩子,姐姐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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