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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塵封 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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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魔殿內,魔帝卡憎·恩佐從冥想中醒來,在大陸戰爭結束五百多星辰年後,每日都在控制力量,讓魔族血脈與勇者血脈之間保持平衡,為了隱藏,也不為了自已陷入瘋狂暴力而必須做的。”

“恩格隆爾看向床邊裝飾櫃中,那是勇者之劍,表面已布上一層灰,不知多久沒有再拿起過那把劍,沒有順應父母期盼,而是選擇了最畸形最危險的一條路,回到卡憎家族,成為了魔王,年少時渴望與父母一起前去千色花海也成為黃粱一夢。”

“(嘖,又是這麼多要處理的。)”恩佐的辦公桌上,空白的紙上呈現出許多文字,已經堆滿桌面,恩格隆爾嘆了口氣,坐下一張一張審查著,這便是魔帝卡憎·恩佐的工作。

“哼...居然還有這種,還真稀罕。”恩佐看著一張上訪報告,饒有興趣的看著。

“無上魔帝,在下是法特家族的第一繼承人,法特·安西奧,法特是法器一族,與多數魔族家族不同,我們追求堅持使用技術創新而不是武力侵略。卡憎大人是多任魔帝中唯一一任沒有主動侵略它族的魔帝,是明智的君王,但,沒有戰爭,內部看似安定,背地已暗流湧動,魔族人大多都向往廝殺,更別提整整忍耐近六百年。所以法特一族,或者說是我安西奧的全新成本低廉的魔法,一定可以發揮安定內部的作用,所以我懇請上訪深紅魔殿,將此方法親自獻給魔帝大人。”

“有意思,新式魔法?不是共鳴魔法之類,自創的嘛。但可信度太低,上訪就同意了,至於什麼魔法還得眼見為實。(況且魔血燃燒是本能,能壓抑住這,怎麼可能。法特家族,聽都沒有聽過的家族,難道是新興家族麼。)”恩格隆爾在文書上打上同意上訪,繼續審閱,隔了數章後,看見熟悉字跡。

“魔帝大人,在下赫拉塔·伽朵,家族內部有事要處理,近日將不在恩佐大人身邊,工作內容還請轉交身邊其餘忠臣。”

“呵...更稀罕了,我當上魔帝,在我身邊輔佐多久了,就沒見她缺席過,什麼大事?”恩佐不知看了幾百張文字,放下手中的工作,環視周圍一圈後,離開魔帝臥室,走到深紅魔殿最高樓層,從高處俯視魔都,一眼看不到頭,暗紅色調的組成城區對映在眼中顯得格外壓抑。

“(我繼承母親強大的魔族血統,但能夠控制大多魔族人無法控制的躁動,但有副作用,這就是人類眼中的時間,感覺這一切都過的太慢了,一個人,近六百年。你們都走了,就算不在我身邊,我也可以一直在這守望你們,但你們離開這個世界...真希望哪一天有人可以終結我。)”

“嘖!我在想什麼?!(沒有人可以做到我這樣,在他們手上和平就如同紙張一般會被輕易撕破!)”恩格隆爾用力錘了自已的胸口,那在胸中鼓動的不知是魔核亦或是心臟。

深紅魔殿 上訪時

“恩格隆爾坐在王座上,俯視著所有人,像邊境衝突那一類問題,都是每一次都有的。現場緊張,忠臣互相爭吵都是常有的事,但這麼多年,都有自已的學生伽朵扶持著才顯得輕鬆,恩格隆爾此刻感到每個尖銳的問題都相當棘手,所有人都有心思,都在想方設法引起各族矛盾與對立,恩格隆爾感到頭疼,用魔力壓迫自然不是明君,一次可以兩次可以但是次次這便是無能之輩。

“伽朵不在,身旁輔佐的心腹都不是如此精明,並且都傾向於著激進派。”

“(哼...激進,或者我在他們眼中才是太過激進了)”恩格隆爾看著議論的忠臣們,自嘲想著。

“閉嘴!”聲浪傳過每個人,剎那間現場便安靜下來。

“你們的噪音讓吾覺得厭煩,今不再議論這些,會後輔臣按我的命令來執行,現在開始上訪。”恩格隆爾將嘈雜的聲音拋在後頭,開始面對來自魔都上下不同家族到訪。

“家族代理人,家族王爵,有年齡擅不到十星辰年,犄角還未成型的孩子對資源分配事項上訪,甚至還有抱著不知有無出生數星辰的嬰兒來上訪與魔帝談論婚事。”

“過!”

“下一個!”

“浪費時間!”

“滾!”

