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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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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一個民族,光靠軍事力量也是不夠的,還得要有政治配合、經濟制高點、外交、文化、宗教、長期的大戰略思維……

澹臺滅明打算用互市來開展經濟壟斷的第一步,自已從大一點的羌人部落開始貿易,

並支援他們吞併小部落,以形成羌人內部的不團結,

在紙張上列了一些羌人的大點的部落先零、燒當、卑湳、卑禾、婼、參狼、鍾等,

把先零、燒當、卑湳、卑禾四個部落圈上,先和這四個部落交易,願意不理會其它三個部落,

之後讓他們紛爭,自已再來調停,提高影響力,達到政治效果。

開啟書房散散味後,差人去把澹臺母習和蔡琰請到了書房,

“父,現在我們的鹽和羌人有交易不?”

“有交易,供不應求,主要換羌人的醜和羊,”澹臺母習說道,

“那雙方交易時使用什麼貨幣?”

“通常不需要貨幣,以物易物,”澹臺母習很納悶,好大兒問這些幹啥,

“那要是和其它各郡交易只用五株錢?”澹臺滅明又問道,

“基本上都是五株錢,數量大時也使用金或銀,”澹臺母習道,

“那我們手上的金和銀多嗎?”澹臺滅明想到了金本位,紙幣。

“有幾庫房吧,具體沒稱過,”澹臺母習道,

“那就是不多了唄,”除非自已找到金礦,現在自已鑄錢的話,基礎就是經濟得穩中有升,否則只能是郡庫空虛的下場。

“你想幹啥?問這些,是缺錢嗎?”澹臺母習關切問道,

“不是,我只是打算搞一個屬於涼州郡和羌人各部落通用的貨幣,”澹臺滅明說道,

“啊,鑄私錢,可是大罪,”一旁的蔡琰驚呼道,

“無妨,還沒鑄,只是有這想法,目前這事先放一放,”澹臺滅明安慰蔡琰道,

“放眼整個天下,有罪,誰又能拿咱咋滴,”澹臺母習很是霸氣,

“父,您看,潁川和襄陽有大量讀書的人才,涼州這麼大一塊地方,就沒啥讀書的人才,那以後如何做大做強?”澹臺滅明感覺自已現在是心裡有千萬想法,可是無法落實下去,手下沒能幹的人。

