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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曹操的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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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下散關後,澹臺滅明命令張遼駐守散關,並加固城防,

讓趙雲率領本部人馬去漢中南鄭支援一下馬超,

自已則帶著許諸向西,經武都下辯去葭萌關。

張郃率領五萬重步兵去攻打葭萌關,雖然有澹臺滅明配給的大量馬車,

但道路崎嶇,行進還是十分困難,此時的葭萌關由一群黃巾軍的殘餘部眾所佔,

為首的渠帥名叫截天夜叉何曼,麾下有馬何與平玉瑞輔佐,

對外號稱軍士有十八萬有餘,實則除去老幼婦能戰者也就萬餘人,且裝備武器多以農具為主。

澹臺滅明也就是臨時想到這一層,才去追趕張郃,都是些由農民組成的黃巾軍,

能收則收,自已現在人口這麼少,這些可都是資源,拉回朔方,分些田地給他們耕種,反正自已有的是田地。

而率大軍去攻打漢中南鄭的馬超,中了張魯與劉曄的伏擊,馬超的騎軍在山路中無法展開,

被劉曄用火攻之計,打得很是狼狽,馬超率眾突圍,又被張魯緊追不捨,

看著自已帶出來的五萬大軍,現在僅剩數千,馬超悔之莫及,自已因憤怒而起兵,真是愚蠢之極。

“兄長,我們回武都再從長計議,”馬岱在一旁勸說馬超道,

“我沒臉回去,”

馬超道,自已把武都的青壯帶出來,全戰死了,現在回家,人家問自已要兒、要父、要丈夫……

拿什麼還給武都百姓,馬超越想越懊悔,拔出佩劍就要抹脖子,

被馬岱和馬休擋下,等待馬超尋死念頭消後,

馬岱和馬休商量,既然不回武都,馬超覺得投澹臺滅明又沒有面子,那就去投了蜀郡劉焉,

好歹有個落腳安身之地,於是,帶著潰兵三千多,去投了劉焉。

趙雲趕往南鄭途中,遇有馬超逃兵,經過詢問,才知馬超已兵敗,不知下落,

趙雲長嘆一聲,自已這舅子真是任性,只好率軍到葭萌關外二十里處駐紮,等待張郃。

典韋一路直取空城,已把武都陰平也佔領了,想到澹臺滅明說過的,險地會多為敵所趁,而進行突襲,

典韋開始率軍在陰平四周大山中設定哨所,下山通道上建關卡,直到自已覺得,

就算是有人從懸崖上跳下來,也會被發現後,才滿意的去佔銅礦。

而澹臺滅明、張郃、趙雲、許諸在葭萌關外合兵一處後,開始攻打葭萌關,

關內何曼也知道來者不善,一旦讓他們攻打,那關內百姓必定死傷無數,

考慮再三,只好率馬何與平玉瑞及萬名黃巾軍出關迎敵,

這讓澹臺滅明也是一驚,放著好好的險關不守,出關迎敵,這是什麼操作?

“對面聽著,敢鬥將否?”

馬何大聲向澹臺滅明一方吼道,

“自已找死,”張郃拍馬就衝了出來,何曼看到對方將軍、軍士均是甲堅兵利,不敢大意,急忙喚回馬何,

自已則一挺手中三叉戟拍馬迎上張郃,兩人都是人狠話不多的主,

很快就戰到一塊,張郃,身披明光鎧,手持瀝泉槍,如同一頭衝鋒在前的猛虎。

每一次的揮槍,都帶著風雷之勢,試圖一擊必殺。

而何曼,手中的三叉戟舞動如飛龍在天,每一次的招架和反擊,都準確無誤地應對著張郃的攻勢。

張郃佔了馬裝備的優勢,很快就把何曼壓制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何曼不敵張郃,撥馬就想逃走,那知道張郃早已預判到何曼的行動,

橫過槍桿,一下子就把何曼掃跌馬下,何曼剛要起身再戰,卻見冷冽的槍尖已指在自已胸前,

只需向前一送,自已就得完蛋,

“哎,我輸了,但請求將軍不要傷害關中百姓,”何曼無奈道,

“我家主公從不傷害百姓,待百姓好如子女,這點你可以放心,”張郃道,

“不可能,天下那有官員不收刮百姓的?”何曼是根本不信的,

馬何與平玉瑞也不敢上前救何曼,只是呆呆看著,張郃把何曼押回軍陣中,

“何曼是吧,聽說你那有不少百姓,百姓不是戰士,你就忍下心讓他們拿劣制武器出來送死?”澹臺滅明看著眼前何曼說道,

“我們也沒有辦法,各種苛捐雜稅,把我們往死里弄,不造反是死,造反也是死,但是死得更值得一些,”何曼梗著脖子說道,

“嗯,關中共有多少百姓?”

