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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節 荒唐的美人計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真的是很偶然的撞破了秦少清的陰差身份。”
“照你的說法，即使被識破身份，秦少清剛開始也並沒有打算和你們動手，是因為芋頭先動的手，他算是被迫自衛。”路矢涵覺得事情和自已想象的有所不同。
“對，現在我不清楚秦少清是否已經知道自已被芋頭攻擊的原因，但至少剛開始我確定他是不知道的，因為當時停手之後他明顯想要一個理由。”
“但你們最後也沒有解釋？”
“嗯。我覺得沒有必要，主要是當時我並不認為我們和秦少清還會有交集，誰能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潞城那麼大，芋頭偏偏就又和他遇上了。”孟熙也不得不感慨這份孽緣。要是他們沒有見面，也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情，這緣分，都快湊成一部24集的狗血連續劇了。
“那芋頭的美人計又是怎麼回事？誰的主意，你的？”路矢涵指了指孟語“還是她的？”
“小語的自已想的的主意，自已準備的計劃，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孟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芋頭的計劃？”路矢涵感興趣的重複，“什麼樣的計劃？”
“報復計劃。其實說白了就是芋頭不甘心，好不容易碰上了一個活人陰差，結果卻沒有打得過。至於她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方式，說起來還是怪我給她造成的錯誤引導。”
“你引導她什麼了？以至於讓她幹出這樣的事”路矢涵好奇。主要是正常人都幹不出來這樣的事。
“哎，我也沒說什麼，就是少陽山事件後，芋頭還是不滿我把她強行從少陽山帶走，於是我就給她詳細的解釋，告訴她我們打不過秦少清的事實，因為當時還不知道有八卦耳，只是單純地認為他身上有厲害的法寶。然後解釋的過程中無意間多了幾句嘴，提及了秦少清在對我和小語對戰的時候，更多的是在攻擊我，對小語卻以防禦為主。”
路矢涵不理解，“如果只是單純地分析總結戰況，你提及這點屬實有點奇怪。”
“我也知道很突兀。但當時的情況你沒有經歷，所以不知道細節，相比小語的出手招招凌厲，後加入的我更多的是在配合小語，也就是說我們倆中小語主攻我助攻，正常情況下，秦少清應該將主要精力放在小語身上但他偏偏選擇了我，明顯的事倍功半。其他人也就罷了，但偏偏秦少清是一個很精明的人，這就導致我不是很理解，再加上話趕話，情況合適就說了出來。”孟熙認真的解釋著，無奈的再次嘆氣，他真不是故意的，當時的聊天很正常了，誰會想到孟語會自已瞎想啊。
路矢涵覺得孟熙的話也沒有問題，正常情況下的確不會跑偏，但他偏偏忘了，有孟語存在的情況下什麼時候正常過，她現在可以理解同情孟熙的無奈了，她看向一旁一臉無辜的孟語，“芋頭，我特別好奇你當時到底怎麼想的？”
“我也沒怎麼想？就是那樣想的，哈哈哈…”孟語原本想要避重就輕的糊弄糊弄，但顯然在場的兩人不會讓她如願，
“說重點。”路矢涵強調。“我要實話。”
見糊弄不過去，孟語心虛的玩著自已的手指，自暴自棄的說出自已當時覺得很聰明事後覺得很蠢的想法，“就是我哥那樣一說，再加上在少陽山的時候，秦少清老是對我大獻殷勤，這一點不是我想象的，這是事實，不信，你問我哥。”孟語看見路矢涵懷疑的眼神，趕緊拉出證人為自已證明。
孟熙倒是沒有否認，點點頭“這點倒是真的，就那天而言，秦少清對孟語真的很上心，他們甚至還互相加了聯絡方式。”
看著一臉“你看吧，我沒有說謊”的孟語，路矢涵感到深深的無力，擺擺手，“你接著說你當時的想法。”