“魔帝的四名護衛,看著魔帝微表情迅速判斷每個家族有無上訪必要,一個接一個被拉出魔殿,在恩格隆爾眼中這簡直是一場小丑般的鬧劇。鬧劇中,一位全身魔族男性全身包裹著緊實血紅色法袍,面部用布纏著嚴嚴實實的,走了上來。”

“無禮!”“你居然在魔帝面前遮住面容?!”“將布卸下”“不然就...”

“我是法特家族代理人,法特·安西奧前來上訪魔帝大人。”

“把布摘下!不然...”突然正要說話的一名護衛嘴被魔力封住,只見恩格隆爾只是微微抬起手,其餘護衛立馬反應。

“法特·安西奧,下次若是在魔帝面前再隱藏面容,法特一族的血脈就不屬於你了,說出你上訪的目的。”護衛命令安西奧。

“明白,魔帝大人...這就給您獻上足以改變魔族歷史的成果。”安西奧打了個響指,突然間,魔殿之外變得嘈雜起來,咒罵聲不斷。

“嘖...”

“肅靜!”護衛看到魔帝神情轉頭對著大廳外的人說著。

“鎖鏈聲,赤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從階梯處,慢慢走上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那是人類,那是人類的雌性。”

“四周的忠臣開始議論,那厭惡的神情,尖牙利爪顯露在外,感覺就像想上去撕碎那人類雌性一般,在恩格隆爾身旁的護衛頓感氛圍不妙,用魔力壓制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待到女人完整踏上臺階,站在宮殿內,身體才真正對映到眾人眼中,黃色短髮,嘴唇發黑,那隆起的肚子,下垂的母乳,與遍佈全身傷痕的肉體,只見女人目光呆滯,彷彿從來不知道自已活著一般,被一旁的魔族侍從扯著鎖鏈前進著,恩佐眼角微微抽動。

“你簡直膽大包天哈?!你居然把畜牲帶到宮殿內,你到底想做什麼!”護衛憤怒的開始怒斥安西奧,恩格隆爾示意安靜。

“魔帝大人,這是我的設想,這是我的設想!大膽的設想!”

“說重點,要上訪的還有很多。”護衛不耐煩的說著。

“大家看啊~這個東西~這個正在雜種肚子中的東西,它的誕生就是這場偉大設想的開始。”安西奧把臉靠在女人那隆起的肚子上,指尖輕輕撫摸著肚子表面,爪子經過的位置,幾道傷痕赫然出現,血液從肚皮慢慢劃到下半身。忠臣們在議論,那嫌棄的眼神,看見同族與懷孕的豬狗如此近距離,甚至有人直接嘔吐。

“你帶一個懷孕的人來到我的面前,這和你上訪內容有任何相關嗎?而且這是設想不是完成了,我說的沒有錯吧...”恩格隆爾瞳環開始顯現,護衛感到空間開始被扭曲,身體變得沉重。

“魔帝大人,您說的沒錯,目前還是設想。”

“你可以去死了。”恩格隆爾抬起手,

“等...等等!!魔帝大人!!”安西奧見狀立馬跪在地上,一手將孕婦扯住,讓孕婦失去平衡,也一併跪了下去,恩格隆爾看到這瞬間遲疑住。

“魔帝大人!我...我...我在書面上說了大話!那是死罪!但是我現在來到這裡也是抱著受死的心來,這將很快!就讓我給你看看這設想!失敗了您隨意處置我!但成功了一定可以為魔族做出巨大貢獻!!”本是一度厭惡目光的忠臣們與護衛都點頭表示了讚許,這種奉獻精神是魔族人喜歡的,只有恩格隆爾眉頭緊皺,那眼神中表達是殺意,但在這樣的氣氛下也不得不將手放下。

“我對你這方式不抱期望,低階。”恩格隆爾充滿不屑與蔑視語氣說道。

“安西奧一手掐住孕婦的脖子使其強行站立,然後走到身前,用手指在孕婦的肚子上找著什麼。”

“安西奧指尖在肚皮中心接近胸部的位置點了點,然後迅速回復身位站在一旁,在等待什麼。”

“整齊的一條紅色直線,豎著呈現在眾人面前,那一條紅線立馬擴大,孕婦的肚皮上直接被劃開了一道巨大口子,鮮血頃刻間噴湧而出。”

“啊...我的肚子...變小了呢...呵呵...”女人低頭看著自已隆起腹部不斷變小,面容扭曲著,癲狂笑著。安西奧一手插入那傾洩血水口子中抓住了那“設想”,一把扯了出來,那細長臍帶連結著安西奧的手中之物。

““設想”被取出身體後,女人還在呆滯的站著,肚子越變越小,腸子堆在一起從口子流出體外,很快內部就只剩下空洞了,女人慢慢跪在地上,倒在血泊之中。”

