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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acafe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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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令人愉悅的清晨啊,和煦的風將你的思念傳達到我的身邊,我的胸口為此湧動出一股熱流,澆灌出一朵只能在高天之上採擷的純白花朵。”蘇遇面露笑容,將手擱在胸口,用極盡浮誇的方式演出這場獨角戲。此刻,衛季兩隻胳膊環抱,斜倚在門邊,嘴角隱隱抽動。

蘇遇依舊沉浸在裝腔作勢的表演之中,他的嗓音富有磁性且抑揚頓挫,念著自已即興編造的讚美詩:“你的聲音如同海潮的低喃,你的眸子閃耀著被烈火淬鍊過的光輝,你的靈魂猶如……”

衛季揚起右手,掌心中閃過一道幻影,瞬間變出一把金色手槍,指向蘇遇的額頭。衛季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這個夠不夠閃耀?”

被蘇遇遠遠拋在身後的小可憐蟲艾山終於跟上進度,急急忙忙的邊跑邊喊:“槍下留人!我們有個任務希望由衛前輩您共同過目!”

蘇遇毫無招人煩的自覺,依舊維持著一隻手捂住胸口、另一隻胳膊向伸展的動作,優雅糾正道:“不是委託,是遲來的索取報酬。”

說罷,他自顧自鞠躬謝幕,嘴角含著笑意,打了一個響指,空中浮現出一排背景是星星的卡牌。衛季疑惑盯著這廝,聽見他壓低嗓音神神秘秘道:“命運的指引已由繁星引導到卡牌上,冥冥之中,你的所有抉擇已在暗地中標明瞭價碼,將帶給你的人生不同體驗。”

衛季神色複雜的盯著面前的男人,用嚴肅到有些滲人的目光打量著他:柔軟蓬鬆的頭髮有點炸毛,左耳邊依舊編了一條麻花辮,線條流暢的臉龐微微揚起,輪廓優美的薄唇含著狡黠的微笑。

衛季揉了揉額心,面向艾山正色道:“轉告這位先生,有病去治。”

艾山頗有些尷尬,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含糊的發出來隨便一個音節。

過了一陣子,已經走到門口準備關門的衛季依舊沒有聽見蘇遇挽留的聲音,他特意駐足幾秒,簡直匪夷所思的扭過頭去,睜大了驚愕的眸子望著他。

他玩真的?!

衛季幾步走回了蘇遇跟前,撐著下巴研究了一番,依舊沒有得出有價值的答案。無奈之下,衛季一邊緊緊盯著蘇遇的嘴角,一邊飛速點了一下一張星星卡牌:“幫我看看這個吧。”

蘇遇慢條斯理的一揮手,星星卡牌們憑空消失了,只留下那張由衛季親自抉擇過的卡牌。他輕咳了一聲,道:

“你的雙眸堅毅,目視前方,頭戴冠冕,象徵著你是一名無畏富含冒險精神的人;你的衣飾華貴,右手緊握於胸前,證明了你對金錢和權力充滿渴望,但蜿蜒的花紋象徵著這條道路雖未來燦爛但道路艱險,切記做好規劃不要盲目衝鋒,使自已陷於危險……”

衛季聽得一愣一愣的,竟然沒有打斷他,由著他從外在形象到內心思路逐步剖析,從健康狀況講到運勢再講到人生規劃;終於,蘇遇講完了,打了個響指變出來一個茶杯,優雅的品味著。

衛季仍有些呆滯的詢問道:“你這是什麼牌?”

蘇遇但笑不語。他不急不慢的將最後一口茶喝完,左手懸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等到茶杯消失之後,他才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卡牌,遞到衛季的手邊。

“將你的心靈變得澄澈,默唸‘神明啊我永不因意外怨懟’,就能得到真正的啟示。”

什麼東西這麼玄乎……衛季在心裡偷偷嘟囔了一句,翻開了卡牌的正面。

衛季:“……”

蘇遇:“~”

衛季:“……?……、……?!”

