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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卡憎 恩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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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中,戰鬥聲音歸於平靜,只剩片刻火燒木材響起的噼啪聲。兩團黑霧,魔族士兵在霧中出現在魔法燃燒的廢墟旁,一名弓手一名召喚術士,看著廢墟在等待著什麼。”

“還沒回來,我去向閣下報告。”弓手正欲上報情況便被術士拉住。

“慢...有聲音。”從朦朧火焰中出現扭曲的身影,那是負責偷襲的法師魔族,遍體鱗傷,法杖也不知所蹤,被火焰燃的體無完膚,二人反應過來準備上前幫忙。

“咳...呃!注意身後!!”法師扯著嗓子對二人嘶吼道。

“啊?!”“怎麼可!?”

“在二人身後出現一道刀光人影,只見恩佐橫斬一刀,甚至讓魔族沒能做出反應時間,話語未落頭顱便雙雙脫離了身體,失去控制的脖子以下也脫力倒地。”

“你這畜牲!怎麼做到毫髮無傷!?”法師拖著殘破身軀,以鮮血為陣張開了巨型的魔法陣。

“太慢!”僅眨眼之間恩佐再次在法師側面,豎斬將正在釋放魔法的雙手砍斷,迅速抬劍抵在喉嚨前。

“就憑?!”沒有猶豫片刻,劍尖刺穿了魔族喉嚨。

“確實,我也沒想到,這把勇者之劍可以扭曲魔法的方向,那一刻我以為我死定了,只是想試著垂死掙扎拿劍擋一下,沒想到...居然彈回去了。不過說這麼多你也聽不到了!再怎麼樣你們也把我的家鄉給燒了一大片啊!嘁!”恩佐將劍從魔族喉嚨處拔出,魔族也隨劍拔出應聲倒地。

“贏...我贏了!!!!我守住家鄉了!!(守了個大概)”恩佐將劍高舉一個人在燒燬的廢墟上歡呼著。

“不...還沒贏,接下來要去擊敗魔帝,才是真正結束戰爭的方法!(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正當恩佐思考成就偉業之時,察覺到違和感。

“(對了?!還有一個魔力感知不見了!我幹掉四個魔族士兵,弓手刺客法師和召喚師,還沒有結束!在哪...)什!?”恩佐回身望去黑暗處,但迎接是一對紅色眼瞳,死死盯著恩佐眼睛。那是名為卡憎的女性魔族,身上並沒有鎧甲一類的裝備,看上去簡直就是家居服一般模樣,在恩佐身後不到半米處站著,恩佐卻沒一絲察覺。

“你...”“嘖!哼!”卡憎正欲開口說什麼,恩佐在卡憎開口同時用左腳蹬地揚起灰塵,右手向煙中橫斬一刀,正想後撤脫離範圍,卻不料劍就像卡在岩石一般絲毫無法動彈。

“冷靜,人類,有問題問你。”煙霧散去,卡憎單手兩指夾住勇者之劍,其身上蔓出黑暗魔力讓劍上光芒黯淡無光。恩佐感受到最開始那股極劇壓迫感魔力便是面前這魔族散發出來的。

“哼,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剛剛身後是你唯一殺死我的機會!”恩佐雙手發勁將劍從指尖拔出,憤怒的再一次朝卡憎心臟位置刺去。

“瞬間,只有鋼鐵對撞的聲音響徹在戰場上,勇者之劍落在一處地面上,離戰鬥位置近百米遠。回到戰場上,卡憎手持匕首抵在恩佐脖子上。”

“呃...(沒有拿劍,只是用匕首就把我的勇者之劍打飛,本以為只是擅長隱藏魔力的魔族,沒想到這力量和魔力...前面那四個加起來恐怕也。我要死了嗎...不過至少做了些實事。)”恩佐緊張的神情慢慢舒緩下來,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有事想...”“要殺就快點!魔族人!不動手的話...”恩佐再次打斷卡憎說話,右手蠻橫的抓住匕首刀身,鮮紅的血液從刀尖流下,恩佐不斷出力握著雙眼怒視卡憎。

“你...有什麼毛病是嗎...”只見卡憎手顫抖著鬆開匕首一步一步往後退,恩佐愣住片刻旋轉刀身緊握,做出反擊姿態。

“(嗯?她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殺我?魔族人會害怕?)”恩佐開始猶豫,卡憎同時停下腳步。

“呃啊啊啊啊!!!!你想死是吧!?那好啊!!!”卡憎從腰間劍鞘中拔出劍,那是一把與魔族不匹配潔白純淨的劍。

“(這劍?說回來還有這匕首,都沒有那股殺戮的黑暗魔力...難不成?!)等...”片刻間兩級反轉,卡憎一劍斬向恩佐,恩佐急忙用匕首全力抵擋。

“(這力量!?)”分明不是雙手劍,卡憎單手持劍就將恩佐壓的單膝跪地,恩佐抬頭看向卡憎面龐,那是恩佐從未見過的事,在紅瞳眼角處劃過一刻淚光。

“等...幹!”卡憎開口未及,迎來的便是一發踢擊,恩佐反應迅速用刀側格擋,但那與身形不符的腳力將恩佐整個身體帶飛近百米,產生衝擊力更是讓周圍本就殘破的建築倒塌。

“手要斷了...至少這次學到了,要好好聽別人說話才行,嗯!這不是?”恩佐將崩斷的匕首扔在一邊,奔跑到發著陣陣金光的廢墟上,恩佐握住那光高舉頭頂,那是勇者之劍,恩佐活動手臂舉劍做好迎擊準備。

