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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永生難忘的初次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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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會兒的功夫,車就開到了事發地附近。這裡是個小村子,被群山環抱,村口處正對著上山的小路。我把車子停在了村委會前的空地上,準備下車時,被銘哥叫住了。

“你車裡有外套一類的嗎?”

“有,你要穿嗎?”我以為是銘哥需要外套,結果是他要我穿上。因為我的右肩和右臂上半部分有紋身,而我們的襯衣是白色的,看著比較明顯,所以需要穿衣服遮掩一下。

“咱這工作對紋身有要求?”我問向銘哥。

“沒有,只是咱第一次到人家村兒裡,怕人家思想沒那麼前衛,看見刻花兒的,心裡會有牴觸。這樣很多工作咱就不好推進了。”說完,他下車去打電話了。我從後座上拿了一件一直備在車裡的黑色風衣罩在身上,也下了車。

車外滿是山裡涼爽清新的空氣,相對城市的車水馬龍,這裡的靜謐更加令人神往。沒了快節奏的生活模式,沒了社會的內卷壓力,也沒了世俗的各種焦慮。

“忙完再練氣功吧,我剛聯絡了現場的朋友。人家弄的差不多了,咱倆現在過去開始工作了。”

銘哥的話,叫停了正在伸腰閉目、做深呼吸的我,眼看他步伐迅速地往村子裡面走去,我也三步並作兩步跟了上去。

我倆沿著村子主幹道走著,一路上除了看到幾撮大爺大媽圍坐在一起嘮家常,就是不知道突然從哪個院子裡跑出來嬉笑追跑的小孩子,沒見到多少和我們一樣年齡段的青年人。

“到了,這兒左拐就是了。”

聽銘哥說著,就看到眼前院門上貼的門報以及斜靠在門垛的招魂幡,聯想到剛才那兩段詭異影片,我緊張了起來,心跳不斷加速,手心也全是汗。我不得已停下腳步,不斷地做著心理建設。剛邁進門的銘哥,察覺到我止步於門前,又轉身回來,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黃色小布袋,交到我手裡。

“老山鬼,後來又開過光的。先借你護護身,別這麼害怕。現在大白天的,太陽還沒落山呢。”聽他說著,我趕緊放進上衣口袋裡,生怕手心的汗會褻瀆這開過光的物件兒。

“公博評級95分了,別給我整丟了啊。”他又跟我鑿撥了一句,進了院子。

有個護身的玩意兒,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整理了一下自已的狀態,也跟了進去。

院子裡,中間放了一口蓋著木蓋兒的大水缸,往裡幾步,是一條橫在東西向的平房。院子左邊是用來放三蹦子以及各種工具的棚子和做飯的廚房,右邊是水泥砌的廁所。

此時,院中除了我倆外,沒有任何人。我有些納悶兒,這詐屍了難道不應該有老道或者高僧一類的,在院子裡設壇做法,或者擺場誦經嗎?怎麼這兒一個人都沒有呢?難不成遺體處理完已經送去火化了?

正在我心裡思索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給我嚇了一激靈。

“銘哥,你咋來了呢?”

我猛地轉身,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本能地做出了防禦姿態。

“李旭超?!誰讓你過來的?”

銘哥從我身旁走了過來,衝著剛進院的人說道。

“哎,原本我上午就完事兒了,這不是被Pitt叫來幫忙了嘛,他說他們組還沒招到合適的人,讓我來救個場。趕巧我那個手機也壞球了,開不開機,就沒來得及告訴你。”

“這該死的Pitt,成天使喚我的組員。回頭讓他給你多付一份兒工資。”銘哥說著,拍了拍我緊繃的臂膀,繼續說:“行啦,別緊張了,這是咱組同事,李旭超,以前是做前端開發的。”

“不好意思,剛入行,心裡太緊張了。你剛突然那麼一說話,嚇我一跳。那個什麼,我叫高振,以後還得麻煩你多帶帶。”我收起準備戰鬥的姿勢,尷尬地扶了扶額。

“沒事兒,我剛以為你要打我呢。你這比我剛出外勤時強,我是嚇到走不了道兒了。”說完,他笑了笑。

平靜下內心,我發現這操著一口西北味兒普通話的小夥,個子不高,比我矮一些,大概一米七左右的樣子;頂著一頭摩根燙,濃眉大眼兒,雙眼皮兒,給人一種濃厚的西域風情;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一對兒虎牙也格外顯眼。除了莫名的喜感外,感覺與這個人相處沒有那麼多的職場距離感。

“陝西人?”我問。

“啥就陝西人呢,我是寧夏的,梁靜茹唱的‘寧夏’知道不?就是我們那兒。”他笑著說。

一句玩笑過後,我心中的緊張感,也去了不少。

“別吹牛逼啦,二位,咱趕緊忙正事吧,工作結束了,你倆再接著扯淡。”銘哥阻止了我倆的扯皮,問向李旭超,說:“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我剛電話裡聽負責白事兒的‘大了’說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咱統計下人員資訊是不是就行了?”

