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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劉家達到巔峰的一個大反派。
前世,到了二十一世紀初,劉家已經是本地的一個涉黑的大集團公司,最後都快洗白了,在正義的重拳之下,終於落馬,除了劉家人,還審判了一批他的爪牙。
作為一個本地人,那時他已不經常在本地生活,但也關注了這個案子。
其中,就有一個爪牙讓他有點印象,聽說他曾經是個退伍兵,貌似姓羅,時間太久名字他沒記清,只知此人心思縝密,武力高強,幫著劉家做了不少事,劉家後來能真正獨霸潁川,有他很大的功勞。
他犯有包庇縱容黑惡勢力罪,開設賭場罪等,被判十五年。
審判他時,他表情淡漠,好像不關自己事,只是最後被押走時,他轉頭的瞬間,能看到他眼睛裡有悔有淚。
那時候已經有了電腦,劉家案屬於本市的一個大案,網上都有報道,也有影片。
影片裡他轉頭時有個特寫,陳行敘印象很深刻,當時還在想他由一個守國衛士變成一個為虎作倀的爪牙,是什麼樣的心路歷程。
可惜報道里沒有說原因。
陳行敘想到這事,就有了一個猜測,前世他的墮落十有八九就由此而來。
找劉家借錢,哪是借錢,那就是一個天大的坑,給借錢者設立的高利貸套路。
一借錢,終生便被套住,永遠出不來。
羅本成剛才仰頭壓抑悲傷,是不是也明白他從此便會走上了不歸路,但為母,他已無路可走了。
再看羅小月,年輕貌美,再想到劉家好色的傳統,羅本成哪能那麼容易能借到錢,不知道他們會為羅本成設計了什麼樣的陷阱。
思及此,陳行敘把腳踏車停在醫院外面,匆匆追過去。
羅本成兄妹正往住院部走去。
人民醫院只有兩棟樓,都是六層樓。一棟是門診加藥房檢查室等。
另一棟便是住院部了。
“羅教練。”陳行敘喊住他。
羅本成回頭,微有些驚訝,“陳行敘,有事嗎?”
陳行敘直接開口:“劉家的錢不要借,一借便還不完,翻不了身。”
羅本成臉色一變,沒說話。
“啊,哥,是怎麼回事。”羅小月緊張地問。
陳行敘看了眼羅小月,“要不,你先回病房,我和你哥聊一聊。”
羅小月望了眼羅本成,見後者沒說話,她叫了聲哥,表示詢問。
“你先去看娘吧。”羅本成開口。
羅小月望了眼陳行敘,遲疑著走了。
“我知道。”
見羅小月走了,羅本成才輕輕開口。
“你真沒有一點辦法借到錢了,就如你妹妹說說,戰友那也借不到嗎?”
陳行敘追問。
羅本成沉默片刻,見陳行敘一直盯著他,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明明很年輕,卻一副很老成的樣子。
好像經過了歲月的沉澱一樣。
他不由得就說了實話。
“能借的都借了,體委的工資我都預支了一年的,戰友那也借了,他們都不富裕,不能老是有麻煩就找他們,他們都不容易。”
“你母親的病情很嚴重嗎?”
羅本成突然蹲下了身,抱住頭,“腎不好,就是個無底洞,不治不忍心,治吧就是往裡面砸錢,也不知道何日是個盡頭,這兩年,因為她這個病,親戚都不敢來往了。”
陳行敘沉默一會出聲,“兩千塊我先借給你,不要去找劉家借,先過這一關再說。”
還好,只是兩千塊,不是兩萬。
借給他錢,陳行敘當然不是個好心氾濫的聖人。
羅本成的價值很高,遠遠超過今天的兩千塊錢。
他需要這樣的人來幫他打拼事業。
他現在要人才。
況且,他相信,羅本成本質並不壞,前世,他幫著劉家做了不少違法的事,傷了一些人,那也都是在無法選 擇的環境下做的,但現世的現在,他還沒有變質,不是嗎?
羅本成猛地抬頭看他,眼神裡全是不可置信。
兩千塊,他能這麼大方,說借就借。
“你有什麼要求或目的?”
羅本成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況且他與陳行敘就是教練與學員的關係,私下裡並沒有交往。
陳行敘突然幫他,他不能不起疑。
就如他無路可走時,劉家願意借錢給他,卻附加不少條件,讓他從此由白變黑。
“呵呵。”陳行敘低笑一聲,既然他問,他自然也不會假惺惺作態,顯示自己多高尚,“當然有,我想讓你把本事都毫無保留地傳給我,還有,我以後做生意可能會不小心惹上一些人,我就是想讓你幫我一把,順便護我安全。”
羅本成鬆了口氣,語氣還是有些狐疑,“就這些?不犯罪?”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讓你去殺人放火把牢底做穿?”陳行敘笑問。
羅本成眼睛酸了一下,鄭重道,“多謝陳兄弟,你的恩情我會記著。”
陳行敘也不多囉嗦,把兜裡今天賣的錢一共八十多塊錢塞給他,“我現在手裡現錢不夠,明天可以給你,你明天得幫我一個小忙。”
“好,你吩咐。”羅本成接過這八十多塊錢,聲音微有些顫抖。
和羅本成分開,陳行敘騎車回去,心想,本來攢的錢是用來屯貨的,這下又要推遲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錢沒有,可以很快再賺,但人心難收,攬人才,可等不得。
第二天,陳行敘把這段時間攢的七百塊錢揣好,把鎖到箱子裡的海馬錶拿出來。
他和李靜芳一起,把面盆馱到紅星中學。
今天的面量比往日少了一小半。
他交待李靜芳燒火,自己做燒餅,便先離開了。
今天顧客不會太多,他讓李靜芳自己獨當一面。
這個生意以後是要交給她的。
陳行敘先到了人民醫院,把七百塊交給羅本成,順便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扮演一下手錶的主人,把手錶賣掉。
羅本成摸著這塊手錶,按下了心裡的疑惑沒多問。
陳行敘也沒解釋。
等羅本成把住院費交上,把母親安頓好,兩人去找了老馬。
老馬仔細地看著這塊手錶,嶄新嶄新的,還帶有收據。
羅本成說:“新的,沒戴過,老闆看給出個價。”
“一千二。”
老馬不客氣地給了一個價格。
人越是急用錢,他會越把價格壓得低,奸商本質。
羅本成說:“太便宜了,這手錶我就沒戴過,一直放在盒子裡。不行我就不賣了。”
他明白了,陳行敘要把這手錶賣掉借錢給他,他心裡很過意不去。
陳行敘開口:“馬哥,別太狠了,再加一百唄。”
“我和你講,無論多新的東西,出了商店,拿回家就是舊的。就跟個女人一樣,結了一次婚,管她有沒有被睡,都是會掉價的。我這價已經很高了。”
老馬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