“讀書人,不是辦了塾師了嗎?”澹臺母習道,

“是是,忘了這茬,”澹臺滅明覺得有代溝,這沒法爭論。

“夫君是想謀天下?”蔡琰好像有點明白了,眼前的夫君不是池中物,

“說明白了,是為整個天下的百姓謀福祉,”澹臺滅明向蔡琰解釋道,

嘶,蔡琰倒吸一口冷氣,夫君真是要謀天下。

此時的曹操,正在推行屯田制,招募無地或無牲畜的農民,統一組織耕種官田,

與此同時,在自已管轄區地廣人稀的地方,擴大開闢面積,興修水利,提高產量,

建置大規模的官營手工業作坊,發展手工業生產。

廣陽是冶煉中心,連銅合金銀製造業也很發達,此外造船業、陶瓷業、絲織業、製鹽業等等也都開始發達起來。

甚至還開始向海外通商,提高商業貿易。

而劉備所在的襄陽,隨著劉表的身體日況愈下,襄陽的世家、望族們也開始分為了兩派,

隨著曹操勢力的不斷壯大,襄陽內部對於如何和曹魏打交道,開始有了嚴重的分歧。

親曹派如蒯良、蒯越、將軍蔡瑁等人,都覺得曹操是朝廷丞相,能夠收拾殘局,重建秩序,主張臣服於曹操。

另一派人,或是基於現實利益,或是對曹操掌握朝政以來的許多作派感到不滿,主張抗爭曹操到底。

疏曹派主要由江夏太守黃祖和北方避難的名士們組成。

他們共同擁護劉表長子劉琦,希望由他繼承劉表之位,抵抗曹操。

不幸的是,不久後,黃祖被孫權所殺,劉琦因此失去了大靠山。

為避免在襄陽城中遭到親曹派的謀害,劉琦只好先行到江夏收拾殘局,形如放逐。

而疏曹派們也在積極物色一位能抗衡曹操的人物,選來找去最後相中了劉備,可以繼續抵抗曹操。

無奈,劉備的勢力太弱太小、人才又廖廖,於是疏曹派們達成共識:準備把諸葛亮介紹給劉備。

諸葛亮本人與襄陽疏曹派們的關係很深,又認同劉備那套“中興漢室”的觀念,

所以由他出面輔佐劉備,代表襄陽疏曹派們的立場,再合適不過。

這事就落到了水鏡先生司馬徽的身上。

此時的諸葛亮正在涼州考察,司馬徽就先介紹給劉備一人,名為徐庶,化名為單福。

澹臺滅明要在河煌地區開展的一肚子的計劃,找不到能人來實現,實在無法,只好貼出招賢告示,

告示大體內容就是招朔方、安定、武威、金城、武都的人才,男女不限,報名後,統一考試,

考試透過的,可以在以上五城任職,從此領官餉。

考試內容,可任意選考:

一,管理水平;

二,格物技能;

三,軍事能力;

四,貿易能力;

五,宣傳能力;

六,治水、治旱、疾病應急;

七,農業;

八,明算能力;

另,只要是匠人,有一技之長,也可以到官府任吏。

告示貼出幾天後,五郡的百姓皆是譁然,這太過份了,選取人才不是月旦評靠德高望重之大賢巨儒推薦嗎?