“不行,我跟Pitt到的時候,那個‘大了’請的‘獨樂寺’的和尚來給做的超度。本來唸完經,那屍體就躺下去了。誰知道,等Pitt跟死者家屬建議火化時,那個屍體又坐起來了,都給家屬快嚇尿了。和尚過來又給唸了幾遍經也不管用,最後他們又聯絡了‘掩骨會’的師傅,也就是跟你們進院裡時前後腳的功夫。”

李旭超說著,用手摳了摳鼻子,一臉無辜地望向銘哥。

“這踏馬啥也沒幹完啊,就告訴我都‘弄的差不多了’。Pitt呢?他幹嘛去了?”銘哥聽完李旭超的彙報,臉上有些怒意。

“Pitt和做催眠的人,還有來的警察正跟看見這事兒的村民聊呢。說是先了解一下死者之前得罪過什麼人之類的。現在不知道屍體總做起來的原因,也不好直接給這些村民催眠,再讓他們把這事兒忘了。”

“那‘大了’呢?幹嘛去了?現在遺體放哪兒去了?”銘哥問著,掏出煙,一副有些無力的樣子。

“‘大了’跟家屬不是建議火化嘛,可死者嚥氣前交代要埋,不要火化。他也拗不過家屬,現在跑墳地裡盯著了,說是先看看有沒有死者生前的仇人給撒釘子之類的。”

“他就沒找找這村裡的頂仙兒的大師給看看啊?”銘哥抽了口煙,蹲下來,拿出手機,好像在找什麼人的聯絡方式。

聽他倆對話這意思,我感覺不是太妙,怕是又要加班了,與其說是來防資訊洩露的,不如說是來幹殯儀的。不過聽到來的工作人員不少時,我有種‘人來瘋’的感覺,人越多,膽兒越大。

“啥是‘頂仙兒’呢?銘哥你說的是不是‘出馬仙兒’?”

“對,對,對。”

“找了,聽說是個‘狐仙’,這不是叫‘狐狸峪’嘛,好像是‘狐仙’挺多的。”

“人家‘狐仙’怎麼說呢?”

“咋說呢,我覺著啥也沒說。就讓趕緊火化了,別的沒說。後來Pitt掏錢上的供,求爺爺告奶奶的,人家就說了句,‘昧著良心造的孽,哪位仙家來了都化不了,他子孫後代都得跟著倒黴!’就沒了”

聽完李旭超的回覆,銘哥皺起了眉頭,深吸口煙,站了起來,接著問:“這死者生前是做什麼,你們問了嗎?”

“問了,我跟來的那個警察同志一起走訪了幾戶村民,聽他們說,這人就是前面黃崖關景點停車場裡收費的,平時就好打牌喝酒,倒是沒聽過和什麼人有過節,也沒欠賬啥的。”

銘哥聽著沒說什麼,眼睛不知道望向哪裡,出了神。

“哦,對!聽他兒子說,這人之前喝醉酒之後總打媳婦兒。”李旭超補充道。

銘哥依舊沒回話,我則是很好奇現在遺體放在哪兒了,就問向李旭超:“那遺體現在在哪兒了?拉走了?還是?”

“沒呢,就在屋裡坐著呢。”

這時,銘哥緩過神來,讓我倆跟著他進去瞧瞧。我有些不情願,因為我感覺三人進去,人數太少,起碼得五六個才行。最後沒辦法被李旭超拽了進去。

一進去是個客廳,靈堂就佈置在這。我倆跟著銘哥先是在燒紙錢的火盆前鞠了幾躬,然後四處打量了起來。在我用眼掃到客廳東南角上方時,看到了一個攝像頭,想必那第一個影片就出自於它吧。

“你看看那兒。”李旭超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我耳邊說了句,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牆角的櫃子上擺著一個掛著手串吊墜的木架。

看到手串類的東西,我來了些許的興致。畢竟收藏各種文玩手串是我僅有的愛好之一。我倆見銘哥進了停放遺體的主臥,就悄聲地來到了木架跟前。

由於後頭還有攝像頭照著,我倆為了避嫌,就將手背在了身後。我仔細看了看,架子上的手串都一些通貨,沒有絲毫的盤玩價值,單純的屬於那種遛彎大爺挨宰的類目。可堆在下面的吊墜就有點兒東西了,墜子是個銀包的小獸上顎骨,尺寸不大,長度看著也就5厘米左右。因為我對這種動物製品不是太感冒,所以也就看不出是來自於哪種動物。

“這人玩的還挺野呢。”李旭超看著那被盤的十分潤透的骨頭說著。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呀!玩個什麼猛獁的不就得了嘛。”我嘆了一口,打算去銘哥那裡看看,雖然心裡害怕,但確實好奇。

來到放著遺體的主臥,第一眼,我的腿就踏馬不爭氣的軟了,幸好身後的李旭超跟著進來,及時扶了我一把。

那遺體除了在那兒坐著,眼睛還踏馬是睜開的。臥槽,‘大了’沒給合上呢啊!

銘哥也是膽兒大,我倆進來時,人家正近距離觀察死者面部情況呢,還帶著手套東摸西戳呢。

這死者眼角、嘴角、耳根已經變黑,並且面板也早就塌陷褶皺,那睜開的雙眼,早就沒了活著時的色彩,眸子完全變成了灰白色。

“你倆也進來了。”銘哥說著摘了手套,帶我倆出了主臥。

“不是什麼‘屍變’,你倆不用害怕,我剛檢查了一遍。這踏馬靈堂裡不能沒人,尤其逝者家屬,也不知道誰這麼缺心眼兒把人都給帶出去了。”銘哥說完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繼續說:“我去找Pitt,連把家屬叫回來。你倆在靈堂裡等會兒,這屋裡東西別瞎碰啊。”

他說完就朝外面走了,可我眼看這屋裡從三人變成了兩人,又開始犯嘀咕了。就在我倆想要找個凳子坐的時候,放著遺體的主臥內傳出了一聲異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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