衛季猛的變出來一把金掃帚,咬牙追著蘇遇滿院子跑:那充滿懸念,據說昭示著真相,能夠窺伺未來的命運之牌,赫然是——撲克牌中的“紅桃K”!

“你懂個雞毛的占卜,你這個混蛋,竟然敢騙我!”

“哎呀呀~衛先生,分明是你的見識寡薄,你難道不知道在七世紀時歐洲曾流傳過用撲克牌占卜嗎?你要知道,不論怎樣的占卜方式,都只是借用傳達神明啟示的工具,誠心和理解萬物有靈,這才是獲取神諭的途徑啊~”

衛季不耐煩的聽著,金掃帚舞得虎虎生風。驀的,他睜大了眼睛,神色中逐漸染上了驚恐的神色:“等等,蘇遇,不要在往後退了!”

“什麼?”蘇遇歪了一下腦袋,打算保持安全距離後再仔細問清楚衛季說了什麼。他的腳往後邁了一步——旋即,一腳踩空,頭朝下直愣愣的掉進那口枯井裡。

衛季直接爆出粗口:“我靠!”

……

蘇遇撐著下巴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閒地抓著一把撲克牌,慢悠悠打了一個呵欠。他的頭髮更加炸毛了,圍繞在眼睛上的白布起了毛邊,甚至被磨出了一塊小小的窟窿,積攢了不好打理的薄灰。很幸運,蘇遇在最危急的關頭仍沒有忘記自已是一名異能者,除了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撞到了頭,並無大礙。

“對八。”

“不要。”

蘇遇慵懶愜意的喊了一聲:“四個A。”

衛季氣得差點扔了手裡的牌:“我就出了一個對八!”

“想出什麼牌牌就出什麼牌,三分默契七分手氣,你總不能扒著隊友腦袋告訴他自已的思路吧?喔,我想起來用什麼名詞來形容這個了,出·老·千~”

衛季忍無可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就剩兩張牌了!”

“喔~”蘇遇拉長了聲音,卻是笑容滿面的面向艾山:“四個A,你要不要?”

艾山抽搐了一下嘴角,默默看了一眼自已的爛牌:“不要。”

蘇遇又遞出來兩張牌:“王炸。”

衛季和艾山都被他這種玩法鎮住了,蘇遇摸了摸下巴,還故作矜持的問一聲:“沒人要嗎?”

“一個……”蘇遇像是變魔術一樣,用手掌當做幕布遮擋住撲克,語調刻意變慢變高,給人營造出緊張的氛圍感。在衛季和艾山懷著震驚和疑惑的目光中,蘇遇開啟了蓋在牌上的手:“一個三。”

衛季和艾山:“……”

兩人的腦中同時迴盪起一個詞語:“……神經啊!”

最終,蘇遇驚天駭地的又出了一個炸彈,在兩個人滿懷警惕的目光之中,隨隨便便出了一個對子,把衛季最後兩張牌送走了。一場牌局下來,除了蘇遇神清氣爽,優哉遊哉的剝著柑橘,二人都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樣,在心中把蘇遇拉進了“永遠不會再和他玩鬥地主”的黑名單。

“小二三~”蘇遇雙手交叉疊放在下巴底下,愉快開口道:“大人商量事情,你就出去玩吧。”

衛季率先替艾山提出了心裡的疑問:“有什麼好躲避的,艾山不是你們組織的成員麼?”

艾山忙不迭點頭,蘇遇卻道:“以艾山的等級,還不足以得到這份檔案的觀看權。”

眼見著艾山失望耷拉下來腦袋,衛季想起來自已這條鹹魚多年來都沒有被晉升過,不由暗暗吐槽:其實我的等級也不一定達到了,甚至於在四年前就已經成為無名遊民了……算了算了,就讓他認為自已還在“零”組織裡工作吧,也沒有什麼壞處。

衛季強行樂觀的自我安慰著,給艾山指了一個平常沒人住的客房。目前,衛季居住在老家裡,而他的父母早在春天時開始了新一輪的世界旅遊,還不知道前兩天發生的爆炸案已經讓他們的兒子無家可歸了。

