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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爺重申第二遍。”
“噢!好!”歐洋識趣的先答應,這回主子硬生生塞回個燙手山芋。
“還有,關於葉宛身份,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向小肖蕭提及!”
既然決定讓這女人離開,就該抹去關於她的一切記憶。
對他而言,葉宛是一顆定時炸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絕不能讓小肖蕭知情。
“主子,確定葉小姐會走嗎?”歐洋弱弱道。
“她不走你走,滾!”冰冷孤傲的眼睛讓歐洋心裡發怵。
搞什麼?是自已逼人家離開,怎麼他還生氣了呢!
“回來!”屋內再次傳來急促的語調。
歐洋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又馬不停蹄折返回來。
主子莫不是覺得不對,收回成命?
“藥味燻得慌,把所有窗戶開啟。”
“啊?”歐洋心底的希望再次破滅。
話說,您以前也受過傷,這藥味不是早就聞慣了?
片刻後。
六六見毆洋一臉鬱悶從主子房間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圍著打量一圈,“這是怎麼了?蔫了吧唧的。”
“你閉嘴吧。”歐洋緊張的回頭看一眼合緊的門,拽起六六手臂,不由分說衝下二樓。
直到樓梯拐角處,確定上下樓梯沒人,歐洋才鬆了手。
他氣憤的伸出一隻手,指著六六鼻尖氣道:“好你個六哥,早上故意裝病,誆騙我去給葉小姐說情。”
“我以為出啥大事兒,大中午的息怒,息怒。”六六拍拍他肩膀,替他順順氣。
歐洋嫌棄的拍掉他的手,鬱悶的傳達主子的吩咐,“他讓葉小姐明天離開。”
“啊~”六六一臉吃驚,忍不住脫口而出,“換做我們其中一個,穿越雨林就算不死也脫層皮。”
“誰說不是呢?葉小姐只是一個普通人,為了留在小主子身邊,當真吃了不少苦頭。”
歐洋抬頭看一眼樓梯,確認沒人偷聽,繼續道:“主子這麼幹,算是過河拆橋?還是忘恩負義?”
六六低著頭想了想,“主子一向說一不二,決定的事情無人能左右,葉小姐這回得認命。”
他抬起頭,發現歐洋拎著藥箱,正怨恨地盯著自已。
六六有些心虛,“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歐洋站著一動不動。
“休想。”六六看穿他的企圖,早一步溜到一樓樓梯下方。
“你跑的話,可不能怪小弟我守不住秘密,說你聚眾賭博啥的。”毆洋扶著欄杆,衝樓下大聲嚷。
須臾,六六重新回到二樓,手握成拳,毫不手軟重重捶在毆洋胸膛,咬牙切齒道:“你小子,好樣的啊!”
轉眼間,六六垂頭喪氣來到二樓。
又一轉眼間,葉宛破門而出,身後的六六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歐洋臉色急衝衝拽著六六下到一樓,“慘了六哥,因為主子緣故,葉小姐白白遭受不少無妄之災,這架勢像是要去幹架啊,主子會不會把葉小姐轟出來?”
六六:“總覺得主子是故意這麼做,為的是重新燃起葉小姐鬥志。”
他續道:“主子做事向來乾脆,唯獨關於葉小姐去留一直猶豫不決,我看呀,他這是動了凡心,只是兩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
“主子心思難猜,女人心更是海底針,男女之事比戰場局勢更千變萬化。咱們只管遠遠看,這趟渾水千萬別碰。”
六六說得頭頭是道,歐洋衝葉宛消失的背影,非常認可的嘴巴用力往下彎。
從那天起,關於主子與葉宛兩人為何水火不容,原因眾說紛紜,成為眾人新一輪茶餘飯後談資。
頃刻間,葉宛已風風火火來到肖燼門口。
幻想版:她破門而入,直接殺進去,氣勢洶洶揪住目標衣領,把他從床上踹下來,踩在他肩膀上,大聲宣佈:“從今天開始,一切聽我葉宛的!”
