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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
程錦的大嗓門成功讓王逸塵拿煙的手抖了一下。
王逸塵抬起頭,目光穿過面前的程錦,直直的看向了跟著走出來的程芳華。隨後站直了身體,用腳尖碾滅了還有半根沒抽的煙。
“團長!謝謝你給我放假,還送我回家!”程錦道謝的特別真誠。
王逸塵忍不住嘴角抽抽了抽,說:“不客氣。”
等程芳華和程鵬走近,王逸塵對著程芳華微微一頷首,開門上車,一溜煙跑了。
程芳華看著車尾氣,忍不住撓了撓頭,她還準備問問他什麼時候在家呢。
登門道謝這事,本人不在家,道謝就沒有誠意了。
不過人已經跑了,程芳華暫時把這事擱置,也不去公園看湖裡還有沒有天鵝了,跟著兩兄弟就回去了。
程芳華和李庭樹本來打算下午回去的,這下程錦回來了,少不了吃頓晚飯再走。
晚飯有了程錦比中午更熱鬧了,程錦嚷嚷著給李庭樹灌酒,被程建設呼了一巴掌才老實。
“人庭樹要開車,哪能喝酒,淨瞎鬧!”
程錦摸了摸頭頂被呼的地方,安分了下倆,跟程鵬兄弟倆小酌了幾杯。
夜深露重,寒氣下來了,比白天還要冷。
程芳華縮了縮脖子,有點不想走了,家裡比外面暖和。
李庭樹倒是體熱,把自已的圍巾給程芳華圍上,讓她就露了倆眼睛在外面。
“走吧。”
程芳華跟大伯他們揮手告別,一路小跑出巷子,上了車。
回到沈家,沈岐山已經睡了,阿姨也回去了。
沈松沒睡,醉醺醺的倒在沙發上,說話舌頭都捋不直。
李庭樹給他小腿提了一下,說:“上去睡,睡這明天要感冒。”
“好…好,我起來、”
沈松扶著沙發,站起來走了兩步,啪嘰,來了個平地摔。
李庭樹都沒眼看,把他從地上架起來,往樓上拖。
程芳華走在前面去幫忙開門,又合力把沈松扔上床。
這麼一鬧,程芳華不冷了,還出了點汗。
“我先去洗澡。”程芳華打了哈欠,說。
“你先去拿衣服,我幫你倒熱水。”李庭樹挽起袖口說。
“好。”
洗完澡,程芳華是沾床就睡,都撐不到李庭樹洗漱完回來。
一夜好眠。
……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青楊最近也在沈家住著。李業偉倒是沒來,沈青楊說是那邊離他上班近,不過一屋子人都看得出來沈青楊跟李業偉是鬧了矛盾。
小輩不好管長輩的事,只能裝作不知道,儘量不去撞沈青楊的槍口。沈岐山有心說兩句,但他也怵他閨女的脾氣,欲言又止,最後也沒說什麼。
沈青楊過來住,顧林霖也只能跑這邊來巴結沈青楊,免不了每天庭樹哥哥長、庭樹哥哥短的。
聽的小夫妻倆都心梗。
李庭樹幹脆每天一早去和顧綏搗鼓,日落才回來,就是程芳華避免不了和她倆在一塊。
但沈青楊向來是無視程芳華的,日子也不難過。
捱到了大年三十,過年了。
都起了個大早,貼對聯,吃年夜飯。
鞭炮噼裡啪啦的響,從早上四五點開始,懶覺是睡不成了。
沈家人多,熱鬧。阿姨過年放假不過來了,吳佳慧和程芳華在廚房忙活著年夜飯,沈松時不時過來幫個倒忙。
初一,程芳華跟著李庭樹到處走親戚,收了一圈紅包。
初二,李庭樹跟著程芳華去大伯家待了一天。
後面一直到十五,又陸陸續續的走了一些親戚。
這個年是順利的過完了。
錄取通知書是年前送到的,沒什麼意外,一個清北一個小河大學,都是正月二十開學。
開心就要異地了,小夫妻這幾天格外膩歪。
沈松礙於沈青楊在,不能光明正大的不著家,又酸李庭樹和程芳華,居然同意他爸給他安排的相親了。
不過也就去相了兩天就放棄了,說什麼也不去了,寧願在家吃狗糧。
路程原因,程芳華要提前兩天過去學校。
李庭樹是想送她過去的,或者讓沈松送她過去也行。
“多大的人了,有什麼不放心的。”沈青楊嘴毒,直接就說。
程芳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拒絕了李庭樹:“我自已去就行。”
“那到了給我打電話,一定要打!每個星期都要打!”李庭樹最近格外的粘人。
“嗯嗯,一定打。”
行李提前就收好了,李庭樹開車送她去了火車站,又依依不捨一番,等車快開了李庭樹才下車離去。
一天一夜的車程,之前有李庭樹陪著,程芳華沒覺得難熬。現在自已一個人,外加她暈車,幾乎一路上都是暈暈乎乎的。
好不容易捱過了一天一夜,下了火車,程芳華先去打了電話給李庭樹報了平安,才提著行李暈乎的往招待所走。
來之前程芳華給家裡寫了信,程新年本來是想明天過來送程芳華去學校的。但是小河鎮下了大雪,大雪封山出不來。
程芳華踩著積雪,小臉埋在圍巾裡,冷風把她不太清醒的腦子吹的很清醒。
程芳華走到招待所,掏出介紹信。老闆一聽說是大學生,態度立刻不一樣了。
熱情的幫程芳華提行李,親自把人送到房間。
程芳華早上在火車上吃了點饅頭,這會雖然已經中午了,但是根本不餓,但是出奇的很困她在招待所洗漱了一番,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的很香,醒的時候肚子餓的隱隱作痛。
程芳華看了看天,還沒黑,就想著去國營飯店吃點。
下來的時候,老闆不在,估計也是去吃飯了。
國營飯店沒什麼人,程芳華點了碗牛肉麵,吃的一乾二淨。
程芳華肚子舒服了不少,用手掌輕輕揉了揉,慢慢往招待所走。
冬天天黑的早,出來的時候太陽還沒完全落山,這會還沒走回招待所就已經快黑了。
路上沒什麼人,越走程芳華心裡就越慌張,總感覺好像有人跟著她。
程芳華加快步伐,越走越快,離招待所不過兩百米的距離,一口氣鬆了一半,人就沒意識了。
有人從背後拿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想掙扎,但帕子上的藥效果太好,暈的太快。
求救的聲音根本沒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