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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是有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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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的眼角出現了一顆痣,非常的美麗,黑色的長髮柔順的披散在身後,眼尾微微上挑,她看著滿臉驚恐地男人,笑了一下,說,“怎麼這副表情?”

“有,有木子......”男人的樣子有些傻呆呆的,他的腿上還包紮著繃帶,有紅色的血跡滲透,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坐下休息的意思,身體顫抖,一隻手抬起,指著她,“是....是富江,有,有木子?”

往日裡膀大腰圓的女人像是換了一個模樣,心中又浮現出了一種詭異的驚懼,他想要靠近,在一瞬間又開始慶幸,看著面前的女人,“看,看錯了......跟富江,長得不一樣,有木子,你最近瘦了很多.......我”

“你的傷口疼了嗎?”被稱為有木子的女人站了起來,身段窈窕,穿著一件粉色的和服,那是有木子年輕時候擁有的,那時候她還是一個美麗的少女, “哲也,你的表情好奇怪”

哲也按著門框的手抖了一下,看著有木子的臉,忽然問,“你之前眼睛下面也有一顆痣嗎?”

有木子適時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她說,“哲也,你在說什麼啊,我有哪裡不一樣嗎?”

雖然自已的妻子似乎恢復了年輕時候的美麗,但是全身卻都被冰冷的寒氣包圍著,他仔細翻了翻自已的記憶,令人更加恐懼的是,那些記憶都模糊不清,然後替代成了面前女人的臉。

“哲也,我餓了”有木子大聲說,眉宇間閃過幾絲不耐,開始發脾氣,“為什麼我要生活在這種貧窮的地方”

像是完全割裂開了,與以前的有木子,哲也緊緊地抓著門框,就算是以往,有木子發脾氣,她發脾氣的樣子,好像,好像就是這樣子的吧,“我這就去給你做飯”

好多年沒進過廚房的哲也抱來了柴火,往灶膛裡塞著,然後點火,腦海中還是浮現出有木子的臉,一時又有些愧疚,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這麼多年,一直被她照顧著,想到富江,腦子又像是被線所拉扯著,最後變成了剛才有木子的臉。

說起來,有木子年輕的時候也跟富江這麼像嗎?他有些走神,然後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談話聲,女人嬌媚的笑聲像是一把小鉤子,勾的他有些探究,他忍不住站起身,走出廚房,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有木子正站在籬笆前,背對著他,外面是一個男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聽聲音好像真的很高興,哲也有些嫉妒,他完全不明白,明明他愛的是富江,為什麼看到有木子跟其他的男人這麼要好的時候會不舒服。

難道說,他的內心深處也是愛著有木子的嗎,他臉上的表情陰沉了很多,看著有木子纖細的背影,大聲說,“有木子,吃飯了”

那邊的交談頓住,有木子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哲也竟然覺得她似乎是在嫌棄,還有外面的那個男人,在不滿什麼,有木子明明是他的女人。

“好吧......真是的,好麻煩,哲也真無聊”有木子抱怨了一句,又轉身對著外面的男人說了一句,“之後見哦~啊,我喜歡貴重的東西,不想送我什麼花草之類的”

“好好”聽到還能再見的時候,男人非常激動,有木子直接轉身往屋裡走。

身上粉色的和服,顯得她的腰身纖細,眼尾的那顆痣,也非常的吸引目光,哲也愣了一下,他覺得哪裡都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只要看到有木子的臉,腦海中就會一片空白,然後出現想要佔有的情緒。

“為什麼是白粥?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吃魚子醬,我要去城裡吃東西”有木子剛坐下,就直接把筷子扔到了地上,又用力地推了一下桌子,說,“難道我以後要跟你這種廢物生活在一起嗎?我才不要過這種生活.......”

隨著有木子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與某個女聲重合,哲也眼中的迷茫更加重了,他愛上了誰,有木子....有木子,為什麼要跟別的男人說話,他慢慢往那邊走,然後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的臉。

“哲也,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你覺得我就應該過這種生活嗎?”有木子的臉慢慢變得熟悉,在哲也走神的一瞬間,在看過去,就是那張美麗的臉。

雙手不受控制的掐向女人的脖子,直至壓到地上,眼睛猩紅,嚴重流露出幾絲痛苦,有木子被掐的很難受,她的手胡亂揮動著,指甲劃傷了哲也的臉,但還是無法阻止生命的流逝,她說,“哲也,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是你的妻子嗎?”

“我的妻子......”哲也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些,然後又繼續用力,“我的妻子.....是有木子.......有木子,富江.....是富江,有木子”

混亂的話語讓他看起來有些神志不清,有木子忽然爆發了一陣大笑,即使被掐住也仍舊在笑著,眼尾的那顆痣顯得她非常美麗,讓人忍不住想要獨佔,想要那雙眼睛只看著一個人,哲也得眼睛睜的很大,白色的眼白上滿是血絲,他也像是瘋了一樣笑著,嘴裡喃喃。

“富江.....富江,我的富江,你會永遠屬於我了”哲也痴痴的笑著,他感覺著手下的脈搏越來越虛弱,更加激動,狂笑著,“我們永遠在一起”

“.....廢物,你這個廢物”那張臉已經完全變成了富江的樣子,最後,又說,“我好疼,放過我吧,要喘不過氣了.....Zhe.....z......”

掙扎著的雙手垂落了下去,哲也鬆開手,怔了一會兒之後,又站起身,跑到院子裡拿起了角落裡的鐵鍬,一下又一下的挖著地面。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哲也仍舊繼續著動作,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場面,院子裡的籬笆被輕輕的拉開又合上,好不容易挖好之後,卻發現屋子裡乾乾淨淨,白天的那一幕就像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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