現實卻是這樣的。
她握住門把手輕輕往下掰,門縫隙由小到大,一股淡淡消毒水味撲鼻而來。
屋內靜悄悄,這才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牆面,是簡單黑白色調。
她掃一圈,發現傢俱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及一張小圓桌,桌上放置個藥箱和水壺。
堂堂肖燼,房間簡陋得如同鎮上的招待所,傳出去誰信?
來的路上,她滿腦子都在思考,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絕情?
記恨拽他一起落水?
又或是見到他被虐慘的畫面?
書上說:男人自尊心強,不願意自已最難堪一面被她人看到。
好吧,她不光看到了,還自以為是的上趕著去救人,莫不是戳中了肖燼的自尊心?
從頭到尾,自已像個棋子被矇在鼓裡,難道她就沒有尊嚴嗎?她就不要臉面了嗎?
心裡有氣,膽子也大了幾分。
一步步來到床沿,要找的人正趴在床上。
肖燼後背疤痕密密麻麻縱橫交錯,觸目驚心!一道約莫三十厘米長新傷尤為突出。
老太太曾對她說過:“有的人,人生閱歷體現在厚厚手繭上,而有的人,體現在背上,肖燼,則屬於後者。”
“他年少離家闖蕩江湖多年,一部分是命,另一部是認為世上,沒有值得他熱愛的東西。”
“若有一天,他有了羈絆,或許會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當時老太太說完這些話,很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老太太弦外之音,難道是希望兩人有進一步關係?
肖燼的顏值不錯,五官分明深邃,身材也是一流。
長年鍛鍊,腹肌結實,手感不錯,站在身邊,實打實的滿滿安全感。
掙錢能力更是出奇厲害,年紀輕輕身價百億。
天,打住!打住!葉宛啊葉宛,你的腦子都在胡思亂想什麼。
“看夠沒有??”肖燼驀地睜開雙眼,偏著腦袋高深莫測的打量她。
葉宛嚇一跳,心虛的往後退,“額,嘿嘿,你這個習慣可不好,如果有壞人偷偷溜進來劫財或是劫色什麼的,你這樣會很吃虧的。”
她忙不迭說一大堆,不管他有沒有信。
後腦勺撞到門板,葉宛痛得蹲下腰,扭頭一看,再退就是門口。
肖燼坐了起來,有條不紊的繫上釦子,穿的是白色襯衫,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胸肌。
房間闖進一個大活人,他只是受傷,不是又聾又瞎,怎會沒有察覺。
況且,別墅外圍設有層層機關,不是誰想進就能進。
尤其是他三樓臥室,底下人都知道他有一個不成文規定:“非他允許,房間不可隨意進入,否則有命進沒命出。”
“呵!”他也跟著笑,“葉宛,爺在這裡養傷,哪也去不了,你日子倒是過得很滋潤。”
“哪裡的話,每天憂心你的傷勢,茶不思飯不想。”
眼神清澈明亮,她竟然學會了拍馬屁。
肖燼笑著走近她,幾日不見,這女人恢復極好,面色紅潤,體態豐腴,面板如粉末般細膩。
舉手投足,活力滿滿。
什麼創傷後遺症?她向來沒心沒肺。
怎會嚇得寢食難安,夜不能寐。
坐在距離她最近椅子上,肖燼習慣性翹起二郎腿,眉頭微緊,想來扯到了後背傷口,但很快恢復正常神色。
“是嘛~據廚房劉姐說,有人要求每日三餐變得花樣弄,天上飛的海里遊的應有盡有,下午還額外指定做一份養生湯。”
他指腹來回摩擦下巴,裝作認真思考,“現在是下午三點,按照時間要求,一碗熱騰騰銀耳紅棗羹,正準備送到你房間裡,葉宛,你猜爺蒙得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