“說吧,是什麼事?”衛季氣定神閒的倚在沙發上,眸中帶著探究望向蘇遇。他對這傢伙的信用狀況沒有一點信心,早猜到他在講正事之前勢必會先說一堆垃圾話拖延時間。蘇遇坐著探向衛季,出乎意料的說了一句:

“來,衛先生,把手給我。”

衛季蹙起眉尖遲疑了片刻,伸出手。不久,掌心中感受到了微小生命的翕動,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將雙手開啟。一隻紅色的蝴蝶從掌心中飛起,輕盈的扇動著翅膀。衛季從未見過這種蝴蝶,頭部小巧精緻,身軀筆直堅硬有種金屬質感,翅膀很大擁有色彩豐富的花紋,蹁躚間簌簌掉落藍紫色的碎屑,落入地面便消散成煙,絲毫不用擔心會帶來後續的衛生問題。

“這個是?”

“噓,我私藏的。這一隻血蝴蝶最大最紅,我遠遠一望就相中它了;你不要讓小二三發現啊,不然我肯定會捱罵的。”

微怔之後,衛季慢慢的張口:“你……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

話音剛落,許是察覺到語氣中透露幾分曖昧的好感,衛季輕咳一聲,用冷硬的聲音回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沒有什麼正事!難怪特意支開艾山,你的心裡有鬼啊!”

蘇遇撇嘴哼了一聲,作勢要收回血蝴蝶:“還真是沒有浪漫細胞啊衛先生。你不要就算了,枉我費心偷……拿的。”

“誰說我不要了……你這個傢伙總是三分鐘熱度的,我總不能眼睜睜的任你折騰這麼可愛的小生靈吧。”

衛季急忙找了個理由辯解道,慢慢合掌接過了血蝴蝶,誰知他還沒扣上手,血蝴蝶突然破碎,變成“”一張紙條飄下來,蘇遇撓撓臉,訕訕道:“哎呀,我也沒預料到你是真的想要嘛……我可以再去找艾山要一隻的,這樣能活得更久一點,不過,我們現在要講的正事……”

衛季依舊僵著手,臉上逐漸染上惱羞成怒的色彩:“誰說我要了,我才不稀罕呢!艾山——!”

“哎哎哎,別喊啊!衛先生,先看看有什麼內容嘛。”

“你就是故意的,反正是你自已寫的,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整這麼多彎彎繞繞的……”衛季嘀咕著,依舊氣不過,作勢要踢蘇遇。蘇遇往後一躲,嬉皮笑臉的解釋道:“彆氣啦,你不是想要調查是誰把你的房子炸了嗎,我好不容易蒐集到了線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

衛季詫異揚起眼:“我記得你曾經提起過,找那個叫‘長施’的人才是最優先項,我以為你會委託我做這個任務。”

“話雖如此,兩頭並進比較好吧,厚此薄彼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衛季沉默片刻,將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直言道:“看不懂。”

“怎麼會。”蘇遇湊過頭,裝摸做樣的端詳著。衛季正無聊的揣測著這傢伙帶著布條究竟能不能看見東西,只見他輕輕合掌,好像頓悟了什麼。

“就是這樣沒錯。”

“……你不是在耍我吧?”

只見巴掌大的紙上,用鉛筆畫著一副簡筆畫:一個正方形的房子,和一隻趴在杯子邊呼呼大睡的黑貓。畫功如何衛季暫不評價,只是這紙面實在髒得很,像是邊畫邊被袖子蹭出來的,筆的力度很重,有些筆畫簡直穿透紙面,從背部可以清晰地描摹出形狀。

“貓,房子……這個杯子代表一種飲品?”衛季表情複雜:“你想說,貓咪咖啡館?”

“並不是我想說,是這張紙告訴你的哦。”

“喂,我沒興趣和你玩什麼腦筋急轉彎。”

“哎呀,衛衛,我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訴老大了哦。”蘇遇微微一笑,突然牽引起別的話頭:“你猜他是怎麼說的?”

