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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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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擺脫富江的控制,月彥忍不住靠近了,他站在窗前,把窗戶推開了一些,雙手撐在窗臺上,微微低頭與她對視。

就像是富江控制不住去勾引男人一樣,月彥的眸子又閃爍了一下,他想要讓自已清醒一些,但富江說話的時候微微勾起唇,就像是,就好像是在訴說著情人之間的低語。

我是你的........富江,月彥一怔,視線下移,從那蠱惑的眼睛中卻看到了惡意,他愣了一會兒,渾身的血都愣了下去,重新站直了身體,說,“不要對我用這種東西.......”

“月彥.......”富江說話的聲音像是在撒嬌,她微微往上抬,似乎想要做什麼,但卻被椅子束縛住,只能保持著被捆綁的姿勢,臉上帶著些不滿,說,“我的身上好痛,繩子真的太緊了,解開我吧,月彥,月彥.......少主”

之後,富江的聲音更加間隙,從身後傳來的不知何時被拿出來的富江們混雜在一起所產生的噪音,他回過頭,看到了那些人將那些肢體重新撿了起來,身體上或多或少的存在著被燒傷的痕跡,又是這樣,他想,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有人收集。

幸太郎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反應,就算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命令,他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月彥咳嗽了幾聲,覺得身體裡的虛弱又湧了上來,有人走進了院子,低著頭,手中抱著一個托盤,月彥看了一眼,是來送藥的。

他眼前有些模糊,除了富江的影響以外還有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的緣故,他接過來撐著藥的碗,順著對方端著的姿勢將藥倒了下來,用勺子攪動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裡面,他的眸子沉了一瞬,富江也重新安靜了下來。

整個院子的人似乎都在看他,他斂眸,將藥放到唇邊,吹了吹,又聽到身後的富江說話了,“月彥......為什麼不解開繩子,你不愛我嗎?”

“.......”帶著惡意,屬於富江的,甚至還有些愉悅,富江總是樂於看人類被她所迷惑的樣子,無法理解的癖好,但其實很有用,月彥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富江......是我從未見過的......怪物”

聽到有人罵她怪物,富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抿起唇,手抓著身後的椅背,沒有說話,她看著月彥忽然看向一直低著頭的醫師,唇齒間溢位一聲輕笑然後隨手把碗遞了過去,說,“喝吧”

那醫師並沒有反抗的意思甚至還有些欣喜,飛快的將手中的拖盤扔到一邊,接過來了那碗要,然後一口氣喝了個乾淨,抬頭的時候,臉上一副被迷惑的神情,月彥等待著,聽著從富江那裡傳來的躁動,將自已起伏的心情也壓了下去。

從那個醫師的身上傳來一陣詭異的響聲,月彥冷眼看著,看著對方猛地吐出了一口血,仰躺在地上,肚子的位置微微起伏,然後漲大到了一個詭異的程度,衣服鬆開了,從那被撐起來的,看起來很薄的肚皮上,出現了一張女人的面孔,往外伸著。

男人的呻吟聲還有富江的笑聲又一次交織在了一起,在肚皮被撐破的一瞬間,從身後又傳來一陣更大的笑聲,帶著明顯的惡意,從醫師肚子裡爬出來的女人擁有著跟富江一樣的面容,滿身都是血漬,她站了起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地上的人。

月彥微微低下頭看她,血淋淋的場面是今年時常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是富江所造成的,他說,“又出現了......一個富江”

“殺不掉的富江”他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富江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開始蠱惑這裡的人,重疊的女聲讓人的腦子亂成一團線,月彥還好,他是跟富江相處這麼久活的最久的一個男人,所以倒是也能勉強控制一下自已,至於幸太郎,他看不見聽不見,不然被蠱惑了的話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月彥又走到了幸太郎的身邊,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地用指甲划著,身體也有些發顫,在得到命令之後,幸太郎直接把院子裡的人全部解決了,痛呼聲還是罵聲交織在一起,但他卻是面無表情,只不過在殺掉走廊上的渾身沾滿血的富江的時候,手慢了一下,又很快繼續了起來。

院子裡的火燒到了晚上,皮肉燒焦的氣味還真是突兀,月彥想,然後回了屋,富江低著頭長髮垂落一副很安靜的樣子,月彥的睫毛顫了一下,身體有些不舒服。

今天一天,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處理掉其她的富江,他說,“你看到了吧......富江”

富江沒有說話,月彥扶住一邊的桌子看著富江的背影都有出現了重影,他撐住自已的身體,依稀看清了富江似乎是在發抖,是害怕了嗎?

一股莫名的心疼的情緒傳達了出來,又有一些想要把富江永遠留下來的衝動,殺掉她,將她分解就可以讓她只屬於自已,他壓下這種情緒。

富江的衣服被風吹動著,披散著的頭髮也開始不再乖順,月彥猶豫著是否要解開她的繩子,這樣想著他強撐著走了過去,然後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富江仍舊沒有動,垂著頭,離得近了他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實在是太生氣了......這群廢物,這群廢物,什麼用處都排不上......”之後又是劇烈的喘息聲,有兩個女聲出現在了耳膜中,同樣的聲線,不約而同的罵著別人廢物,甚至這兩個聲線還互相罵了幾句。

“你這個廢物......竟然讓人給燒掉了”

“怎麼你比我好嗎?”

月彥走到了她面前,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富江緩緩抬起了頭,說,“月彥,解開我吧”

從那纖細雪白的脖頸處,出現了另一個頭顱,頭顱在這段時間已經完全鑽了出來,這具身體在慢慢分開成兩個,繩子支撐不住這樣的壓力,開始斷裂,從脖頸處出來的富江頭顱慢慢前伸,臉上憤怒的表情還沒有消失,但已經開始引誘月彥了。

“月彥......解開我吧,好疼啊”富江說。

無論是多少個富江.......都有著同樣的劣性根.......月彥垂下了眼眸將手放在了束縛住富江的繩子上,其實已經沒必要了,在觸碰到繩子的那一瞬間,繩子斷了,而另一個富江也出現在了面前,衣服的撕裂聲,充斥著耳膜。

就算是如此可怖的場面,只要被迷惑住,所有的情緒都會被拋之耳後,這就是......富江所具有的可怕的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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