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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入口處傳來扭打聲響,刺耳的碰撞聲後,青花瓷碎了一地,原先擺著青花瓷的位置躺著個男人。
男人撐著快廢了雙腿艱難爬起,一瘸一拐的往後退,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那不是掌管酒吧地界的劉哥?”調酒師率先認出。“上個月和人切磋,一比三,把三個人揍得鼻青臉腫,獨他只是皮外傷,威風得不得了。”
所有人都很緊張,死死盯著入口。
眨眼間,一群黑衣人飛速闖入,工作人員縮著腦袋躲到吧檯裡,倒是內場安保先反應過來,衝上前阻攔。
酒吧頓時像一鍋沸騰的粥,幾道身影從葉宛跟前劃過,他們身體撞到牆壁才停下。
另一頭,迎刃而上的保安沒佔一點上風,反被過肩摔躺倒在地。
更甚者遭受旋轉踢腿,踹得暈頭轉向,倒在卡座裡僅露出半截腦袋。
黑衣人通通收手,並作兩排。
短短几十秒,酒吧內痛吟聲連成片,剩餘保安全敗下陣來。
齊莫身體前傾盯著入口,沒注意正踩在玻璃渣上。
男子身著一襲黑色西裝,雙手插兜,從中間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小孩子。
一道寒光鎖定在葉宛臉上,這女人頂著張素顏。
與周圍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女人別具一格。
找到她,易如反掌。
四目相對,他眸光疏離,葉宛只覺喉嚨一緊。
手心緊緊捏著電子手錶,心為什麼跳動個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肖燼來了,他真的來了……
熟悉的輪廓與記憶重疊,時間倒退,回到初次來A市那天,很不幸,她出了車禍。
求生使然,她處於半昏迷狀態。
隱約瞧見車禍旁極速停靠幾輛車,車上下來幾個人。
有男有女,為首是一身材魁梧男人。
帶著墨鏡看不清臉,橄欖綠的T恤顯得更加冰冷傲慢。
僅粗略看一眼車禍現場,沒有遲疑,徑直走到後座。
他從口袋掏出一塊方巾,裹住右掌,手握成拳撞碎玻璃,眼眸裡有一股狠勁,全程一氣呵成。
身後站著幾人,幾秒後才回過神,隨即返回車內,他們分工明確。
折返時,有的肩上拎著醫藥箱,有的握著破窗工具,有的拎著滅火器……
而他已經清掉出一片縫隙,半個胳膊探進車內,擰開門鎖。
車門不費吹灰之力由內往外開,未做遲疑,從她包內掏出一本護照。
她想反抗,可下半身由於撞擊,劇烈的痛楚令她差點昏厥。
熾熱的陽光照射在男人剛毅臉龐,他顯然不在乎方巾裡關節血液正往外冒,更不在乎車內的她是死是活。
翻開本子,姓名一欄赫然與他腦海中記憶重合,筆畫一筆不多,一筆不少。
終於他取下墨鏡,“葉宛”名字從他薄薄嘴唇念出。
唸的正是她的名字,她雙眸微抬。
逆著光,男人粗獷的下頜線稜角分明。
察覺有人注視,他目光移到她臉上,兩人四目相對。
正如同此時此刻,他出現在酒吧內,死死盯著她,那雙眸子,深邃且犀利。
車禍獲救後,約莫過了半個多月,他都不曾出現。
肖燼,既然你不願意見我,那就創造機會,讓你主動相見。
她本意是帶著小小肖蕭離開別墅,去哪都不重要,只要一晚不歸,定能引起肖燼的重視。
以他的實力,找到他們易如反掌,尤其是藉助手錶定位,
誰料,半路陰差陽錯碰到韋青,為了救她,讓自已深陷其中,不得已做出縱火等連鎖反應。
她並非天生熱心腸,藉著這個救人的契機,豁出性命賭一次,賭他今晚是否袖手旁觀?
聰明如他,豈會察覺不出她的打算,肖燼目光比冰塊冷上三分。
小心思被一眼看穿,葉宛驚慌的垂下頭。
吧檯,老張緊張兮兮的躲在齊莫身後,混跡人堆多年,他一眼看出這些人不是善茬。
三兩下能把齊少重金聘請的黑社會幹趴,足見為首之人身份不容小覷。
卻沒繼續傷害他們,想來是對事不對人,那麼這些人究竟意欲何為?
老張正胡思亂想著,恰對上六六那副黑到不能再黑的臭臉,嚇得他面如土色,顫巍巍地挪動身子。
而他身旁,同樣是一臉錯愣的齊莫。
六六跳到幾人跟前,罵道:“混賬東西,我家少主子也敢動!”
緩過疼痛的保安扶著凳子站起來,鮮血從額角流到面頰,戰戰兢兢做出進攻架勢。
肖燼目光一掃而過,俊冷的面容浮出不悅,保安你看我,我看你,卻無一人敢上前。
騎虎難下的不止他們,包括韋青,手裡的匕首變得異常燙手,此時恨不得匕首對準的是自已。
這個男人簡直有毒,一雙清冷的眼神裡看到了殺意,她努力遏制自已挪開眼。
葉宛與他什麼關係?竟值如此陣仗?
舞臺上,幾位舞娘一臉仰慕崇拜,不禁嗲聲道:“強壯的肌肉線條,實在太誘人。”
“至少有185以上,輪廓完美無暇,百看不膩呀~”
“這一身西裝價格不菲吧,男友力撐到爆炸。”
“一副長期招女朋友,又不招長期女友的樣子。”
“果然極品,到底是誰在享用。”
“他一定覺得自已很帥,但其實我也這麼認為。”崇拜的眼神。
“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很眼熟?”服務員說著從櫃子上抽出一份雜誌。
興奮的指著頭條版內,內容撲滿介面,中間附有一張模糊男人側臉照,“你們看細看,一樣的高挺鼻樑、刀削般下顎線,與雜誌男人高度吻合。”
黑人DJ仔細對比,自顧自大笑,“你逗我呢?大明星範笑笑緋聞物件,砸場子英雄救美?”
舞娘接話,“長得像可一定是同一人,這個比緋聞物件更有型,多了幾分冷酷呢。”
“壞女人,恩將仇報,快點放開宛姐姐。”小肖蕭眼尖指著葉宛脖子上的匕首。
他認得她,就是在夜市給自已遞紙條的女人。
若不是爸爸在場,他一定會衝上去踢壞女人幾腳。
“哇哦,是一個小正太。”
“簡直是縮小版。”
“生氣的樣子,好可愛、酷斃了。”
“齊莫,一年未見,連爺都記不得了?”肖燼說這話時的樣貌和神情,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