“……”衛季皺著眉頭,耐心逐漸告罄:“他說什麼?”

“老大說,”蘇遇微揚唇角:“樂。”

“……”衛季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舉起來拳頭。

“欸?!怎麼了?我似乎聽見老師的慘叫了?你們沒問題吧?”

“沒問題哦,小二三,一些友好交流罷了……嘶,疼疼疼!等等,衛先生!差不多就可以了啊!你已經撒夠氣了吧,不要得寸進尺……哎哎哎,我要躲啦!我要躲啦!嗷啊呀啊啊啊!”

真是個不揍一頓不老實的傢伙。衛季收緊拳頭,轉了轉手腕,不爽的哼了一聲。

“其實我也不明白這是什麼,這張紙是老大交給我的。所以說嘛,你白打我這一頓了。”

“你也沒有早說……曲老大他就沒有說一些別的東西?”

“嗯,可能說了。我跑的太快,沒聽清楚。”

“……”

還是該打。

“那你現在問明白不就行了?”

蘇遇撐著下巴,神色悠然的搖了搖頭:“不要。這個時間點打擾他的話,肯定會發火的,我可不想當出頭鳥。”

“那他哪個時間點不會發火?”

“哪個時間點都會。畢竟他親口說了,討厭被打擾——這種因為別人的失誤別打擾,可是最討人厭了,衛先生,要不然你去嘗試一下?”

“我至少要比你聰明一點吧。”衛季訕訕端著紙條,不再理會他,低頭沉思著。而在這段時間裡,蘇遇明顯安分不下來,趴在桌子上,無聊戳弄著玻璃杯,被衛季用目光施以警告之後,也沒有認識到錯誤,伸了一個懶腰,悠悠開口道:“你聽說了嗎?今天,有人自首了。”

衛季詫異的揚起眉:“什麼自首?”

蘇遇嘆了口氣,用一隻手蘸著茶葉水在桌子上畫火柴人:“還能有什麼,你知道我也知道的事情,近日發生的事情。”

衛季依舊拿著紙條,此時,面容上逐漸浮現出幾分不悅:“兇手抓住了,那這又是什麼?”

“我只是說有人自首,又沒有說他是不是兇手。”蘇遇輕輕搖晃著腦袋,揚唇一笑:“你急什麼。”

“自首的人叫做萬燭。你不知道,那個傢伙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態度很囂張呢……倒也不能說是囂張吧,他的言行還是禮貌的;無畏,一種天真的囂張的無畏。”蘇遇拽著讓人聽不懂的形容詞,搖頭晃腦的描述著。

“萬……噗,咳咳咳……”衛季被嗆了一下,仔細思考了這個人和自已朋友重名的可能性。最終,他只能悲慘的承認,這手筆確實出自那傢伙的風格,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可能是哪裡弄錯了什麼……萬燭我認識,對了,他的身體不好,你們好好照顧一下。”

蘇遇發出“嗯哼”的聲音,像是回想起什麼事情來,失笑道:“當然,畢竟,他把曲老大都嚇了一跳呢,有這~麼大一跳!不用我說,也會特別關照的。”

他究竟幹了什麼啊……衛季嘆了一口氣,又揉了揉太陽穴。

“衛先生,介意把檔案拿給我看嗎?”

蘇遇微微歪著臉,露出燦爛的笑容。

衛季含糊回應著:“哪有什麼檔案?”

“沒必要讓我把話說透吧?你不是有一份城市的‘特殊’地圖麼?”

衛季無語凝望著他,明知道對方不是會到處宣揚……啊不,說不定真的會呢?衛季打了一個寒戰,飛速翻找出來一張顏色古樸的紙遞給他。

“……拿去。不準告訴別人!”