“嘖。(真服了,這不是給我清理宮殿的找不快嗎。)”護衛只是感到不爽。

“恩格隆爾眼角抽搐著,瞳環六重都出現,捏緊拳頭,想下一個瞬間就要將安西奧的頭錘爛,但他不行,現在只能忍。”

“失敗了...魔帝大人...這個“設想”已經壞了。”安西奧看著手上沒有氣息的嬰兒說著,要說那是嬰兒,根本就不是,更像是連著臍帶,一身血紅的肉塊。

“護衛將手放在長槍上,已經躍躍欲試,似乎想讓這為自已工作添麻煩的人送上一課。”

“死之前,把你的設想說出來。”恩格隆爾開口說道。

“這本不會是一個毫無作用的肉塊,它是魔族與人類的雜交體。”現場安靜了片刻,瞬間就像點火一般將安靜氛圍點爆。

“你簡直是蠢貨!”“人類與魔族根本無法繁殖!”“哼...白痴,身體結構都不同,這不是常識麼。”“就你這樣還是家族代理人?”

“恩格隆爾聽見議論的聲音,只是閉上了眼睛,用手示意著護衛,護衛只是嘴角微微一笑,眨眼間便消失在魔帝身旁,睜眼間已經出現在安西奧身前,長槍慢慢砍向安西奧的脖子。”

“分明...他說成功過的...”安西奧身首異處前最後一句話。

“呼...(人類,我救不了你。)”恩格隆爾在心裡默默哀悼著,護衛也在同時將屍體連著滿地鮮血蒸發。

“下一個!”護衛說道。

“是啊,是成功過,你說對吧?卡憎·恩格隆爾。”一股似曾相識的魔力,恩格隆爾慢慢抬起了頭。

“那五百多星辰年前看見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面前,那是...”

“好久不見啊...你說對吧?弟弟?”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不是死了嗎,雖然是很久以前,但我記得那是被刺穿了魔核,這股力量還比當初強大不少,起死回生還更加強大,這是有可能的事嗎。)”恩格隆爾表面沒有露出一點震驚,快速在腦內思考所有可能性,但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卡憎·維爾廉亞本尊,那股魔力恩格隆爾無論多久都不會忘記,那是殺死父母的惡魔。

“每個人都在議論著,有人討論這個瘋子是誰,有人討論卡憎·恩格隆爾是誰,也有人理解話中意。”

“從維爾廉亞身後出現一群由精銳魔導師與身披精良裝備的戰士,全部都箭在弦上,面對魔帝卡憎·恩佐。”

“什麼人?!”“政變不是就你們幾百人就能做到的!垃圾!”忠臣與護衛們站在道路中間擋住了維爾廉亞一行人的前進。

“同胞們!吾名卡憎·維爾廉亞!是正統魔帝!魔帝卡憎恩佐,又叫卡憎恩格隆爾,它不僅是篡位者!它甚至不是與我們同族!他是人與魔雜交的懦夫雜種!想想這近六百多年的時間吧!你們應該再清楚不過!”維爾廉亞對著四周慷慨激昂的發言,額頭上刺出兩支犄角,不斷變長,四支犄角赫然出現,魔力開始大幅度提升,瞳環四重黑。同時在魔殿外,以魔殿周邊城區半徑十公里為圓形,開始升起一層魔力屏障,將整座魔殿籠罩在其中。

“恩格隆爾只是坐著靜靜聽著維爾廉亞說完一大串真相,看著維爾廉亞準備完一切,然後慢慢起身,那股威壓隨著起身變得越發沉重。”

“護衛擺出作戰架勢,忠臣們全部張開魔力,雙方成為了對峙局面,”

“恩格隆爾冷笑的站起身,看向維爾廉亞,那眼神中充滿的是蔑視。”

“吾名卡憎·恩佐,好了,你廢話真多,維爾廉亞,不必找如此拙劣的藉口。你說的我都燃起來了!呵呵哈哈哈哈哈!!想當魔帝?來啊,殺死我!”二人相視一笑,只見恩格隆爾閉上雙眼,魔力如同山洪爆發般,傾瀉而出,六重的金色瞳環出現。不少跟隨維爾廉亞計程車兵被這股駭人魔力衝擊打起了退堂鼓。

“恩格隆爾緩慢走下王座,維爾廉亞拿出那熟悉的巨劍,擺出了架勢。”

“(父親...母親...命運對我真好...給我送上親手為你們復仇的機會!!!)”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恩格隆爾便出現在維爾廉亞身前,一擊重拳將維爾廉亞連著大片魔殿壁壘直接轟飛數千米遠,恩格隆爾面帶的笑是從未有過的癲狂。”

“恩格隆爾與維爾廉亞,對雙方而言這都是一場復仇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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