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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病的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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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大院,不少郎中正在進進出出給蔡邕診病,

甄宓則帶著蔡琰去沐浴,還教蔡琰如何使用香皂、香水等,

而澹臺滅明則站大門口訓斥安定臨涇縣丞等人,

“三天後,我要是再看到在安定有一塊那樣的髒地方,你們全給我去挖礦,一輩子挖的那種,”澹臺滅明很憤怒,

自已改革農業、工坊、通商等已讓這些地方富足起來,可是由於官員的不作為,還會在自已眼皮底下有如此的齷齪。

一眾官員被罵得聲都不敢吱,跟鵪鶉一樣,澹臺滅明也覺得沒勁,揮揮手,讓他們滾蛋。

甄宓幫蔡琰打扮好,在銅鏡前,蔡琰邊讀澹臺滅明的佳作邊道:

“妹妹真是好福氣,能覓得如此好的良人,”

“最初,我也認為他是一位糙軍漢,可沒想到,他竟才華橫溢驚鴻宴,”甄宓現在是感覺自已很幸福的,

“姊姊特別喜歡這將進酒,得空要摹上一遍,不,十遍,”蔡琰欣喜道,得虧遇上甄宓,

要不然,想想那住的地方和一日一餐的日子,真可怕。

“走吧,我已約了馬家姊姊一塊喝酒,”甄宓一個本不喜飲酒之人,現在全改變了,她覺得在這的酒宴上太好玩。

兩女出房間便看到,幾個郎中正在向澹臺滅明彙報蔡邕的病情,

“肺已成沉痾,醫治起來也是收效甚微,”一郎中搖頭說道,

“這肺疾患的時間太長,已成熱症,恐怕不易除去,”

…………

說法都差不多,熱症、毒症、老病……總的來講,不好救治。

“給些診金,送一下他們,”澹臺滅明對府中楊主簿說道,

“諾,”楊主簿急忙去辦事,

“我父如何?”蔡琰一臉關切的問澹臺滅明,

“沒多大事,就感冒後的百日咳,可能有點肺積水,”澹臺滅明丟擲一串又一堆名詞,

兩女愣在當場,硬是一個字也沒聽懂,

“楊主簿,”澹臺滅明衝著剛送走郎中的主簿招手,

楊主簿急步過來,

“州牧大人還有何事?”

“去,把街上的橘子買一車來,順便要些乾淨的稻草,”澹臺滅明吩咐道,

“諾,”

楊主簿急忙去辦。

“橘子?家裡不是有嗎,”甄宓道,心想,這夫君對自已也太好了,知道自已喜食橘子,一買就是一車,

“用橘子做點藥,去治蔡中郎之病,”澹臺滅明順口一說,甄宓心裡一涼,原來,不是給自已買的,

“為我父治病,用橘子?”蔡琰有點蒙,

“嗯,”

之後澹臺滅明招呼幾個丫鬟把一間通風但陽光曬不到的空房間打掃出來,

又差府中匠人做了一些木架放進去。

這邊弄好後,趙雲帶著妻子、張郃、張遼等人也來了,眾人又開始邊燒烤邊飲酒,典韋和許諸又要唱歌,

被眾人制止,耳朵痛,但總得要有一樣佐酒才行,

“好吧,我給你們講一段三國演義,嗯,不對,講一段西遊記,”澹臺滅明說道,

“可是,我們想聽三國演義,”甄宓綁架了大家,

“對,我們想聽三國演義,”許諸急忙拍一下未來主母的馬屁,

“算了,不講了,沒興趣,突的不想講了,”澹臺滅明說道,自個不小心說漏嘴,沒法講啊,

“好吧,好吧,我們要聽西遊記,”甄宓再次綁架眾人,

澹臺滅明環視一圈,沒有人再說話,於是開始道:

“第一回 靈根育孕源流出 心性修持大道生東勝神洲傲來國海中 有花果山,山項上一仙石孕育出一石猴。 石猴在所居澗水源頭尋到名為“水簾………….”

眾人慢慢的不喝酒、不吃燒烤了,都呆呆的聽著,

一直講到孫悟空踢翻煉丹爐,澹臺滅明不講了,

“後面呢?”

“別停啊,”

“主公,多講一點,”

…………

“肚子不餓嗎?你們還吃不吃?”澹臺滅明道,

“不吃了,俺戒酒了,俺要聽孫悟空,”典韋說道,

“得,那你別喝了,來,大家走一個,”

“不,俺剛戒完了,”

蔡琰感覺澹臺滅明一點兒州牧的樣子都沒有,和手下將軍們如此親近,絲毫沒有架子。

橘子拉回來後,澹臺滅明指揮著蔡琰把橘子拭乾淨,架子上鋪上稻草,把橘子一個個碼放上去,

在地上放上一排盛滿清水的大缽,之後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這樣就能製出藥?仙丹?”蔡琰明顯還沒有從西遊記中走出來,

“青黴素,就算是仙丹吧,”

“仙丹不要要用煉丹爐嗎?”