蘇遇頷首。衛季有時真的很厭惡他眼前圍的那一圈白布,隔著這一層布,總教他有一種忽遠忽近的朦朧感。他想,若是揭下來這塊布,對方必定會靈活的轉動著眼珠,深黑色的瞳仁像湖水一般微微震動,盪漾出一圈圈的笑意,那副神色必定像一隻得意極了的狐狸,快速的眨眨眼睛,眼珠裡倒映著斑駁灑下來的細碎的光。

“真是了不起呢!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地名。所有的秘密暴露無遺,不為人知的角落被蕩盡陰霾,讓璀璨的光輝照耀這片大地——”

蘇遇大嚷大叫的讚揚著,但語句中分明沒有絲毫誠意,反而透著一股莫名的揶揄。衛季壓住自已蠢蠢欲動的拳頭,深吸一口氣,一把將地圖抽了回來:“好了。看完啦,有什麼疑問嗎?”

蘇遇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非常有!”

衛季愣了一下,肅然起敬:“請!”

“哦,那就是——如果有‘貓咖’的話,那麼會不會有‘美女咖’呢?”蘇遇雙手交叉撐在頜下,很嚴肅的如此問道:“是‘美女咖’的話,制度肯定要不一樣吧?”

“……”

“……哦!痛!!!我哪裡又問錯了嘛?!它分明是作為一個男人很正常很正常的話題嘛!衛季季你不要一無話可說就動手打人嘛!我也是有尊嚴的啊!”

尊嚴?

衛季冷笑一聲。

“哪怕就為了你玷汙了‘尊嚴’這個詞語,我也要替它討回公道來!”

“嗚!!!”

“老師——?!”

“都說了沒有事啦小二三,自已和自已玩比大小好了!嘶哈——”

衛季抱著胳膊,冷眼看著蘇遇上躥下跳,直到對方安靜下來,才不緊不慢的問:“所以,你篤定了這張紙上給出的答案一定是‘貓咖’了?”

“對啊,我是經過了認真分析的。”

蘇遇揉一揉胳膊,很小聲的抱怨了一句,之後正一正身子,勉強收住了自已輕浮的語氣:“好吧,那我就和你很認真的分析吧……‘咖啡’和‘貓’啊……嗯,總感覺是個文字遊戲呢……”

文字遊戲嗎?

衛季撐住下巴,緊鎖著眉頭開始思索起來,蘇遇則興致勃勃地開始在旁邊比手畫腳:“你看啊,季季——是‘咖’哎!‘咖啡’的‘咖’誒!”

“誒?……嗯,是……然後呢?”

“然後?季季,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嗎?咖!咖!就是口加啊!口加……口 +……組合在一起,不就是一個田字嘛!田的話,因為是城市,周邊沒有田地。所以,這分明就是姓氏嘛,那個孩子姓田哦!厲害吧?!”

“啊,是嗎……”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果然隱隱有些不安啊。

衛季抱著這樣的態度,半信半疑的追問著:“所以,‘啡’和‘貓’又各自該如何解釋呢?”

蘇遇皺一皺眉,不滿的嘖了一聲:“禾子先生一如既往地愚鈍到令人髮指呢!如果不好拆分的話,取諧音不就萬事大吉了嗎?比如……比如,‘啡’就可以讀作‘飛’,所以,最後的結果肯定是‘田飛貓’啦!”

“……田飛貓?!!!”

“嗯!就是田飛貓嘛!也就是說,那名窮兇惡極的罪犯就叫做‘田飛貓’這個呆萌的名字,肯定是這樣沒錯!啊……好可惡啊,明明只是個犯人,為什麼要佔用這樣一個可愛的名字呢?太過分了!所以,我要立刻把他逮捕!嗯!說到做到!”

蘇遇‘噌’的一下撞開桌子就往門前去跑,衛季愣了好一陣子,才幡然醒悟般一把拽住他的領口,一邊按揉著眉心,一邊道:

“你給我等會兒,誰會叫‘田飛貓’這樣敷衍的名字啊!就算真的有,我不相信這就是正確答案!”

“哼,你只是不想承認你比我還要笨就對了!”

“當然!我就算是笨也不會比你還……等等,我才不是笨蛋!你這個傢伙,寧願自已吃虧也要讓別人當笨蛋對嗎?”

