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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原花街這麼多年來一直持續著繁華,打扮豔麗的藝伎還有遊蕩在某個角落的遊女,這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人。
兩邊的燈籠將整條街道都照的非常明亮,富江趴在視窗看到了遊街的花魁,路上的積雪都被打掃過,所以走上去也並不打滑,她的頭往那邊探了一下,身後忽然壓了一具男性身體,有點沉,她不滿的往後推了一下,沒推動,然後兩個人一起探著頭往下看。
靠近門邊上的兩個女孩仍舊還在賣力的表演著,時不時看一眼窗戶的位置,也生出來了一些好奇,想要看看他們在看什麼,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樂聲,兩人心中瞭然,大概是京極屋的花魁來遊街了。
童磨的腦袋就卡在她肩膀處,有點不太舒服,富江用手掐了兩下他的臉,說,“你原來喜歡看這種東西........”
“人類時期還是蠻喜歡的,還有酒裕”他的語氣中難得帶了些可惜,然後看著遊街的花魁,從對面的屋子裡也有不少人探出了頭,他說,“沒想到這孩子竟然當上了花魁”
“你們可以生活在一個地方嗎?”富江忽然問,她之前遇到的鬼可都是獨來獨往,“不過她哥哥就一直藏在妹妹的身體裡嗎?”
“他們比較特殊”童磨的語氣帶了些散漫,在富江的脖子處蹭了蹭,他一直想要找回那天的感覺,但無論怎麼做都是挺徒勞的,不過他也很習慣,所以也不會遺憾,隨口道,“只是偶爾碰到,萬世極樂教的位置離著吉原花街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大人很少會管我們在做什麼,啊,差點忘了”
“仍舊沒有彼岸花的訊息”童磨開口,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懼怕來,似乎只是隨口一說,富江有時候會想,這傢伙真的知道懼怕是什麼感覺嗎,不會本身就有點什麼問題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留在這裡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富江看著下面的花魁逐漸走遠,說,“童磨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嗎?”
童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從背後抱住了富江的腰,很細,捏起來也是軟的,他開口,“啊,感覺好像愛上你了呢”
騙人,富江沒有動,她又說,“教會最近的人好像比之前多了呢”
“啊,是因為有人在加入”頓了頓,又說,“而且富江你最近來找我的次數比較多,所以減少了很多的內部消耗”
“.......呵”富江冷笑了一聲,又說,“我沒來的時候,你不也是在吃”
“是這樣嗎?”童磨聽不出來富江的嘲諷,就說,“那是因為她們執意要去極樂世界呢”
要是知道極樂世界是你肚子裡的話,萬世極樂教一定會消失的很快的,富江又往後靠了一下,讓他拉開點距離,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說,童磨就後退了一下,捂著自已的腦袋,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剛才......無慘大人好像在叫我”童磨面色遲疑,他怎麼覺得,無慘大人來看他的頻率這麼高了,是因為富江嗎,兩個人發生過什麼嗎?
身後的兩個女孩已經停下了跳舞的動作,正站在靠近門的位置,臉上寫滿了好奇,說起來,帶女人一起逛花街的還真是少見,而且看他們的動作也很親密,不知道是什麼關係,心中雖然想了很多,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那是客人的私事,而且對方出手還很闊綽,穿著打扮看起來也是很有錢的樣子,又見男人對著兩人笑了一下,“客人,您需要點一些酒嗎?”
鬼不能喝酒,因為味道很奇怪,童磨看向兩個女孩,說,“那麻煩上一些吧”
等酒上來之後,童磨打發走了兩個女孩,坐下來看著透明的酒液,人類時期的模糊記憶也浮現出來,富江也從窗戶那邊走過來,坐在他旁邊,被童磨摟在懷裡,玩著那把金色的扇子,倒是完全替代了藝伎們的位置。
“真可憐”富江說著這樣的話,但語氣卻帶著幸災樂禍,她繼續說,“只有人類一種食物”
“那你要成為第二種食物嗎?”童磨忽然問,然後用手指勾起了富江的一縷長髮,微微斂眸,“我好像只吃過你一次呢.......因為太過驚訝,都要忘記了那時候的感覺”
“我才不是第二種食物......”富江說,然後腦袋往上抬了抬,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一點,“你要嘗試再喝這個嗎?”
“啊,味道很討厭”童磨的腦袋往旁邊偏了一下,避開了富江伸過來的手,不過她大概只是問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自已抱著喝,酒氣混雜著富江的味道,有點奇怪,童磨想要離這個味道遠一點,但往後的話,富江會直接倒下去,“富江,這個味道好難聞啊”
“......”富江也沒有故意要折騰他的意思,就把那杯酒放回了桌子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面的牆壁,好半天沒有說話,然後富江的味道更加多了。
童磨忽然按住了自已的心臟,在那一瞬間,詭異的好像到了某個界點,是富江帶來的,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他的眼睛中寫滿了疑惑,忽然伸出手掐住了富江的臉,往上抬了抬。
“鬆手”富江拍了拍他的手臂,她覺得這個視角看起來沒有別的視角好看,非常的不滿,又微微偏了偏頭,看到了童磨的表情,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再掙扎,童磨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她側著身將自已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開始往上。
屬於富江的........吸引力,從那莫名的情緒中,看到了富江的臉,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很多人都要提起富江的小痣,那真的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微微上挑的眼睛將心臟牽動著,忍不住開口,“富江........”
然後,又歸於平靜,陷入奇怪情緒的童磨,又重新變回了之前的樣子,然後笑起著說,“富江你這個動作........很好看”
“謝謝”富江又坐了回去,一隻手撐著下巴,不一會兒,眼睛變成了翻白的狀態。
“為什麼一睡覺就是這個樣子?”童磨坐在旁邊,看著她。