“那房子就是煉丹爐變的,你肉眼凡胎看不出來,”

“嘿嘿,想哄騙於我,”

“那打個賭?”

“賭,不過我沒錢,我用藏書和你賭,”

“我不要書,”

“那你要啥?”

“我治好你父,你嫁給我,”

“一言為定,”

…………答應得這麼痛快,我好像吃虧了,澹臺滅明不再說話,回席和眾人棒棒老虎蟲,

蔡琰也跟了上來,自已為什麼不矜持一點,算了,喝酒,好就沒痛快吃肉了。

曹操自從收了關羽,這打袁紹就跟打地鼠似的,

想起袁紹的兩員大將顏良,文丑被關羽秒殺,曹操就異常興奮,有神將就是不一樣啊,

河北之地,大片大片的落於曹操之手,就連那一支號稱大漢第一能打的北軍,也投靠了自已。

什麼都好,就是郭嘉病得不輕,讓曹操心煩,可千萬別走戲志才的老路。

而東吳的孫策現在被刺客傷成了重傷,喝粥都得用竹管,拉屎都得找人摳,

雖然說地盤大了,可是人眼看就快沒了,

十多天後,傷口最終還是感染了,病情惡化,

留一句話“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給孫權,就撒手人寰了。

劉備瞅準機會,離開了袁紹,又跑回徐州附近去尋找張飛,打算去投奔劉表,

都是姓劉的,自已現在又是皇叔,沒準劉表能收留自已。

而關羽知道劉備和張飛還活著,也辭官掛印,挎上曹操送的赤兔馬,帶上劉備的夫人,趁夜出發去尋劉備。

太原的張燕與西河的鄭姜不知道為什麼,鬧毛了,雙方大打出手,結果是鄭姜被殺,

張燕佔據了西河的離石和孟門,這讓鎮守朔方平定的守將錢徵、平當和鎮守安定高奴的成公英、司馬據感覺到了威脅,

他們分別派出信兵把訊息送到安定臨涇的澹臺滅明手中,

一個小型的軍事會議,澹臺滅明把情況向眾將說了一下,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吞併西河、太原、雁門、河東、乃至於上黨都不是問題,

但是我們一旦動作過大,地盤過巨,就會成為天下之矢靶,

畢竟皇帝還在曹操那,一旦聯合各路諸侯一起進攻我們,

我們地廣人稀,人口少的缺點就會暴露出來,持續戰鬥的話,我們支撐不了人口的消耗,”澹臺滅明給眾將說明了當下情況,

“主公,我認為如果不打張燕一下,他肯定收不住擴張的念頭,

畢竟平定的馬場這幾年以來,所產的戰馬太多了,誰都眼紅,

我建議打上一場,之後我們不佔西河,地盤還是歸還張燕,條件是與我們接成互不爭執,”趙雲說出自已的觀點,

“河東平陽盛產鐵礦,這些年由於我們需求過大,這也讓駐守在平陽的漢軍一直對我們漲價,”夏昭說道,意思就是最好把平陽奪了,就得一鐵礦區,

“要不我們打張燕,搶了河西,再扮成張燕的黑山掠奪軍,去把河東平陽佔了?”張遼說道,

“我覺得這樣可行的,”張郃說道,

“好吧,我把大家的提議匯總一下,河西是必打,

打了後,如果有必要還能進攻一下太原,之後又還於張燕,條件就是讓張燕在太原提供給我們煤塊,

並再讓張燕去佔了河東平陽,提供給我們鐵礦,這樣如何?”澹臺滅明說道,

“這就周全很多了,而且不容易引起朝廷和曹操的注意,可行,”趙雲贊同,

其它幾位將領也紛給贊同,

“命令,”澹臺滅明起身道,

眾將全部起身,

“趙雲、典韋率本部人馬進攻西河孟門,得手後,典韋鎮守,趙雲發兵直指太原界休,”

“張遼、張郃率本部人馬進攻西河離石,得手後,張郃鎮守,張遼兵鋒直指太原晉陽,”

“諾、諾、諾、諾,”四將得令,

“邵若叔,還是負責總後勤,”

“諾,”

眾將各自下去準備,

“主公,那我們?”許諸是也想去參與一下的,

“我們留在這,完婚,”澹臺滅明道,

“主公,大家去拼命,你在這完婚?”許諸不解道,

“我在這完婚,請柬還要送張燕一份,他肯定想不到,我大喜之日,就是對他突襲之時,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澹臺滅明教訓許諸道,