“就這兩點加在一起，我就誤會了，以為秦少清喜歡我。”孟語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尤其是最後三個字幾乎不可聞，但好在在場的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聽的一清二楚。既然都說到這裡，孟語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了，將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剛開始只是想想，但沒想到我又在潞城遇見了秦少清，主要是他主動和我打招呼，甚至還笑著，就感覺我們之前打架的經歷好像就不存在似的。”
“那你呢，你又是怎麼回應的？不會，你當時就有那個想法了吧。”
“沒有，怎麼可能，說實話，當時，我心裡什麼想法也沒有，只想離他遠遠地，所以最後我只是點點頭就走開了，但回家以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我之前認為秦少清喜歡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很奇怪，當時不知為何我腦海中又想起了凌歆師姐那件事，再加上秦少清的活人陰差身份，越想越氣，覺得自已應該乾點什麼？在之後，就是那件幼稚的報復計劃了。”孟語一股腦全部說完，沒有絲毫隱瞞，畢竟都是熟人，丟不丟臉的無所謂。
“合著你所謂的報復計劃，就是利用秦少清對你可能存在的感情去報復他的陰差身份，你打算的不會就是：勾引他，然後趁著感情很好的時候甩了他。”路矢涵不敢相信她以為高大上的復仇計劃就這麼幼稚，但在看見對面兄妹同時點頭之後，她感到自已心中一萬隻草泥馬跑過，強忍住想要動手的願望，認真地看著孟語“芋頭，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認真回答。”
看到孟語點點頭，路矢涵才開始提問，“秦少清之前得罪過你嗎？”
“沒有。”
“那他得罪過你家人嗎？”
“沒有。”
“那他對你獻殷勤很讓你討厭嗎？”
“沒有，恰恰相反，他的分寸把握得很好。”
“那他那天打傷你了嗎？”
“沒有。”
“那我就不懂了，既然都沒有，那你為什麼要報復秦少清？”
“他是陰差呀。”
“對，他是陰差，還是活人，但這世間陰差千千萬，活人陰差的數量雖然不多，但秦少清也不算是鳳角麟毛吧。我也知道你們陰山一脈和陰差之間的恩怨，但那僅僅是那幾個人吧，秦少清應該不在此之列吧。”
“他不在。他成為陰差的時間短，不過2年，他之前甚至都不知道那件事。”孟語語氣很沮喪，“涵
涵，你不用再問了，我知道自已幹了一件很蠢很蠢的事，但事情我已經幹了呀。”
路矢涵看見孟語失落的小臉，也不忍心再繼續苛責下去，將準備質問的話吞了下去，但孟語可以放過，孟熙不行，於是調轉槍頭，“還有你，孟熙，芋頭沒腦子也就罷了，你呢，你的智商也被吃掉了嗎？雖然剛開始不知道，那知道以後呢，你是不是同意了芋頭的主意。你也不想想，你們無緣無故先動的手，結果還沒有成功，算是敗給了對方，再見之後之後芋頭主動去勾引他，就這邏輯但凡對方腦子沒問題都會一眼看出這其中的問題，你們怎麼可能不會失敗，對方不嘲諷你們都算他素質高了。”
“可…”被罵的孟語想要辯解，但支支吾吾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可什麼可。”恨鐵不成鋼的路矢涵
“可秦少清一開始並沒有拒絕啊。”孟熙為自已和孟語辯解。“再說我感覺小語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僅僅是因為一時的上頭。”
“沒拒絕又是什麼意思？所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路矢涵徹底被兩兄妹弄模糊了，感覺自已的腦子轉的都要冒煙了，直接找罪魁禍首，“芋頭，你來說，你的美人計到底是怎麼實施的。”
“這是它失敗了啊。”這是明顯不想提及此事的孟語。
“可是經過呢。”這是不依不饒定要知道的路矢涵。