“(總有法子讓她停下,勇者之劍在手至少擋住攻擊很簡單點,但怎麼樣才能讓她冷靜下來。)”沒有給恩佐太多思考時間,在遠處慢慢行走的卡憎,只是恩佐舉劍之間便來到了跟前,恩佐再次凝聚那心中的勇氣,力量浮現在身上,光芒四射,恩佐瞬間擺好架勢全力抵擋住了卡憎的一道斬擊。

“你等等!聽我!?”

“沒什麼好說的!你不是想死麼!?”卡憎迅速進行斬擊,不知眨眼間砍出多少刀,恩佐狼狽的抵擋每一擊,隨著二人的移動,戰場從部落打到了樹林之中。

“(她的每一下斬擊,又快!力量又巨大!但為什麼會有種奇怪感覺。這裡不會破壞到家裡,但這樣下去我會吃不消,遲早會被擊破...)”恩佐已顯現出疲態,勇者力量也無法支撐這猛烈攻勢下的身體。

“(她好像生氣,每一下都很用勁,更多是蠻力,好像是隻是用身體力量碾壓我一般)”恩佐低頭微微一笑,想到了什麼一般。

“(哼,賭一把吧...最多死而已。)”在交戰之間,恩佐直衝一棵巨樹,以全身蠻勁將樹撞斷,片刻間樹葉樹枝形成了障目之勢,擋住卡憎進攻的視野。

“在巨樹倒塌的環境之中,卡憎在半空觀察著附近,一瞬間在其中一根從高空中落下的斷根殘枝上,上面半蹲著是恩佐。”

“(就是現在!)”恩佐從殘枝上跳躍出去,以極速衝向卡憎,卡憎只是回身用劍輕易擋下了恩佐的攻擊,但一股違和感也湧上心頭。

“我這次可不是要攻擊你!!”恩佐雙臂青筋暴起,使出所有的氣力用勇者之劍擊打在卡憎劍上,只聽哐噹一聲巨大響聲,響徹山林之間,卡憎手持劍被崩碎成了兩半,恩佐也用盡自已全身力量。

“用全身力氣?所以你認為換來了勝利對麼?”卡憎無言,將斷劍隨手甩飛,一手掐住脖子恩佐舉在半空中。

“不...計劃還在後頭。”

“計劃?你接下來能做什麼?你就是手指頭動彈一下午都可以在瞬間把你喉嚨捏斷。”卡憎單手的力量就像器械一般死死卡住恩佐脖子,尖銳利爪隨時都可以割斷喉嚨。

“呃...哼...”恩佐將雙手放鬆,將勇者之劍鬆開,擺出任人宰割的姿態。

“你?瞧不起我?還是放棄掙扎了嗎!?找死是嗎?!”卡憎眼神疑惑帶有憤怒之意盯著恩佐。

“是啊!!我放棄掙扎了!快殺了我啊!”恩佐用笑著對卡憎進行著言語嘲笑。

“樹林內,死寂一片,恩佐脖子上被利爪勾勒出一絲鮮血。突然,卡憎顫抖起來,鬆開了手,窒息的恩佐也摔落在地面急忙喘氣,卡憎手腳顫抖緩慢的後腿。”

“果然...你沒辦法下殺手對吧,剛剛也是,每一下攻擊速度快力量重,但沒有一下是為了殺死我揮出來的!就像剛剛我那般,一直都是盯著武器打的!”恩佐顫顫巍巍站起身,捂著脖子對卡憎質問道。

“...無所謂,都無所謂了...”卡憎自語著,神情絕望跪在地上,看著利爪上的鮮血,卡憎站在勇者之劍旁,在猶豫什麼。

“(魔族...這真的是魔族嗎,能隨意碾壓我的強大實力,我可是勇者,但卻無法動手殺死我,魔族還有這種嗎,既然無法動手殺人,為什麼要來到戰場上。)”恩佐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敵人之中有這樣的人,恩佐拿起劍,只是準備去付行勇者應該做的事,那就是斬殺魔族,保護人類。

“你不應該在這裡...你不應該在人類的家園中...”恩佐說著一步一步走向卡憎。

“......”卡憎無言,跪在地上,閉上雙眼,沒有做任何事,沒有反抗沒有離開,只是在等待。

“(抱歉...但我可是勇者啊...)”恩佐雙手高舉起那散發聖光的勇者之劍,不知為何那雙手也不停發顫,看著那淚痕劃過的臉恩佐最終下定決心。

“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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