當然,也有不少人抱著去試一試,沒準試上了呢的心理去報名。

這事要是在稍東邊一點的地區去幹,會遭到反對,甚至會有人會聲討澹臺滅明,還可能會有儒家學子一頭撞死在澹臺滅明府前,

可是在涼州,涼州有漢人、羌人、月氏人、胡人、匈人……細分起來幾十種民族的聚集地,

再奇怪再離譜的事情在這也能被接受。

澹臺滅明沒日沒夜的,硬是把活字印刷搞了出來,印了很多份試卷,各個科的都不一樣。

初考、篩選考、終考的又不一樣。

蔡琰拿起試卷,想一展身手,在夫君面前露個臉,

疾病防疫應急處理步驟有那些?不會,換一份,

為什麼要實行金本位,來促進貨幣的保值?不會,再換一份,

氮磷鉀與陽光是如何促進農物生成的?不會,再換一份,

一一得一……九九 ?還是不會,再換一份,

論重騎兵對戰場的作用?尼瑪,也不會,

…………

蔡琰想哭,自已不說才高八斗,七鬥半應該還是有的,居然一樣不會。

“夫君,太難了,根本招不到人,”蔡琰幽幽的對澹臺滅明說道,

“義務教育的東西,有啥難的,”澹臺滅明隨口道,

“義務教育是啥?”蔡琰,我也想去接受一下教育,

“我覺得不難,要不,先試試吧,”岔開話題,自已也懶得再出一遍題了,就先這樣吧。

第一次考試筆試,在安定,報名的一共有五千餘人,報各科的都有,有的匠人甚至把自已吃飯的傢伙也帶了來,

考場劃為十個考區,各區考的專案也不同,簡直是五花八門,包羅永珍。

儘管寫著招收女的,但是來的女應考者還是寥寥,

考生答完卷,是直接給澹臺滅明改的,因為澹臺滅明手下也不會考試的內容。

五千多人,第一輪過後,只剩下工匠兩千多名,會冶金、木活、篾竹、石雕、建築等等……被澹臺滅明全收。

別的進入篩選考的只剩下百十餘名,還好的是,各個專案的考生都有,

領到試卷,又一考後,只剩下了四人,唯一的一位女的母丘寧敏會明算,雖然不懂乘法口訣,但是會另一種吠陀數學,相當迅速準確,也算是人才。

一位年輕的儒生打扮的,名叫韋晃,對管理人有一套獨特的見解,也甚是不凡,

一位農民裝束的,名喚斯瑩對農事甚為精通,對農肥的理解有一些看法,接近標準答案。

一位瘦小的年輕人,名叫馬鈞說話有些口吃,但是對格物,機關術有一些涉獵。

四人當場就被澹臺滅明錄取,授於諸假佐之職,銅印黃綬。

這相當於就是進入公務員系統,直接給了一個科長來當。

另外又在考生中選了幾百人當吏,都沒到殿試,考生們就全軍覆滅了,這事,讓蔡琰笑了很多天。

接下來,就是澹臺滅明自已親自已培訓,不得不說,古人的勤奮和聰明確定是可圈可點,

三個月培訓後,幾百人都能獨擋一面,現在,澹臺滅明就能實現自已的控制羌人的計劃了。

安定,將作監,澹臺滅明和馬鈞正在設計一個紡織機,用於紡羊毛,

“你這樣不效率,如果把幾個紗錠都豎著排列,用一個紡輪帶動,不就可以一下子紡出更多的紗了嗎?”澹臺滅明對著馬鈞剛按照他的設計做出來的紡織機說道,

“我……重……做,”馬鈞的口吃在和澹臺滅明在一塊時更嚴重了,說明他很緊張,

“你不用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澹臺滅明道,

“唔,”

不大一會,馬鈞造出用一個紡輪帶動八個豎直紗錠的新紡紗機,紡毛的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八倍。

“不對,這不能做成人踩的,要這樣,做成利用水流驅動的,你看過我做的自動水車吧,”澹臺滅明一看,這馬鈞還可以,不行,再給他加加料,

“唔,今……天,做……不出來,” 馬鈞道,

“沒事,有這思路就行,來,我教你一個治結巴的方法,”

“什麼……法……子,”

“我們先練舌根,你這樣說,一加七,再減一,加完減完等於幾,一加七,再減一,加完減完還是七。

三山屹四水,四水繞三山;三山四水春常在,四水三山四時春。”

“記……不……住,”

“我給你寫下來,你每天按著練幾次,”

“好,”

“還有這個是練唇音的,粉紅牆上畫鳳凰,紅鳳凰,粉鳳凰,粉紅鳳凰,花鳳凰。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

接著蘇燦給馬鈞寫了幾張,字很醜,但是能看懂。

“這……這……能行?”馬鈞一臉不信,

“紡織車是誰想出的?是誰設計的?”澹臺滅明說道,

馬鈞想想也是,自已就是看到那個到處在用的自動水車,才來參加考試的,州牧確實是高人。

於是,把幾張紙如獲至寶一樣揣進懷中,看來,以後,有空就得練。

馬鈞的這邊搞完,又得去教母丘寧敏做表格、進出帳、珠算……

到了傍晚還得教斯瑩如何分離鉀鹽、制肥、大棚基礎與常識……

早上一睜眼,就教韋晃統籌方法、人事管理、人力資源學……

對了,晚上還得征伐兩位美嬌娘。

這種慘無人道的日子,整整過了一個月。

“兒啊,咋瘦了這麼多,那事不急,我不急著抱長孫,”剛從朔方過來的澹臺母習很是心痛好大兒,

“父,我無事,”澹臺滅明突然想起啥,

“父,得在金城建一個大型的紡織工坊,專門把羊毛織成呢絨、絨線,之後用來做成衣或毯,”澹臺滅明對澹臺母習說道,

“那是要很多人手的,洗、搓羊毛很是費勁,”澹臺母習提醒他道,

“不用,我已製造出一種紡織機,速度很快的,”之後,澹臺母習被他拉去看了紡織機,直呼神物。

澹臺母習親自去金城,河邊,建紡織坊,這樣洗和紡都方便。

澹臺滅明則派出韋晃帶著使者們去羌人各大部落,遊說互市的事情,

在看到精鹽後,這些部落紛紛同意在武威姑臧城外,開設二十里的互市。

一系列的措施下來,涼州與羌人的生意開始做了起來,十錢一石的羊毛,源源不斷運到金城,被加工成衣物、毯後,又源源不斷的以極高的價錢售到羌人各部和中原大地。

而精鹽、香皂、茶葉、迴風爐和無硫煤炭等又成了羌人的生活必需品,

羌人的醜羊還有部份馬匹、青稞、紅景天等藥材也大量售到了涼州。

長期貿易的後果,就是讓羌人的經濟依賴於涼州,一旦涼州停止互市,羌人就得不到必需品和財物,甚至過冬都很艱難。

此時,襄陽的劉表病逝,劉表一死,親曹派和疏曹派的矛盾就徹底爆發了出來,在許昌的曹操收到了劉表遺孀蔡夫人與其弟蔡瑁的要歸於曹操的書信。

“劉景升一死,現在知道要投降了,”曹操把書信扔在桌案上,很是不屑,畢竟現在的曹操可是財力雄厚、兵強馬壯、地盤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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