“這個就沒必要了吧，都說了已經失敗了。” 看到明顯不願意多談的孟語，路矢涵給出的理由還相當名正言順，甚至最後直接雙手一攤，語氣相當無所謂，“你不告訴我經過，我怎麼給你們想辦法。再說就是因為失敗，我才需要知道所有的細節。只有知道了所有細節，我才能從其中找原因，找秦少清的漏洞，針對性的一擊必殺。”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路矢涵，今天被他們兄妹折騰了那麼長時間，必須得好好安慰安慰自已，至少滿足她想看戲的願望。所以給出的解釋合情合理，讓對方找不出絲毫可以推卸的理由。
“所以一定得說？必須得說？”這是還抱有一線希望可以不聊這段經歷的的孟語。但她註定失望，因為路矢涵就不是那樣好說話的人，果然，下一秒，路矢涵的聲音就響起，“不行，必須說。”
“沒啥，很簡單，就是你說的那樣，我主動去勾引他，他沒上鉤。”反正臉已經丟完了，徹底放棄的孟語自暴自棄，敘述的過程的確簡單、明瞭、粗暴，可惜，路矢涵並不買賬，表情明顯變得正經起來，“具體點，怎麼勾引的？他怎麼拒絕的。”
原本想要糊弄過去的孟語在看到路矢涵嚴肅的表情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認命的推了推在旁邊看戲的哥哥，示意他來說，“哥，你說吧，我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我就知道，那天之後，小語每天都會打扮的很漂亮出門，在外面一直待到九十點才回來，我剛開始不知道，後來是有一次無意間看見是秦少清送她回來的，我一再追問，小語見躲不過去，才說出自已的打算，就是你知道的她的報復計劃。至於具體的，據小語自已說，她和秦少清在潞城再見面之後，小語主動聯絡秦少清，要請秦少清吃飯，給出的理由就是為那天無緣無故對他出手錶示歉意，而秦少清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同意了。有了初次接觸，後面自然就簡單了。慢慢的兩個人就越來越瞭解，天天出門約會吃飯看電影，當然前提是小語故意配合或者說是順著著秦少清的想法，後來…。”
“先停。”路矢涵喊停，制止了想要接著說下去的孟熙，“芋頭，你請他吃飯，他從來沒有表示懷疑嗎？”
“剛開始還是有點懷疑的，他還問我當時對他出手的原因。”孟語關於那天的回憶漸漸被勾起。
“你說實話了？”
“自然沒有，他…。”
那天。
“孟語，你請我吃飯，不會是又想和我打一架吧。”秦少清拿著選單翻著，眼神卻時不時看向對面妝容精緻的孟語。
“怎麼可能，都說了那就是一場誤會，請你吃飯就是為了表達我的歉意。”孟語解釋，豪爽的指著選單“放心，隨便點，我買單。”
“那我可得小心點，就怕待會，某個說好請客吃飯的人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藉口去廁所然後離開，留下我買單吧，要是那樣，我可不就吃虧了。”秦少清說著故意指了指孟語已經點好的菜，語氣略帶調侃，試圖緩解再見面的尷尬。
“看不出來秦大律師這麼忙的一個人竟然還喜歡看電視劇。”孟語的表情很驚訝，“不過，放心，你顯然不瞭解我孟家人，我孟語還不至於言而無信，說請客絕不會逃單。”說話的語氣十分豪爽，與自已精緻文雅的外表的明顯不搭。
秦少清並沒有在糾結誰買單的問題，畢竟本身這個話題就是一個緩解氣氛的玩笑話，沒必要過分在意，在他在意的是孟語口中的 “孟家人”，據他所知，在這個圈子裡最出名的姓孟的還形成宗族的也只有那裡了，他試探的問道，“孟家人，孟語，你們屬於陰山一脈？”
“對。”孟語點點頭，顯然好奇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你調查過我們？”
“說調查有點誇張，只是猜測外加打探過，畢竟誰也不想無緣無故就多了兩個厲害的對手。” 秦少清並沒有反駁。
“打聽？你找誰打聽的？你不會問的齊道長吧。”原諒孟語對他的瞭解僅限於知道齊道長與他的關係，至於其他，不重要，所以並未額外下功夫。至於齊道長對陰山的瞭解，據她所知，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