“十八萬有餘,懇求將軍別傷害百姓,”何曼說著就向澹臺滅明跪下,

“這樣,所有百姓都隨我回朔方,我給房、給錢、給醜、給田,不想種田的還能進工坊做工領工錢,如何?”澹臺滅明微笑道,

“天下那有這等好事,你莫誆我,”何曼抬頭看著澹臺滅明,但覺得他不像在說謊,

“俺家主公對百姓極好,去了朔方看下不就知道了,廢什麼話,”許諸說著把屠龍刀向地上一杵,

“行,那我降了,”何曼心知只有賭一把了,

澹臺滅明放了何曼讓他回關把百姓全帶出來,

何曼忐忑不安的回到關中與馬何與平玉瑞商量,兩人也不相信會有這等好事,

“屈身守分,以待天時,不可與命爭也,”平玉瑞道,

事到如今,也只好選擇相信。

關外,澹臺滅明、張郃、趙雲、許諸看到關內出來的百姓們,面黃飢瘦,拖兒帶女,兩眼無神的樣子,心中均是一緊,

“取些口糧來,分發給眾人,”趙雲對手下說道,

見澹臺滅明不說話,

張郃,許諸也吩咐手下取口糧,分發給百姓。

對於這些跟著何曼混,三天餓九頓的百姓來說,這些口糧無疑是雪中送炭,

“衣物也取一些來,看那十來歲的女子衣尚不能蔽體,成何體統,”澹臺滅明道,

“所有軍士聽令,拿出備衣,分發給百姓,以後回去又補發,”許諸的聲音很大,傳得很遠,

軍士們紛紛行動起來,取出備衣,到處發放,

眼前這一幕震懾到了何曼、馬何和平玉瑞,從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官軍,

“將軍,某三人願以此微軀,竭誠為您效犬馬之勞,誓死效忠。”何曼、馬何和平玉瑞一起向澹臺滅明跪下,

“都起來,隨我回朔方,”澹臺滅明微笑道,

之後把葭萌關交給張郃鎮守,再三叮囑張郃要分兵到陰平,不能以為險地就大意。

張郃答應後,澹臺滅明才讓趙雲護送百姓些先回安定,調養好後,再到朔方,

澹臺滅明則帶許諸先行,很多事情要自已處理,不可能和百姓們慢慢的前行。

安定臨涇,這些天不斷的有由葭萌關來的百姓登記,領了身份牌後,

由官家驛站免費包吃住,送到朔方、安定、金城的各個地方,

或在馬場工作、或給些良田耕種、或到造紙工坊又或去釀酒工坊……

不論幹什麼,都有月錢拿,不論在那座城都給房子住,給孩子到郡國學讀書,

這讓這些長期逃難的黃巾軍百姓感恩戴德,紛紛要給澹臺滅明立長生牌。

安排完這些人後,澹臺滅明還沒來得及好好陪兩位娘子休息幾天。

就有信兵送來來自許昌的詔書,裡邊痛斥澹臺滅明攻擊朝廷的軍隊,

澹臺滅明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就發出了檄文,傳送十三州郡,內容就是曹操有不臣之心,效仿董卓挾天子以令諸侯,

大漢各州郡應該組成聯軍,共擊名為漢臣,實則漢賊的曹操。

檄文一出,天下譁然,劉備拿出了一份漢獻帝的血衣詔,也詔告天下,證明澹臺滅明此言非虛,

而現在的天下諸候,小的如王朗、蔣秋、劉繇、士變、劉焉等之流,自已就是朝不保夕,那有實力站出來說句話。

劉表與孫權更是不敢響應,

這事,鬧騰一段時間後,澹臺滅明也就樂得不再理會朝廷。

以前是擔心朝廷聯合各路諸侯一起來進攻自已,現在局勢已完全改變了,

也就沒有那一層的擔心,只要朝廷敢把自已的州牧擼了,自已就敢成立一個涼公國。

見到澹臺滅明現在不懼自已更不敬朝廷,曹操就為涼州招開了一次自已人範圍內的廷議,

“主公,現在兵強馬壯,足可以踩平涼州,”夏侯敦說道,

“就是,某願為先鋒,”夏侯洲附合,

曹操看了他兩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看向程昱,

“荊州劉表年邁,其大將軍蔡瑁和軍司馬張允多次差人向主公表過心跡,”程昱說道,意思就是荊州比涼州更具價值。

曹操又看向年輕的司馬懿,

“據臣所知,張掖郡、酒泉郡、敦煌郡、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以及玉門關現在都是閒置,無人管理”。