“衛先生,你考慮的也太多了一點,我只是想說明一句話,愚笨的人才會不分場合證明自已並不愚笨。”蘇遇吐了吐舌尖,半跳半走向後躲閃著,直到退無可退,撞到牆角,捂著撞痛的腦袋痛呼了一聲。他突然雙目一亮,從兜裡又扯出來了一張紙。

“哎呀呀,我忘記了,老大給了我兩張紙!”

衛季無言的吐槽震耳欲聾。

“那麼,就進入‘B’階段吧!”

“哈?”什麼時候有了個“B”階段……不對,剛剛有經過什麼“A”階段嗎?!

衛季只覺得自已心中的不妙之感越來越強烈。

“cacafe”。

衛季不解的盯著新的紙條,難得開了一句蘇遇式冷笑話:“為什麼要用這種疊詞詞……不,這是疊疊詞吧。”

“把多餘的東西去掉,也就是把‘ca’兩個字母去掉……貓的單詞是‘cat’,恰好也有個‘ca’……”

衛季鎖緊眉,蘇遇合攏十指,表情愉悅道:“你看吧,我的猜想果然沒錯,就是‘飛貓’才對嘛!”

衛季頭疼的撫住額頭:“……哦。”

蘇遇道:“你看啊——‘咖啡’是音譯對吧?音譯的話,‘ca’對應的就是‘咖’嘛!把‘咖’去掉。‘貓咖啡’中剩下的兩個字,不就是個‘飛貓’嘛!”

“‘這不合常理啊,咖啡’的對應單詞是‘coffee’才對,提到‘ cafe’第一個想到的不應該是咖啡館麼?而且,非要這麼解釋的話,那麼同理,‘cat’也要去掉‘ca’吧,把這兩個字母去掉,t又代表什麼意思呢?”

“哦,也就是說,不是‘飛貓’嘍……”蘇遇失望的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面,旋即振奮起來,道:“那便從其他方向入手吧!嗯……你剛剛有提到去掉‘ca’對吧?‘cafe’剩一個‘fe’,‘cat’剩一個‘t’,合起來也就是‘fet’!太棒了!我們知道犯人的體態特徵了!就是肥胖嘛!馬上去找吧——搜尋全市的肥胖人口!”

衛季忍無可忍的拽住了他的衣領:“你這傢伙純粹是來搗亂的對吧!‘肥胖’對應的單詞分別是‘fat’才對啊!而且,肥胖的標準又是什麼呢,難道我們要逐步排查所有市內bmi超標的居民麼?”

蘇遇歪了歪頭,良久莫名其妙的吐出來這麼一句話:“原來已經被發現了嗎?好可怕呀。”

衛季迷茫的望著他:“什麼被發現了?”

“也就是……”蘇遇嘴角上揚:“也就是,原來我一直在搗亂的事情,衛季季終於發現了嗎?”

“……”

“……”

蘇遇與衛季無言對視良久,而後……

“彭!”

世界和平修正拳——

蘇遇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半天,終於揪住衛季衣角慢慢站起來,失聲痛訴道:“啊啊啊!衛季季你怎麼下手沒輕沒重的?還真是再過多少年都毫無長進!”

衛季哼了一聲,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自找的!”

蘇遇聳了聳肩膀,嘆息道:“只是這種程度就已經生氣了嗎?真遺憾,我還以為會堅持到我的下一句話說出來呢。”

衛季警惕的望著他,蘇遇用胳膊架在沙發支架上,向上仰望,用略顯活潑的語調道:“本來不想說來著,但因為禾子先生好像真的很認真,弄到人家負罪感都要升起來了呢……其實啊,衛先生,像小孩子這種生物,他們的思想是很單純的,雖然本善論不適用於所有情況,但一般情況下是有用的;小孩子很便利,就算是兇手,也會……”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線索是很直白的啦!就是‘貓咖’而已啦!多出來的兩個字母是我自已添上去的!反正小遊戲有益身心健康,小玩怡情嘛~”

“咔——”

“嗚啊!老師,客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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