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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行敘無語,竟不知如何反駁。
他想了一下,把老馬摟到一邊,低聲說,“馬哥,就幫幫忙唄,一百塊對你做大生意的來說不多,我這朋友也是運氣有點背,生意砸了,現在母親還在醫院需要錢。說實話,這手錶也不是那麼好買的。你們有門路,拿出去原價賣也沒問題,你看如果不是他母親重病需要錢,他也不會把這表給賣掉,我也不和你開口多要一百塊,馬哥,幫人一把,情長一寸,以後還見面。”
老馬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說道:“行吧,那就一千三。”
“多謝馬哥。”
陳行敘道謝。
不是他的手錶,賣多少他也不心疼,白得的錢。
“我是看你的面子。”老馬瞪他一眼,“對了,菸酒還要不要?”
“要啊,肯定要,容我幾天,現在準備盤個店,還要進貨,哪哪都需要錢。”
陳行敘哭窮。
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再屯一點菸酒,攢點錢,他就準備弄個商店。
只不過現在臨時出了點狀況,想法就要推遲一段時間。
“你弄這些菸酒到底幹啥?”老馬小聲好奇地詢問。
“秘密,時候到了我告訴你。”陳行敘神秘一笑。
老馬翻了個白眼。
陳行敘和羅本成出來後。
羅本成把手錶錢給陳行敘。
陳行敘沒接,“拿著吧,給大娘交住院費。”
羅本成心裡情緒翻湧,說不上來的感覺。
如果陳行敘真有錢,他可能借就借了,心裡會稍微安一些。
但沒想到陳行敘竟然賣表也要幫他。
難怪他讓自己當手表的主人,打悲慘牌問別人多求了一百塊。
這樣,加上昨天今天他借的錢,就湊夠了兩千塊錢。
陳行敘這樣的人值得捨命相交。
此時陳行敘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有一個人已經願意死心塌地跟隨著他。
他現在只是在思考怎麼樣可以快速再掙點錢。
羅本成回了醫院,陳行敘回了紅星中學。
李靜芳哭喪著臉:“早晨只賣了四十個燒餅。”
陳行敘微笑:“不錯。”
“還不錯?他們家最少賣了一百多個。”
“我問你,昨天早晨賣了多少?”
陳行敘反問。
“昨天早晨只賣掉了幾個,啊,我明白了,今天人多了。”李靜芳眼睛一亮。
“這說明,學生們還是覺得咱們的燒餅好吃,他們又回來了。”
“對。”
陳行敘確實沒有說錯。
今天的燒餅銷量顯然比昨天好了點,雖然還是隔壁的贏了。
隨後,第三天,第四天。
慢慢地顧客們又回來得差不多了。
隔壁燒餅攤前人數寥寥。
看著學生們都往陳行敘攤位跑,矮子和高個子都急了。
紛紛喊道:“哎,這邊一毛五一個,不,一毛一個的大燒餅,快來嚐嚐呀。”
江千浪站在燒餅爐前對那兩人道:“別喊了,你家燒餅真難吃,別說一毛一個了,白送我都不吃。”
有幾個男生跟著附和:“是啊,雖然便宜,但真的難吃。”
那兩人臉色一變,眼睛裡閃現出一道兇光。
再一日早晨。
陳行敘和李靜芳到紅星中學門口時,眼睛驀然瞪大。
陳行敘的眸光縮了一下。
他蓋得嚴嚴實實的燒餅爐子,破碎了。
燒得硬邦邦的爐子內芯被倒了出來,碎成了一堆泥。
鐵皮桶已經被砸扁了。
這是成心不讓他幹了呀。
隔壁兩個年青人已經把火生好了,正在和麵烤燒餅。
這兩人今天來得還挺早。
陳行敘冷冷地問那兩個一臉痞氣的紋身男:“你們乾的?”