司馬懿的意思就是,再把朔方、武威等拿下來,早晚也是閒置,沒啥意義。

“那都不用教訓澹臺滅明那小子一下?”曹操再問道,心裡總覺得有些意難平,

“漢安帝永初元年夏,因徵招羌人而引發了羌亂,永初五年,羌軍甚至大舉入襲河東,一直深入到河內,

漢軍竟無力阻擋,只能沿太行山一帶設定塢堡來抵抗羌人。

四分五裂、互不統屬的羌人部落以木為兵,揭竿而起,叛亂迅速擴大,執政的鄧太后以其兄鄧騭為主帥,

從關東大規模調兵進行鎮壓,結果接連大敗,羌亂深入漢中、東犯魏郡、四川、殺太守、斷隴道、百姓死者不可勝數

羌酋滇零等自稱“天子”於北地,招集武都、參狼、上郡、西河諸雜種,眾遂大盛,東犯趙、魏,南入益州,殺漢中太守董炳,遂寇鈔三輔,斷隴道。

湟中諸縣粟石萬錢,百姓死亡不可勝數。

朝廷不能制,而轉運難劇,歷經十餘年的作戰,一一二年,羌人首領滇零病死,子零昌繼位,由同族的狼莫輔佐,堅持鬥爭,至一一八年,採用分化瓦解收買甚至派刺客刺殺等手段,才勉強平定這次叛亂。

一四零年,永和羌亂再度爆發……”荀彧還要接著說,

“好了,文若不要再說了,”曹操打斷了他,現在曹操明白了,澹臺滅明這涼州牧的重要性了,他要撂挑子不幹了,羌族再打進來一次,那後果不敢想象。

“據探子回報,劉備在新野招到軍士五萬,”曹仁說道,這招兵速度有些快,不趁早打掉,幾天後說不準又成了五十萬。

“嗯,這才是關鍵,羽翼長得過快,就需要修剪,”曹操現在知道自已應該先打誰了,

“送五十名舞姬和一些字畫給澹臺滅明,就說,我想喝他的酒了,”曹操對曹洪說道,打不成,就拉攏一下。

“我這就去辦,”曹洪急忙道。

面對曹操的示好,澹臺滅明不以為然,要酒,就送曹操一瓶,還是小瓶子的一瓶,包裝得極為大氣,

讓曹使者帶了回去,五十名舞姬和一些字畫,就收下了,府里正缺一幫子能唱會跳的,

以後大夥喝酒還能看看跳舞助興,挺好的一件事。

但是曹操的示好,就說明雙方暫時不會再起刀兵,

自已目前的地盤跟曹操、孫權相比,還是很小,更關鍵的是人口少得可憐,

去取了蜀郡的話,朝廷和其它諸侯都肯定無法忍下去,

而且要面對南夷無窮無盡的襲擾,也是頭疼,

不如,把無人管理控制的西域長史府給全部拿回來,這樣,天下自已就能獨佔其一。

沒想到和趙雲一商量,趙雲提出了不同觀點,

“我和不少商客都瞭解過,現在的西域長史府人口極為稀少,到處都是匪患,

如果要靠拿回來並用來增長人口的話,短短十餘年內絕不可行,”一桶冷水澆滅了澹臺滅明的幻想,

“那隻把酒泉郡、敦煌郡、張掖屬國、張掖居延屬國以及玉門關拿回來,應該可以吧,”澹臺滅明不死心,

“可以,但最大的問題要解決水源的問題,有充沛水源才能聚集起人口,”趙雲又說道,

畢竟之前的幾次有名的“羌亂”都是因為整個地區的雨水稀少,黃河流域如此.

海拔更高的羌族活動區受氣候變化的影響更為明顯.以致羌族的牧場大面積縮小,

水源乾涸,生態環境嚴重惡化,牲畜大量死亡,人口相對過剩,為了生存問題而起兵。

“這個我想想辦法,”澹臺滅明手指在椅子扶上輕輕的敲打著。

“還有一個問題,一旦陷入與羌人的戰爭後,就是無休無止,我們就會隨時面臨兩線,甚至多線作戰,”趙雲最近的兵書讀了不少,觀點很是中肯。

兩人又作了一些假設,就漢與羌的民族矛盾等等,暢談了幾個時辰。

等回到自已書房,澹臺滅明憑藉記憶把地圖畫出來,才發現此時的東漢小得可憐,

小也算了,還天天你打我,我打他的,怪不得後面會出現五胡亂華,殺得漢人十不存一。

現在看來,全是自已作出來的,

此時的澹臺滅明覺得自已穿越而來,應該要為華夏民族做一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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