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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再遇小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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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林歹都在重複簡單的日常:吃飯、打鐵、逛街、修煉、睡覺。看似簡單重複,但每次林歹逛街回來,臉上都掛著不同程度的笑容。比如,街上看到有人將撿到的錢袋子歸還給失主,林歹臉上不禁就掛起笑容。又如見到小孩子因為買到心儀的小玩具,開心的模樣,林歹亦是不禁心生歡喜,就好像他自已就是那個小孩一般。

林歹越發的喜歡安靈城這座城了,也越發的喜歡逛街了。就算只是打鐵的休息間隙,他也喜歡蹲坐在打鐵鋪門口,看著人來人往,臉上總是時不時的掛著笑容。

只是,林歹更多的只是旁觀,並不參與其中,或許也只是因為沒有參與的機會。總不能別人撿到錢袋子,他也跑上去撿吧?

直到時間來到林歹定居在安靈城將近一旬時光了。這天他剛從登記處補錄資訊出來,就看到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的身影,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位婦人。似乎就是林歹心心念唸的小果兒,畢竟這對母女是他到安靈城之後,感受到的第一份不帶任何目的的善意。

林歹趕緊跑到小女孩前面,待到看到正臉,確定就是小果兒,林歹禁不住又臉上掛起笑容。只是,似乎小女孩沒認出林歹,看到有人突然跑到她前面,把她攔住了,她好像有點嚇到了,趕緊跑回到婦人身後,探個小腦袋出來,偷看著那個滿臉相容,卻呆呆不說話的大哥哥。

林歹見此情形,又愣住了。他又遇見小果兒,有點激動,給直接攔了下來,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把小果兒嚇到了,他更加不知所措了。小果兒的孃親,見到眼前之人似乎沒有什麼惡意,也就禮貌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啊···哦··· 沒事沒事”,林歹抓了抓頭髮,有點尷尬,停了下,才看著小女孩,試探著叫了聲“小果兒?”

“咦,大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叫小果兒啊?”小女孩仍是躲在孃親身後,探個小腦袋出來,眼帶疑惑的問道。

“是我啊,你不認識我啦?”林歹有點著急,想了下,用力抓了下頭髮,使原本簡單紮了個髮髻的頭髮散開來,變得披頭散髮,又從地上抓了一把灰,往臉上抹了幾下,這才又看向小果兒,略帶緊張的問道,“是我啊小果兒,前幾天你還要請我吃糖葫蘆呢,你不記得了嗎?”

顯然婦人已經認出來了,是之前那個呆呆看著小果兒手上糖葫蘆的小乞丐。如今換了身乾淨整潔的衣衫,頭髮不再那麼雜亂,臉上又變乾淨了。當初的小乞丐,儘量稍微打扮了下,還是個相貌英俊之人。她確實第一時間沒認出來。這會已經想起來了,也不回答,低頭看向自已的寶貝女兒,想看看她的反應。

小果兒似乎被林歹搞笑的動作給逗笑了,也逐漸放下戒備之心,走上前幾步,仔細看了下林歹,歪著頭,小手學著大人模樣,託著下巴,才突然反應過來。又高興的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想吃糖葫蘆的乞丐哥哥。”

說完,繞著林歹走了一圈,又說道,“乞丐哥哥,你現在怎麼這麼好看啦?”

婦人聞言,趕緊制止小女孩,“小果兒,不能叫這麼稱呼大哥哥,不禮貌的。”說完,略帶歉意的對林歹說,“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禮貌。請勿見怪。不知小兄弟怎麼稱呼?”

“婦人,我叫林歹,今年12歲,現在在鐵師傅鐵匠鋪做工。”林歹老實答道。

誰知道身邊傳來一聲嬌笑聲,小果兒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林歹,“林呆?哥哥,你叫林呆啊?名字咋這麼好笑啊?哈哈哈”

林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他的名字,也屬實呆了下。小果兒見狀,笑的更歡了,“娘,你看,哥哥確實呆呆的啊 ,哈哈哈。”說完,被她孃親輕輕敲了下頭,見林歹似乎並不在意,也就沒有多說。

林歹撓了撓頭,蹲下來看著小果兒說道,“沒關係,林呆就林呆吧。小果兒,哥哥現在有錢了,請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小果兒一聽有好吃的,剛想說話,想起孃親的話,抬頭眼巴巴的看著孃親,眼睛裡的懇求之意,都快溢位來了。林歹也抬起頭同樣眼巴巴的看著婦人。

婦人被兩雙眼睛盯著看,也有點受不了眼裡的懇求之意,又看了看林歹,覺得似乎眼裡只有對小果兒的疼愛,她自已也在旁邊,稍猶豫後,也就點了點頭。

兩雙大眼睛的主人這才喜不自禁,小女孩牽起林歹的手就往前拉,“走,林呆哥哥,我們吃好吃的去,我要吃糖酥、烤肉串、果凍...”

林歹被牽著往前走去,耳旁聽著小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不忘回頭看了眼婦人,見她跟在身後不遠處,點了點頭,也就不再猶豫,任由小女孩拉著走向路邊小攤。

林歹的嘴角自從又見到小果兒之後,就再也沒有落下來過。說起來,林歹也只有12歲啊,也是個大孩子而已。

就這樣,兩小一大,就在街上走來走去,一會看看那個攤,一會逛逛那個店,小果兒手裡、嘴裡就沒停過,林歹亦是如此。

... ...

一直到日落西山,約莫時間已過戌時,小女孩才被孃親拉著,依依不捨的和大哥哥道別,還約好下次再一起玩。

“林歹哥哥,再見哦~”耳邊又想起小果兒甜甜的道別聲。林歹直到她們走遠,這才起身往打鐵鋪走去。

而這一個時辰,一起逛下來,林歹已經得知,小女孩原名叫石果兒,6歲半,一家三口居住於安靈城城西,靠近西城門的位置。平時小果兒白天需要去城西學堂上學,偶爾才會由孃親帶著來到城中央位置遊玩。而打鐵鋪則是在城南,兩者離得並不遠。而他們已經約好下次學堂停休時,也就是7天之後,再一起玩。

而林歹邊走邊想著今天再遇小果兒的場景,嘴角掛笑的走進鐵師傅打鐵鋪後院。飯桌之上,只有兩碗蓋著空碗的碟子,似乎是鐵師傅給林歹留的飯菜,怕菜涼了,才蓋著空碗。

聽到聲響,鐵師傅的聲音從他屋內傳出,“桌上是留給你的,我已經吃過了。”聲音平淡,無甚感情,不過林歹這一個月相處下來,也已經習慣了。抓緊碗筷,便大口吃了起來,嘴角依然掛著笑意,今天的飯菜特別可口、美味呢。

等林歹收拾完碗筷,洗漱回屋之後,鐵師傅才出來,站在院中,望著林歹的屋子,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而林歹回屋之後,沒多久就開始盤膝入定,準備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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