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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琴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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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走進屋的時候童磨正撐著下巴看著下面的信徒,信徒說了好半天,他偶爾會提出點解答,不過其實大多數都是在自說自的,富江有時候覺得這些人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解決方式,只是需要一個人來傾洩一下。

童磨很多時候都是在扮演這個角色,看到她過來,童磨微微抬眼,然後往旁邊挪了挪,意思是給她的位置,但富江今天過來並不是來聽信徒的艱難生活的,下面的這個人她昨天還見過,給她買了一朵很貴的珠花,今天就過來說沒錢。

雖然間接是跟她有點關係,但富江才不會在意這些禮物,她有很多,走到一半,她又看到他下邊還多了一個人,擁有著綠色的眼睛的女孩抱著一個孩子正在看她,眼中閃爍著好奇,富江過去的動作一頓,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是誰?

下方說話的信徒聲音也停了,直勾勾的看著富江,眼中閃爍著一些渴望,童磨的聲音在此時響了起來,他笑著說,“富江你來了,這是小琴葉哦~”

富江與琴葉對上了視線,對方好奇之後又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有什麼可高興的,富江想,又聽到幾聲孩子的聲音,她走過去看了看,看到了一個跟琴葉有著同樣眼睛的小孩,雙手在空中揮舞著,露出傻乎乎的笑容。

富江對女人不感興趣,對小孩也不感興趣,他走到童磨的身邊,低下頭看著他的臉,看著那張總是有著笑容的臉不知道要說什麼,皺了一下眉,她說,“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誒,你要出遠門嗎?”童磨睜大了眼睛,這麼近的距離他又想起了幾天前的那個場面,可惜在那之後就仍舊感覺不到了,不過現在,似乎又有另一個很有趣的小傢伙,小琴葉還有伊之助,雖然遭受了那樣的痛苦,卻還能樂觀的活著。

而且小琴葉的歌聲也很好聽,他想著就感覺腦袋上的帽子被摘了起來,富江拎著那個帽子低著頭看著他的頭頂,不一會兒又很快就把帽子扣了回去,說,“因為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傢伙......我們打算去釣魚”

“我記得現在還是冬天”童磨想到了外面的雪,猶豫了一下,說,“是跟教會的人嗎?”

“不知道.....”富江搖了搖頭,“應該是吧,人太多了有些記不太清”

然後氣氛又寂靜了起來,信徒看著富江的背影,露出了一個笑容,富江轉身的時候看到了琴葉,琴葉看起來一副氣色很好的樣子,一雙大眼睛帶著些好奇,看起來年齡並不大,富江的目光看向了那個孩子,對方仍舊揮舞著小手。

........

這幾天富江不在,教會里也恢復了百年前風平浪靜的日子,一些人甚至掙脫了富江的蠱惑,選擇離開教會,不過大部分人都留了下來。

她離開的時間越長,發現自已變得怪異的人就越多,童磨經常會聽到這些話,從一句一句的愛慕變成現在的恐懼,但沒有關係,只要富江回來,這些人就又像著了魔一樣追著富江跑。

還有小琴葉,也很有趣,他決定不吃掉她,留在身邊讓她壽終正寢,不過她的家人實在是太煩人了,沒忍住就把他們都解決了,現在他們就不會再來騷擾小琴葉了。

教會里的生活正常了很多,童磨偶爾會幫幾個女孩去極樂世界,他坐在屋子裡,看著周圍的殘肢,微微斂眸,要吃乾淨才好,不然打掃的話會很麻煩,如果富江在的話,就能讓她幫忙找幾個人處理掉了,反正那些人為了富江什麼都會做。

他想富江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一時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聲音,抱著伊之助帶著滿臉笑容推開門的琴葉看到了可怕的場面,教主.....在做什麼?

“啊,因為是她們想要去極樂世界”

“我只好送她們去了,小琴葉,你可以理解我嗎?”

“......小琴葉”

童磨轉過了頭,他看到了琴葉驚恐的臉,顫抖的聲音脫口而出,“騙子”

“太過分了......”童磨說,“這是她們所祈求的東西”

然後她轉頭跑掉了,在原地將剩下的殘肢處理掉之後,他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

人類女孩的行動路線很好分辨,他為這隻會唱歌又樂觀的小琴葉惋惜,如果她可以理解他的善行的話,或許還可以繼續留在身邊,童磨想,他看著對方跑到了懸崖邊上,都來教會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知道這邊的路是懸崖。

出乎意料的是伊之助被扔了下去,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他看著受傷的琴葉,有些苦惱,“到死都是一個笨丫頭啊,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根本就活不成”

“竟然被母親跑下懸崖摔死”童磨用扇子擋住了一小塊下巴,眼神恍惚了一瞬,“反正就算是回去,也會被丈夫毆打......反正........”

怎麼都不可能活下去吧,他忽然轉過了頭,從那幽深的林子中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細細碎碎的,有些不太清晰,不過,要先把小琴葉吃掉,他的動作很快,懸崖上只剩下了一小片暗紅色的血漬。

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屬於富江的味道,她在這裡玩嗎,但是還有血腥氣,童磨走在林子裡,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長髮披散著,低著頭,然後看過來,露出了那雙上挑的眼睛,月光下,她眼尾的痣和那張臉美的勾魂動魄。

“你的小百靈鳥死了嗎?”富江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啊,是嗎?”童磨彎起眼睛,笑著說,“因為小琴葉無法理解我是在幫助那些人,實在是很可憐........她實在是太笨了”

富江站了起來,雪白的身體上沾了一些紅色的血漬,她的雙手放在自已的臉上,臉上的笑容帶了些蠱惑,看著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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