“好陰險,不過,我喜歡,哈哈哈,”許諸大笑道。

澹臺滅明對著傻樂的許諸搖搖頭,輕嘆口氣,雙手負背,去看橘子發黴沒,

看到那間放橘子的房間半開著,就閃身進去,蔡琰正在小心的向地上大缽中新增清水,

漢服胸本來就很低,而蔡琰身材又好,這讓澹臺滅明不由看呆了,

“看啥?”蔡琰發現不善的目光,嗔怪道,

“看兩個大橘子,”澹臺滅明脫口而出,

蔡琰頓時又羞又惱,臉通紅,

這模樣更是讓澹臺滅明心曠神怡,想入非非,不由上去抱住蔡琰就吻了下去,

蔡琰急忙閉住眼,雙手想推開他……雙手推著推著,變成了拉扯抱……

門外的許諸趕快從外面把門關好,這下動靜能小一些。

過了半晌,兩人才慢慢鬆開彼此,澹臺滅明,這跨朝代的吻,感覺真不錯,

蔡琰則是羞得不行,一個勁顫抖,以前雖然也有嫁人,

可嫁的那衛仲道在她還沒過門時就病死了,自已今天也是初吻給了澹臺滅明。

兩人咽幾口水,整理了一下情緒後,開始找發黴的橘子,還真有一部份是發了黴的,長滿了青色的毛,

“這……這能入藥?”蔡琰指著發黴的一個問道,

“還需再精煉一番,方能入藥,”澹臺滅明邊說邊拿出一側櫃子裡早早準備好的各種工具和培養液,

蔡琰大氣不敢喘的看著他把那些毛毛收集起來,用一瓶稱為營養液培養過濾,加上菜籽油並攪拌。

一會又將水分(精製培養液)抽取出來。

之後又用炭粉加入水分(精製培養液)中,之後又用陶具用不同的幾瓶子水沖洗,

最後在一隻長型的陶具上,慢慢積了一層東西,

“這就是青黴素,”澹臺滅明一邊說,一邊用竹板輕輕的把那些東西刮到了缽中,

一直重複,弄了大半缽,讓澹臺滅明很滿意,

一手抬缽,一手拉著蔡來就要出去,才發現門讓反關住了,

“許諸,幹啥呢?”澹臺滅明吼了一嗓子,

“沒啥,”許諸急忙開啟門,這讓蔡琰臉又是一紅,掙脫被拉著的手,跑開了,

澹臺滅明則是迅速跟了上去,直到進到蔡邕的房間,

蔡邕半躺在床上,在看一卷竹柬,時不時還咳幾聲,

“承蒙州牧大人收留,蔡邕永感大恩,”蔡邕作了一個拱手禮道,

“言重了,那有什麼恩不恩的,一家人,別說兩家話,”澹臺滅明道,

“這剛做的藥,能治痼疾,”

說到這,澹臺滅明想起了不能直接喂人啊,一會過敏死了咋辦,一會過量或者量不夠又咋辦?

“許諸,去捉兩隻活雞過來,再拿一罈酒,快一點,”澹臺滅明對著門外又是一嗓子,

“一家人?活雞?能治痼疾?”這讓蔡邕和蔡琰一頭霧水,

澹臺滅明拿出隨身的匕首,道:

“我要在你手背上劃一下,你得忍忍,”

“哦,劃吧,”蔡邕很配合,

澹臺滅明劃了極小的一口,之後塗在傷口上青黴素,觀察起來,

可能是純度低、半天那傷口都沒啥反應,也說明了對青黴素不過敏,

許諸拿了活雞和酒進來,道:

“這雞不能生食吧,生食佐酒,俺也是第一次,”

“放地上按住,”看許諸一臉茫然的按住雞,

澹臺滅明大概估算了一下蔡邕與雞的體重,就開始餵給雞吃青黴素,

唯一的碳素筆在上次的火災中喪身了,只好拿來一張紙,放地上,用毛筆寫數字在計算、統計。

許諸不管你寫啥,反正不識字,看不懂,而蔡邕與蔡琰則是認定眼前這人,在做法事,畫符、弄雞,莫非是在進行某種祭祀?

兩隻雞折磨得奄奄一息後,澹臺滅明終於算好了藥量,

“來,一次用水吞服一包,一日吃三次,”澹臺滅明在桌子上用紙包了三十多包的青黴素,

“這紙如此之好,用來放老夫的藥,太浪費了,”蔡邕心痛道,

“沒事,這紙都是俺們自已工坊做的,都是些爛樹臭竹,不值錢,”許諸是懂行的,

“………”蔡邕一愣,

蔡琰忍不住想笑,

最終還是把藥成功餵了,澹臺滅明還專門叫來幾個細心的丫鬟來服侍蔡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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