矮子跳腳:“操你媽,你憑什麼認為是我乾的,我還說是你自己把自己的爐子砸壞來誣賴我們呢。”
高個子一臉戾氣,“再逼逼弄死你。”
“告訴我誰弄的,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你們砸的,我不冤枉你。”陳行敘冷淡道。
“你逼唧個媽比,誰知道是誰砸的,別沒事找事啊,惹了老子,一刀捅死你。”矮子叫囂。
李靜芳拽了下陳行敘,很害怕。
陳行敘對李靜芳示意一下,讓她離遠點。
李靜芳心慌慌地後退了幾步,“哥,咱別和他們打。”
她是真的害怕,她沒想到會有人直接砸他們賴以生存的爐子。
高個子獰笑道:“就是,趕緊滾吧,就你那慫樣,還想做生意,哪個鄉旮旯裡來的還滾回哪裡去。”
“哈哈。”矮子狂笑。
這時,擺攤的王大姐也來了,看到這情況,也勸陳行敘,“小陳,算了,回頭換個地方擺攤。”
顯然,她也怵這兩人,劉家那邊的人,不敢惹。
另有幾家出攤的也陸續來了。
看到陳行敘的爐子被砸,都驚了一下。
一個擺攤大叔看到此景,憤怒地說了一句,“你們太過份了,怎麼能砸人家爐子,這不是斷人生意嗎?”
矮個子立即臉色猙獰地叫囂:“你說誰呢,你個傻逼,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在那裡逼唧個啥。”
大叔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無理,氣得臉通紅:“你們--”
陳行敘趕緊攔住那位大叔,“大叔,你別管。”
“哈,果然是慫包,鄉巴佬,趕緊滾回家去吧,城裡哪是你待的地方。”
矮子越發猖狂。
陳行敘沒吭聲,只是上前幾步。
“哈,想打我,就你,也---啊。”
矮子的臉上重重捱了一拳,這拳頭如鐵塊一樣,直砸得他眼冒金星,一時間,他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天上還是地下。
高個子見同伴被打,自然不幹,揮起擀麵杖就往陳行敘頭上打來。
陳行敘一手奪過他手裡的擀麵杖,一腳踹向他的膝蓋。
高個子一下子跪倒在他的面前,疼得動彈不了,眼淚都流了出來。
兩個人,一分鐘解決。
小商販們看得目瞪口呆。
李靜芳忍不住喊了一聲:“哥威武。”
“哇,小陳,你還真能打呀。”王大姐嘖嘖了兩聲。
矮個子覺得可能碰到了硬茬,捂著眼趕緊跑了,跑前狠狠地瞪了眼陳行敘:“有種你等著。”
陳行敘知道他肯定去叫人去了,弄不好陳行道待會就來了。
行,那就和陳行道好好探討一下這事。
他冷靜地把鐵皮桶給扶起來,檢視了一下,扁的嚴重,得好一陣子敲打才能變成圓的。
只是重新再糊爐子,又得一個星期。
沒一會,學生們開始來上學了,一看一家爐子被砸了,一家跪在地上,得嘞,沒得燒餅吃了。
“啊啊,怎麼回事。”
江千浪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
陳行敘抬頭:“如你所見。”
“我是不是沒有燒餅吃了?”
江千浪怒問。
“嗯哪。”陳行敘覺得他明知故問,這不明擺的事麼。
江千浪立即跑到隔壁攤位,拿著人家那個夾燒餅的鉗子把燒餅爐裡的燒餅捅了個稀巴爛,全都掉到炭火上燒著了。
“讓你砸,害我沒得早飯吃,砸爛你的攤位。”
江千浪越說越氣,最後乾脆把爐子給推倒,把案板上的油酥和調料全部給撒到地上。
一會便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高個子費力站了一下,又坐到地上,膝蓋骨疼的鑽心,他都懷疑是不是骨頭都碎了。
他陰狠狠地阻止江千浪,“我操你媽,你住手,你憑什麼認為是我砸的。”
江千浪冷笑道,繼續摔打著他們的東西:“不是你還有誰,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我燒餅吃得好好的,你一來,操你媽的,老子沒得吃了,你砸了老子的飯碗,老子就砸了你的,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